56 煙花 這就是,堂主所謂的行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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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笑了一下,帶著些譏諷:「別人害你,你倒是還在這裡解釋自己未曾想害人。」

謝清禾訕笑一聲。

魔尊的意思很簡單。

這是弱肉強食的修仙界,這裡跟他們講什麼真善美,也得看對方吃不吃這一套。

謝清禾想了想:「你要跟冥族結盟嗎?那你能不能放過我們啊,刑仇打算將我的師兄弟們都獻給冥主,我們是來找證據的。」

她認真地說:「我們想活著,我們不想死。」

不僅僅是她,還有被她支出去的三個人。

還有乾之隊的師兄弟們,還有數百個師兄弟們。

她有自信司馬花花會放了她,不要她的命,那麼其他人的命呢?

身為魔尊,可以去破壞冥主的計劃嗎?

她不知道。

魔尊看著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謝清禾仰頭看著他。

等待著他的回答。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滿是期待。

司馬花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

漏掉了一拍。

他看向側邊,壓低聲音道:「跟我來這邊。」

「這邊不安全。」

他一把抓住謝清禾的胳膊,拉著她離開。

就像是一陣風,謝清禾被他拉的趔趄,卻沒有感覺到慌亂。

即便是他的手掌戴著黑色手套,謝清禾依舊感覺到他大手分明的指節。

一邊是奢靡繁華的燈火之景,一邊是影影綽綽的黑暗甬道。

兩個人走在無人關注的小道。

司馬花花抓著她的手,說:「我會救你們。」

謝清禾臉上的笑意彌散開來。

她心想,司馬花花作為兄弟,人還怪好咧!

……

兩個人在極為隱秘的角落談話。

魔尊抬手,布下結界。

「本尊布下的結界,在修仙界裡,能破解的,不超過三個人。」

他淡淡道:

「本尊乃是正道之敵,你的朋友們不該看到你與我在一起。所以,談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曉。」

謝清禾連連點頭。

刑堂的師兄弟們俱都嫉惡如仇,她也不想讓他們為難。

「那現在該怎麼做?刑仇還躺在房間裡,冥主隨時可能會過來。」

司馬花花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想揭發刑仇,救其他人。刑仇給你下的藥,他自己很有可能有解藥,所以不能不防著。」

謝清禾抬起來一個錦囊:「我想著他可能有解藥,把他儲物錦囊拿過來了。」

司馬花花:「……」

他接過來,神識探入儲物錦囊找了找,「就是這個。」

彈指,那解藥便碾碎成灰燼。

兩個人如此這般商議一番,謝清禾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打擾了你的爭霸天下大計了。」

每次看到魔尊都在搞大事兒。

這些大人物有自己的籌謀和算計,換做是其他人,謝清禾是萬萬不敢摻和的。

魔尊頓了頓:「我也沒打算跟冥修結盟,冥主是喊我過來不假,這次不過是他給我看的誠意。剛才我說同意,不過是拖住他的。」

謝清禾笑起來:「我就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

這溫柔鄉的幕後黑手冥主,以及打算將數百名弟子獻祭出去的刑仇,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司馬花花最好最好啦!」

「司馬花花是世界上最好的魔修!」

她在拍馬屁!

一種我不怕你知道我在拍馬屁的那種拍馬屁。

司馬花花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行了,趕緊去吧。」

……

天香師姐他們都快要急瘋了。

謝清禾跟刑仇單獨在一個房間裡,刑仇發現了謝清禾的身份,定然是要殺人滅口,怎麼會讓她活下去?

「不行,我們跟他們拚了!」

一開始,是必須要留下生機與證據,現在三個人也不管什麼刑堂的責任,大不了一起死在這裡。

他們是刑堂的優秀弟子,一向是冷靜自持的,現在理智的那根弦直接斷掉了。

就在他們即將沖過的時候,有人拍了拍天香的肩膀。

「你們做什麼去?」

謝清禾出現在他們麵前。

「急死我了,你沒事吧?刑仇沒有對你怎麼樣?」

天香師姐緊張的上前。

謝清禾搖了搖頭,她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刑仇本來想害我,結果自食其果,他現在功力有損,一定會來追殺我們,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

「而且,刑仇看到了我們,對我們下手的時機,一定會提前了。」

四個人頓時明白了。

「我們得趕緊離開。」

四個人走到溫柔鄉的門口,看上去還沒有什麼異常,忽而之間,有人拉住了他們。

謝清禾心頭一緊,正要說什麼,鼻尖就嗅到一股香風。

羿龍公子已經貼了上來:「恩公,我等了你好久,你去哪兒了?」

謝清禾身體都要僵了。

她怎麼把羿龍公子給忘了!!

同樣的,還有天香。

天香師姐看著秋俊公子,苦笑著道:「要不然你們走吧?自力更生,好好活著?」

羿龍公子笑起來:「怎麼還有人花了巨額靈石,還要把錢扔了的?恩公,你就是再將我們賣了,也至少能得好幾萬靈石呢!」

謝清禾:???

不愧是溫柔鄉的人,做起來人口買賣很是熟練啊!

怎麼還有自己賣自己的?

羿龍公子與秋俊公子出現在門口,頓時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力,堵住了門口。

謝清禾走都沒法走,她一咬牙,「走!跟我走!」

來時的四個人,走的時候便成了六個人。

謝清禾身上掛著一個羿龍公子,天香師姐掛著一個秋俊公子,跟在後麵的蘇浪師兄,臉色差的要命。

元亨師兄湊過來:「你克製一下。」

蘇浪:「我克製什麼?我好的很!」

他大跨步越過他們,頭也不回。

元亨師兄聳了聳肩。

蘇浪都要將天香的後腦勺盯出來洞了,怎麼還沒明白自己的心思?

喜歡就要大膽說愛!

不然,真的要被這花魁搶走了!

……

謝清禾總不能帶著兩個花魁回客棧。

被同門師兄弟看到,真是說不清了。

客棧旁邊還有個客棧,謝清禾將兩個公子安頓下來。

當然,客棧的錢是天香師姐付的。

謝清禾有些頭禿,羿龍公子是為了她來的,她還要將羿龍住宿的錢還給天香師姐。

出門一趟,怎麼就又背了債務!

羿龍公子拉著謝清禾不讓她走。

「以後我的幸福,就全在恩公身上了。」

他說著說著,就開始脫外袍。

一臉的嬌羞。

謝清禾:???

「我沒有這個意思。」

羿龍公子乖乖道:「那恩公興致不高,改日吧!」

謝清禾:……

救命啊!

雖然時間緊迫,謝清禾亦是坐下來,認認真真地說:「我沒有拿你當做花魁的意思,我也不是說將你買回來,就要當做什麼侍奉的、什麼輕易對待的人……」

「錢呢,雖然可以買很多東西,能買下你的人,可是,它買不到你的人格,你的想法,你的未來。」

「你不屬於任何人,也不是必須依靠一個人而活,即便是被人買下來,你也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

謝清禾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錦囊,掏出來一個鑰匙。

她說:「溫柔鄉給了我一個東西,說有它在,就可以永遠控製你,我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但是我想,這個鑰匙,還是讓你自己拿著好。」

她一把將鑰匙塞給了羿龍公子。

他的手很涼。

是與魔尊司馬花花的手感完全不同的涼。

涼的不像是一個活人。

羿龍公子怔怔看著手中的鑰匙。

他莞爾一笑,笑容裡的柔媚之色清淡了些許:「溫柔鄉控製人的手段多著呢,花魁乃是用了絕密的陣法,打入了體內,隻有唯一的鑰匙,才能解開陣法,得以自由。」

謝清禾攤手:「那正好,你知道怎麼樣用。希望你以後展翅高飛,自由自在,縱情人間!」

她胡亂地說些祝福語,便要離開。

跟羿龍公子在一起時間久了,她身上都要被他身上的香味醃入味了。

羿龍公子小聲道:「你既然不是為了我來的,那麼就是為了溫柔鄉來的了?」

謝清禾打開房門的手微微一頓。

她背對著羿龍公子,卻覺著哪裡有些不太對,他猜到了?

「你想要說什麼?」

羿龍公子:「我可以幫你。」

-

客棧裡。

陸陸續續有師兄們出來,他們打坐了一天,靈氣漸漸恢復。

按照原本的行程,晚上刑仇長老又要帶著他們集體活動,根據前兩天的經驗,顯然又要去收集花粉。

他們臉上有些疲憊,卻又不會多說什麼。

對於刑堂的弟子來說,服從命令就是他們的本能反應。

辛苦是辛苦一點,但是能賺錢給刑堂,並且他們靈氣恢復慢,到底是因為他們學藝不精,若是他們修為足夠高深,怎麼會一整夜的勞累,便要休息一整天呢?

於是白天,大家都不出門,死命的修煉,不想給刑堂抹黑。

刑堂弟子們,就是這麼卷。

謝清禾看到他們這樣,就知道直接說是行不通的。

四個隊伍,在競賽裡恨不得打的你死我活,怎麼會相信謝清禾,而不肯相信長老刑仇?

他們兵分兩路,天香師姐作為乾之隊的隊長,說話最是管用,她前去找乾之隊的一十多個師兄弟們。

計劃正在穩步推進中。

半個時辰後,刑仇回來了。

刑仇看上去,與早上出門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

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沉肅的,看上去就不敢質疑他的一切決定,隻想著肝腦塗地的為刑堂奉獻,為刑仇長老的肯定而激動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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