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靈異文裡的惡毒男配(完)(1 / 2)
時玉又「懷孕」了。
這次肚子更大, 雪白柔軟的肚尖染著薄薄的粉,情緒起伏一大便會滲出汗水,細密的水跡順著圓肚滑下,被沈湛小心翼翼的擦去。
一回生二回熟。
再次懷孕後時玉便沒了初次懷孕那樣的緊張, 小白蛇不知隨了誰, 仗著兩個男人看不見自己、時玉又總是對自己心軟, 動不動便在他們親昵時插進來一腳。
它不喜歡尹戚, 更不喜歡沈湛。
為了讓時玉懷孕,沈湛總有些過頭, 看著「媽媽」哆嗦著躺在男人懷裡發抖,唇肉嫣紅, 眼眶濕潤的模樣,它總會難過不已的湊過來蹭蹭無力反抗的時玉。
柔軟細粉的蛇信滑過「媽媽」飽脹滾燙的唇瓣,在時玉羞惱生氣的眼神中, 小心翼翼的擠進去舔他的舌尖。
「嘶嘶——」
興奮地纏起尾巴, 它軟軟甜甜的叫著他:「媽媽。」
像個再乖巧懂事不過的孩子, 而不是一個日夜希望著和「媽媽」睡在一處的逆子。
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時玉便格外心梗。
這偌大溫暖的洞穴裡,除了威廉,居然沒有第二個人能讓他放心。
蛇信本壞。
尹戚貪/歡,沈湛重*。
再加上一個虎視眈眈,恨不得殺父取母的小白蛇,時玉乾脆眼不見為淨,隻當他們都是空氣。
「懷孕」後他越發不喜陽光, 嗜睡懶惰。
終日便是躺在柔軟寬大的大床上看話本、吃零食。
尹戚好像很忙,三天兩頭的不著家,但隻要回來了就會帶他出去散步。
他躺在床上懨懨的沖男人搖頭, 男人也不在意,隻溫柔的抱他起身,蹲在地上為他穿鞋穿襪子。
他風塵仆仆的自外麵趕回,一身雍容穩重的上位者氣勢,半跪在床前的羊毛地毯上,捧著他冰涼的腳暖了暖,溫聲問他:「腳怎麼這麼涼?」
孕期的情緒總是很敏感,一點不如意就要難過好一陣子,他抿著唇,濕淋淋的眼睫被水汽濡濕,興致不高的「嗯」了一聲。
尹戚抬頭看他,狹長幽邃的鳳眸黑沉沉的,含著無奈的笑意:「我們去走走路好嗎?」
他還是沒興趣,細長的鳳眼垂墜著,昨晚被沈湛安撫性的親了很久的唇瓣嫣紅飽脹,硬邦邦的吐了個「不好」。
尹戚被他逗笑了,捏著他的下頜和他接了個長長的口勿,似乎要蓋過另一個男人的氣息,抱著他朝外走,縱容的低聲道:「那就不走路了。」
「我們去曬太陽。」
邊曬太陽邊午睡。
時玉捧著雪白的小孕肚,躺在尹戚懷裡,很快便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被男人細細碎碎的親著唇瓣臉頰,偶爾有細長冰冷的舌尖怯怯的舔上來,他蹙著眉,想要讓這條不知人倫的白蛇離遠點,卻又實在無法醒過來。
一覺睡醒尹戚便走了。
像提前和沈湛商量過,暮色四合時,沈湛便回了洞穴。
男人蹲在泡腳盆前為他洗腳,五官輪廓深刻立體,眸色冰冷,如初見時那般不好惹,此時此刻卻輕聲問著他:「燙不燙?」
水溫剛剛好,四十度。
床邊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烏黑碎亂的黑發上,他又捏了捏時玉的腿腹,蹙眉道:「瘦了。」
時玉眯著眼睛,困頓的回:「……沒有。」
聽出他聲音裡的困意,沈湛仰頭看他:「困了?」
「嗯。」
「再泡五分鍾就睡。」他哄著他。
時玉閉著眼,抱著小綿羊抱枕,昏昏沉沉的應了一聲:「……嗯。」
最後不知道是怎麼睡過去的。
腳泡在溫水裡的感覺太好,男人蒼白修長的十指按摩著腳底板和小腿的穴位,力道不輕不重,烘的他渾身暖和,靠著抱枕就陷入了沉睡。
夜半時分,洞穴內一片寂靜。
時玉被一股生理沖動憋醒,他正躺在沈湛懷裡,孕肚上盤著一條珍珠白的細長小蛇,水意洶湧,他掀開被子起身,剛坐穩耳邊同時響起溫熱沙啞的男聲:「怎麼了?」
自然地捏捏他的軟肚尖,扌莫到了一手細密晶瑩的汗,沈湛覆在他頰側,嗓音帶著睡醒的低沉:「去洗手間?」
不是第一次被沈湛抱著去廁所了,時玉已經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羞惱。
「嗯。」
他張開雙臂,聽到沉沉的一聲笑,困倦的順著聲音看去,對上了一雙黑沉溫柔的鳳眸,男人親了親他的額頭,哄他:「不生了。」
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意味不明:「結束了。」
洞穴很大,不似普通的洞穴,更像裝修精美的總統套間。
衛生間內響起了水聲,青年柔軟顫抖的聲音順著門縫悶悶傳來:「……不要你扶。」
「噓,」沈湛耐心的安撫他:「洗手就不髒了。」
他又輕笑,嗓音愈沉:「阿玉是香的。」
……
……
第二個孩子才懷了三個月就生了出來。
恰逢沈湛和尹戚都不在洞穴,時玉在睡夢中被細微的舔拭鬧醒,他以為又是那條胡作非為的小白蛇,緊合的唇肉被細長的蛇信擠弄,舔的濕潤不堪,迷迷糊糊的還未睜開眼,他便惱怒的低斥:「……又做什麼。」
「嘶——」
輕軟甜膩的叫聲在耳畔纏綿喚著,那是一個不同於小白蛇的聲音,更加清脆:「媽媽。」
……媽媽?
他倏地打了個機靈,睜開眼,身邊出現了兩個圓蛋,如他預料的那般,兩條剛剛破殼的細長小蛇正親昵依賴的朝他滑來。
那是兩條一模一樣的小黑蛇。
漆黑鱗片如上等的黑曜石,泛著潤澤細膩的光,兩顆同樣澄澈乾淨的瞳孔裡滿滿的都是他,吐著蛇信,孺慕乖巧的纏在他的脖頸上,舔他嫣紅軟爛的唇瓣。
「嘶嘶——」兩條蛇一左一右,每舔一下便會興奮不已的叫:「——媽媽,媽媽。」
小白蛇不甘落於他們之後,眼眶似乎充斥著淚水,軟聲軟氣的祈求他的憐惜:「媽媽,也親親阿玉嘛——」
他一個頭兩個大,慌亂的坐起身,兩條黑蛇身形靈敏,即使如此依舊纏在他身上,淺粉的舌尖蠢蠢欲動的朝他舔來,「媽……」
「別叫我媽媽!」
根本不相信自己能生下這種孽子,時玉忍著氣把兩條黑蛇甩開,不同於總愛裝哭扮可憐的阿玉,這兩條細長的黑蛇沉默又乖順,哪怕被「媽媽」丟掉,依舊豎起身軀直勾勾的盯著他,小腦袋一動不動,黑亮的豎瞳讓時玉不期然的想到了某兩個男人。
這格外荒謬的聯想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煩躁不已道:「我不是你們媽媽。」
阿玉早便看透了他嘴硬心軟的脾性,趁著兩條黑蛇怯怯的不敢亂動,它率先纏到時玉手上,沉迷的舔著他的手腕,舔的那塊皮肉濕淋淋的,泛起了紅才被按捺著火氣的時玉甩開。
「阿玉……!」
時玉惱羞成怒,扯過紙巾擦手,「你這個壞孩子!」
「媽媽。」
仍在黏黏糊糊的叫著他,阿玉細白柔軟的身體好像一捏就碎,「——媽媽。」
它興奮了,長尾卷成一團,看向他的眼神似蜂蜜般黏稠纏綿。
時玉冷冷瞪它一眼,眼不見心不煩的看向另外兩條看起來乖巧一些的黑蛇,想起曾經問過阿玉的問題,他蹙眉道:「你們有名字嗎?」
兩條眼巴巴盯著他看的小黑蛇立刻點頭,「我叫阿尹。」
另一條更為沉默的黑蛇接著道:「我叫阿沈。」
阿尹?
阿沈?
時玉的表情變得很古怪,過了許久,他才斂著眉,平靜地問:「誰給你們取的名?」
「也是媽媽呀,」不甘心時玉不看自己,阿玉連忙軟著聲音搶答,它鱗片浮著緋紅,像羞澀像緊張,時玉睨它一眼:「我?」
不待它回答,時玉便點了下頭,沒什麼反應,隻是有些出神:「……我知道了。」
「他們就是你的哥哥?」他又問。
阿玉:「是的,媽媽。」
*
日子並無不同。
就像看不見阿玉那樣,尹戚和沈湛也看不見兩條小黑蛇。
當晚兩人難得一起出現,時玉漫不經心的跟他們講了兩條黑蛇的特征,氣氛詭異的寂靜一瞬,許久,尹戚才出聲打破這片沉默:「阿玉,你與蛇有緣。」
「是嗎?」掩下冷笑,他看著兩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男人,恨聲道:「那還真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