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靈異文裡的惡毒男配(12)(1 / 2)
媽媽?
時玉頭昏腦漲, 難以置信的盯著這忽然出現的小銀蛇。
它實在可愛。
身體細長,鱗片柔白,不似那條臭蛇那樣龐大粗壯,應該是剛剛出生, 也不像普通蛇類那樣形態詭異, 反而幼嫩乖巧, 不停的伸著舌頭舔他垂落的長發。
茫然的低頭看了眼自己恢復平坦的小腹, 時玉眼前一黑,瞬間便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這條蛇可能真的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為什麼能生出一個蛇來?
不對, 那麼大的肚子為什麼就生出來了一條?
……當務之急不是想這些,而是應該把那條搞亂一切的巨蟒找出來。
幽暗寂靜的洞穴內沒有聲音, 除了乖巧的黏在自己身邊的小白蛇,並沒有其他活物,就連從來不離開他身邊的威廉都神秘消失。
他硬著頭皮看向小白蛇, 感覺到一陣不安。
小白蛇細軟乖巧, 黑眼睛像清澈見底的寶石, 緩緩浮上一層水汽,軟軟的對他吐出幼嫩的蛇信:「嘶。」
他聽見它說:「媽媽,你不抱抱阿玉嗎?」
阿玉?
心底再次湧上古怪的感覺,這條小蛇的名字居然和他一樣,在人類社會長輩晚輩不允許名字相同,連字音都很少一樣。
可能蛇族並沒有這些講究……不對,這條小蛇怎麼有名字?
「你叫阿玉?」
他忍不住伸手扌莫了扌莫『阿玉』的腦袋,它很溫暖, 就連鱗片都是玉石般細膩的觸感,阿玉被他扌莫得高興起來,珍珠白的長尾輕輕甩動, 充滿依戀的舔他的指尖,「對呀,媽媽。」
它實在太可愛。
時玉的別扭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他重新躺了下來,看小蛇笨拙小心的滑到自己身邊,溫暖柔軟的小腦袋挨在自己頰側,被媽媽寵愛的感覺讓它眯起了眼睛,快活的「咿咿呀呀」。
「誰給你取得名字?」
阿玉歪歪腦袋,軟聲軟氣的笑了起來,「媽媽。」
「我?」
時玉一頭霧水,又聽它撒嬌般的問:「媽媽,你最喜歡阿玉還是哥哥呀?」
哥哥?
時玉頭皮都要炸開。
果然……
他一臉空白的扌莫扌莫小肚子,這麼大的肚子怎麼可能就阿玉一條蛇。
努力按捺下慌亂的心神,他正準備問問阿玉它的哥哥在哪,便聽洞穴外傳來一陣走動的聲音。
——有人來了。
他立刻抬頭看去,自遠處逐漸走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穿著簡單利落的沖鋒衣,沖鋒衣下是黑色的長褲襯衫。
他長相極為俊美,風眸幽深狹長,下頜線條利落分明,氣勢自帶經歷過漫長歲月後沉澱下的從容沉穩,看見他的剎那眼裡便含了些笑,笑紋淺淡,溫聲問他:「醒了?」
他語氣太自然,聽的時玉格外困惑,「……嗯。」
他剛睡醒,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襯衫太短,隻漫過腿根,兩條細白筆直的長腿毫無形象的敞開著,順著脛骨朝上看去,能看見白襯衫下若隱若現的紅肚兜。
肚兜繡有大紅牡丹,細細的勾勒著一大片雪白凝滑的皮肉,那皮肉散發著腥甜的香氣,剛生完「孩子」,肚尖上蜜桃似的薄粉還未褪下,好像輕輕一咬便會破皮,淌下晶瑩剔透的汁水來。
哪怕他看起來年歲再小,雪白漂亮的小臉再清純動人,身上也已經被某兩個男人留下了護食的標記。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玉尷尬的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住。
他唇瓣殷紅飽脹,之前被沈湛親過頭了,現在還有些合不上,說話時隻能欲蓋彌彰的抿著舌尖,小心翼翼的問:「……你是?」
男人輕輕一笑,走到床邊坐下,在時玉不解茫然的注視中,捏起他的下頜與他接口勿。
和他周身從容清冷的氣勢截然不同,這個口勿細膩撩人,纏著他的舌尖重重的吮,把之前被沈湛吃的深紅的舌尖險些吸破咬破後,時玉才終於被放過。
「你——」
他被親的渾身發抖,惶惶的伸手推開這陌生的男人,眼眶又被淚水浸濕,身後小白蛇好奇的盤著尾巴,纏纏綿綿的勾著他垂落身側的手腕「嘶嘶」的叫。
……怎麼能在小蛇麵前乾這種事?
怎麼能?
他羞惱的險些掉下眼淚,手腕上溫暖的鱗片緩慢滑動,順著胳膊一路向上攀爬。小白蛇最後趴到他肩上,兩顆清澈見底的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仍被男人咬在唇間的唇瓣。
那唇瓣柔軟嫣紅,被咬成了飽脹爛熟的紅櫻桃,甜膩的汁水泛濫,順著形狀優美的下頜自然滑落。
它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純稚乾淨的眼睛像一麵鏡子,倒映出時玉和男人此時糾纏不已的情形。
男人肩背寬厚,漫不經心的圈著時玉的月要,低低笑了一聲,似乎覺得時玉被欺負哭的樣子很可愛,俯身又啄了啄他濡濕的眼睫,嗓音沉啞:「知道我是誰了嗎?」
時玉顫抖的盯著他,仔細將他從上看到下,仍舊看不出他是誰,隱約的熟悉感自心底升起,他覺得自己有點想起來了,卻又差臨門一腳。
男人黑沉幽邃的鳳眸含著笑,近乎寵愛般的貼著他的臉頰,和他親昵的呼吸交纏,「親到想起來好嗎?」
不等時玉搖頭說不,他便極其自然的再次俯下身,攫住他的唇瓣溫柔細密的含口勿,「腫了。」
像是心疼極了,他掐在時玉月要上的兩隻大手放鬆了力道,輕柔的撫著他的後背,充滿安撫憐愛,「阿玉疼不疼?嗯?」
時玉含著眼淚點頭,他被親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就連趴在肩頭的小白蛇何時滑下來的都不知道。
珍珠白的小蛇勾著尾巴,細長的頭頸朝兩人緊密相纏的唇舌靠近。
時玉眼尾暈著紅,瀲灩著濃濃水汽,餘光中似乎有什麼銀白的物什靠近,他混沌如漿糊般的大腦還未反應過來,與男人細密交纏的舌尖便被什麼冰涼的東西舔了舔。
身體陡然發顫,他死死揪住手下整潔的布料,眼角瞬間滑下羞恥驚慌的淚水,掙紮著要離開這個懷抱。
男人半闔著眸,撩起眼皮看他:「怎麼了?」
頰邊的小白蛇直勾勾的探過頭,軟聲軟氣的貼著他的耳畔「嘶嘶」的叫,像祈求又像撒嬌,冰冷小巧的蛇信吐得細長,在男人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的再次舔了舔他的唇瓣。
時玉登時被冰的顫抖不已,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開了男人的懷抱,哆嗦又羞惱道:「……你乾什麼!」
他在質問小白蛇,麵前的男人卻先耐心的抱著他安撫,「……怎麼生氣了?」
他哄著他,寬大的大手擦掉他頰邊的眼淚:「我真是條壞蛇,又惹我們阿玉生氣了。」
敏銳的捕捉到關鍵字,目光從垂著腦袋好像做錯了事的小白蛇身上收回,時玉心頭猛地浮上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他睜大了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你……」
這念頭來勢洶洶,時玉呼吸都有些凝滯,回過神後立刻撲到男人身上,被男人縱容的攬著月要,撕開了他的衣服。
黑色襯衣下是大理石般蒼白結實的肌理,毫無異樣。
又看了許久,他才艱難地出聲問道:「……你能變成人?」
「能。」
「你怎麼能變成人?」
男人一笑:「我叫尹戚。」
……尹戚。
這個名字打開了記憶的大門,時玉想起阿卜曾經說過的烏南寨歷史。
他身子越發僵硬:「你和烏南寨那個尹戚有關係嗎?」
尹戚有問必答,十分耐心:「那就是我。」
「你不是蠱祖嗎?」
「是。」
「那那些蠱蛇?」
「我煉的。」
「……」時玉緩了一會兒,繼續問:「烏南寨沒落和你有原因嗎?」
尹戚笑了:「有。」
「什麼原因?」
男人親昵的蹭蹭他的臉頰,嗓音低沉含笑:「阿玉不想猜了?」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時玉身體又是一僵,心頭火起,瞪著眼前這不知道給自己添了多少麻煩的臭蛇:「你愛說不說!」
「怎麼又生氣了?」尹戚失笑,輕聲哄著他,說起這段不為人知的過去:「烏南寨沒落是他們咎由自取。」
「烏南寨世代以養蠱為生,格外崇拜神靈與自然,寨子內所有孩子自出生起就要做所謂的測試,看看他們有沒有煉蠱的天賦。」
「有的話會被送到統治者那裡學習煉蠱之術,沒有的話就放養。幾百年前我出於一些原因煉出了一種很特別的蠱,為了從我手中拿走蠱方,他們對我進行了圍剿,隻不過他們拿走的蠱方是錯誤的,煉蠱過程中造成了反噬,蠱蛇暴/動,整個寨子無一生存,自此便走向衰落。」
時玉把他的話牢牢記在心裡,雖然覺得有哪裡不對,但他還是謹慎的對尹戚復述了一遍:「烏南寨寨民自作自受,煉蠱被反噬,蠱蛇*動,整個寨子自此沒落是吧?」
他小臉嚴肅,嫣紅腫脹的嘴唇合不上,露著雪白的貝齒和深紅的舌尖。
一臉剛被疼愛過得姝色,眉眼卻依舊清純勾人,細長妖冶的鳳眼瀲灩著水汽,專注的盯著尹戚看,看得男人心裡陣陣泛軟,忍不住想要多疼疼他。
「是,怎麼了?」
得到肯定的答復後時玉沒再說話,坐在他懷裡明目張膽的掏出傳音符,小嘴吧啦吧啦對著傳音符一陣說,那頭很快便傳來林竹緊張急促的回應:「時玉?你在哪?這些線索從哪找到的。」
尹戚失笑,單手撫著他的背,容著他作弊。
時玉回道:「竹姐,這是我在蠱祖廟裡那個小冊子上發現的。」
「……那個小冊子?」任毅的聲音響起:「那個小冊子不是空白的嗎?」
「時玉,先不說這些,你現在在哪?」林竹語氣嚴肅。
他現在在蠱祖老巢,但這話怎麼能說。
時玉糾結的想著借口,唇瓣卻忽然被舔了舔,他渾身一顫,肩頭的小白蛇才懨懨的難受沒一會兒,便又開始吐著蛇信舔他。
見他偏頭看來,那雙澄澈乾淨的豎瞳一亮,「嘶嘶」的在他耳邊吐露甜言蜜語,蛇信則蠢蠢欲動的探向他張啟的唇縫,盯著掩蓋其下的軟紅舌尖,直勾勾的便要纏上去。
時玉頭皮發麻,立刻仰頭回避,氣的險些跳起來,「你——!」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