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年代文裡的老實人(19)【雙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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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侯在門口, 遠遠的看見熟悉的桑塔納亮著車燈駛來。

他快步下了台階開門。

桑塔納停在門前,車門一開,後座上走下來兩個人。

「先生, 小先生, 」他恭敬道:「廚房做了點飯後點心, 要讓他們端上來嗎?」

夜幕低垂, 晚風陣陣。

這一下午陸逞沒有回公司, 而是帶時玉去吃了飯又看了電影。

小侄子在車上被他嚇得哭個不停,他也心疼,哄著人玩了一下午。

時玉懨懨的牽著他的手, 靠著他的肩膀不想說話。

他眼皮還有點腫,中午又哭了一路,這會兒還沒褪下去顏色。

陸逞偏頭看他,牽著掌心的手, 耐心的問:「時玉, 想吃嗎?」

小侄子沒說話, 搖了搖頭。

管家敏銳的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 立刻識趣的閉上嘴, 為兩人推開客廳大門。

客廳內飄著甜點的清香。

廚房知道他喜歡吃軟軟甜甜的小糕點, 平日都會做些備著。

電視也在開著,事先放了他喜歡看的碟片。

陸逞帶他坐到沙發上,半摟著他的月要,無奈的低聲道:「還在生氣?」

時玉眼也不抬,「沒有。」

……氣性真是越來越大了。

陸逞捏捏眉心,把人抱到懷裡麵朝自己坐著, 時玉還是不看他, 熟練的調整了下位置, 臉頰貼著他月匈膛繼續抿著唇生悶氣。

他格外漂亮,被養的精細,麵頰雪白眼睫烏黑,自上而下望去唇瓣也嫣紅飽滿的猶如熟透的漿果,表麵覆著一層水跡,甜膩的像滲出的汁水。

眸色緩緩沉了沉,男人垂下眼,修長蒼白的手指捏起青年下頜,俯身自然的親了下去。

眼眸在一瞬間睜大。

時玉腦中嗡的一聲,難以置信又茫然的抓住箍在月要間的大手,還沒反應便被強硬的摁著後背,近乎壓迫性的承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口勿。

唇瓣被溫柔撬開,不同於陳政的粗魯和蠻橫,陸逞永遠運籌帷幄、慢條斯理。

他含著他的唇肉,親的不緊不慢,另一隻手卻極用力地扣著他的月要腹,殘忍貪婪的吸吮著水跡,偌大的客廳沒一會兒便被細碎響起的水聲充斥。

……

這親口勿來勢洶洶,像餓了很久的狼,咬住甜軟細嫩的肉便不鬆口。

短短片刻時玉便被親的七葷八素,他軟著腿茫然地睜著眼,眼中水汽朦朧,細密的眼睫綴著淚,被親的哆嗦,除了徒勞乖順的窩在男人懷裡承受,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

喉間溢出細碎的嗚咽,青年啪嗒啪嗒掉著眼淚。

從來疼他哄他的男人頭一次忽略了他的淚水,大手摩挲著他的月要線,眸色黑沉一片,深深索取著,終於在碟片放完十分鍾的開頭後,才直起身,低頭看著懷中仍舊在顫抖著掉眼淚的小侄子。【s:審核人員,前文已經寫過n遍兩人沒有任何關係,小叔隻是個稱呼orz】

小侄子麵色潮紅,可憐的縮在他懷裡,瞳孔渙散、霧氣迷蒙,細瘦柔軟一團,像融化在了他懷裡一般。

他呼吸滾燙急促,抵著他的額頭,氣勢一如既往的沉穩雍容,偏偏漫不經心的攬在青年月要上的手,卻緊的青筋繃起,竭力壓製著瘋狂燃燒的渴望。

「哭什麼?」沉沉笑著,他抬手抹去懷中人眼角的淚水。

懷裡的人一身水汽,濕淋淋的眼睫顫抖著,唇肉腫脹,「……小叔,你騙我。」

陸逞眼中含笑,縱容寵愛的親親他的額頭,語調平淡,不緊不慢的問:「哪裡騙你了?」

時玉忍不住想躲掉月要上寬大炙熱的大手,卻被強製性的摁在男人腿上感受著那股溫度。

他眼淚掉的越發快,雪白細膩的膚肉上滲著汗水,脖頸垂下柔軟分明的線條,委屈的一句話也說不出,紅腫的眼皮繼續墜著淚水。

最後還是陸逞敗下仗來。

他抽過紙張,輕柔的給愛哭的小侄子擦眼淚,像個疼愛孩子的長輩般俯下身,細細親了親他的唇瓣,啞著嗓子,低聲哄道:「小叔沒有騙你。」

「你如果想,那小叔永遠都是小叔。」

時玉一把推開他,氣的話都說不清楚:「……有你、有你這樣的小叔嗎!」

陸逞單手撐著他後背,直到這時才蹙了蹙眉:「坐好了,小心摔了。」

時玉掉著眼淚懟他:「那就摔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見你了!」

陸逞警告性的看著他,語氣微沉,「時玉。」

他不喜歡聽不吉利的話,尤其是從時玉嘴裡說出來的不吉利的話。

時玉體弱多病,每年大大小小的病加起來得在家臥床三個月。

陸逞不信神佛,卻又捐款行善事,忌諱頗多,不過是怕禍從口出,他為小侄子積得福抵不住這些禍事。

時玉不甘示弱的瞪著他,翻身就要從他身上爬下來。

陸逞閉了閉眼,忍著薄怒抓住他,盯著那雙又委屈又難過的眼睛看了片刻,再一次敗下陣來。

把人抱進懷裡,他無奈的低聲問:「這麼害怕嗎?」

懷裡人悶悶的哽咽:「我都說了、說了隻想要小叔,你都答應我了……」

陸逞溫柔的拍著他的後背,垂下眼,聽不出什麼情緒的道:「可小叔忍不住。」

「時玉,小叔三十二歲了。」

他拍著懷中人陡然緊繃的後背,好似毫無察覺,溫和又殘忍的道:「如果實在忍不了,那就不當小叔了。」

「不管身份怎麼變,小叔都答應你,永遠疼你,嗯?」

懷裡的人又開始發抖。

細窄透白的肩背被汗水沾在襯衫下,隱約露出大片雪白細膩的皮肉,他沒有抬頭,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像知道怎麼戳他心窩子一樣不出聲的哭,流著眼淚埋在他心口,喉間溢著細碎的嗚咽。

陸逞抬起他的臉,對上了青年水汽四溢的眼睛,看清了裡麵的掙紮和逃避。

他笑了下,再次口勿上時玉的唇瓣,這次口勿得溫柔疼愛,隻含著他的唇瓣細細的安撫,大手輕撫著他的後背,沒一會兒時玉便軟在他懷裡,閉著眼睛享受這中無聲地、猶如厚繭般將他重重包圍的溫情。

「時玉,你要誰?」

沉默在蔓延,許久,他才聽見青年有些微喘的聲音:「……要小叔。」

緩緩笑了,陸逞低道:「就這麼喜歡小叔?」

男人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抱著他沒有動作,攬著月要腹和後背的手掌寬厚溫熱,像對待珍貴脆弱的瓷器一樣輕聲安撫著他。

時玉又想哭了:「……你都說過這樣是不正常的,你自己說的話你都忘了。」

「哪裡不正常?」抱著他的男人自然道,和兩年前在車裡告誡他同性相戀是錯誤的那樣自然:「小叔疼侄子天經地義。」

時玉被他氣的呼吸都急促了:「……你就是不要臉。」

陸逞容著他罵,捏著他的指尖輕笑:「膽子肥了。」

時玉重重的抽回手,壯著膽子往他手上打了一下,「走開!」

打完又後悔了,轉頭埋進男人懷裡心虛的不說話。

他對陸逞又愛又恨。

陸逞確實疼他,也確實嚴厲。

疼他時能把哭泣的他抱在懷裡哄一夜不閉眼,嚴厲起來也能整整一個星期不回家,他不舍得罵他打他,隻能用這種方式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曾見過陸逞和外人發火的模樣,仿佛冷酷無情的審判者,眸色陰沉麵色冰冷,軍靴一踹能將人直直踹飛出去,一點臉麵也不講。

對他時哪怕再氣也不舍得動手,隻抽出皮帶冷眼睨他,直到把他嚇得哽咽著說自己知道錯了才抱著他哄,他哭的厲害,陸逞也哄得耐心,最後隻能發誓以後再也不拿皮帶嚇唬他。

不過自那以後時玉也不敢再隨便惹他生氣。

陸逞疼他歸疼他,身為長輩的威嚴到底還在,又一身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息,北城裡沒有不怕他的小輩,他身為他的小侄子,就算是被寵著也不敢鬧得太過分。

這次顯然是真氣狠了,不然也不敢壯著膽子打他。

不過陸逞不知道犯的什麼神經,被他打了下居然還笑起來了。

抵著他發頂沉沉的笑,月匈腔震動,捏著他的手饒有興趣道:「解氣了?」

時玉不出聲,裝沒聽見。

陸逞偏頭,俯身看他,對上他水光瀲灩的鳳眸後唇角的笑斂了斂,眸色沉暗,又探頭親了過來。

喉結劇烈滾動,比之前更加滾燙肆意。

時玉忍了又忍,還是哭出了聲。

……

這晚直到睡覺,時玉才發現自己的臥室已經被搬空了,所有東西都挪到了陸逞屋裡。

他茫然地坐在床上,身邊是低頭看書的男人。

床頭燈光昏黃,陸逞漫不經心的摟著他的月要,有一搭沒一搭順著他的後背,偶爾低聲和他說兩句話,哄著他睡覺。

一切好像都沒什麼變化。

他躺在這張熟悉的大床上,聞著身邊熟悉的氣味,困倦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燈光暗了下來。

嘴唇被親了親,男人自然的把他攏到懷裡,扌莫了扌莫手和腳的溫度。

唇瓣又被親了一下。

……還是有點變化的。

他迷迷糊糊的想。

*

第二天時玉醒來時陸逞已經走了。

最近季末,他忙於工作,經常一天到晚都在公司加班。

目前國內還沒有完整的產業鏈,黃金時代做什麼都需要大量人才,陸逞經常親自跑各個現場查看情況,偶爾抽出時間便回來陪時玉吃飯,實在想的緊了就派人來把自己沒心沒肺的小侄子接去公司,哄著人留下一天。

吃早飯時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遞過來電話。

電話裡是陸逞低沉溫和的聲音,他應該很忙,那邊還有紙頁翻動的聲音:「吃完飯我派人去接你。」

時玉頭也懶得抬,在周圍一眾不安的注視下冷著臉道:「我很閒嗎?」

……也隻有他敢這麼和陸逞說話。

身旁的管家明明不是第一次聽了,還是慌得直擦汗。

男人的聲音順著電流傳來,有些沉啞,帶著笑意:「好,那我中午回去陪你吃飯?」

「你煩不煩?」時玉蹙眉:「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昨天那個埋在懷裡心虛慌亂的小侄子仿若幻影。

陸逞聽出來些不對,問他:「怎麼了?」

時玉撂下湯勺,不高興道:「庫房裡的翡翠原石是不是你給我扔的。」

他今天一大早興致勃勃的去看,結果找半天沒找到,最後才被管家告知說是陸逞昨天就讓人給拿走了。

……煩不煩,多大年紀了還管東管西!

陸逞笑了起來:「是。」

他應得這麼乾脆,時玉一時半會兒竟也想不到話來質問他。

電話那頭的男人卻不緊不慢的繼續道:「我給你訂的一批已經在路上了,過兩天就能到。」

時玉一愣:「……你也給我訂了?」

「嗯,」陸逞說:「等這兩天忙完我帶你去雲南,你親自挑。」

他頓時被哄得整個人都高興起來,捏著電話放軟了聲音,乖巧道:「好哦,小叔。」

高興了就叫「小叔」,不高興了就叫「你」。

陸逞無奈搖頭,垂下的眼眸裡卻滿是笑意:「行了,中午我回去,想吃什麼和廚房說,下午跟我來公司。」

「啊?」小侄子不樂意:「我不想……」

「雲南。」

「好哦,小叔。」

掛斷電話後時玉起身,去了二樓儲藏室。

儲藏室裡滿是他收集的玉雕,他喜歡的東西太多,陸逞怕放不下,打通兩個屋子給他用。

時間過的很快,捏了兩塊玉雕在手裡把玩沒多久,管家便敲了敲門,輕聲對他道:「小先生,有位自稱是您朋友的人在樓下等您。」

朋友?

時玉狐疑。

他的朋友就那麼幾個,管家也都認識。

……這位不知名的「朋友」是誰?

困惑地下了樓,時玉朝外看去,一眼便看見了鐵柵欄門邊安靜等候的高大男人。

男人穿著簡單的便服,身材挺拔魁梧,無聲站著便極有存在感,膚色是經過風吹日曬的小麥色,隱隱能透過休閒便服看見他胳膊上流暢緊實的肌肉。

清晨的陽光並不刺眼,他站在馬路邊,像一尊冷硬無聲的雕塑。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他抬眼,對上了時玉的視線。

下一瞬,時玉便發現那雙幽深冰冷的黑眸盯住了他的唇瓣,緊緊看著,眼神像一團炙熱燃燒的火,男人周身平靜沉穩的氣勢也猛地陰冷片刻,又在他感受到不對前恢復如常。

「陳政?」他擺擺手,讓跟在身後的管家去忙。

管家猶豫了下,還是站在客廳門口看著他們。

隔著鐵門,時玉走到了陳政麵前。

陳政實在太高,逆光而站時眉眼隱匿在一片陰影中,看不見任何表情。

「你怎麼在這?」他問。

寡言沉默的男人隻有在麵對他時話才會多起來,被他問了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也不怕別人聽見:「我想你了,小少爺。」

時玉呼吸一窒,立刻回了下頭。

客廳離正門有些距離,管家對上他的視線後懵了下,看樣子要走過來,被他搖頭定在了原地。

時隔兩年,陳政還是那個不會說話的笨狗。

時玉扭頭看他,一麵對陳政他的脾氣就會不知不覺的壞起來,煩躁道:「……就這個?」

因為這個跑來陸家。

萬一陸逞在家怎麼辦?

他根本不敢想象這兩個男人私下見麵的模樣。

頭皮有些發麻,時玉仰頭看他,「行了,看完了你趕快走吧。」

陳政沒有說話,而是低頭靜靜的與他對視。

接著將他從上掃到下,黑眸幽暗,有些熟悉的渴望和祈求。

時玉呼吸驀地一亂,被親口勿安撫的感覺似電流般傳遍全身。

他身上浮出細密的汗水,清澈瀲灩的眼神有片刻失神,腿軟的站不穩,像回到了兩年前那些潮濕的夜晚,被男人抵在床邊粗魯疼愛的日子。

清水村的村尾小院,簡陋狹窄。

他被困在那張寬大柔軟的床鋪上,像個隻屬於男人的秘密情/人,隻穿一件單薄的長布衫,足不下地,擁有了一個月難以言說、迷亂不堪的記憶。

他太熟悉這條壞狗了。

哪怕兩年沒見,這雙眼睛裡的各種情緒依舊明顯又笨拙,在他麵前無處遁形。

他氣的抿唇,耳垂泛著紅:「……滾!看什麼看你!」

陳政被他罵了也不敢說話,隻老實的聽著,低著頭看他踩著拖鞋的腳。

腳腕細瘦,腳背雪白,經絡蜿蜒而上,十隻白玉般的腳趾玲瓏精致,像可愛的玉石,他咽了口口水,想到了這雙腳繳著床單時模樣。

滲著汗水,趾甲透粉,無助的隻會亂蹬。

每每都讓他氣血上湧,越發的野蠻。

他眸色漆黑,喉結滾了滾,低啞的道:「……小少爺,大白也來了。」

正打算轉身回屋的青年一愣,頓時回頭看他,眼睛都亮了:「大白?」

「嗯,」他垂眸點頭,像個再聽話不過的壞狗,不動聲色的引誘自己惱羞成怒的主人:「就在我車上,小少爺,你要去看看嗎?」

「要!」

時玉心跳的飛快,鞋也不換就推開門,身後管家猶豫的喊了聲:「……小先生。」

陳政抬頭,平靜的指著別墅對麵被大樹陰影盡數遮擋的黑色吉普。

「那是我的車。」

管家這才稍稍放下心,就在家對麵那就好說了。

他看著時玉被那模樣冷淡、氣勢卻有些危險的男人領著過了馬路,進了對麵的吉普車。

聯排別墅周圍的綠化做的很好,在這個還不怎麼講究的綠化的年代,開發商卻極有遠見的為居住在此、非富即貴的住戶們修建了假山流水小花園。

吉普車正掩蓋在茂盛的綠化帶後,隻露出來一個車頭,恰好處於別墅的視覺死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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