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梁見舒進酒店後脫下了外衣,裡麵是套修身的黑色正裝,襯得膚色病態般冷白。
親眼見到將正裝穿出極致味道的女人,淩挽蘇在與她交談間悄悄多賞了幾眼。
通體的黑色,打破周身沉悶的是襟前那枚瑪瑙月匈針。偏冷色的金底,肌理宛若抓痕,與她中指上的寬戒呼應。
戒麵鑲著圈寶石和細鑽,古樸貴氣。
都是復古款式,駕馭不住就會顯得老氣,梁見舒的氣質則將它們調和得極好。
淩挽蘇的目光倦倦地落在那枚月匈針上,腦海裡想的是相冊裡存下的照片,她穿裙子會更美,頭發稍做造型就……女人味十足。
她想伸手觸碰那枚月匈針,才抬胳膊就被提醒,「不要動。」
然後她被人輕掂了掂。
意識隨之回來一些,想到處境,她現在被梁見舒打橫抱起來,現在正往房間走去。
雖然她不算重,顧甄也抱起過她,但隻是鬧著玩,沒有人抱她走過這麼長的路。
為難梁見舒了,估計很吃力。
她後來又喝了不少,醉得厲害,雖然還想聊天,但沒了精神。
梁見舒要找人送她回去,她怕駱蕭蕭今晚又抽風去堵她,強調不想回家。
獲得了酒店體驗券。
出餐廳時踉踉蹌蹌,沒走幾步差點摔地上,梁見舒險些扶不住。
最終無奈嘆了口氣,「我抱你?」
淩挽蘇質疑:「你怎麼可能抱得動我。」
然後她就在梁見舒懷裡了。
沒意識到不妥,還暈乎乎地想,才答應她就有這待遇,看來跟她形婚不壞。
在最近的房間將人輕放在沙發上,一段路走下來,梁見舒手臂早酸了。
手酸不是最難受的,難受的是淩挽蘇身上總有一股花香,淺淺地勾著人的嗅覺。
不知是香水還是衣料在花店浸染久了。
將人抱了個滿懷,又被她的氣息困擾,梁見舒一路上腦子裡全是那晚的夢。
心裡發亂發慌,便一眼都沒敢低頭看。
淩挽蘇坐在沙發上,老實了會,抬頭直直地盯著梁見舒看。
梁見舒任她打量,平時沒這膽量,一雙楚楚動人的醉眼,也不知看進去了什麼。
「你低頭,我要跟你說句話。」
梁見舒揉著手腕,有意離她遠點,「就這樣說,我能聽見。」
「這樣說話好累,你低下來嘛,求你了。」
「……」
看了她眼,梁見舒仿佛墜進棉花裡,難以站直,彎下月要問:「要說什麼?」
離近看,淩挽蘇的眸子如冰葡萄般晶瑩。
她滿意地眯起眼睛,將眸光中的風情擠出幾縷,輕柔柔地落在梁見舒心間。
時間不知何時停下,又忽然流動,她伸手摟住梁見舒的後頸,壓著她靠近自己。
用英文喊說:「聖誕快樂!」
動作放肆,聲音裹著糖粉撒下來,梁見舒怔在那兒,重心不穩地倒下去。
跌下的一瞬間她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撐住了,生怕壓疼淩挽蘇。
不習慣跟人這麼接觸,她眸光沉下去,卻沒有接下去的動作。
身下的人像朵沒有刺的玫瑰,她的思緒被一股腦地扯進昔日的夢裡。
她今晚也飲了不少酒,心底躁動著,竟有強烈的渴求,把那個夢變成真的。
想看淩挽蘇這樣對著她笑,也想看淩挽蘇望著她淚眼婆娑,跟她求饒。
隻要她再卑劣一些,就可以了。
閉了下眼睛,再睜眼時雙眸冷淡,用了力氣將淩挽蘇勾住她的胳膊拿開。
不太高興地問了句:「耍酒瘋呢?」
也是在問她自己。
醉了嗎?
在亂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