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謝謝梁總提醒。」淩挽蘇客氣了句：「現在搜會不會不禮貌？」
「花不了幾秒鍾。」
梁見舒好心勸道：「我人在麵前，比對也方便。」
語氣像薄荷，又辣又涼，嗆人。
她這麼說，就是不怕搜，但淩挽蘇笑了笑，還是拿起桌上的手機。
打開搜索引擎，輸入「既勻梁見舒」。
第一條就是。
沒點進詞條就看到了公關照片，那氣質，沒別人了。
總裁本人無疑。
她誇：「梁總照片拍得可以，挺上鏡的。」
梁見舒說：「核驗通過。」
淩挽蘇笑道：「交友謹慎一些好，否則梁總也不會查我，對吧？」
「當然。哪天有空，淩小姐可以把詞條看完，會公平些。」
她被查了個底朝天，這句提醒算「彌補」。
那晚她在人家的地盤湊上去說些有的沒的，顯得不太清白，難怪被查。
有錢人嘛，多疑。
但是查完還不夠？以梁見舒的身份地位，今天說那些話就更奇怪了。
她甚至懷疑前不久簽訂的合同，即使她相信她的方案和一樹的實力，但被既勻選中在此刻看上去巧得詭異。
「回去看。」淩挽蘇隨口玩笑：「內容應該都是真的吧？」
梁見舒麵無表情地否定：「未必，網絡信息真假混雜，需要一定的甄別能力。」
淩挽蘇：「……」
她想起山莊那晚，某位資本家自稱是「普通上班族」，現在被冷到了。
表麵不苟言笑，還挺幽默。
將名片拿在手中，整理罷各類情緒，淩挽蘇主動談起：「真巧，我們店不久前才跟貴公司簽了合同，年會的花束由我們負責。」
梁見舒那張沒表情的臉終於有了變化，頗覺驚訝。
皺起眉問：「是在山莊遇見前，還是之後？」
「之後。」
她沉著眼眸望向淩挽蘇，唇邊噙了抹若有似無的笑，「是很巧。」
好好說話的時候不笑，現在乾嘛笑。
淩挽蘇在心裡挑剔。
試探不成反被懷疑，她反問：「選擇權在既勻手裡，梁總知道為什麼會選中一樹嗎？」
梁見舒心情不壞，「隻要理念相同，實力過關，既勻歡迎合作。」
淩挽蘇笑：「梁總謬贊。」
梁見舒也露出商務的微笑：「提前祝合作愉快。」
「謝謝梁總。」
生活經驗告訴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梁見舒像塊鬱鬱蔥蔥的草地，看著厚軟，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捕獸坑。
淩挽蘇不打算往裡跳，合作歸合作，私交歸私交。
看了眼牆上的鍾，梁見舒說：「時間不早了。」
淩挽蘇立即接：「我該回去了。」
「不著急，淩小姐。」
梁見舒說：「我還有一筆合作想跟你談。」
淩挽蘇以為又有錢賺，「什麼合作？」
梁見舒繞回去：「淩小姐不妨花幾分鍾與我聊聊你的夢。」
「梁總。」淩挽蘇討饒：「我一開始就說了，酒後胡言。」
她幾近撒嬌，梁見舒頓了頓，「總不能句句都是醉話？」
淩挽蘇沒否認，「醉了隻會說醉話，都記不清了。」
「你說夢見跟我結婚，三次。」
梁見舒不依不饒地幫她回憶：「夢到我為你戴上戒指，想不起來？。」
這話從當事人嘴裡說出來，淩挽蘇羞恥得想躲到桌子底下去。
「有個詞叫酒後失德。」
淩挽蘇自黑：「我那天心情不好，沒人陪，遇見梁總這樣的美女就上去亂撩撥。」
「酒後失德。」
「亂撩撥。」
梁見舒語氣低沉，緩緩挑出關鍵詞。
長眉，薄唇，鼻梁挺，五官的線條感讓梁見舒的相貌視覺上給人冷漠的感覺。
但她有雙漂亮標準的瑞鳳眼，將眉宇間的淩厲之氣揉開，添了抹柔美。
是耐看型的美人，淩挽蘇跟她吃頓飯的功夫意識到這點。
人被她惹惱，忘記遮掩氣場，身上抖落的冷意一時間將包廂內溫暖閒適的氛圍壓沉，窗外的雪花似乎隨時會破窗而入。
說瞎話難免惴惴，尤其對方還是客戶，一個不高興，生意就黃了。
但清醒狀態下的淩挽蘇不想說，多病態，甲方總不能真愛聽。
梁見舒明顯在引她往上說，天下沒有免費的餐飯，她不得不防備。
垂目撫了撫戒指，驀然又問：「淩小姐單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