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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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趙美萍也是個心狠的,即便陳西澤已經跪下來了,她終究沒有讓他上樓,還警告他,如果他敢上去,這輩子都別想見到薛梨了。陳西澤沒有離開,一直徘徊在醫院住院部的小花園裡,直到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著了,醫院也安靜了下來,他給薛梨打了一個電話。薛梨一直在等陳西澤的電話,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的三個字,她的眼神才仿佛有了光,指尖顫抖地劃開了屏幕。兩人都沒有率先開口,通過電流,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終於,陳西澤沉沉地喚了聲:「貓。」薛梨終於繃不住了,上氣不接下起地哽咽著:「哥哥,你來看我了嗎?你在哪裡,我想見你,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在樓下,不知道你在幾層,問了很多人,你到窗邊,看能不能看到我。」薛梨支撐著虛弱的身體,艱難地下了床,來到窗邊。窗外飄著絲絲的秋雨,她一眼就望見了樓下黑衣服的少年,沒有撐傘,站在雨中。黑T都已經濕透了,顏色更顯深邃,頭發也濕潤了,狼狽地耷在額上,臉龐瘦削,五官輪廓越發分明。「我看到你了,哥哥。」陳西澤虛無地望著眼前的住院部大樓,仿佛能夠看見她。「你怎麼瘦成這樣。」薛梨月匈口像是塞了一顆橄欖似的,哽咽著說,「你有好好吃飯嗎?」「那你呢。」「我…」薛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陳西澤,你別管我,你要好好生活。」「小貓,你不好起來,我是不會好的。」「……」薛梨的心一陣陣的抽搐著,眼淚奪眶。她趴在窗邊,眷戀地望著樓下的男人:「你又看不見。」「我看得見。」陳西澤篤定地說,「我看不見一切,但我看得見你。」薛梨用力擦掉了眼淚,貪婪地望著樓下的男人,嗆聲說:「好,我都聽哥哥的…」……第二天,爸爸帶了雞湯過來看望她,薛梨大口大口地喝湯,努力讓自己恢復健康。之前傷害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太傻了,除了讓愛她的人擔心之外,起不了任何作用,趙美萍也根本不會因此就放過她,放過陳西澤。薛梨不能再以犧牲健康為代價和趙美萍賭氣了,她必須讓自己好起來,一切才有希望。她這樣…陳西澤絕對不會好過,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陳西澤隻會比她更糟糕。薛梨緩慢地恢復著健康,精神狀態也不再像過去一般萎靡了。十一月,GRE考試在即,考點在南央大學。本來趙美萍是準備陪著薛梨一起去,但因為自己公司有事,要出差一趟,她沒辦法陪女兒去應考,隻能絮絮叨叨地叮囑她,讓她聽話,別讓媽媽操心。薛有恆見她這擔憂的樣子,勸道:「梨子都大四了,去考個試而已,你急什麼啊!」「我又不擔心別的,就怕她又不聽話去見陳西澤。」「那你還能防一輩子啊?真是的,你這性子…」趙美萍嘆了口氣:「等她出國就好了,見不到,自然慢慢就淡了。」薛梨麵無表情地收拾著行李箱:「出國了,又不是不回來。」「回來了你也不許見他,將來你要找個配得上你的,全世界好男孩這麼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把眼界打開,別總盯著這一個兩個的。」薛梨置氣地說:「你可以逼我不見他,但你不能逼我不喜歡他,也不能強迫我跟別人結婚!」「薛梨,你又皮癢了是不是。」「你打我啊,像以前一樣,我不是從小被你揍到大嗎。」「我不打你。」趙美萍抱著手臂,冷冷道,「別忘了你當初答應過什麼,我不是沒辦法治你!」想到趙美萍當初的威脅,薛梨瞬間泄氣了,不再言語,隻發泄一般地將衣服狠狠擲進行李箱裡。趙美萍望了薛有恆一眼,故意說道:「你公司不是新進了一批海外歸來的碩士博士留學生嗎,給你女兒留意留意,看有沒有好的啊。」「哎喲,她才多大點兒。」「你是不是當爸的,怎麼一點也不上心。」薛有恆無奈地對薛梨說:「梨梨,你媽要給你相親。」「相唄。」「唷,怎麼回事,我以為你會強烈反對。」薛梨直接擺爛:「她能逼我分手,就能逼我跟別人結婚,我反抗有用嗎?」「哎呀,誰逼你結婚了,你別說氣話。」「我結婚了也會出軌的!你不怕我搞婚外情給你丟臉,你盡管給我介紹對象!」「說的是什麼話!你今天是不是要跟我叫板!」趙美萍去生活陽台取了衣架,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背上。小姑娘咬著牙,一聲不吭。薛有恆立刻上前阻止,拉住了趙美萍:「她都多大的人了,你還打她!」>「她比小時候還叛逆!真的是…小時候我就不讓他們接觸,你說無所謂,都是小孩,我看的明明白白,隔壁那小子是省油的燈嗎!你看看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一輩子都被他毀了!」「哪有這麼嚴重。」薛有恆竭力勸著,「梨子現在成績不錯啊,還不是被陳西澤帶的,我看他挺好的,除了看不見之外,也是很上進的小夥子。」「看不見,再上進有什麼用!」薛梨不想再聽趙美萍多說一句話,轉身回了房間,用力關上了門。下午的飛機,薛有恆送薛梨去了機場,趙美萍沒有送她,隻在臨走前叮囑她,讓她好自為之,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三個小時後,飛機落在了南央機場,薛梨提著行李走出去,候機廳外,薛衍對他揚了揚手。「哥。」小姑娘一頭紮進了薛衍的懷裡,使勁兒蹭了蹭。以前她沒這麼黏薛衍,但這幾個月,大概是心態發生了變化,薛衍是站在他這邊的人,也是能理解她的人,薛梨對薛衍前所未有地依賴了起來。沈南星手裡還提著給薛梨買的特呼呼的奶茶,揉了揉她的腦袋:「看看你啊,怎麼瘦成這樣了!還不化妝!真是的…你這次回來,讓你哥每天給你做飯,好好補補身體。」「嫂子。」薛梨也湊過去抱了抱她,嗅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我哥還會做飯呢?他在我們家從來不做!」「剛學的,手藝還不錯啊。」沈南星附耳小聲對她說,「找男朋友還是得找聰明的,什麼東西一學就會,省好多事兒。」「你說得對。」薛衍提著行李箱,跟在她倆身後,一起走出了候機廳,來到地麵停車場。趙美萍讓薛梨去了南央之後,就住薛衍家裡,這樣方便她隨時監督,每天晚上她還要不定時視頻檢查。r/>薛梨上車的時候,仍舊還是心有不甘地環顧四周,尋找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薛衍揉了揉她的腦袋:「別找了,你不主動約,他哪裡敢來見你。」薛梨坐進了車,悶聲悶氣地說:「有什麼是陳西澤不敢的,他膽子大著呢。」副駕駛的沈南星回頭:「在喜歡的女孩麵前,男人都是膽小鬼。」薛梨的心一陣陣地抽搐著,不再言語…陳西澤說過,這段關係中,他才是無能為力的那一個。如果薛梨要離開他,他是連挽留的底氣都沒有。晚上,薛梨來到了薛衍的家。超大的平層,兩百多平米,極簡風的裝修,全屋智能家電,科技感十足。「哇,哥,你家太豪華了吧!」薛梨看著牆上的家具控製麵板,感嘆道,「你這房子…你自己買的?還是爸給你買的?」薛衍攬著沈南星的肩膀,驕傲地說:「我跟你嫂子一起買的。」「你也有份?」薛梨望向沈南星。「對呀,我可比他有錢多了。」薛梨知道沈南星從大一開始,就挺能掙錢,現在她和薛衍在一起,倆人的未來前景一片光明了。她羨慕地說:「真好啊,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你媽那樣子,我可不敢去見她。」沈南星聳聳肩,「以後再說吧。」「怕什麼。」薛衍無所謂地說,「我又不是小梨子,沒把柄捏在她手裡,她拿捏不了我。」薛梨臉上的笑意淡了淡,不再言語,兀自參觀著房間。沈南星用胳膊肘狠狠戳了戳他,壓低聲音:「哪壺不開提哪壺。」「呃。」薛衍拉著薛梨參觀她的房間,「你嫂子親手給你布置的,地毯窗簾都是她幫你挑選的,跟個公主房一樣。」薛梨來到了她的臥室,的確非常的夢幻可愛,還有蕾絲的帷幔垂掛著,少女心十足。「謝謝嫂子!」「你要是不想回家,考完了也可以在這兒住下來吧,讓你哥去跟你媽說,肯定行。」「嗯!」晚上薛梨還想拉著沈南星一起睡,說有好多話想跟她說,結果人剛洗完澡就被薛衍給攔月要強行抱回房間了,薛梨在門外使勁兒砸門,都沒能把她嫂子解救出來。她氣呼呼地躺在床上,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趙美萍女士的視頻通話。薛梨有氣無力地拿起手機,對著房間一頓拍拍拍,確定了是在哥哥家,趙美萍叮囑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一個人看著窗外皎潔明淨的月光。這裡距離她和陳西澤租住的公寓很近,他們在同一座城市,看著同一片夜空。可是陳西澤看不見。這一晚,薛梨又失眠了,她去薛衍的酒櫃裡翻出了一瓶白葡萄酒,坐在飄窗墊上,百無聊賴地邊賞月。將近午夜的時候,她終於還是無法按捺瘋狂湧動的思念,換了衣服,化了淡妝,出了門。半個小時後,她回到了原來的公寓,砰砰砰地敲著門。很快,陳西澤開了門。他一個人在家,不需要開燈,整個人都隱沒在無邊的黑暗中,宛如孤獨的困獸。薛梨不顧一切地撞進男人的懷裡,將他推到沙發上,瘋狂地親口勿著他。他熟悉的氣息灌入了她的呼吸裡,巨大的安全感重新充斥了她的全世界。隻有在這個男人身邊,薛梨才感覺自己的靈魂是完整的,生命是鮮活的,而這個世界是可親可愛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丟下你一個人,陳西澤,你當時很難受對不對…我都不敢想…你的世界那麼黑,我還離開你了。」陳西澤嗅到了女孩身上微醺的酒精的氣息,像在做夢。這樣的夢…發生過無數次了。她走了以後,他就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每天都在無盡漫長的絕望中,一點點消耗生命。「你不是無能為力的哪一個,陳西澤,你隻要招招手,我一定會奔向你,不管多遠,都會,你是我的哥哥啊。」她語無倫次,一邊口勿他一邊哽咽地哭著。陳西澤月匈口劇烈地起伏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狂熱地親口勿著她臉頰的淚水。翻天覆地的思念幾乎快要將他吞噬了,他溫柔又粗暴地對待著她,而薛梨緊緊地纏著他,抱著他,一秒鍾都不要和他分開………「小貓,你瘦了。」這是見麵之後,陳西澤開口的第一句話。薛梨將自己和他緊緊地裹在被子裡,趴在他寬闊的月匈膛上,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片刻的美好和溫存。「你又看不到。」「我說了,我能看到你。」薛梨抬頭,將下頜擱在他肩上:「那你說,我瘦了多少斤?」「6kg。」「……」「怎麼這都知道!」「抱一下,就知道了。」「你這瞎子太可怕了。」陳西澤盡管看不見,但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三圍,應該也發生了變化。」「閉嘴吧!」好久沒有和他吵吵嚷嚷的拌嘴,薛梨其實還挺開心的,她鑽進被窩拱了一會兒,然後鑽出來,捧著他的臉:「你倒是瘦得不太明顯。」「我身上都是肌肉,不容易縮水。」「但臉瘦了。」「嗯,一個人吃飯,沒什麼胃口。」「陳西澤,明天我陪你吃早飯。」「好。」「現在睡覺。」薛梨伸出手,將他的眼皮合上,「晚安。」「……」陳西澤:「你這個動作,不是叫我晚安,是叫我安息。」「哈哈哈哈。」薛梨咯咯地笑了起來,肚子都笑抽了。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她舒舒服服地抱著他的月要,閉上了眼睛:「不管是晚安還是安息,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但你還是會走。」「我還會回來!我會偷偷來看你的。」「要跟我偷情嗎?」「e可以這麼說。」陳西澤握住了她的手:「小貓,你知道我什麼都不怕。」「可我怕,陳西澤。」薛梨睜開眼,凝望著少年英俊的麵龐,「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如果重新失去,你拿什麼娶我。」陳西澤月匈口起伏著,緊緊地抱住了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再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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