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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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一開始他就是這麼打算的,以此來拿捏雨野初鹿最好不過。

畢竟沒有人不惜命。

就算再自視甚高的人,在遇到危機生命的時候,

雨野初鹿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啊。」

快遞員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口氣從他的喉嚨進入肚子裡,再吐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雨野初鹿蹲下身,一隻手壓著,另一隻手彎下身去扌莫門口的石頭,弄的快遞員也隻能半蹲著。

「這塊石頭太輕了,這塊差不多,跟我剛才壓下去的重量一致。」雨野初鹿把石頭往快遞盒上一壓,轉身就走,這一套操作行雲流水,卻嚇得快遞員眼眶都紅了,鼻子一酸,差點感覺要去天堂了。

「你瘋了嗎?」

還沒等他說完,雨野初鹿在玄關的地方拿出來了一根棍子。

那根棍子很長,但不粗,擺在門口當做裝飾品也有些奇怪。

琴酒曾經問過雨野初鹿,這棍子是乾什麼的,雨野初鹿說以防不測的。

這玩意用力一折就碎了,能有什麼用?

但雨野初鹿現在就將棍子抵住了那個盒子,人離得很遠,他說:

「這樣不就可以了?」

「按照這種規格來看,隻需要我再用這根棍子施加或者取消原有的重力之後,轉身就跑的話,就不會波及到我。」

那外賣員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精彩了起來。

他大概是沒想到雨野初鹿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用出了這樣一個槽多無口的方法來破解現在的危機。

「我以為經過之前的那些事之後,已經沒有人再敢招惹我了。」

「你就不怕我拚了命,拉著你一起去死

?」

「人總是惜命的,你剛才的臉是這麼告訴我的,這句話的確適用於很多人,比如你,但不適用於我。」

「我可是有名的『瘋子偵探』。」

雨野初鹿伸出手來,用兩根指頭磨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看他的樣子像是看到了一個純種的傻狗。

「你不會真的以為,在我接受警方的協作偵探一職之後,沒有任何防備吧?你這麼單純?」

快遞員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他的表情在短短的這麼長的時間內變得又臭又黑。

他看著雨野初鹿的棍子在他的盒子上,另一隻手不知道在哪裡扒拉了兩下,緊接著刺耳的聲音就從四周傳來,紅色的燈光晃的人眼睛疼。

一塊塊鋼鐵就像是憑空出現,將麵前的這一塊直接變成了一個鋼鐵弄得籠子。

快遞員就這麼半蹲著被包在了裡麵,隻有一個小口能看見外麵。

他的位置恰好能看見雨野初鹿的那雙眼睛。

「鐺鐺鐺鐺,這才叫萬無一失。」

雨野初鹿展示著自己屋子的特殊性,像是在展示什麼心愛的玩偶一樣,炫耀從他的眼睛裡麵迸發出來。

「你知道嗎?在你們暗處,密利伽羅認我為鐵刺,但從未真的對我動過手的原因是什麼呢?」

「請您解惑。」

雨野初鹿去屋內找了個板凳,坐到了鋼鐵包起來的小罐子旁邊。

「很簡單,因為我是雨野初鹿,一旦惹了我,到了我的底線,我的反噬可是很恐怖的。」

雨野初鹿還像是之前那麼笑著,眼睛也彎著,但快遞員卻感受不到之前的親切。

他沒有在說大話,也沒有在開玩笑。

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讓人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恐怖。

「你這樣做,不怕我失手炸死我自己嗎?你不在乎是誰派我來的嗎?」

「不在乎,或者說我根本沒興趣。」

雨野初鹿的手放在扶手上,敲擊著。

如果仔細去聽的話,會發現是烏鴉的前奏曲,琴酒總是喜歡這麼敲,雨野初鹿有學有樣。

他有條不理,完全就像是來看劇院,穿戴著西裝的優雅男性,正在看著他的笑話。

——雨野初鹿,是個慣會騙人的家夥,他喜歡將人內心深處罪惡的東西引出來,偶爾在沒有證據的時候胡說八道騙取犯罪嫌疑人的信任。

「你就不怕,我後麵的人接著對付你?」

「當然不會,我的人會調查出來你身後的人,然後我就把你炸到麵目全非的屍體放到他的麵前。如果你沒死的話,效果會更好,你坐在輪椅上,戴著氧氣罩,可憐兮兮的樣子會更加讓他們恐懼。」

伏特加聽著留在門口的監聽器,雨野初鹿的理論,越聽越耳熟。

輪船側翻案的時候,那個推了顧問的人,大哥就是這麼說的。

他不在乎背後的人是誰,隻是要告訴那個人,下一次,就會是他。

怪不

得是琴酒大哥手下的監視人。

簡直就跟琴酒養大的孩子一樣,完全的一樣,連威脅人的口口勿都一模一樣。

也……一樣的惡劣。

「我要是你的話,我現在就鬆手,還能在臨死之前聽到『嗙』的一聲響,那個聲音跟煙花炸開的聲音很像的,之前我在公交車上找到的那個,就是這麼在橋上炸開的。」

為什麼突然說到這裡?

快遞員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嚴肅。

他回想起了之前的案子裡,他的確外售過自己自製的炸彈。

有一個被高價收走了。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快遞員雙腳都不敢亂動,害怕震動讓盒子裡的炸彈受到影響:「從我出道到現在,我從沒有出現過任何破綻。」

封閉的環境讓他開始變得焦急了起來。

他甚至能聞到火藥的味道,這種冷寂的感覺在鼻尖喧鬧著,最後在心髒內部發出了陣陣的震動。

「因為我不是普通人。」雨野初鹿聽從了琴酒的話,從來不會將異能的事情告知其他人。

「你想要什麼?」那個人的額角冒出大量的冷汗。

因為半蹲的姿勢,他的月要和腿都開始發抖,手卻絲毫不敢動。

從他見到這個偵探開始,到現在為止,也不過短短的八分鍾。

而揭穿他隻用了短短的三十秒,然後用剩下的時間將他禁錮起來,變成了一個無法動彈,隻能任由他控製生死的玩具。

這種超乎常人的能力,實在是令人詫異。

甚至可以說是在整個日本挑不出來第二個。

「誒?我可以隨便提要求嗎?你這樣,我簡直就像是綁架了好人的綁匪啊。」

雨野初鹿十分純善的說道。

「……」

你哪裡不像了!

你就是!

快遞員的內心發出嘶吼,但他依舊得說:「是,您想要知道什麼?」

「那個……」

他要說什麼?

背後的人?如何拆炸彈?怎麼獲取他這條線上的所有線人?

嗬,果不其然,人總是有多求的,別看他麵色這麼淡定,這個偵探肯定也想要保命知道他後麵的人。

剛才裝的倒是挺像的。

雨野初鹿張了嘴:

「你銀行卡裡有多少錢?」

「哈?」

「作為保命的條件,我會拿走你的所有存款的。」

雨野初鹿沒理會裡麵的那個人震驚的表情,善解人意的說道:

「哦,我會給你留一百日元的,我也不是什麼壞人。」

「哈?」

「破財消災,破財消災嘛。」雨野初鹿神叨叨的,用之前蠱惑其他凶手的聲音循循善誘說,「來,把你的賬號和密碼告訴我。」

「……」

「你就是想要錢?」那個人的身體雖然僵硬著,麵部表情卻極其的豐富。

雨野初鹿撇了撇嘴,快遞員在他的眼睛裡麵看到了輕蔑的疑問:「為什麼不呢?你覺得你渾身剩下除了那點錢之外,還有什麼其他能讓我看上的嗎?」

「你不是雨野家的人嗎?你缺錢?」

「我是很有錢,但那又如何?」雨野初鹿看向了麵漆那的人發出了淡淡的疑惑:「難道你不愛錢?你不愛錢的話,今天就不會站在我麵前。」

雨野初鹿說:「而且我還有需要養的人,他幫了我不少,我得給出足夠的錢數,才算是報答。」

「連你們家都養不起的人嗎?」快遞員疑惑道。

「他對我太好,我總覺得給他多少都不算過分,就每次總想著再多給他一點,再多給他一點。」

雨野初鹿一拍手,看起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來吧,賬號密碼,拿到錢了之後我就放你解脫。」

「你會拆彈?」

「算會。」

什麼叫算會?!

姑且也就當是敷衍他吧。

快遞員嘆了口氣:「我的賬號是1xxxxxxxx,密碼是901016。」

雨野初鹿在手機上敲著,嫌棄的將自己的臉皺成了一團:「拿生日當密碼,你是傻子嗎,大叔?」

「……」

你媽的。

他是怎麼在第一眼的時候感覺這個人是個有禮貌且紳士的人的?

「好了,錢轉完了可以把炸彈拆了嗎?」

「當然,但你得等兩分鍾。」

「為什麼還要等這麼久?是沒有工具嗎?」

「不是呀,我得等真的會拆的人來呀。」

雨野初鹿揚起了自己的手機,在空中揮了揮。

他笑的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這種事情,作為一名普通民眾,當然是請專業的人來做了。」

「專業的人?」

雨野初鹿說:「別急,等一等嘛。」

還沒等他話音落下,外麵就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烏拉烏拉的。

與黑衣組織隱藏在暗地中不一樣,他們像是來宣告這裡是犯罪源頭一樣,搞的人盡皆知。

「等等!等等!你不是說了要給我解脫嗎?你可沒說是找警察來……」

「對啊,我找了我認識的專業人士來拆彈,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可是警視廳的協作偵探。」

門口進來了幾l個人,領頭的人穿著厚重的防護服,連麵部都遮掩起來,但雨野初鹿依舊能認出來是誰。

雨野初鹿沖著來穿著防護服進來的鬆田陣平伸出了手,使勁的揮著,像是往常那樣打招呼:「陣平!快來教我拆彈!這可是現成的教學!」

看著前不久說自己萬一死了,他們怎麼辦的可憐偵探,現在完全不顧及生死一般的沖著他樂,鬆田陣平眼皮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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