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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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野初鹿窩在沙發上,捧著一杯熱可可,用凝重的眼神看電視。

電視上在報道這一次的輪船側翻案。

記者以非常快的速度掌握了一手情報,幾個頻道全都是有關於這次輪船的事故。

「這次輪船側翻是因為突來的海上變化導致撞擊,底部柴油泄露後爆炸導致的結果,具體情況已成立專案組進行調查。」

電視上的人一個個用極其誇張的話在形容這次的船難。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次的船難遇害人數隻有三個,被壓縮到了很小,這歸功於鈴木集團那早就準備好的安全逃生出口,讓大家有序的撤離,並且鈴木集團以非常快的速度安撫了受害者的家屬們。

能坐到首富位置上的集團,這公關能力和應對方案實在是優秀。

雨野初鹿又抿了一口熱可可,然後將毯子拉到了鼻子下麵的位置,這才從自己回到家後依舊沒脫下來的風衣口袋裡麵拿出了鑰匙扣。

鑰匙墜在最下麵,小草莓可憐巴巴的被鯨魚擠到了一邊。

想起這次在船上借用了鬆田陣平的名字,雨野初鹿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劃到了鬆田陣平的手機號上,手指子上麵滑了一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那邊就打了過來。

兩個人就像是心有靈犀,莫名的讓雨野初鹿感到了一絲愉悅。

剛接起電話來,雨野初鹿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粗重的喘息聲,是運動後的聲音。

這麼晚的天,還在外麵運動,這就說明他遇到了難解的事情,企圖讓運動來緩解現在掉的焦慮。

雨野初鹿將手機擺在桌麵上,按上了免提,然後接著把自己縮回了毯子裡:「看來你有事找我幫忙?」

鬆田陣平:「不,不算,我隻是……」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遺憾的說道:「也算是吧,你在乾什麼,要出來見一麵嗎?」

很直接的請求。

雨野初鹿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不拐彎抹角。

尤其是鬆田說話的時候聲音非常的好聽,就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光是聽起來都暖洋洋的。

「現在?」

雨野初鹿從毛毯裡麵探出兩隻手,像是小倉鼠一樣搓了搓自己的手,凍僵的手在洗完熱水澡之後就已經回暖了,但心理上依舊會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變得更暖和一些。

「很著急的事情嗎?」

他最近不怎麼關注警視廳那邊的事情,但也知道鬆田對於害死自己的友人還在外麵逃竄的爆炸犯非常痛恨。

但鬆田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一點,甚至從來都沒有向他求救。

這就讓雨野初鹿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了,要知道從小到大,隻要知道他名聲的人,大多都想要從他的嘴裡得知到一點東西。

但鬆田陣平不一樣,他好像沒什麼故意所求的,除了偶爾跟他

討論一下最近的案子之外,大多數的時間還會讓古鬆少來打擾他。

而且現在……太陽都還沒有探出頭來。

按照往常來講,鬆田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倒也不是,就是想出來轉一轉。」鬆田陣平沖著雨野初鹿發出邀請:「要一起嗎?」

「開你的摩托車嗎?」雨野初鹿問道:「就那個很帥的那個。」

從雨野初鹿的語氣裡,鬆田陣平都能想得到雨野初鹿那眼巴巴的神情,他沒忍住笑了出來。

即使摩托車並不在身邊,鬆田陣平依舊願意去開出來來滿足雨野初鹿耍帥的心態:「當然。」

「好啊,一個小時後你來接我吧。」

雨野初鹿感覺自己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徹底回暖,即使今天的遭遇並不好,但太陽冒頭了,這就代表苦難已經過去,他依舊願意出門跟『朋友』聊聊人生理想之類的,就像是『普通人』那樣。

他在電視劇上看過,那上麵的人都是這樣交朋友的。

雨野初鹿是真心想要跟鬆田陣平交朋友了。

這是他在說完這句話後掛斷電話,看著手機上的那個『朋友』備注,自己發現的事實。

這讓雨野初鹿有點不適應的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鼻尖。

「說起來,琴酒先生在乾什麼呢?這次出門應該不需要報備吧。」

——

「琴酒你還是老樣子啊,沒點新意。」

蘇格蘭往門口看去,是並不熟悉的麵容。

貝爾摩德一直在國外生活,除了演藝生涯,其他時候大多以假麵示人。

「你知道嗎?上一次有人想要刺殺顧問,他也是這麼說的,一模一樣,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改。」

雖然這話貝爾摩德是對著蘇格蘭說的,但是眼神卻落在了那名可憐的被捕者身上。

蘇格蘭連眼睛都沒抬就接上了話,假裝疑惑:「上一個?」

貝爾摩德回答:「上一個讓琴酒說這話的,好像是被廢了兩隻手,打斷了全身的骨頭後扔到了監獄裡麵,歷經折磨之後才死的,死的相當的……有藝術感。」

她說的沒有一個字是假的,所以口口勿也淡,輕描淡寫的劃過,甚至像是在開玩笑。

但在場不會有人認為她是在說謊話。

那個被逮捕的家夥在琴酒的手心裡瑟瑟發抖,他不斷的咳嗽著,腦袋隨著咳嗽聲不斷的晃動著。

他光是聽著貝爾摩德的形容,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開始疼了起來。

作為一個殺手,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不應該接下這樣的任務。

琴酒哼笑了一聲。

在充滿孤寂的房間中回盪著這一聲輕笑,他的聲音因為剛吸了煙有些沙啞,在此刻聽得像是索命的鬼。

他的腦袋還在咕嚕咕嚕的冒著血,他的手腕甚至連抓住琴酒抓他頭發的手都沒有力氣,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就算你們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出賣我的雇主!」

「你對我有些誤解,我對你身後的雇主沒有任何的興趣。」

琴酒將他的頭狠狠的又一次砸到了地上,瓷磚上砰的灑了更多的血。

他發現自己產生了耳鳴,但他依舊清楚的聽到了琴酒的話:

「我隻是想要你清楚的知道你惹了什麼人而已。」

那人口齒生津,他不斷的吞咽著口水,但這並不能緩解他現在的感情。

這個人根本不在乎!

他根本不在乎想要密利伽羅性命的人是誰!

他隻是想要讓自己變成那隻殺雞儆猴的雞!

這些想法還沒有完全充滿他的腦子,就被琴酒又一次將他的頭按在地上的撞擊而全部沖破。

那熟悉且帶著恐懼氣息的聲音在他的耳膜上摩擦:「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用哪隻手推的顧問?」

——

說完這句話,雨野初鹿就磨磨蹭蹭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他得做點準備工作,畢竟這次在側翻的遊輪上的事『密利伽羅』,而不是『雨野初鹿』。

所以等鬆田陣平開著那拉風的摩托車來的時候,就收獲了一個睡眼惺忪的站在自家門口,揉著眼睛的小偵探。

「抱歉,看起來是我打擾了你睡眠時間?」

鬆田陣平從車上下來,他修長的腿隻是輕輕的往上一搭,就非常的有模特的範。

雨野初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圈都因為犯困變得有些紅。

「也不算,我有點失眠。」

他很真誠的對著鬆田陣平說道:「昨天一晚上我都沒睡好,甚至可以說我昨天一晚上都沒睡,所以沒關係。」

「一晚上沒睡?」

快到友人的忌日了,他的失眠理所當然,但他卻不贊同雨野初鹿的失眠。

即使雨野初鹿在警視廳和刑偵方麵展露出來的才能無與倫比,但他長得實在是看起來有點小了,看著他更像是在看著一個弟弟。

「對啊,不知道怎麼了,就像是被魘住了,睡覺反而很累,所以我就起來去看了一會電視劇。」

電視劇?

鬆田陣平想起來了,雨野初鹿那有著閃亮vi會員的網站,他尤其鍾愛一些扮演反派的演員。

雨野初鹿拉住了鬆田陣平就往外麵走:「走走走,這次去哪?」

「看日出,去嗎?」

鬆田陣平似乎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他給雨野初鹿準備了熟悉且帥氣的頭盔,還有一張毛毯。

一張——毛絨毛毯。

……

那張毛毯屬實是過於眼熟了。

「這是……」

「怕你冷,畢竟太陽還沒出來,晚上的風很容易讓人感冒。」

在鬆田陣平來的時候,他去了便民商店的時候,看到這張毯子的時候,就想起了雨野初鹿那柔軟的白色頭發。

他伸出手來扌莫了扌莫,手感很好,讓他莫名就聯想到了雨野初鹿,鬼使神差的買了下來

「啊,謝謝。」雨野初鹿表情古怪的接了過來。

現在雨野初鹿擁有兩個白色毛毯了。

鬆田陣平拍了拍後座:「那我們現在出發?」

「可以。」雨野初鹿捏著毛毯說了一句,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口袋:「等一下,我的眼鏡沒拿。」

鬆田陣平看的好笑:「出去看風景,總不能還遇到凶殺案吧?」

「這可不一定。」雨野初鹿想了想剛發生沒多久的輪船爆炸:「想想吧,本土的安全係數,再說了,我沒了眼鏡,就像是拳擊手沒了拳擊手套,這可是我的命根子。」

鬆田陣平看著雨野初鹿沖回了自己的房間,將眼鏡盒揣到了兜裡,又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他故意逗雨野初鹿:「鼓風機不需要帶嗎?」

「那太大了。」雨野初鹿嚴肅且認真的回答:「再說了,你開的又不是貨車,怎麼可能把我的鼓風機裝著走?」

他是真的有考慮過鼓風機的情況的。

鬆田陣平發現了這個事情,艱難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緩解了一下熬夜導致發脹的太陽穴。

「你說的有道理,好了,擁有異能力的偵探先生,請問我是否今天榮幸能邀請您一起欣賞日出?」

鬆田陣平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拍了拍手,成功吸引到了雨野初鹿的視線之後,沖著雨野初鹿伸出了手。

那雙沒戴著平常墨鏡的墨色眼睛裡麵盛著雨野初鹿的身影,他沒有敷衍,甚至相當認真的認可了雨野初鹿給予自己的設定。

雨野初鹿得意洋洋的揚起下巴,露出了一個相當陽光可愛的笑容:「走吧,沒異能力的鬆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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