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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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善解人意的人啊。

要是放其他明星身上指不定得怎麼鬧,這虧也不是吃過一次兩次了。

但是……

黑衣男伸出手顫巍巍接過柑橘,鼻頭紅紅的。

良久,他站直身體,聲音洪亮:「謝謝安老師!您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護您周全!」

安饒在王保鏢的護送下回了家,安饒請他上去坐坐喝杯熱茶,但因為楚觀南叮囑過他不能上樓,所以隻能婉拒安饒的好意。

晚上,楚觀南結束了當天的進程回了家,進了樓道看到保鏢還兢兢業業站在那,滿意點頭,打開錢夾塞了幾張紅票子在他口袋裡:「辛苦了。」

「不辛苦,是我該做的。」

楚觀南看到他手中提了隻塑料袋,眉頭一皺。

保鏢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生怕他誤以為自己上班時間扌莫魚,趕緊解釋:「這是安老師給我的,不是我買的。」

一聽,楚觀南眉頭蹙得更深。

「安饒發現你了?」

保鏢低下頭:「對不起,是我不夠小心。」

「他說什麼了。」趕緊問問,要是老婆生氣了也好第一時間回去哄。

保鏢臉上綻開笑容:「安老師說謝謝我,送了我橘子,還要請我上去喝茶來著。」

楚觀南眯起眼,眼底沁出一絲寒意:「那你,上去了?」

「沒有沒有,您放心。」

安饒竟然沒生氣?

屬實有些不可思議。

楚觀南讓保鏢下班回家,上了樓,打開電子鎖。

一進門便嗅到味道奇怪的香氣。

安饒聽到開門聲,從廚房探出頭:「你回來了。」

他一手拿著飯勺,身上還鬆鬆垮垮套著粉色蕾絲邊圍裙,一邊肩帶滑落,即便裡麵有毛衣擋著,但楚觀南還是透過毛衣看到了內在。

圍裙、肩帶滑落、裸體……

他脫了外套疾步走到廚房,從後邊抱住他的小可愛,下巴擱在安饒肩膀上:「在煮什麼。」

「白灼西藍花和海帶湯。」

「昨晚不是吃火鍋才吃過?」

「是啊,看你一直吃,覺得你應該喜歡。」

楚觀南心頭熱烘烘的,蹭了蹭安饒的臉頰輕輕印下一口勿,聲音略微嘶啞:「隻有你心疼我。」

「又說什麼胡話。」

楚觀南懷抱用力幾分,嘴唇輕啄他頸間,千言萬語收進無聲且炙熱的口勿中。

關於保鏢的事,安饒沒說,楚觀南也沒主動提。

如果提了會因為不必要的爭吵傷害感情,那還不如雙方互相沉默,隻要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才做這些就夠了。

有時候,沉默是最大的溫柔。

雖然做足了準備,安排了不少保鏢,但這幾天楚父那邊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就好像完全放下了這事。

但安饒並不覺得他真的會放棄,或許是在等一個更合適的時機。

1月15日,林景溪的開庭審理日期。

自打楚觀南在金世獎那天曝光林景溪被拘留的事,這事在網上一直熱度高持不下。

甚至還有不少網友開玩笑說要在中級人法外麵蹲點直播。

開庭那天,楚觀南特意請了假陪安饒出庭。

安饒確實不想再見到林景溪,但他作為原告非出庭不可。

其實是有點緊張的,聽說林景溪家花重金請了個很牛逼的律師,是名退休的老法官,審理過不計其數這種案件,有將近三十年的庭審經驗。

而且民間還有個說法,退休的法官轉律師後打的第一場官司一定會勝訴。

當天,法院門口聚集了大批記者和看熱鬧的。

安饒剛下車就被幾個記者團團圍住,話筒都快戳他嘴裡。

「據說林景溪家花重金請了名牌律師,如果案件敗訴您有什麼其他打算麼。」

「有傳聞稱,您和林景溪早在做練習生時就關係不和,林景溪還因為您對他的跟蹤報了警,您方便詳細說下到底怎麼回事麼?」

安饒推開他們:「思考要靠腦子而不是耳朵更不是道聽途說。」

幾個保鏢忙著推開記者,護送楚觀南和安饒進了法庭。

大廳裡,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圍聚成群,都是非常眼熟的麵孔。

沈懿、林昌明以及他們的代理律師盧屹。

不大一會兒,身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挽著白發蒼蒼的老人嚴肅走進來。

看到安饒,女人招了招手:「安仔,這邊。」

「伶姐,你也來了?」

杜悅伶點點頭,伸手:「這位是我爸爸。」

安饒看過去,果然都說相由心生。

杜爸爸看起來滿臉慈祥,令人一眼便心生好感的長相。

「伯父您好,初次見麵,我叫安饒。」安饒恭敬鞠了一躬。

杜爸爸滿意地點點頭:「果然,一表人才,我聽伶兒說過你的事,一直想著找個時間見見你來著,正好,這次有旁聽資格,就過來了。」

杜悅伶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進去吧,一會兒再聊。」

正說著,林昌明忽然迎上來,伸出手:「杜總,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

杜爸爸看也不看他:「托你的福,好得很,不過,與其關心我一個外人,不如好好關心教育下自己的兒子,最起碼,不要做危害社會的事。」

說完,杜爸爸由杜悅伶攙扶著上了樓。

林昌明滿臉鐵青,伸出的手一直懸在半空。

良久,他手指握成拳頭,狠狠砸在一旁的樓梯扶手上。

……

這是安饒活這麼大第一次出席法庭。

但沒有半點緊張,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瘋狂閃爍:

要奪回我的清白名譽。

旁聽席就坐好,獄警一邊一個帶著林景溪從後麵出來。

幾個月沒見林景溪,他的確瘦了很多,眼神呆滯沒有神采,看來在裡麵吃了不少苦。

一見到爸爸,林景溪便瘋了一樣大喊大叫:「爸爸救我!爸爸你一定要救我!」

「肅靜!」法官一敲錘子。

楚觀南坐在旁聽席中,後麵幾個大嬸正在悄聲聊天:

「我看這場官司,難打咯。」

「為啥。」

「你不知道麼,坐最中間那個很年輕的審判長,是林景溪請的律師以前的學生。」

楚觀南皺了下眉。

「嘖嘖,本來這些罪名量刑就不重,這下可好了,還是關係戶。」

「誰說不是呢,這個社會啊,唉……」

楚觀南抬眼,略顯擔憂看向原告席。

安饒安靜坐在那裡,目光堅定。

審判台前一架金色天平,左邊托盤上是公平,右邊是公正。

聽後麵幾個大嬸這麼說,杜悅伶也擔憂地皺起眉,看向杜爸爸:「爸……」

杜爸爸拍拍她的手:「沒事沒事,先聽聽,實在不行還能繼續上訴,到時咱也出錢給你朋友請最好的律師。」

律師就位後,由審判長宣布開庭,接著宣讀法庭紀律確認當事人信息等,便開始宣讀案件陳詞。

他向林景溪確認信息時,林景溪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

而他的代理律師盧屹一副月匈有成竹的淡然模樣,從容不迫翻閱著文件。

剛才在大廳,他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學生,也就是台上這位審判長。一見麵,孩子便恭敬跑過來握手喊老師好,看樣子,他是沒忘記到底是誰幫扶了他一把才讓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人嘛,應該懂感恩才是。

接下來,便由原告進行案件陳詞。

原告有倆,一是警方對林景溪開設賭場、違法放貸一事上訴,二是安饒因其對自己進行人格侮辱造謠生事一事提起訴訟,兩案合並審理。

安饒平靜且條理清晰地說完證詞,最後加了句:「我之所以要對林景溪提起訴訟,因為,語言有時候是殺人最鋒利的刀刃。」

聽到這句話,很多人都有些感同身受。

長這麼大,誰沒被惡言惡語中傷過呢。

但盧屹律師當然不是吃素的。

這個人十分會挑別人的邏輯漏洞。

除了警方提供的板上釘釘的違法渠道獲得的錢財,安饒一說林景溪用ai換臉製造自己的色情視頻發到網上,盧屹笑著反問:

「請問您有什麼證據證明視頻是我的當事人製作,僅僅因為它出現在我當事人的電腦中?我想,凡是看過這條視頻的,大概手機電腦裡都會有所儲存吧。」

盧屹笑眯眯看向法官:「我想幾位法官審判長應該也有作為證據視頻保存吧。」

法官點點頭,表示贊同。

「噗——」安饒笑出了聲。

盧屹皺起眉頭,屏息靜氣,看他下一步要怎麼解釋。

「這位律師,您不會不知道這證據是警方給我的吧。」

盧屹釋然了,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了不起的。

「我繼續用我剛才的論點反駁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安饒揚起嘴角,「但是,第一個發布視頻的人,是可以通過大數據查到他的i地址,隻要和林景溪的家用網絡i做個對比,結果一目了然,不是麼。」

這律師有些年紀了,倒是不太懂這些技術上的知識,隻會挑邏輯漏洞罷了。

安饒將文件袋遞給法記:「這裡麵有詳細i地址數據,請各位法官過目。」

林景溪原本稍顯放鬆的臉因為i地址又恢復了土色。

盧屹嘴唇緊抿,看著法官從法記手裡接過檔案袋,拆開。

偌大審判庭內,隻有紙張摩挲發出的沙沙聲。

盧屹死死盯著審判長的手,告訴自己要冷靜。

不怕,證據確鑿也沒用,他還有最後的底牌。

台上的審判長在政法學院讀書時,從本科一路跟著自己讀到碩士,就算他不看林景溪家的麵子,也得看自己這位曾經對他悉心教導的導師的麵子。

果然,短短一串i地址,審判長看了很久很久,似乎已經在兩難間猶豫起來。

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審判長同旁邊法官耳語幾句,法官敲響錘子:

「現在,休庭合議,稍後將宣讀最終結果。」

聽到他這麼說,所有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半空。

安饒走出審判庭,做了數個深呼吸。

楚觀南在旁邊安慰他,要他別擔心。

杜悅伶扶著爸爸走出來,眉目間滿是憂愁:「怎麼辦我安仔,聽說審判長是盧屹以前的學生,而且盧屹在律圈聲望很高,得罪這種大佬還是自己的老師,除非這審判長以後不想在這個圈裡混了。」

安饒愕然看向她。

杜爸爸趕緊戳戳她,示意她不該說的別說。

「對不起……」杜悅伶誠心道歉。

安饒忽然露出微笑:「沒關係啊,那就祈禱下次上訴遇到的審判長不是盧屹的學生吧。」

如此樂觀的心態,的確非常吸引人。

「你放心孩子,這次成了最好,成不了也沒關係,伯伯就是不缺錢,什麼金牌律師銀牌律師的,伯伯直接給你請一個律師團,全國最好的律師,隨你挑。」

「那我先謝謝伯伯了。」

哈哈,杜老爺子果然是杜悅伶親爸,倆人說辭都如出一轍。

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提早給自己留好後路,這是安饒的媽媽教給他的。

因此休庭結束後,安饒看著台上幾位神情嚴肅的法官,並沒有對案件最終結果抱太大希望。

不僅是他,站他一邊兒的都已經在心裡暗戳戳有了下一步打算。

審判長敲敲小錘,捧起文件:「現在,宣讀審判結果,全體起立。」

所有人全部站起身,焦急地看著法官們,心裡嫌他們磨嘰,要不是有法警攔著,真想把文書搶過來看一看到底什麼結果。

「根據法律法規,以及我們收集的民間反饋情況,現做出如下判決結果。」「林景溪,因開設地下賭場,涉及金額高達十億,以及違法放貸,誘騙他人進行賭博,造成三人自殺,一人自殺未遂留下終身殘疾,以及對原告進行人身攻擊、造謠、惡意中傷,帶頭網絡暴力等,數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五年零六個月。」

法庭右半邊的旁聽席幾乎都是林景溪那邊的親戚,在聽到這個結果後,連帶盧屹和他本人一起,全部石化,看起來跟一排兵馬俑似的。

「最後我想說。」審判長合上文書,「天平不會永遠保持平衡,當正義之力重於邪惡之時,它必將傾斜。現在休庭。」

幾個法官魚貫而出,林景溪呆呆的被獄警帶向他該去的地方。

安饒釋然地鬆了口氣,看向旁聽席。

楚觀南已經張開雙臂等著他了。

結果跑半路,殺出個殷雪雅,一把給人抱住:「哇塞這審判長太帥了吧!我想追他有機會麼?!」

安饒無奈笑道:「雪雅姐你什麼時候來的,但是你這樣一直抱著我肯定是沒機會的。」

殷雪雅趕緊跟著審判長往外跑。

結果剛跑到門口,就聽見外麵傳來一聲蒼老的怒吼:

「我傾盡全力教育你,幫扶你,讓你這麼年輕就坐上了副院長的位置,結果呢,你給了五年半的刑期,五年半啊!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有資格坐在審判長的位置上?!」

審判長嘴唇緊抿,低垂著頭。

他永遠尊敬自己的老師。

「但是老師,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這不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麼。」

但也永遠向公平正義看齊。

盧屹氣得腦門青筋暴起,衣袖一拂:「你好自為之,我就看看你能不能繼續混下去。」

望著老師遠去的背影,審判長長長嘆一口氣。

是自己做錯了麼?可是法律不容褻瀆啊。

一扭頭,麵前一張清雋笑臉,臉上一抹微紅。

「這、這位審判長,我叫殷雪雅,今晚有空賞臉一起吃飯麼?我很會安慰人哦。」

審判長眨眨眼。

果然都說禍兮福所倚,雖然被恩師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沒想到關注已久的女演員竟然會主動請自己吃飯。

意外之喜。

另一邊,安饒拉著楚觀南的手甩了甩:「今天這好日子,晚上不吃頓好的說不過去吧。」

楚觀南笑笑:「你想吃什麼。」

安饒毫不猶豫:「火鍋。」

「不是前兩天才吃過。」

安饒撇撇嘴:「所以不行麼……」

完蛋,他又發射星星眼攻擊了。

楚觀南避開他的目光:「行。」

一出法院,大批記者立馬圍上來,每人問自己想問的,誰說話也聽不清。

幾個保鏢立馬上來攔。

王保鏢也在其中,他張開雙臂奮力擋住安饒。

倏然間,人堆裡好像閃過一道寒光。

完了!圖窮匕見!

「小心!」王保鏢忽然轉身麵向安饒,一把大力抱住他。

安饒沒反應過來,被保鏢的重力壓著往後退了幾步。

緊接著,保鏢一聲悶哼,隨即響起尖銳的叫聲。

「殺人啦!」

作者有話說:

一般情況下,宣讀判決結果會說明根據哪些法律條規為依據判刑,但是因為架空世界,不好寫太具體,怕she政。

審判長屬於代理職務,一般是由法院院長或副院長擔任,副院長年齡都不會很小,但是為了給我雪雅閨女找個金龜婿,就把審判長年齡寫的小了點。

最後,寫到最後那句「殺人啦」時,我滿腦子都是華強買瓜的鬼畜,我大概是這輩子都走不出去了==感謝在2022-07-1618:59:48-2022-07-1715:46: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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