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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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饒憋著氣,沾了水的傷口一陣鑽心的疼。

他使勁往下潛,隱約間,好像看見什麼東西在發光。

安饒捂著口鼻奮力向那處發光點遊去。

到了近處一看,愣了。

這……是棟小房子?裡麵還有亮光?

安饒猶豫半晌,抬手推開門。

裡麵是一條隔水過道,過道盡頭還是一扇門。

他慢慢走過去,打開房門。

刺眼的燈光使得他眯了眯眼,適應之後睜開眼,赫然發現楚觀南就站在那裡!

安饒不由分說沖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通捶:「你倒是上去和我說一聲啊,我都……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楚觀南截住他的拳頭,彎月要看著他鮮血淋漓的腳,眉頭蹙起:「下來做什麼,又添亂。」

「還不是因為你,連遺囑都沒寫,你死了我找誰拿錢啊。」

說話間,一個人影從後麵閃出,嚇了兩人一跳。

一個身穿連帽黑袍的人站在他們麵前,模樣怪裡怪氣,被帽子遮住看不到臉。

安饒好奇地彎月要去看他的臉。

黑袍人倒退一步,清了清嗓子。

「我是月神阿爾忒彌斯的使者,受命為二人送上她遺留於人間的稀世珍寶。」

安饒心道節目組真是下了血本,在湖底建小屋,找個演員還挺像那麼回事。

「阿爾忒彌斯女神熱愛自然熱愛冒險,唯獨反對婚姻愛情,所以,找到她的寶物,需要通過重重考驗。」

安饒:「那現在可以給我了麼?」

黑袍人:「你先等一下,咳咳,首先祝福你們通過了女神的考驗,也讓我們看到了相愛之人為了對方奮不顧身的勇氣。」

黑袍人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絲絨盒子遞過去。

「現在,我將女神的寶物贈予你們,祝福你們經久考驗的愛情終成佳話,相愛一生,不負忠心。」

安饒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對戒指。

「啊,原來隻是戒指,還以為是什麼沒見過的稀奇玩意兒。」安饒笑道。

黑袍人白了他一眼,拿起其中一枚戒指:「你好好看看,這可是節目組請人特別定製的,世間僅此一對,值不少錢呢。」

「真的?」安饒來了精神。

楚觀南看著這個小財迷,無奈搖了搖頭,取出其中一枚戒指:「伸手。」

安饒撓了撓眉尾,有點尷尬地伸出手。

亮晶晶的戒指大小完全契合地套在無名指上,仿佛就是為了他專門定做。

安饒取出另一枚戒指,像身後有狗攆一樣火速套在楚觀南無名指上。

黑袍人笑嘻嘻湊過來:「不如再親一個?」

安饒:「爬。」

但下一秒,臉就被人捧住強行掰過去。

眼前,楚觀南的臉琳琅如畫,一點點向前靠近。

緊接著,隨著唇上落下柔軟的觸感,他強烈的氣息疾速融入,沒有征求的意味,隻有不斷地侵襲。

舌頭使勁頂著牙齒,似乎想進入那處神秘地帶一探究竟。

安饒瞪大了眼睛,心跳如雷。

不是吧,這……不愧是影帝,戲演得真好,當著誰都能自然發揮。

可是……怎麼辦,想張開嘴。

黑袍人「嘶」了聲,慢條斯理轉過身。

安饒快窒息了,他下意識張開嘴呼吸,下一秒就被無情入侵。

楚觀南好會……親的他好舒服,還想睡覺。

最後,楚觀南咬了下他的嘴唇,慢慢放開他。

安饒連忙捂住嘴,這次變成了他瞪著小鹿一般的雙眼,睫毛震顫,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臉很燙,心也很燙。

這可是,初口勿啊……

回到古堡時,有兩組已經先他們回去了。

杜悅伶半道就揮了小白旗,連帶沈維舟一塊給拖了回來。

顧慕慈和祁晏也是,毫無默契可言,始終找不到對方,倒是同時揮起小白旗的時間,卡得恰如其分。

導演的臉還黑著,正打算帶人殺到市中心把那個亂剪輯的罪魁禍首拖回來炸至兩麵金黃。

看到安饒他們回來,才勉強有了點笑模樣。

「恭喜二位啊。」他拍著手,一臉姨母笑。

安饒:這仿佛婚禮現場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哈哈,我們全程觀看直播,南哥那個口勿,我酥了——」祁晏站起身大力拍著安饒的肩膀。

差點給他直接懟進地裡。

安饒勉強穩住身形,抬手擋住微微發紅的臉。

杜悅伶抬手欣賞著自己的美甲,漫不經心瞥了眼身旁的沈維舟。

這小臉黑的,怕不是剛從煤礦出來。

「哎,有些人吶,老做什麼春秋大夢,不如乾點正事。」

沈維舟知道是在挪逾他,瞪了杜悅伶一眼,起身上樓。

……

洗完澡,安饒坐在床上,拿回了手機,饒有興趣地回去看看第一期視頻及評論。

這一看,剛塞進嘴裡的聖女果差點沒噎死他。

【我本來還挺喜歡的安饒的,結果,差點害死我小慈姐。】

【安饒當時為了錢都能下藥楚爺,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我現在都擔心其他嘉賓,希望他們不要被安饒盯上。】

【一個有劇本的戀綜愣是讓你們整成懸疑片,煩不煩啊。】

【動動腦子想想,誰會當著那麼多鏡頭害人,當饒饒傻子麼?】

【他確實不精神。】

【e是真的路人,為了晏寶來的,but,安饒彈琵琶那裡,太仙了,允許我背叛晏寶三秒鍾(色)】

【抱住!瘋狂點頭!我就是沖著那個鏡頭又把他之前上過的《我家c》刷了一遍,這小哥哥太絕了,特別會玩特聰明!】

【嗬嗬,現在殷安杜三個在我這裡權當死人,一個鼻孔出氣的垃圾。】

【謝謝你放過他們,看你主頁超話,還是景溪粉,千萬別脫粉,鎖死!】

【林景溪竟然說筷子是韓國發明的?真nb啊,@共綠團,過來鑒鑒精韓份子唄。】

【別斷章取義,他說的是貨架上那雙筷子是韓國製造好吧,瞎帶什麼節奏。】

【那個白人背包客問的就是筷子是不是韓國發明的,林景溪說是韓國發明的,你洗個毛線洗,快去給韓國人下跪吧。】

當安饒看到杜悅伶耳光片段時,了解了。

但凡剪輯師有腦子都會把這段剪掉,可惜他腦忘胎,難怪一回來看見導演臉那麼黑。

【杜悅伶biss!給小慈道歉!】

【杜悅伶真賤啊,賤逼東西滾去坐牢吧。】

杜悅伶也看見了,但她剛得很,直接發微博:

【歡迎帶顧慕慈去驗傷,不是說要報警?我等警察上門,不敢報警你就是f

換做其他藝人估計早就息事寧人,但杜悅伶不怕,不混演藝圈大不了回家繼承億萬家產,反正餓不死,錢多底氣足。

安饒覺得她是真的勇,但凡對當年網上傳她在片場扇顧慕慈耳光一事做出解釋,她都不會像現在一樣背腹受敵,但她就是不解釋,吃瓜群眾愛怎麼猜怎麼猜。

或許是覺得,她一旦說出真相,不分青紅皂白的慕慈粉就會禍水東引找那個新人的茬,人家不容易,自己挨罵就挨吧,別讓小可憐再被網暴。

安饒默默劃著評論,忽然感覺麵前落了一道陰影。

他抬頭,看見楚觀南洗完澡回來,黑沉沉地看著他。

安饒有點心虛,忽然想起來自己正光著兩條大腿趴床上亂晃,趕緊扯過被子蓋好,對楚觀南回以微笑。

轉念一想,不對啊,他不是為了膈應楚觀南盡早離婚麼。

他又把被子踢開,兩腿微張,笑嘻嘻道:「老公-人家腿疼,揉揉嘛。」

楚觀南看了他一會兒,默默坐到床上,抬過他一條腿捂在懷裡,手指輕輕揉捏,順著腳踝一路向上至膝蓋。

安饒倚在床頭,被這專業的手法捏得犯困,打了個哈欠,腦袋向一邊歪去,眼睛越眯越小。

「困了?」楚觀南輕聲問道。

安饒點點頭,隨手拿過枕頭抱在懷裡,身體傾斜下去靠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楚觀南輕輕扶過他的腦袋,用最輕的力道給人安頓好,蓋上被子。

安饒已經睡了過去,睫毛纖長投出扇形陰影。

細致的眼尾泛著紅暈。

楚觀南默默看了一會兒,從他手裡拿過還亮著屏幕的手機,手機界麵停在微博熱搜上,充斥著不忍直視的謾罵以及汙言穢語。

他其實很少看微博,也不愛關心網絡紛爭,因此也從沒見識過一個人竟然可以嘴髒到這種程度。

【安饒小diao子害人精,當心哪天孽力回饋。】

【一人血書小慈報警,這簡直就是殺人未遂啊。】

楚觀南看向安饒,看向那片因為委屈泛著紅的眼尾。

他肯定覺得很難過吧,但好像從來不會去表達,隻默默一個人解決問題然後自我消化。

楚觀南關掉他的手機,幫他掖好被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工作人員已經睡下,下麵黑漆漆一片。

他來到雜物室,翻了翻,翻出下湖時穿的潛水服,找到貼著「顧慕慈」標簽的那件。

借著微弱燈光仔細檢查過月要帶連接氧氣瓶的地方以及扣帶,他又使勁拽了下,拽到手指發疼也沒能拽開。

半晌,他掏出手機發了條微博。

【潛水服安全性能測評(配圖)】

正守著熬夜的吃瓜群眾忽然發現楚觀南竟然發微博了!趕緊點進去看,就見這麼一條奇怪的微博,開始大家還不明白,還以為他被賣潛水服的盜號了。

思忖良久,終於恍然大悟!

楚觀南是在暗示,潛水服連接氧氣瓶的月要帶除非主動解開,否則絕不可能出現刮擦鬆懈的情況!

本來不少已楠/楓經睡下的網友又被特殊提示音吵醒,這下覺也不睡了,有什麼比吃瓜更重要的:

【我頭一次趕上現場打臉,還是南哥親自出來打的,我現在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所以月要帶是顧慕慈自己解開的唄,這是乾啥,嫁禍陷害?】

【嗬嗬嗬,誰不知道顧大影後一直喜歡楚總,結果被安安搶了先她心裡不爽唄。】

【好惡心啊,今年吃到最惡心的瓜(嘔吐)】

另一邊。

安饒正睡著,倏然間,手機響了一下,提示有人給他發了消息。

他迷迷糊糊醒過來,沒看見楚觀南,覺得有點奇怪。

他隨手撈過手機看了眼,見有人通過嘉賓的小群找到他給他發了條消息。

發信人是……杜悅伶?

杜悅伶上來就發了條很奇怪的信息:「你平時看爽文麼?」

安饒疑惑:「不看,什麼是爽文。」

杜悅伶:「上微博,讓你爽爽。」

爽爽?就網民差點沒把他噴成殺人犯那架勢,能爽?

安饒口嫌體正直打開了微博。

熱搜第一:

#耳光事件反轉#

熱搜第二:

#林景溪精韓#

點進第一條熱搜,就是一條轉發量點贊評論十幾萬的微博。

博主名叫:【饒想見你】;

看到這個id,安饒手指抖了下。

不會又要鬧什麼幺蛾子吧。

但似乎,事情的發展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底下是一條時長五分鍾左右的視頻。

點開——

安饒倏然瞪大眼睛。

視頻中的這個女生的眼睛和聲音,很熟悉。

她不就是當初那個在機場被林景溪粉絲圍攻的那個小粉絲?雖然那個女生當時戴了口罩,但那對眼睛特別漂亮,令人過目不忘。

女生看起來有些疲憊,眼底還有淡淡青色,看樣子這幾天都沒睡好。

她似乎鼓足了勇氣才開口道:「大家好,我是前dx少女團的隊長尹青鳶。」

安饒愣住。

她也做過練習生?

「針對最近網上沸沸揚揚的耳光事件,這件事我想了很久才敢站出來,因為現在已經退圈進入普通公司工作,考慮到生活安穩,所以一直保持沉默,但今天,我想說說這件事。」

尹青鳶哽咽了下,舉起自己的證件和一份文件。

「這是我的證件和公司任職書,我願意為我今天所說的一切負責。」

她的五官是非常柔和的那種線條,但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堅定。

「二零年八月,我參加了《夏日有約》綜藝節目,和我一同參加節目的除了我團幾位成員外還有顧慕慈和杜悅伶小姐。其中有一個選秀環節,第一名有六萬元獎金以及一年的廣告合約,但輪到我上場前,我在後台看到顧慕慈往我的裙子上潑了油彩,導致我沒有演出服,被評委認定消極比賽。」

尹青鳶深吸一口氣:「杜悅伶小姐替我感到委屈,所以和顧慕慈起了沖突,她當時因為生氣推了顧慕慈小姐一把,並非網傳的扇她耳光。」

「而我這兩年之所以不敢出來澄清事實,一是因為帶著媽媽治病沒有多餘精力,二也是因為,懼怕顧慕慈的粉絲對我進行網暴,因為我曾經收到匿名短信,對方警告我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就讓我連工作都沒有,我很害怕,媽媽後續的治療費用讓我無法全身而退,所以才選擇沉默。」

尹青鳶對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

「但是……」她緩緩抬起頭,眼眶漸漸泛紅,「人不能懦弱到連是非黑白都不分。」

「這些年杜悅伶小姐為我承受了太多責罵,所以,我想和大家說明事實,請大家停止對她的網暴。」

「最後,我相信清者自清,在真相大白之前,請大家務必保持冷靜思考,謝謝。」

說完,她對著鏡頭深深鞠躬。

雖然這條視頻發布之後顧慕慈的團隊第一時間出來洗白澄清,但似乎並沒有太大用處。

【啊啊啊是青鳶!好想你t_t還會回來麼?你受委屈了寶貝,我就覺得當初論唱跳能力肯定是你第一啊,顧慕慈唱歌都跑調怎麼拿到的第一。】

【真的是鳶兒!好懷念!鳶兒退圈真的太可惜了,明明人氣那麼高。】

【突然對杜悅伶有好感了……仔細想想她除了豪橫一點,好像其他方麵,還好?】

【臥槽!我剛才去看了第一期節目回放,杜悅伶把顧慕慈從湖裡拉上來時,她的氧氣管是塞在顧慕慈嘴裡的!她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把人拉上來!】

【臥槽姐妹,我也回去看了,還真是!】

【細思極恐,所以有可能是顧慕慈故技重施,又被杜悅伶發現,所以杜悅伶才扇她?!】

【造謠的你有病?你看見了?尹青鳶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有監控麼?口說無憑說個jb。】

【求傻杯別跳了233,去楚大神的微博吃個瓜?不聞窗外事的楚大神都看不下去了。】

【罵安饒罵杜悅伶,你還是先去罵你媽生了你這麼個雜碎吧。】

尹青鳶看到了那條評論,直接@她轉發微博:

【當時後台的監控我有,要看麼?】

【哈哈哈求錘得錘,顧慕慈的nc粉還是洗洗睡吧。】

【笑死,安饒在水裡不顧顧慕慈掙紮強行按住她解開她的月要帶再把氧氣瓶掛身上遊上去,全程隻用了一分不到,德州電鋸殺人狂都自愧不如,有些腦殘粉真就大腦比鵝毛還蒼白。】

【別吵了,大家先看看顧慕慈怎麼說吧。】

安饒看得目瞪口呆。

世界真小,他從沒想過當年耳光事件的當事人之一就是自己在機場幫助過的小粉絲。

而這個叫尹青鳶的小粉絲還給他發了私信:

【饒哥,感謝你那天在機場幫我解圍。其實耳光這件事,我本來想隱瞞一輩子,是你給了我勇氣,你身處絕境也絕不服輸,我又有什麼理由繼續做縮頭烏龜,說出來我心裡舒服多了,希望風雨之後的彩虹圍繞你我,加油,我剛出道那會兒就很喜歡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安饒馬上給她回了私信:【你也要加油,如果媽媽那邊需要幫忙就找我(心)】

難怪杜悅伶說讓他爽爽,現在杜大小姐肯定在屋裡偷著樂吧。

走廊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顧慕慈的哭聲透過房門傳了出來,好像還在嗚咽說著什麼。

安饒起身下床,來到顧慕慈房間門口。

她正坐在床邊,臉埋進胳膊裡,哭得渾身發抖。

祁晏則忙著安慰她。

「你相信你的團隊肯定沒問題的,現在網友都在氣頭上,你要是站出來道歉肯定會被罵得更厲害。」

顧慕慈抬起頭,小臉淚津津,哭皺的鼻尖泛著惹人心疼的微紅。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這些年我也過得很不好,一直很自責,但沒找到合適機會道歉,你們就讓我去吧,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我認了。」

自責?真感到自責的人會故技重施?

安饒想笑。

顧慕慈忽然看到安饒,忙起身走過去,拉起安饒的手,委屈的眉眼滿是誠懇:

「那天在湖裡,我真的不知道月要帶為什麼鬆了,我當時一著急,就想把氧氣瓶掛你身上讓你帶我遊上去,我真的沒有惡意,你相信我好不好。」

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就是算準了別人無法求證。

不愧是林景溪老爸扶持的人,倆人的招數如出一轍。

安饒抽出手,嘴角彎彎揚起。

他指指自己的腦袋,笑眯眯一攤手。

不用解釋太多,我有腦子,會自己判斷。

顧慕慈急了,忽的一把拉住安饒,眼睛通紅很嚇人:

「我求求你了,你幫我解釋一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你心裡不是很清楚麼。」

「真不是……」顧慕慈身體慢慢下墜,雙膝著地跪在安饒麵前,緊緊拉著他的手腕,「我承認我年輕不懂事的確因為一時之利做過錯事,但這次真沒有那種想法……」

安饒不得不佩服她,是不是隻要犯了錯下跪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他冷冷看著顧慕慈,一旁祁晏也在幫著求情。

幾人動靜很大,已經吸引了樓下工作人員的注意。

顧慕慈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又忽然站起身,忙抬手整理淩亂的頭發。

她一扭頭,赫然發現,等來的不是工作人員,而是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楚觀南。

楚觀南二話不說拉過安饒的手就往外走,顧慕慈那句「南哥」甚至還沒叫出口,房門轟然關上。

楚觀南給人拉回房間,把人按在床上蓋好被子:「睡覺吧,別管她。」

安饒捂緊小被子,隻露一對眼睛,含著笑意:「我就是去看個熱鬧。」

想起他那委屈泛紅的眼角,楚觀南鼻間輕輕出了口氣,抬手拍著他的小肚子:「那看完熱鬧了,睡吧,晚安。」

「精神了,睡不著了。」安饒嘗試著閉上眼睛試了試,但大概還沒從顧慕慈那震驚一跪中平靜下來。

他騰出一隻手點點楚觀南的手背:「給我唱歌好不好。」

楚觀南笑了,眉眼彎似月牙:「你還是小寶寶麼。」

「是小寶寶啊,你唱不唱吧。」

楚觀南輕輕翻身上床,單手撐腮靠在安饒身邊,一隻手不忘輕輕拍著他的小肚子哄睡。

綿長優雅的英文歌盤旋在房間內,本該是非常浪漫的場景,但安饒正瞪著眼一動不動盯著楚觀南的畫麵實在有些煞風景。

楚觀南移開視線,餘光悄悄看過去,安饒還在盯著他看。

他低下頭,手指擋在嘴前清咳一聲。

幸好燈光昏暗,看不清他泛著紅的臉頰。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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