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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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離婚的第三十四天。

安饒驚覺,心跳赫然加速。

那人正慢慢往自己這邊湊,甚至能感受到呼吸噴灑在臉上的熱氣。

他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敢動。

下一刻,腳邊忽然灌入冷氣,被子被人輕輕掀開了,頓時兩隻腳全部暴露在十月底微涼的空氣中。

楚觀南掀開了他腳邊的被子。

安饒屏住呼吸,隻覺腳背傳來手指輕撫,很癢,指尖很涼。

但是……

楚觀南拿過藥膏,給他的腳上了一遍藥後,又躺了回去。

安饒愣了許久,點亮手機屏幕看了眼:

3:00;

距離上一次上藥,剛好過了三個小時。

是自己想多了,楚觀南隻是在幫他上藥而已。

他……還挺會照顧人的嘛。

突然的放下心來,安饒隻覺一陣困意上湧,打了個哈欠,腦袋漸漸泛了乏。

不大一會兒,安然進入夢鄉。

位於郊區的古堡夜晚安靜到可怕。

隻有熱烈跳動的心跳聲回旋於靜謐之中。

楚觀南慢慢睜開眼睛。

掌心是那片軟肉的溫度和觸感。

他輕輕轉過身,於黑夜中凝視著安饒白白的後脖頸。

慢慢的,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一點點靠近那截可愛的脖子。

感受到溫度後,又猛然縮了回來。

對睡著了毫無防範的人動手動腳,算是性騷擾吧。

楚觀南輕嘆一聲,剛要平躺。

身邊的人忽然動了下。

「冷……」一聲輕語呢喃,隨即,軟軟的身子靠了過來,腦袋無意識地拱進了他的懷裡。

楚觀南愣了下,馬上拉上被子給他蓋好,一隻手隔著被子攬過月要,往懷裡扣了扣。

冷麼?

為何他隻覺得熱,熱到發燙。

身體漸漸有了反應,不敢再多想,他閉上眼睛,想些別的試圖轉移注意力。

想著想著,竟也覺得困了。

柔軟的小毛發飄著香氣搔在鼻尖,楚觀南往下低了低頭,避開頭發,下巴輕輕擱在安饒的頭頂。

太癢了不方便撓而已,這樣應該不算性騷擾。

翌日一早,安饒緩緩睜開眼,隻覺得渾身動彈不得,像被綁起來一樣。

定睛一看。

好大兩塊月匈肌……

他慢慢抬起頭,眼中是楚觀南熟睡的臉。

這老小子,誰準許他上床了。

安饒輕輕從他懷裡退出來,下床穿好衣服,回頭一看。

楚觀南還沒醒,一隻手在身邊無意識扌莫索著,像在找什麼東西。

安饒隨手拿過枕頭塞他懷裡,打開門火速逃離現場。

洗漱好下樓收昨天洗的楚觀南的衣服,跟拍vj在後麵打趣道:

「我還以為你們這種藝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想不到你還會洗衣服。」

「洗個衣服而已。」安饒來到後麵的花園,看著遠方一排深色調的衣服隨風飄揚,心情大好。

但當他走近以後,心情猶如乘坐過山車,瞬間跌入低穀。

楚觀南的毛呢外套看起來皺皺巴巴,表麵的小絨毛也東倒西歪鬧起罷工。

這還不算什麼,最慘的是,他的一件黑色襯衫……整個縮了一大圈,看起來像小朋友的衣服。

……

「怎麼這樣了。」

vj尷尬地笑笑:「這些衣服,好像不能水洗……」

安饒捏著衣服,頓時猶如五雷轟頂。

怎麼辦,這些衣服看起來都很貴,如果要賠,那得多少錢啊……

本就貧瘠的錢包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偷偷扔了吧,反正南哥衣服多,少幾件也看不出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拿著這個去找他說不定他還會發火。」vj道。

發火?楚觀南發火?

「你見過他發火麼?」安饒問道。

vj想了想:「倒是沒有,應該說誰也沒見過南哥發火,他好像不太會把情緒表現在臉上。」

安饒捏著衣服,若有所思。

是麼……沒發過火?不可能吧,是個人都有脾氣。

他把皺巴巴的衣服收起來,抱著進了屋。

來到廚房,楚觀南正在忙活兩人的早餐,旁邊還站著顧慕慈,也在準備他們那組的早餐。

顧慕慈穿著薄透的雪紡長裙,裡麵白色的小吊帶若隱若現,一般人見了根本把持不住。

她舉著重重的鍋子,想把裡麵剩的油渣倒掉。

她悄悄看了眼旁邊的楚觀南,計算好距離,忽然一個踉蹌,身體隨即向一邊倒去。

顧慕慈低呼一聲,下一秒落進一道散發著熟悉香味的懷抱。

她頓時臉頰羞紅,氤氳濕潤的眼眸楚楚可憐如小鹿一般:「對不起,我不小心……」

隻是當她抬起眼的瞬間,表情瞬間凝固。

安饒?

顧慕慈忙站直身子,悄悄看了眼楚觀南。

楚觀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正給西紅柿打花刀。

「小心點,廚房地滑。」安饒將她扶正,淡淡說了句。

「呦,又開始裝模作樣了?」廚房裡忽然響起另一道聲音。

幾人看過去,就見這輩子都不可能踏足廚房這種油汙之地的杜悅伶正半倚在門口,嘴角是冷漠的譏笑,目光在顧慕慈身上劃過。

顧慕慈低頭退到一邊,手指緊張地攏了攏頭發到耳後。

「你怎麼來了。」安饒不解,似乎杜悅伶出現在這裡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過來監督你們。」杜悅伶高傲揚著頭,精致的五官稍顯刻薄,「少放油,吃多了我怕胖,還有醬油也別放,多了會讓皮膚發黑,西紅柿先燙再煮,不然酸,還有……」

安饒笑眯眯將她推到灶台前,把一顆沒洗的西紅柿塞她手裡:「不如自己做怎麼樣。」

杜悅伶將西紅柿拍在桌上,嫌髒一樣甩甩手:「我家川魯淮粵八大菜係師傅全都有,我犯得著和窮鬼一樣自己動手麼。」

「可是我想嘗嘗伶姐的手藝。」安饒繼續笑眯眯。

杜悅伶看著他,那雙笑起來月牙一樣的眼眸透出一絲期盼。

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能長成這樣的。

性格還這麼……

真讓人不爽。

「快點嘛伶姐姐,我幫你洗菜。」

「做夢。」杜悅伶轉身要走。

「你不是說家裡天南海北的師傅都有,給我這個小窮鬼見識一下,我想吃淮揚菜。」安饒抬手輕輕戳了下杜悅伶的手指,「求求了。」

明明是在央求,怎麼跟命令似的。

杜悅伶深吸一口氣,把人推到一邊,語氣不悅:「煩死了,我先聲明,不好吃也得給我都吃完。」

安饒點點頭,抱緊手中的衣服。

楚觀南做完蔬菜沙拉,回過頭,就看到安饒抱著一堆衣服站在杜悅伶旁邊。

「過來做什麼。」楚觀南擦著手問道。

安饒這才想起來,忙把手中的衣服攤開,裝的一副可憐相:「老公,你的衣服……」

他記得剛上大一那會兒,舍友也做過差不多的事。

舍友出於好心幫另一個舍友一起洗了衣服,結果對方的白襯衫被他的黑衣服染成了一片一片,對方看到後非常生氣,為此倆人冷戰了半個學期。

楚觀南拿起衣服看了幾眼。

縮水的縮水,洗壞的洗壞,幾乎沒有件好的。

「你會洗衣服麼?」楚觀南看著他,目光淡漠。

安饒搖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衣服不能水洗。」

快要發火了吧,已經開始質問自己了,潛台詞就是在說自己是個蠢貨。

楚觀南將衣服放回去:「不能穿了,扔了吧。」

但他絲毫沒提賠償的事兒。

安饒:「不用我賠麼?」

楚觀南:「為什麼要你賠。」

「因為我洗壞了啊,你都不生氣麼?」

難道不應該和那個舍友一樣暴跳如雷讓自己雙倍賠償麼。

「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洗壞了啊!」

「你又不是故意的。」

楚觀南舉起安饒的手,仔細端詳著昨天蹭出的小口子,見真的愈合後,才放心地鬆開了手。

「那以後別洗了。」

安饒:豐盛的餐桌上,是四組嘉賓共同努力的成果。

而且還有兩道杜悅伶大發慈悲親手做的西紅柿蛋湯和煎蛋。

除了顧慕慈,七人全部到齊,但因為顧慕慈沒來,大家誰也不好先吃,隻能乾瞪眼。

林景溪問道:「小慈姐怎麼還沒來。」

祁晏道:「她接了新戲,劇組給她打電話有點重要事要談。」

聽完,杜悅伶率先拿起勺子盛了一碗蛋湯。

「伶姐,人還沒到齊,我們先吃不太好吧。」林景溪猶豫道。

杜悅伶看也沒看他,冷聲道:「一聲不吭讓別人等,我欠她的?」

林景溪訕訕低下頭。

他很清楚,這段要是播出去觀眾肯定會罵杜悅伶沒教養,更能凸顯自己素質高。

杜悅伶將蛋湯拍到安饒麵前:「我做的,吃。」

安饒:「我……也等人來齊吧。」

杜悅伶鳳眸一抬,精致的眉尾微微上挑:「在廚房嚷嚷想嘗我手藝的是誰,別不識好歹,我這輩子還沒給誰做過飯。」

她親手舀了一勺湯,送到安饒嘴邊:「張嘴。」

安饒:見他不動,杜悅伶縮回勺子,輕輕吹了兩下吹走熱氣,又遞過去:「現在不燙了,張嘴。」

安饒心說這就不是燙不燙的問題。

杜悅伶沒了耐心,伸手掐住安饒的臉迫使他張開嘴,猛灌進去。

安饒冷不丁吃了一嘴蛋花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

味道好像還不錯?

杜悅伶終於有了點笑模樣,單手托腮饒有興趣地打量他:「好吃麼?」

安饒誠實地點點頭。

杜悅伶拿起筷子,在餐桌中央轉了一圈,最終選了一隻煎得最嫩還duangduang晃著蛋液的煎蛋,送到安饒嘴邊:

「這也是我做的,張嘴。」

倏然間,一隻手伸過來按下她的筷子。

杜悅伶看過去,對上一雙冷冰冰的眼眸。

「他自己想吃什麼會自己動手,不勞你費心。」楚觀南毫無生氣的臉看起來像沒有感情的假人。

即便是豪門千金杜悅伶,也被這眼神威懾到,愣了半晌,一摔叉子:「好心當做驢肝肺,想吃你倒是吃啊。」

這一句話說出來,大家才終於意識到。

「不等了,我們先吃吧,慕慈姐可能還要很久。」

祁晏率先拿起筷子,見顧慕慈的搭檔拿起了筷子,其他人也放心開動。

顧慕慈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有說有笑吃了大半,有幾個放下筷子說吃飽了,走走去去,最後隻剩下顧慕慈和祁晏。

祁晏也吃飽了,但礙於顧慕慈是自己的搭檔,隻能在這挨著。

顧慕慈望著滿桌剩飯剩菜,雖說大家有意幫她留了一半菜沒動。

她收緊手指,貝齒咬住下唇。

以前同合作商吃飯的時候,多厲害的金融巨鱷都得等她來了再動筷,巴結著討好著她。

而這些人,撐死算個愛豆的,不等她就吃不說,都不會上樓喊她一聲。

顧慕慈攥緊筷子,指節泛著一抹蒼白。

祁晏看出來她有點不開心,撓撓頭:「這些地方我們都沒碰過,特意為你留的,因為不知道你要講電話講多久……對不起……」

顧慕慈溫柔地笑笑:「沒關係,我不是為這事不開心,是劇組的事。」

祁晏貼心地把盤子往她麵前推了推。

「對了。」顧慕慈悄悄看了眼vj們,見vj都在導演那裡集合沒人注意這邊,「第一個動筷的是誰啊。」

「啊?」祁晏有些懵逼,不知道該不該講。

「沒有,就是聽說悅伶也做了菜,一個試毒的勇士是誰。」她佯裝開玩笑。

單純如祁晏,放了心:「是安饒,他還誇伶姐做飯好吃來著。」

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小刺,一下子紮到顧慕慈的心頭。

又是他。

吃過早飯,嘉賓們在古堡門前集合。

節目組帶他們來到古堡後麵的胡泊,每個人麵前擺了一件潛水服。

神秘笑道:「傳說在曼徹斯特的某個地方,藏著女神阿爾忒彌斯留下的稀世珍寶。」

「好古早的劇情。」

「是很古早,有本事你去找編劇!」

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要想找到珍寶,需要先找到一份藏寶圖,但是這份藏寶圖當年落到了海盜手中,後來海盜分贓不均,搶奪過程中不小心撕毀了藏寶圖導致地圖碎片不慎落入湖中。」

「更古早了,甚至還有些降智,海盜生活在湖裡麼。」

「誰啊到底!一直抬槓。」氣呼呼問道。

祁晏吐了吐舌頭,低下頭。

「藏寶圖被撕成了八份,就藏在這片湖中的任意角落。」

「嘉賓們需要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藏寶圖拚成完整一份,然後按照地圖指示尋找遺落民間的稀世珍寶,最終得到它的組合,可獲得由節目組提供的五百英鎊戀愛資金。」

「如果是大家一起找到的呢。」沈維舟問道。

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哦……」

眾人麵麵相覷,不太明白節目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最後我要提醒一下大家,每個人氧氣瓶中的氧氣最多能維持半小時,而你們眼前的這片湖,水深二十三米左右,總麵積達到三千二百平方千米,三十分鍾內找不到地圖碎片的人,將要扣除十英鎊的資金,那麼,祝大家好運。」

林景溪看著眼前寬闊一望無際的大湖,眉間蹙起一團:「我……我有暈水症。」

安饒挑了下眉。

上次恐高,這次暈水,為了彰顯自己不怕困難也犯不著這麼詛咒自己吧。

幾人穿好潛水服,隨著哨聲響起,一行人齊齊入水。

水下一片模糊,一排魚兒甩著尾巴遊來遊去。

安饒看著眼前路過的金色小魚,不禁疑惑。

這裡是歐洲,怎麼會有北美金鱒?

他搖搖頭,擺動雙腳遊向別的地方。

其他嘉賓在聽到這個任務時就明白了節目組設置這個任務的真正含義。

不是為了讓他們真的在這玩尋寶遊戲,更重要的是捕捉水下甜蜜的戀愛鏡頭。

林景溪一下水還有些不適應,呆呆漂在湖中不知所措。

沈懿遊過來抱住他的月要,拉著他的手擺動雙腳。

攝像師趕緊遊過來捕捉鏡頭。

杜悅伶和沈維舟當時是並排入水,但一不小心,沈維舟氧氣瓶上的鈎子掛住了杜悅伶的月要帶,杜悅伶不耐煩的使勁把他往一邊推,但越掙紮勾得越死。

她氣不過,抬腿狠狠踹了沈維舟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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