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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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獸潮的動向不對,表現出來的樣子倒像是指上三界出現了異常。

在場的人都看出了這件事,就是不清楚上界怎麼了。

對此何歡也是一頭霧水。

而天道有序,講強弱各有生存之道。上三界和下三界因實力差距太大,兩地之間隔有苦海,上界生靈若想去下界可以越過苦海,下界生靈卻不可以經由苦海到達上界,也不可以輕易聯係上界,這也就導致了苦海之上出現了什麼情況誰也不清楚。

而逃向下界的妖獸經過苦海的篩選,數量去了一多半,剩下的這些也都是些筋疲力盡、力量與下三界妖獸差不多的小獸。

依靠強弱秩序的篩選,下三界的修士也能控製住如今的局麵。因此除了嘈雜一些外,今日對郅璵來說,與以往那些無趣且苦悶的日子並無不同。

胳膊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郅璵坐在一棵樹上,無視著周圍獸潮帶來的威脅,默不作聲地將劍放在左腿裡側,雙手搭在膝蓋上,靜靜地看著幽暗的天際……

山間廝殺聲不斷,偶爾風起,吹動著他臉側的碎發,黑亮的發絲襯得他側臉白皙似玉,泛著幾分清冷孤寂的光,沉靜的仿若心神與人一樣沉入了水底,接觸不到半分聲響光亮。

他似乎是累了,眼下青黑嚴重,神態疲憊,給人一種草木將枯的衰敗淒楚,身上並沒有年輕人的朝氣,反而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身飽經滄桑的暮氣。

外人不知,前些日子郅蘇病了,郅璵的好友得了消息送了一根靈草,讓郅璵轉交郅蘇。

郅璵知道郅蘇的本性,本不欲與郅蘇直接接觸,不承想郅蘇卻借著這次的事情給郅璵扣了頂有心延誤的帽子,誤導旁人郅璵因為嫉妒自己,害得自己犯了病,導致父親郅環暴怒,把郅璵吊起來打了一頓。

還是當著清宗眾人的麵打的。

郅璵受了傷,心裡對郅蘇死纏不休地暗害、何以致始終不停地羞辱感到不耐煩,也不想繼續努力得到眾人的認可,隻想借著獸潮來了躲起來喘口氣。

不過他在樹上躲清淨沒躲多久,又聽到不遠處傳來兩個男子的聲音。

那兩個男子匆忙地躲開沖過來的獸潮,朝著妖獸經過的地方吐了一口血水。

可能是因為傷勢不輕,這兩人心裡的火沖了起來,便沒有好氣的把這火放在了何以致的身上。

一人說:「你看到了沒?我們在這裡出生入死,人家天玄府的少府主卻在一旁吃喝玩鬧,活像是過來看戲的,好像我們的生死在他天玄府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一人說:「行了,就算生氣也沒有辦法,誰讓你跟人家不一樣,沒有投生到秦華夫人的肚子裡。」

「他也就出身好,離了何家他還是什麼!說來好笑,他有著天玄府少府主的身份,本事卻比不過低階修士!他怎有臉在我們麵前裝腔作勢!」

「還我們,人家郅璵可是清宗宗主之子,不也被他羞辱取笑了?」

「要我說他也是不知羞,還敢讓郅璵幫他穿鞋,也不看看人家郅璵比他高了多少,他那身板能不能頂住郅璵的拳頭。」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你看何以致生得那般瘦小,若郅璵那副身軀罩在他的身上,想來可以輕鬆地壓得他喘不過氣,到時即便他怒瞪著雙目氣紅了臉,他推開郅璵的力氣也不過是給郅璵撓撓癢癢。」

「他也就仗著父親是何歡,這才能在郅璵麵前放肆,如果他不是何歡的兒子,今日別說郅璵,就是郅蘇都不會給他一個好臉色!」

「他還敢在郅璵麵前脫鞋,我看他那腳都不如人家郅璵的那處大……」

這兩人越說越不堪,也越走越遠。

他們走後,郅璵頂著泛紅的眼眶,望著枝葉間的縫隙,明明是板著一張臉遙望天際,思緒卻有些不受控製地飄遠。

時間慢慢流逝,一片綠葉在他麵前輕緩地落下,衣料摩擦的聲響自左側響起,打斷了他逐漸遠離的思緒。

聽到聲響,樹上那雙宛如琉璃清透明亮卻不帶感情的眸子向左側移動,雖是注意到了身後傳來的動靜,卻沒有任何理會的意思,直到一聲溫柔的兄長自樹下響起,樹上的人才不得不回頭去看來到這裡的人。

淺綠色的衣擺蓋著地上雜亂的野草,眉目溫和的郅蘇仰起頭,望著坐在樹上一身黑衣的兄長,不止一次覺得奇怪。

若說外貌,郅璵的外貌是不輸給他的,隻是不知為何,包括他在內,所有看到郅璵的人都會由衷地厭惡郅璵。

縱然郅璵有著不錯的外貌,但在他們的眼中,郅璵都像是個長相其醜無比的蠢人。

其實不隻是宗門裡的人不喜歡他,就連魔宗的人看到他都是能避開就避開,活像是他是什麼髒東西。

就拿父親郅環的妻子林氏來說。

即便郅璵是林氏所出,林氏也不喜歡郅璵,反而喜歡庶出的自己比郅璵多。

亦或者說除了數年前的何以致,這裡沒有誰願意帶著郅璵這個生性木訥的呆子玩。

想起這些事,郅蘇的心情不免愉快,就背著手裝模作樣地說:「兄長怎麼在這裡坐著?是不是乏了?」他表情關切,因為身子不好,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看上去有幾分病態。

郅璵不願理他,便不與他說話,可這時郅蘇卻輕笑一聲,與他說:「兄長怕是因為送藥的事對我多有誤解,其實我早就與父親說過了,兄長不可能是有心延誤,多半是有事耽擱了,無奈母親不信,以為兄長是嫉妒我,這才鬧了誤會,害得父親重重地責打了兄長。」

郅蘇輕描淡寫的幾句,將能夠傷害郅璵的點都提了出來。

然而對麵的郅璵卻像是聽不到一樣。

覺得郅璵的表現有些無趣,郅蘇想了想,眼睛一轉,又道:「不過兄長,你有沒有覺得,何少府主近年脾氣越來越大了?」

一直坐在樹上一動不動的人這時終於有了一點不一樣的動作。

他黑眸移動,斜視著一旁的樹葉,大拇指慣性地扌莫向了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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