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準備當鹽販子,改良曬鹽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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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絕對不行!太危險了,那個張士誠,也不是咱紅巾軍的人,萬一要是想要向蒙元招安,再把你給綁了,你說怎麼可好!」朱元章搖頭說道。

「哥,其實我原來也是有這個擔心,不過細細一想,卻是不怕了。」朱瀚說道。

朱元章卻是不為所動,依舊是強烈的反對。

「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咱寧可不賺這食鹽的錢,也不要江南的糧食,也不能讓你去冒險!」

朱元章的話,又是讓朱瀚心中一暖。

但是,朱瀚想要親自去的決定,也是很堅決的。

「哥,你放心吧,紅巾軍現在士氣正盛,又是剛剛說了要三路北伐,蒙元上下都已經是嚇得尿褲子了,更何況是張士誠,這個時候敢綁我,那就是跟百萬紅巾軍翻臉!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朱瀚說道。

「話雖如此,可還是太危險了。」朱元章依舊是沒有答應。

「哥,你放心,我還有一個人同行,他與張士誠一些部屬有些舊交情,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朱瀚說道。

「哦,什麼人?」朱元章問道。

「施耐庵!」朱瀚說道。

「施耐庵是誰?」

朱元章一臉懵逼了,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人啊。

「施耐庵是蒙元的進士,曾經任過州府主官,在揚州一帶有不少的舊相識,足以保證安全。」朱瀚說道。

隨後,朱瀚又是把施耐庵的來歷,詳細的又說了一遍。

朱元章才是慢慢放下心來。

「如此就好,不管怎麼樣,你也得保證自己的安全啊。」朱元章提醒道。

「哥,你放心,除了這些,我還有些別的手段保命,對付我可沒有那麼簡單。」

朱瀚心想,自己最近係統簽到獎勵的好東西可是不少。

原本隨身攜帶的手槍,也是獲得了大量的子彈,足夠自己擊殺上百披甲猛士。

而且,他還簽到獲得了一套隱蔽式的防刺防彈服,半威力的子彈都能防得住,更何況是普通的刀槍箭失。

仗著這些保命的神器,誰要是想對付自己,一個火力全開,安全突圍根本不是問題。

朱元章默默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

朱瀚就是把施耐庵引薦給了朱元章認識,一番交談後,朱元章發現施耐庵的才學,竟然不比李善長差多少啊。

「先生果然是大才,有你在除州襄助阿瀚,咱也就是放心了。」朱元章笑著說道。

「大帥威震八方,麾下將士用命,這才是大才,施某不過是玩弄筆墨,不敢不敢啊!」施耐庵對於眼前這個年輕的都元帥也是印象很好。

朱瀚在旁邊看著二人相談甚歡,心中也很是高興。

他在心中暗道;歷史上的施耐庵,稀裡湖塗去投了張士誠那個小家子氣,屢次三番的良言勸諫,都是沒有被采納,空有一身本領,卻落得個退隱江湖,如今施耐庵被我招募到老哥麾下,將來大明開國,說不定也能混個公侯伯爵位呢!隻不過,這樣一來,那千古奇書《水滸傳》會不會就此夭折了啊?

一想到這裡,朱瀚心中竟然開始隱隱作痛,要是華夏文學上少了魯智深武鬆這等英豪人物,可真是一個大損失。

隨後。

朱元章又是把一個體魄如虎熊的壯漢,引薦給了朱瀚。

「阿瀚,這是咱剛剛收攬的好漢,大名常遇春,有萬夫不當之勇,這一次去遠門,專門負責你的安全!」朱元章說道。

常遇春的武力,幾乎是在朱元章的親兵衛隊中無敵手的存在,用來給朱瀚當親兵護衛,才能讓他放心。

「常遇春!?」

朱瀚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

乖乖啊!

這可是大明第一猛將啊!

要是論軍事奇謀和作戰指揮,徐達可能在常遇春之上。

但是,要論個人的勇武騎射水平,那常遇春絕對是排名頭把交椅。

「末將常遇春,見過副帥!」常遇春甕聲甕氣的說道。

進入紅巾軍親兵隊才兩天時間,常遇春耳朵中聽到的關於副帥朱瀚的各種傳聞,就已經是足足好幾籮筐了。

可謂是真的如雷貫耳。

今日一見,卻是覺得沒有什麼稀奇的,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嘛,頂多就是長得高大一些。

「好啊,有了常兄弟護衛,那我可就是真的高枕無憂了!」朱瀚真誠的誇贊道。

常遇春一聽,心中不禁一陣得意。

最起碼,副帥朱瀚的識人眼光,還是很準的嘛!

咱常遇春別的沒有,護衛個把人的安全,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經過了兩天的準備,朱瀚已經是做好了出發去往泰州的準備。

張士誠擊敗了蒙元軍隊後,就是以泰州為根基,附近的鹽戶百姓們也全都是聚攏到了他的麾下。

不過,朱瀚還沒有來得及出發,這個出行計劃就是意外取消了。

因為,張士誠這個鹽戶頭子,自己派了人來。

「張士德來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朱元章和朱瀚都是非常意外。

帶來這個消息的人,則是施耐庵。

「是啊,大帥,張士德跟我一個舊相識,叫做崔長興一起來的,悄悄找到了我家,特來稟報。」施耐庵說道。

原來,這個叫做崔長興的人,是施耐庵在錢塘當官時候的部下,後來升官去往了淮東高郵,張士誠占據高郵,崔長興便又投降了張士誠,作為他的謀士。

「張士誠派人找上門來,到底是想要乾啥?」朱元章頗有些意外。

朱瀚想了一下,覺得無非就是兩件事。

「我猜,除了聯絡我們賣食鹽去江南,恐怕就是要借助我們紅巾軍的名號了。」朱瀚說道。

「不管是什麼,既然這個張士誠派了自己弟弟前來,總歸是要見一麵的,可比讓你去一趟,讓我放心多了。」朱元章笑著說道。

能夠讓朱瀚少涉足一次險地,已經是讓朱元章非常開心,對於尚沒有見麵的張士誠兄弟,竟然有了幾分莫名的好感。

「好,那咱們就見一見張士德,聽聽他怎麼說。」朱瀚也是笑道。

過了不大一會兒,施耐庵就是領著兩個男子來到了除州府衙。

其中一個文士打扮,應該就是施耐庵的舊相識崔長興。

另外一個人則是一身商人打扮,但黝黑的臉上卻是沒有一點養尊處優的富貴氣,反而像是一個老實憨厚的農戶,此人便是張士誠的弟弟張士德無疑了。

一番引見後,朱元章、朱瀚兄弟請張士德二人落了座。

在施耐庵與崔長興二人的一番攀談後,雙方總算是進入了正題。

「朱大帥,我們兄弟雖然在淮東,但是對於大帥戰濠州克定遠攻除州的戰績,那是佩服的不得已,隻恨不能同大帥一起並肩作戰啊。」張士德一臉崇拜的說道。

朱元章一聽,就是明白,這是真的打算借助紅巾軍的名號了。

原來,因為有了朱瀚的緣故,紅巾軍對於攻克堅城的手段,獲得了極大的提升,對於蒙元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裝備並不占優的紅巾軍,卻能夠屢屢突破城牆的防護,一路上攻城略地,把百萬紅巾軍的聲勢造的如日中天。

遠在淮東的張士誠,對於紅巾軍威名也是羨慕的緊。

特別是,在淮東北麵的元軍丞相脫脫,因為屢次敗與紅巾軍之手,急於給自己將功補過,竟然想要南下淮東,捏一捏張士誠這個軟柿子。

孤立無援的張士誠,雖然占據了淮東大半土地。

但是天災**下來,除了一張張要吃飯的嘴巴,那是一點招數都沒有。

一旦脫脫率領元軍南下,張士誠覺得自己可能就要夯家鏟了。

所以,這種情況,謀士崔長興便獻計策,聽說自己的舊上司施耐庵在除州紅巾軍當了參軍,便想要借助關係,搭上紅巾軍的路子。

如此一來,一旦遭遇戰事吃緊,還可以向除州紅巾軍求救啊。

朱元章和朱瀚把這一番詳情打探出來後,不禁就是相視一笑。

這還真是運氣好啊!

剛剛想要瞌睡了,就有人送上來枕頭了,而且還是天鵝絨的枕頭。

「哈哈,張兄弟的威名,咱也是聽得不少,現在天下人都是討伐暴元,既然這樣,何不跟咱一起,扛著紅巾軍旗號,如何?」朱元章大聲說道。

張士德一聽,頓時就是高興的笑了起來。

他一路潛行而來,也是帶著忐忑心情的。

紅巾軍威名正盛的時候,自己去投靠,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刁難自己。

而且,明眼人都已經知道,徐州的脫脫正準備南下攻打淮東,自己這時候投靠,明顯就是無奈之舉,讓人會覺得有些不爽的。

不過,張士德沒有想到,朱元章竟然如此豪爽,並沒有為難自己,反而痛快的主動邀請自己。

「大帥,果然是真英雄,張士德佩服!那從此以後,我們淮東兄弟,也是紅巾軍了!」張士德立刻就是順杆爬上來了。

「哈哈,好,張兄弟,也是痛快人,咱喜歡!」朱元章笑著說道。

一時之間,朱瀚、施耐庵和崔長興三人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簡直就是一團和氣啊。

朱瀚看著老哥朱元章和張士德把臂言歡的模樣,心中也是不禁想到:他娘的,張士誠這廝,歷史上有名的朝秦暮楚,還真是妥妥的啊!

派了弟弟張士德來投靠,他這眼光還真是可以的。

在一番真真假假的義氣相投後,張士德又是拋出了自己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大帥,淮東也是連年災荒,又是鹽鹵薄地,糧食緊缺啊,聽說大帥這裡糧食充足,不知道可否支援一些,不用多了,隻需要三十萬石就好了。」張士德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說道。

三十萬石,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就憑張士誠手下的兵馬,三十萬石糧食,足夠他們人吃馬嚼大半年了。

張士誠兄弟這是打算囤積糧食,為了將來防備脫脫的元兵圍城準備的。

「三十萬石?」朱元章微微皺眉,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向了朱瀚。

其實,他的內心是狂喜的,既然求上門了,那可就是簡單多了。

朱瀚心中也是高興,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說道:「張將軍,三十萬石,可不是小數目啊。」

對於朱瀚的大名,張士德也早有耳聞。

知道這個少年副帥的話,擁有左右朱元章決定的分量。

「副帥,這三十萬石糧食,我們也不敢白吃白拿,淮東的出產食鹽,我們可以用食鹽來抵價!」張士德連忙說道。

「食鹽?」

朱元章和朱瀚一聽,心中已經是美翻了,魚兒自己就是上鈎了啊。

「食鹽是好東西,不過我們也吃不了那麼多鹽啊。」朱元章一副奸商的潛質,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大帥,食鹽可是好東西,就算是吃不了,你們也可以轉賣出去啊,江浙湖廣河南,那都是吃的淮東鹽!」張士德連忙說道。

隨後,他又是詳細講說了一通淮東食鹽的銷路問題,就是怕朱元章不肯答應。

「唉,張老哥,看你們這麼不容易,都是紅巾軍的自家兄弟,怎麼忍心讓你為難!」

朱瀚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便是開口說道。

張士德一聽,頓時高興的後槽牙都亮出來了啊。

「副帥,你們是答應了?」

朱瀚看向了朱元章,然後又是緩緩說道。

「淮東的兄弟們生計艱難,我們就算是給了這三十萬石糧食,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張士德一聽,也是無奈的點點頭,「是啊,副帥說的沒錯,淮東之前殺的太狠了,跑了不少百姓,今年又是遭了水災旱災,唉!」

「所以,為了幫助淮東的兄弟們,我覺得,咱們應該展開一場雙贏的合作!」朱瀚說道。

「雙贏?這是什麼?」

張士德有些懵圈,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說法。

「雙贏,就是你們得到了糧食,我們得到了食鹽,這就是各取所需,對於雙方互利,雙贏是也!」朱瀚說道。

張士德可是張士誠的左膀右臂,不僅作戰勇猛,也是心思敏捷,立刻就是猜到了朱瀚的意思。

他們這是想要壟斷淮東的食鹽啊!

「副帥,你的意思是,把食鹽換糧食的事情,當成長久買賣來乾?」張士德問道。

「不錯,要是當成長久買賣,你們淮東可就不會缺糧食了,隻需要有食鹽,那就有糧食。」朱瀚說道。

張士德一聽,卻是陷入了沉思。

他們想要來求助糧食,不過是一時的計策,若是將來情況好轉,張士誠兄弟們還想自己當大鹽商,自己往外賣鹽了。

要是跟朱元章兄弟變成了長久關係,到時候想要毀約,可就是不太好了。

特別是朱元章兄弟似乎非常能打,號稱沒有堅城能扛過他們三日攻打。

張士德有些害怕,將來一旦翻臉,自己兄弟幾個會不會被連鍋端了。

「此乃長久之計,否則,我們水軍縱橫長江,萬一巡查的時候,誤傷了友軍商船,那可就是不好了。」朱瀚笑嘻嘻的說道。

張士德一聽,心中立刻有了算計。

「他娘的,這朱元章兄弟,原來也是笑麵虎!這番話不就是**裸的威脅嘛!長江水麵是你們最強,我們要想船運食鹽,就要打沉我們?」

不得不說,形勢比人強。

什麼兄弟情誼,都是比不過威逼加利誘。

張士德很快就是做出了決定,表示了同意朱瀚的方桉。

不同意也沒有辦法,火燒屁股的人是自己,打又打不過的人,也是自己。

不答應的話,那就得抱著那一堆食鹽去餓肚子抵抗元軍脫脫了。

「好,那咱們就定下來鹽價,不管我們賣出什麼價格,給你們的都是一個定價,就算是賣虧了,我們也給這個定價!」朱瀚大聲的說道。

張士德一聽,差一點鼻子都氣歪了,心中暗道:「他娘的,從沒有聽說,有哪一家鹽商賣鹽虧本的,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既然要做生意定價了,張士德也是毫不客氣起來。

「我們淮東食鹽質量最好,天下第一,一斤食鹽上船價,十五文錢!」張士德說道。

「十五文?」

這一下,輪到朱瀚被氣歪了鼻子。

張士德也是真敢要價,食鹽低賤的時候,賣價也

不過是十五文錢,現在倒好,上船價格就是十五文錢。

要是再加上裝船運輸,還有分銷各地的成本,那妥妥就要升到二十多文錢一斤了。

「不行,太貴了,十文錢,我還可以接受。」朱瀚給了個高價。

「不行啊,副帥,若是往常年景,別說是十文錢,就算是五文錢,我也可以賣,但是現在兵荒馬亂,煮鹽的鹽戶本來就少了,打草燒火煮鹵的人工騰貴,不十五文錢,根本不行啊。」張士德連連叫屈。

他的這一番話,讓朱元章都是忍不住要點頭了。

其實,食鹽基本就是賣方市場,隻要有食鹽在手,賣多少價錢,都會有人買的。

大不了,食鹽太貴的時候,平常人少吃一點,鹽商少賺一點罷了。

不過,朱瀚聽到這一番話裡的信息,卻是大為驚訝。

「張將軍,你剛才說煮鹽?你們淮東還在煮鹽?」朱瀚疑惑道。

「對啊,煮鹽啊!」

「割草燒火的那種煮鹽?」朱瀚追問道。

「沒錯,不然還有哪種?」

「那風力淋鹵,曬鹽法,你們沒有用嗎?」朱瀚疑惑道。

自古以來,海邊都是用草木煮海水獲得食鹽,這樣一來不僅人工成本大大增加,而是大量的柴草燃料,也成了限製食鹽產能的瓶頸。

「什麼風車淋鹵,什麼曬鹽法?都沒有聽過。」張士德搖頭說道。

他可是老鹽戶了,從小就是在海邊長大,每天都是砍柴剪草,然後燒火煮鹽。

「怪不得啊!怪不得啊!」

朱瀚聞言,不禁笑了起來,彷佛是發現了一個天大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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