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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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崎一護」的話讓在場的另外兩人皆是一怔,畢竟他們不久前才聚餐得知黑崎的父母家人都死於咒靈之手,可這又和咒術師有什麼關係?

聯想到剛剛的話,伏黑惠突然想起來昨晚在家的時候,和拓芙有過這樣的一次討論。

「窗?你是說咒術界那個監測機構麼?」

「原來拓芙你知道啊。」

「是啊,畢竟當初就是因為他們辦事不力才導致我爹死掉的。」

「嗯?所以那起事件…」

「告訴你也無妨,我早就釋然了,畢竟人有失蹄馬有失足嘛!」

「那個,你蹄和足用反了。」

「都是小事情!咳咳,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你給我正經點。」

「好啦好啦,其實就是[窗]發布錯了任務等級,明明是一級任務卻派成了二級,要不然我爹也不可能就這麼死掉。」

「但是暗網上記錄的是……」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我看不見,但你也見識過本西瓜王大人的實力了吧?那自然是我當初偷偷跟著我爹出門碰巧感知到的啊,但當時的我並沒有現在這麼強,並且等我發覺並趕過去的,我爹就已經葬身咒靈腹中了。」

「……抱歉,所以你和黑崎也是當時認識的?」

「對哦,那時候我一直隱藏氣息躲在一邊,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又發生了一場戰鬥,不過很快便結束了。後續就是[窗]的負責人登門道歉,而我也被家裡人帶走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

種種對話的細節浮現上來,伏黑惠覺得自己抓住了真相。既然拓芙和黑崎碰麵了,那麼是不是有可能當初拓芙順口就告訴了黑崎這件事情,而對方也因此一直耿耿於懷,從而討厭咒術師。

畢竟他和黑崎的第一次見麵並不算特別友好,那股非常直接的排斥感是在兩人熟悉後才徹底消散的,而這段日子裡成為咒術師的黑崎一直都在賣力地做著任務,還被五條老師笑談著終於後繼有人了。

可如果,這都是對方為了掩蓋自己憤怒與悲痛的表象呢?

聚餐的時候五條老師裝作不經意的一個提問也是關於[窗],當時的黑崎表現得非常茫然,但並不排除他對此心裡早有應對之策,所以反應很自然。

而如今,[窗]再一次騙了他,剛進少年院時黑崎就表現得和平時不一樣,還對他們說了那番不合人物形象的話,該不會其實那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少年院裡麵有不對勁的事情了吧?

可如果發現了他為什麼又堅定地要走進來呢?

「黑崎一護」應該就是那把特級咒具裡寄宿的某種詛咒,而這個詛咒又說他就是黑崎一護本人,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

斬月,其實是黑崎身體誕生出去的一部分,並不是單獨的一把咒具?

並不是這把特級咒具綁定了黑崎,而是他們本就是同一個個體,彼此之間親密無間,不可分割。

伏黑惠看向眼前的存在,立馬打消了這些猜想。

說到底也有些天馬行空了,畢竟自古以來都沒有過這種情況,而且五條老師的六眼都沒看出問題來,那多半是他自己想多了。

黑崎一護長舒一口氣,堅/挺的脊背在此刻顯得有些落寞,但語氣卻是堅定的。

「釘崎,伏黑,你們先出去,我上去帶虎杖離開。」

「可你現在的樣子……」

「哈。」

橘發少年正對著兩人,那半張麵具擋住了部分神色,可當那無比輕鬆的語氣與威壓傳來的時候,他倆便不再多言開口了。

「不就是特級麼,我也是啊。」

獨屬於強者的壓迫感讓兩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伏黑惠發覺到這一力量似乎和當時在天台上黑崎揮到所迸發出的力量極其相似。

特級咒靈=黑崎一護?

這個疑問被他埋在心底,而眼前的人又變成了先前那黑色眼瞳的樣子,他們所熟知的黑崎一護已經被替換了下去。

「黑崎一護」興致勃勃地打量了伏黑惠一番,眼瞳深眯:「小鬼,你很不錯嘛。」

「嗯?」伏黑惠愣住了。

「你剛剛不是問了我個問題嗎,趁現在心情還不錯,我就告訴你吧。」

「我之所以能夠出現自然是因為他的內心產生了動搖啊,至於吸引我的存在嘛——」他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周身屬於特級咒靈的邪惡氣息瞬間將這層空間裡的所有詛咒給逼退,此時此刻,能和他匹敵的恐怕隻有那個存在了。

「兩麵宿儺,他隻會是屬於我的獵物。」

·

「可惡…難道今天注定就要在這裡、不,還遠遠不夠……」這不是他想擁有的正確的死亡。

他不應該就此停下步伐,他還需要去拯救更多的人,他還要——

虎杖悠仁的眼角滑下淚水,順著弧度淌在脖頸下去,麵前的咒靈還在囂張地比劃著身姿,而他的雙手早已在戰鬥的過程中斷了個乾淨。

看著咒靈逐漸逼近且放大的臉,他艱難地咬牙再度支撐起了身體來,盡管雙腿已經如灌鉛般沉重,但為了同伴,他必須得堅持下去!

哪怕賭上性命,他也一定要——

突然間,從下方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動靜,揚長的笑聲讓虎杖悠仁頓時瞳孔緊縮。

沒有聽錯的,這是一護!

頃刻間被刀砍下的碎石漫天飛舞,那一身黑衣從下方躍出,熟悉的橘發少年臉上此時正覆蓋著半張極為不詳的麵具,恐怖的壓迫感朝他的方向傳來,帶著森森的寒意。

「等等,你不是…」

虎杖悠仁的話戛然而止。

和伏黑約定好的信號已經從外麵傳來,是玉犬的嚎叫聲,而伴隨著這聲信號的落下,粉發少年的手臂突然垂了下去,臉上也浮現一道道黑色的暗紋。

猩紅色的眼睛睜開,和對麵那雙嗜血的眸直直相對。

兩麵宿儺舔了舔乾澀的唇,久違的興奮感瞬間超越了想要報復虎杖悠仁的想法,此時此刻的他隻想和麵前的這個家夥打一架!

他沉著嗓子,低笑著開口:「餵,你是咒靈吧。」

「黑崎一護」也跟著輕笑起來,舉手投足間都是相似的放盪與不羈:「或許是吧,畢竟這世間沒有關於我的定義,如果非要給我安個身份的話——」

「超越曾經詛咒之王的新王,這個稱呼我倒是挺滿意的。」

「還真是狂妄啊你。」

兩麵宿儺難掩興奮之意,沒想到虎杖那個小鬼的朋友竟然這麼有趣,讓他看看…是寄生?封印?還是說本就是同一脈的呢。

被夾在二者之間的咒靈誇張地展示著自己的肌肉,接下來的動作似乎是想將兩人給一起消滅掉。

「嘖,死一邊兒去,渣滓。」

巨大的爆破力從兩麵宿儺的手下傳出,剛剛還搔/首/弄/姿的特級咒靈就這樣被紫紅色的火焰燃燒殆盡,此時在這所破敗的少年院中,隻有他倆還有生命特征。

「我這邊的小鬼似乎自閉了,暫時出不來,要打一場麼。」

「好巧啊,我這邊的也是。」

語畢,兩個實力都算是特級詛咒的存在就這樣交纏著打在了一起,爆炸的聲音接連不斷,瘋狂的戰意刺激著頭皮,黑色的大刀與拳頭相抵,一時竟然不相上下。

千百年了,他好久沒遇到過這樣能夠痛痛快快打一場的存在了!

「所以你和那個叫黑崎一護的小鬼是什麼關係?」

「和你們的模式不太一樣,我和一護可是很親密的,把我們當作同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某種意義上,我可是算他的本能啊!」

兩人的距離在短暫的近身交鋒後迅速拉開,壓抑的氣息流竄在空氣中,整個空間裡全是二者的咒力。

左邊是虎杖悠仁,右邊是黑崎一護。

又或者說,左邊是兩麵宿儺,右邊是虛白。

兩種不同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同的威脅,這所少年院在瞬間便被這恐怖的力量給破壞殆盡,煙塵之中,是仍舊在瘋狂戰鬥著的兩個特級。

「領域展開——」

「卍解——」

巨大的能量波將地基連根拔起,地磚和泥土混在一起層層翻滾著,這一壯觀的場麵落入重新踏進帳中準備等待二人出來的伏黑惠眼裡,簡直不亞於先前他目睹拓芙向禪院家發動攻擊的那一次。

他低喃出聲:「這什麼情況……」

而下一秒他就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了。

明顯是占據了虎杖身體的兩麵宿儺和「黑崎一護」站在了廢墟中間,二者的身體上都負了傷,衣服也被劃得破破爛爛,一個乾脆將整個上身的衣服直接撕碎扔了下來,另一個也露出上半身,隻有被風吹動的半塊黑色布料還耷拉在半邊月匈膛上。

伏黑:「……」

他這算不算是誤入了什麼奇怪的現場。

而多一個人的出現明顯吸引了二者的注意力,兩人都把視線朝踏入戰場的伏黑惠投來,並紛紛露出了興味的表情。

兩麵宿儺用染血的手扌莫了扌莫下巴:「這個小鬼好像也很不錯啊。」

「怎麼,你打算去和他玩玩嗎?」

「嘁,現在的他還太弱了,不值得我出手。」兩麵宿儺眯著眼看向身邊的存在,剛剛那一擊確實和領域有所不同,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麵前這人的欣賞。

看來待在這具身體裡還是挺多好處的,可以遇見這麼多有意思的存在,真是期待啊。

「啊,一護好像想通了,我也是時候該走了。」

「嗯?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啊,你們的關係看起來真的挺不錯。」

「嗬嗬……畢竟誰會和自己過不去呢。」

麵具漸漸消散下去,剛剛因為卍解而形態變化的刀也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模樣,那雙黑瞳也恢復了正常。

黑崎一護眨了眨眼,看向麵前滿身黑紋的同學,腦袋上崩出一個十字:「餵!悠仁你自閉完了就快點出來啊!不然這樣子讓我很難堪啊!」

然而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兩麵宿儺看著麵前橘發的小鬼,聯想到剛剛戰鬥中得知的信息,心裡大概有了個判斷。

他懶散地開口:「不用白費力氣了,那小子暫時不會出來的。」

「並且與其擔心他,倒不如多擔心一下那邊的另一個小鬼吧。」

「什……」

黑崎一護驚愕地扭過頭,就見兩麵宿儺直接撲向一旁的伏黑惠,而對方身上的傷已經痊愈了大半,可以說是完全有精力再去打上那麼一架。

並且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就算剛剛耗費了大量咒力也可以再戰一次。

橘發少年想要動身去救人,但卻因為身上的傷口而絆住了腳步,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噢,他不是咒靈來著,沒法使用反轉術式恢復傷口。

並且沒有禮裝白一護加成的狀態下,黑崎一護很難再以受傷的狀態去對戰兩麵宿儺,對方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打算,竟然真的就放了他一馬,原本他都做好白一護離開後立馬就會被兩麵宿儺殺死的準備了,結果壓根不鳥他,還是去找了伏黑。

「係統,兩麵宿儺好像很興奮的樣子,他該不會不按原劇情來直接把伏黑打死吧?」

【宿主不是還有張ssr的大天使呼吸嗎?可以對馬甲黑崎一護進行治療,這樣就可以去救伏黑惠了。】

「可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那黑崎一護不就成了板上釘釘的咒靈了嗎?那可比虎杖的存在要危險多了,說不定連死緩都沒有,直接就上死刑……嘖,讓我想想。」

現目前太宰治正和假油他們待在一起,就算溜了也不能解釋是怎麼從沖繩瞬移到這邊來的。我妻善逸正在和二年級的大家一起出任務、仁王雅治現在正在上課,其實也可以趁機溜號過來,但肯定打不過兩麵宿儺。北方拓芙正一個人待在家中,可才出過風頭緊接著又來的話鋒芒又太盛了,並且還容易被惦記上,不行。

難不成隻有那招了嗎…咳咳,反正都是少年漫,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

【哈?宿主你要做啥?】

黑崎一護將斬月收起來,深呼吸一口氣,朝打到另一頭的兩人大聲喊道:「悠仁——你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嗎——」

兩麵宿儺和伏黑惠皆是不解地看過去。

「這小子想乾什麼?」

「黑崎!你別摻和了!快跑!」

橘發少年認真地看過來,那雙棕眸裡是一如既往的堅定與信任。

「悠仁,你不是答應了和我一起成為咒術師去追尋自己的目標嗎?那麼我現在告訴你,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咒術師這個職業,當初我之所以願意答應五條老師的邀請,全都是因為你啊,混蛋!」

「……哈?」這什麼情況?

「你這個家夥,突然跑來跟我說要去找什麼正確的死亡,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我本來好不容易習慣了獨來獨往,可你來了,並和我成為了朋友,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做作業、一起照顧你的爺爺——」

「結果突然有那麼一天,我最好的朋友告訴我他要去選擇一條注定會死的道路,你有考慮過我當時的心情嗎?!」

伏黑惠怔了下,他原想出聲打斷的,但在見到虎杖悠仁身上的黑紋漸漸變淺後,便不再作聲,隻是靜觀其變。

黑崎一護繼續說著,似乎要將滿腔的怨氣與心酸給一齊發泄出來。

「我全家的死都和咒術界脫不了乾係,我曾經暗自發過誓,這輩子都不要和咒術師扯上關係,但你卻突然傻不拉幾地說自己要成為咒術師然後去送死,我當時真的想用斬月把你的腦袋削開看看是什麼構造,這麼愚蠢的想法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啊?!」

「——與其去考慮怎樣死得漂亮,倒不如去想想該怎麼燦爛地活下去!」

虎杖悠仁感覺自己的心髒瞬間被攥緊了。

原來是這樣嗎,一護……原來是因為我才選擇這條道路,我身上肩負的責任遠比想象的還要大啊。

伏黑惠沉默了很久,最終嘆了個氣,也開口道:「虎杖,對於當初救了你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兩人的話語直擊虎杖悠仁的靈魂,他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找到了答案,爺爺所說的正確的死亡——

那麼首先,得從正確地活著做起吧。

然而就在這一刻,兩麵宿儺卻用最後的力氣操縱著手,將他的心髒給突然間挖了出來!

鮮血汩汩流出,黑崎一護和伏黑惠皆是震驚地看著麵前的變化,呼喊聲中染上了顫抖的哭腔。

烏雲翻滾著,斷了線的細雨越下越快,逐漸連成了一張大網,遮蓋住了真相。站著的兩人和躺在地上的一人都被封鎖在了濛濛細雨中,隻剩下了有些模糊的輪廓。

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生,虎杖悠仁,在一起特級任務中重傷不治而亡,死因,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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