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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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終於換下了那身厚重的黑西裝,改成了更為涼爽的短襯。清瘦漂亮的少年模樣引得一旁的真人頻頻側目,但他關注的可不是臉,而是那無時無刻都散發著惡心黑泥氣息的靈魂。

真人敢打包票發誓,從他出生起,他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靈魂!

按理說他的術式可以改造人類靈魂的模樣是很無敵的一種存在,可在遇上這個人類的時候,他竟然一點便宜都占不到,還得時時刻刻小心被其靈魂灼傷和反噬。

沒錯,在他的多次自/殘/式探索下,終於發現了太宰治那詭異的消除能力是源自於靈魂,而不是身體,在得知這一結論後夏油傑還露出了一個非常可惜的表情。

他很不理解,這有什麼好可惜的?這明明超級可怕啊!感覺完全就是針對他的存在,這讓一向在人類靈魂上頗有造詣的真人如同天塌了一般,關鍵是還沒法遠離對方,因為夏油傑和太宰治展開了合作,現目前他們是一夥的。

「您請。」

「謝啦真人,你好可愛哦。」

「嗬嗬嗬……」

真人變做小孩的模樣給對方遞去一杯氣泡水,此時的他們正位於沖繩的海灘邊,人類並看不見他們幾個咒靈,能被看見的隻有夏油傑和太宰治兩人。

其實原本是可以待在陀艮的生得領域裡的……結果太宰治試著觸碰了一下,直接讓陀艮嚇得不清,生得領域也被迫解除了,他們幾個隻好來到了真實的沙灘邊,而陀艮目前正超級委屈地和花禦漏瑚待在一起,半步也不想靠近太宰治。

黑發少年哪怕是躺在沙灘上也依舊纏著那一圈圈繃帶,襯衣扣子解開大半,可露出來的風光還是那大片的白色布料。

「太宰君身上是有什麼需要遮擋的印跡嗎?」

夏油傑這樣問道,而躺在另一張沙灘椅上的黑發少年則是慵懶地支起一條腿,伸了個懶月要。

「是哦,告訴你個秘密……」

真人蜷縮在一旁,也跟著豎起耳朵聽。

「其實吧,是因為我的身上有個星星胎記,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到了會遭到一個黑皮神父的瘋狂追殺——」

「哦,那你是不是該改名叫jo宰治?」

「真厲害啊教主大人,竟然一語道破我的真名!」

「嗬嗬,我信了你的邪,我也是看過漫畫的好吧。」

「欸——我一直以為像教主大人這樣的存在不會看這種人類隨便畫的玩意兒呢,」太宰治戳了戳氣泡水的杯子,挽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畢竟你可是口口聲聲說著最討厭猴子了啊,怎麼突然轉性了?」

夏油傑的表情突然凝固了起來,但下一刻卻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他眼睛看向另一邊,悠悠地開口:「太宰君,我們是不是以前還見過?」

「嗯?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已經很久不用猴子這個稱呼了啊,說起來也快一年了吧。」

海風吹動太宰治那柔軟的黑發,鹹濕的氣息讓他眯了眯眼睛,身邊的人一瞬間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並沒有躲過他的捕捉,沒想到隻是隨便試探一下竟然都漏出了馬腳,一想到還要和這個蠢貨一直玩下去就感到有些意興闌珊。

他語氣有些飄飄然,帶著些回憶的感覺:「好巧啊,我也確實在一年前第一次見到你,隻不過你那時候很目中無人,壓根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嘛,反正當時我也隻是個背景陪襯,不記得也很正常,反正現如今你總該記住我了吧,夏油君。」

聽到這裡的夏油傑表情舒緩了起來,「那是自然,太宰君可是很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的存在。」

「行啦行啦,不過你真的確定自己的計劃能成功嗎?還搭上一根宿儺的手指。」

「成功或者失敗於我而言都不虧吧,那手指本來就是送去給宿儺容器的,就算到時候不小心被高專回收掉了,之後也能搶回來。」

「打算在每年一次的京都東京姐妹校交流會中實行計劃嗎?」

夏油傑有些詫異地看過去:「你還真是和我不謀而合啊,太宰君,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謝謝,我不搞男同。」

「?想哪去了,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

兩人閒聊著,突然將話題拐了個彎到很多年前的一起事件上。

夏油傑:「說起來,沖繩這個地方還真是懷念呢,我曾經為了保護一個人類就來過這裡,現在想想還真是愚蠢啊。」

「你是在說星漿體吧,」太宰治偏頭,眼底有些黑沉:「所以說人果然都是會變的吧,就比如你,曾經的咒術師叛逃成為詛咒師後竟然還和咒靈合作了。」

裝,繼續裝,這腦花還真是致力於讓所有人都認為它就是夏油傑本人啊,要不是看過劇本,他都快信以為真了。

「哈哈,那麼太宰君呢,你的過去又是怎樣的,想必也是被那群愚昧無知的人傷得很深吧。」

「就這麼想要探知我的曾經啊,那可不是什麼美妙的經歷哦。」

「作為交換也不行嗎?」

「你覺得呢?」

真人無聊地趴在沙灘上,這兩個人類聊得好高深莫測啊,和他遇到的一般人類都不同,並且一個是咒靈操使,一個據說是叫什麼人間失格,全都是克製他的能力。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待在這裡,但他現目前也不想去陪陀艮玩過家家的遊戲,那麼乾脆去人類多的地方找點其他樂子吧!

讓他想想…唔,電影院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陰暗,潮濕,冰涼。

這是釘崎野薔薇落到這個地方後的第一感受。

「黑崎——你在哪——」

膝蓋上的刺痛傳來,剛剛摔下來的時候沒控製好姿勢還是剮蹭到了不少,星星點點的血跡落在腿上,她已經預料到之後會留下多麼醜陋的疤痕了。

一手夾著三枚釘子,另一手舉起羊角錘,她艱難地挪動著步伐朝前方走去,畢竟和她一起落下來的還有黑崎,可剛剛卻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

那家夥身體狀況現在這麼糟糕,要是被咒靈纏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像以往一樣快速脫身。

和虎杖不同,黑崎一護和釘崎野薔薇的麵試並沒有那麼肅穆,兩人是在同一時間去的校長辦公室,並且進行的中規中矩的麵試。

也就是填一張表格。

「喔!小帥哥你的字還蠻好看的嘛!」

「咳咳,謝謝誇獎。」

「那什麼…進入高專的目的那一欄你是怎麼填的啊,可以透露一下嗎?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可以寫的東西——」

「你們兩個!不要交頭接耳!」

被夜蛾正道打斷後她原以為不會有回復了,結果對方卻悄悄將填的表格往她的方向移了過來,正好可以看見有關目的的那一欄。

「其實按照自己真正的想法填就好了,我的好哥們已經過了麵試,給我透露了一些內容。」

「怎麼又開始竊竊私語!難不成這一屆又是問題學生成堆……」

她從回憶中掙脫出來,強烈的詛咒氣息分散在頭頂,這數量起碼有幾十隻吧?幸好等級都不高,但是想要全部消滅掉還是會很困難。

【凡是沒有親眼看到的東西我是不會相信的,我要用我自己的眼睛和行動去找到真相。】

對方寫在表格上的目標雖然很簡單,但也讓她感到一絲沉重。

他所要尋找到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呢?

乾脆利落地解決掉一隻麵具咒靈,捏著手裡為數不多的釘子,心下又緊了幾分。

或許正因為她是女生,所以才對這種情緒非常敏感,虎杖和伏黑雖然已經算是比較心細的類型了,但如果黑崎一護刻意想要隱瞞一些事情,那麼他倆也不肯輕鬆察覺到。

而在黑崎感到不舒服後那故作輕鬆的樣子,她的不安感攀爬地越來越高,高到幾乎要將她給吞沒掉——

「釘崎!你沒事吧?!」

匆匆趕來的伏黑惠帶著另一隻黑色的玉犬,鵺盤旋在他的頭頂,慌張地開口:「我們得快點逃出去,那個咒胎已經躍階成了特級,現在虎杖正一個人拖延著,恐怕撐不了多久,我們必須趕快和輔助監督匯合並向虎杖發出信號,要是再晚點可能連逃都逃不掉了!」

「釘崎!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橙發少女背對著伏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正當伏黑惠想要上前時,前者卻發聲了。

「別動。」

「怎……」

「不要往前,後退。」

下意識跟著命令往後退了幾步,伏黑惠這才注意到釘崎野薔薇根本不是在發呆,而是在緊繃著身體,武器上包裹住的咒力一直沒有散去,而她所忌憚的、是藏在那咒靈堆黑暗深處的東西。

對了,說起來——

「黑崎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這話一落,那深邃處便傳來了低低的笑聲,這聲音很明顯是屬於黑崎的,可是卻和平時有那麼一點不同。

橘發少年的模樣慢慢從黑暗中顯露出來,此時此刻的他看著無比虛弱,似乎連支撐住身體站起來都是件極其困難的事。

「黑崎?你怎麼了?」

少年人聲音喑啞,似乎很疲憊:「我還好,隻是斬月的封印似乎出了點問題,自從上次在天台那件事後,它就一直安分不下來……或許是因為此時正處在生得領域的原因,它一直在吸收周圍飄散著的屬於咒靈的邪惡咒力,所以才會導致我體力不支、咳。」

「你別說話了,盡量保留體力,我們現在就逃出去。」

伏黑惠走上前作勢要去扶起對方,但卻被表情凝重的釘崎野薔薇一把抓住領子拽了回來。

「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你仔細看他的刀。」

兩人的視線落在刀柄上,此時對麵的橘發少年正虛弱地低著頭,一手握住刀柄撐在地麵上,而他的身後竟然也堆積著一片咒靈的屍骸,看來是剛從那頭殺過來的。

但是黑崎一護曾告訴過他們,斬月刀柄上的布條是封印,可現如今那布條卻全部係在了對方黑色的袖子上,露出光滑的柄身。

這是一把打造非常完美的黑色大刀。

而沒有了布條封印的斬月,此時正散發著強烈的危險氣息,這時兩人才意識到,原來這層空間裡麵濃稠陰冷的感覺竟然是來源於那把刀和黑崎本身,而不是落在空中的低階咒靈。

釘崎野薔薇手心捏了把汗,突然想起來先前一晃而過的黑色眼睛,以及黑崎當時聽到後的緊張模樣。

她朝後帶著伏黑退了一步,並擺出戰鬥的姿勢,冷聲質問著麵前埋著頭的同學。

「黑崎,你給我說實話,你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個狀態?」

破碎的笑聲再度傳來,這毛骨悚然的壓迫感已經告訴了兩人一個事實,那就是麵前的人一定不是他們平日裡所熟悉的黑崎!

那聲音嘲諷地說道:「一護啊,你看看他們,這就是你拚了命都想保護的同伴……因為害怕我占據你的身體會傷害他們所以一直強忍著,可結果呢?」

「這群愚蠢的人類壓根沒有把你當回事哦,你的真心與付出所換來的是那樣冰冷的武器,嘖嘖,我還真是為你惋惜啊。」

釘崎咬著牙:「少在那挑撥離間了!真正的黑崎被你藏在哪裡去了?快點把他給我們還回來!」

「真正的一護?小姑娘,你在說些什麼啊,」麵前的橘發少年突然站了起來,逼得兩人再度後退,那極致的壓迫感讓伏黑瞬間反應過來了對方的實力。

雖然釘崎沒有見過,但他可是非常清楚,前段日子才在天台感受過一次,剛剛和虎杖也感受到了一次,並且這回的氣息更加清晰了,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確認了對方的實力。

是特級。

麵前的「黑崎一護」有著一雙黑色的瞳,閃著嗜血的光芒,而他的半張臉都被一個奇怪的骨骼彩紋麵具所覆蓋,顯得分外恐怖。

「不是要找一護嗎,你們後退什麼?」

伏黑警惕地看過去:「那麼真正的黑崎一護去了哪裡?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我?」他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歪著腦袋,似乎對這個提問感到有趣。

「我不就是一護嗎?一護就是我啊。」

「我們從頭到尾都是同一個人……哦,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了,該不會以為我和一護是兩麵宿儺跟虎杖悠仁的那種關係吧?你們還真是缺乏想象力啊,嘖嘖。」

「黑崎一護」將刀扛在肩上,看著並沒有要和兩人動手的意思,隻是定定地看著麵前的人,並露出了個失望的眼神。

他一步一步逼近,而兩人也跟著一步一步後退,仿佛在玩遊戲一般,誰先出手誰就輸了。

「為什麼害怕呢,這張臉、這具身體可都是屬於你們的好夥伴黑崎一護啊,在見到同伴安然無恙的時候不應該立馬跑過來貼貼嗎?」

釘崎嫌惡地回應道:「就算是貼貼那也得是和正常的黑崎貼貼,關你什麼事啊,識相點快滾出一護的身體,否則老娘把你揍得親媽都不認識!」

「釘崎!別激怒他!這是特級!」

「哈?等等,那虎杖那邊……這下怎麼辦?!」

兩人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而麵前的這個「黑崎一護」也將扛在肩膀上的刀提了起來,開始高速朝他們攻擊!

嘭!!!

剛剛站的地方被砍出了一刀半米深的裂縫,白色的煙塵從縫隙間噴薄而出,引得釘崎野薔薇咳嗽不已。

而攻擊壓根就沒有停下來,對麵之人一邊笑著一邊輕鬆地朝他們揮著刀,仿佛隻是在做遊戲一樣,好幾次要砍到他們了又故意砍偏在頸側,可那微妙的停頓卻讓兩人深思起來。

伏黑和釘崎對視一眼,然後分散開來,一人正麵對著「黑崎一護」,另一人繞到對方身後,從影子裡召喚出更多的式神,蓄勢待發。

釘崎大喊著:「黑崎!你還聽得到對吧?!」

「黑崎,要是你還能控製住身體就和我們說說話!現在虎杖正一個人在上麵對戰特級,已經斷掉一隻手了,我們必須盡快逃出去搬救兵救他!」

這話一落下,「黑崎一護」的動作果然再度被定住了。沒有拿刀的另一隻手顫抖著扶上臉龐,其中一隻眼睛短暫地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見到這一變化的兩人心中都是一喜。

「黑崎,你還…」

「等等,你倆先別靠近我。」

黑崎一護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一時半會兒還沒法控製住它,趁現在你們先跑,反正它是不會讓我死的,我死了它也就徹底沒了。」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是的哦,要跑就快跑吧,反正我的目標也不是你們,嘻嘻。」

伏黑惠皺緊了眉,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那你的出現究竟是為了什麼,這裡麵有什麼吸引你的存在嗎?」

「餵伏黑,這時候就不要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吧?既然黑崎沒事那我們就趕快出去搬救兵,要不然虎杖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不行,這件事必須要問清楚,黑崎的身份目前在高層那裡本來就被監視著,要是任由這個詛咒這麼肆意妄為下去,那很可能和虎杖一樣被判處死刑。」

「草,咒術界那群家夥是吃飽了沒事乾嗎?而且剛剛我發現了另外兩具屍體,就在那頭——」

包括黑崎一護在內,三人都朝釘崎所指的方向順眼看了過去,果然發現了隻剩下半個腦袋和一半身體的屍體。

加上先前虎杖發現的三具……剛好五人,全部已死,並且屍體的痕跡明明就是死了有一天的,可[窗]監測到的情況是三個小時前開始的,並且一直在持續監測著,就是說在他們進來之前的那段時間裡,這所少年院裡麵壓根就沒有活人。

「你又被騙了啊,一護,你看看你自己,明明曾經說過討厭咒術師,現如今卻還是做了咒術師這行,你對得起自己死去的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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