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骷髏之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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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波茨拿著一大疊文件風風火火地走進托尼的臥室時,毫不意外地發現托尼仍然在被子裡,似乎正睡得昏天黑地。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佩珀乾脆地站在床邊,拍了拍床頭說,「你得簽幾份文件,下午供應商就要,我還得送過去順便開會,沒多少時間了……」

被子紋絲不動。

佩珀眉頭一皺,在被子上邊估扌莫著是肩膀的部分拍了拍:「托尼?托尼?我知道你昨晚估計又通宵搗鼓你的新裝甲了,但這幾份文件真的很重要,下個季度的產品上遊關鍵都在這裡麵,你可以簽了再睡。」

被子毫無反應。

佩珀有點惱火了,她把文件放到一邊,上手去扒那床被子,試圖把托尼掏出來。

很快托尼那頭黑發就從被子頂端冒了出來,但緊接著,讓佩珀氣極反笑的是,托尼竟然在裡麵死死抓著被子不撒手,像個賴床的小孩一樣!

「托尼·斯塔克!」佩珀開始和托尼拔河,甚至開始思考要不要伸手進去揪他耳朵,「你幾歲了?簽個文件而已!最多五分鍾……」

「走開,佩珀!」托尼終於甕聲甕氣的發話了,「你自己簽吧。」

「哦我的天啊。你在哭嗎,托尼?」佩珀愣住了,開始更加努力地把托尼往外挖,「你怎麼了?別悶著,發生什麼事了?」

想用兩隻手完成被子的完美防禦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托尼的掙紮宣告失敗,被迫對著佩珀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

小辣椒目瞪口呆地看著頭發淩亂、滿臉淚痕、雙眼通紅腫脹的托尼,放柔了語氣:「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暴露了狼狽模樣的托尼惱火地撇開了臉,聲音嘶啞地說,「做了個夢而已。」

「什麼夢能讓你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哭成這樣?」佩珀懷疑地挑起眉毛說,「和我說實話,托尼。」

「好吧,我見到了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所有我身邊的死去的人。」托尼尖銳地說,「他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就好像我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你滿意了嗎?」

他在佩珀的目光中頓了頓,低下頭緩緩將臉埋進掌心,低聲說道:「抱歉。我不是想對你發脾氣……那不是個噩夢,夢裡的一切都太好了,我隻是……我太激動了。」

托尼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從夢境中清醒一些,無聲地磨了磨牙。

這一切隻是因為他對愛德華茲隨口挑釁了一句!托尼現在開始有些相信愛德華茲真的產生了某種變化了,不禁為斯特蘭奇掬一把同情淚。

——————

紐約的春季總是陽光明媚,生機盎然,這座城市中的花香總在這個時節肆無忌憚地擴張領地,吸引那些自由飛行的蜜蜂和蝴蝶前來拜訪。

一隻骨節粗大的手漫不經心地撣了撣那件鼠灰色條紋西裝的肩膀,將一片落在上麵的淡粉花瓣拂落。

一個有著梳理得整整齊齊的紅棕色短發和濃密胡須的中年紳士抬起戴著單片眼鏡的眼睛,看了看建築物的門牌號,抬起手禮貌地敲了三聲。

門開了,西裝紳士推了推單片眼鏡,邁步走進了這座外觀復古的大門:「日安,我是神盾局的精神科醫生約翰·芬霍夫博士……啊啊啊!!!」

這位博士發出一聲驚叫,一腳踏空,直直地從大門掉了下去——這個門竟然完全違背物理規律地開在半空中,平行於地麵,就仿佛是個天窗!

在他下方不知道忙些什麼的高個男人聽到了聲音,大驚失色地伸出雙手一揮,於是房間的方向總算恢復了正常——也恢復了基本物理規律,而約翰·芬霍夫博士也在重重跌倒在地之前先一步被扶了起來。

穿著一件薄毛衣,挽著袖子的男人尷尬地沖他點了點頭,一件大紅色的鬥篷從遠處飛了過來,落在他肩上。

「那……那是什麼鬼?」芬霍夫驚魂未定地捋著袖口,忍不住脫口而出,「怎麼回事?我差點被摔死!」

「抱歉,你來得比我們說好的早。」穿著鬥篷的男人充滿歉意地說,「我正在考慮改變一下這裡的建築格局……擴張一下一樓的麵積,你知道。」

這個見鬼的建築物的主人雙手一抬變成了一個法師,然後握了握他的手:「你好,芬霍夫博士,我是史蒂芬·斯特蘭奇。辛苦你過來一趟,神盾局應該已經和你說明過這次的目的?」

「評估一位女士的精神狀態和進行人格側寫對嗎?」芬霍夫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速記本,翻了翻上麵的內容,點著頭說,「別擔心,我是這方麵的專家,也是神盾局顧問裡最專業的一位。」

他們於是一起往樓上走去,芬霍夫一路上都在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這充滿神秘學氣息的建築物。

在踏上樓梯時,芬霍夫不經意地說道:「我以前聽說過你,斯特蘭奇博士。你被稱為『上帝賜給手術界的禮物』,當時神盾局一度還想聘請您作為顧問……」

斯特蘭奇不知為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後來聽說你出了車禍,退出了醫學界。」芬霍夫嘆息著說,「真是世事無常。」

「命運總是如此。」斯特蘭奇平淡地回答,毫無芬霍夫設想的那種壓抑憤懣的情緒,「我對現在的生活也挺滿意的……還可以當個禮品店的店主什麼的,或者給孩子們吹氣球玩。」

芬霍夫滿腹狐疑地打量著他身上那層疊復雜充滿神秘學氣息的法師袍,又回過頭看了一眼一樓大廳邊上那明顯是新開辟出來、還沒有收拾完畢的禮品店區域,最後還是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您能和我說說那位密涅瓦女士的情況嗎?」芬霍夫說,「不用太詳細,隻需要講講你們平時的相處模式,然後我才能判斷出問題可能出現在什麼方向。」

斯特蘭奇諱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乾巴巴地講了起來。

這位博士的講述方式仿佛不是在進行人物介紹,而是在背誦病案,哪怕是號角日報的八卦記者來到這裡也隻能抄走一稿子的病例主訴和症狀描述,編不出半點花邊新聞。

但芬霍夫卻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精神領域大師,自然能從斯特蘭奇刻意忽略的種種信息背後拚湊出一個模糊的形象:隨心所欲、挑戰一切、爭強好勝,簡單來說,一類他最喜歡的人。

因為他們易於操縱。

芬霍夫在密涅瓦的臥室門口客氣地謝絕了斯特蘭奇陪同進入的要求,笑眯眯地向他許諾了會第一時間告知結果,並且「不會刺激到那位女士」。

他站在房門前的陰影中,目送著斯特蘭奇走下樓梯離開了這一層,再次推了推單片眼鏡,嘴角露出一個陰冷的微笑。

沒錯,約翰·芬霍夫還有另一個名字——浮士德博士。他的確是個是精神病專家,但同時也是個臭名昭著的犯罪頭目。

浮士德最擅長的不是治療精神病,而是製造精神病:洗腦和精神控製才是他最擅長的領域,而這天分讓他在九頭蛇裡同樣擁有超然的地位。

此行浮士德博士本來是沖著那位史蒂芬·斯特蘭奇來的:這位醫生一度高踞在九頭蛇的暗殺名單上,因為他超凡卓絕的醫術有可能將那些本來注定成為廢人的家夥重新活躍起來。

浮士德博士本來計劃著在神盾局對此人拋出橄欖枝後對他進行洗腦控製,或者乾脆進行無害化處理。

但他一沒想到斯特蘭奇傲慢地拒絕了神盾局的橄欖枝,理由是「毫無挑戰性」,一沒想到那之後沒過幾天這個天才醫生就出了車禍,雙手盡廢,再也無法拿起手術刀。

浮士德還為此調查了一下,結果到頭來也沒弄明白斯特蘭奇的車禍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自己人乾的——九頭蛇的內部勢力錯綜復雜,浮士德一直相信哪天紅骷髏通知他可以把美國隊長發展成九頭蛇也不足為奇。

而神盾局對斯特蘭奇的悲劇表示了非常官方的遺憾,在斯特蘭奇再次拒絕成為其他醫生的醫學助手和書麵顧問之後,終於徹底對他失去了興趣。

那之後浮士德又稍微關注了他幾天,發現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天才失魂落魄地變賣家產、反復手術,最後像條流浪狗一樣地買了一張去尼泊爾朝聖的機票,終於決定不再管他的死活。

但現在,事情顯然出現了變化。

當浮士德再次在神盾局的內網上看見史蒂芬·斯特蘭奇的名字被反復提及後,他決定親自來這個地方看一看。如果他依舊對失去的夢想耿耿於懷,九頭蛇很樂意對他敞開懷抱。

但很明顯,這條流浪狗有了新的神奇際遇,他回去之後就要把這個告訴給紅骷髏……

現在,浮士德有了新的目標:一個放在關注對象身邊時刻可以向他匯報動向的間諜,多麼合適的計劃,簡直就像上帝送給九頭蛇的禮物!

他帶著勢在必得的微笑,推開門走進房間裡,麵對他的病人。

……雖然他第一眼並沒看見病人,但他大受震撼。

浮士德不由得在門邊倒退了半步,下意識地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確定現在是春天,而不是萬聖節。

這個房間很寬敞,但緊緊拉著窗簾,光線昏暗。就在窗戶下方,兩具骷髏正麵對著麵,骨頭咯噠咯噠地互相碰撞著,跳著詭異的舞蹈。

旁邊一架自動演奏的豎琴正給它們伴奏,浮士德聽出它演奏的是中世紀末日審判的聖詠旋律,給這幅場景增添了許多陰陽怪氣的氣息。

就當浮士德的目光落到那兩具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死人骸骨上時,窗簾中一個眼冒紅光、蒙著麵紗、雙目流血的骷髏幽靈突然飄了出來,用它那淒婉詭異的聲音唱了起來:「咕咕,咕咕,咕咕,這是死亡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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