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不要我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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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亭身上的浴袍幾乎全部散開,露出那具肌肉勻稱,皮膚光滑的身體,在蜜色的燈光下散發出充滿誘惑的光芒,他自己故意掐出來的痕跡,有著以假亂真的情色。zhhrzx

帶血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掐住他的半張臉頰,強迫他的腦袋向上抬起了些。

血水順著手背向下滴落到宋晚亭身上,宛如在雪地裡開了一株艷紅的梅。

這隻紅梅凝成珠,在不堪重負的最後一秒倏的向下滑去,染紅他月匈口的顏色,最後藏匿於腹肌的紋理之中。

燈光晃在宋晚亭淺色的眼底,如同浮動著一池水色,更像是囤了一汪委屈至極,楚楚可憐的眼淚,和他這張充滿攻擊性的臉形成了強烈對比。

而任爾高大的身軀背著光,在他身上落下一片陰影,幽深又瘋狂的眼珠死死盯著宋晚亭,他現在連呼吸都是用了最重的力氣,透著股狠

宋晚亭身上的那些東西在燒著他,燒著他的大腦,燒著他的肺腑。

他忍無可忍,俯下身咬上宋晚亭脖頸上的痕跡,宋晚亭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剛才是真的被這樣的任爾嚇到了,現在才稍微回了點神。

他不明白任爾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他還罵自己,把自己罵成那種隨隨便便和別人睡覺的人。

任爾咬著宋晚亭的脖子,他恨不得把那塊肉給咬下來,但是腦子裡還有一個聲音說著不行,那會讓宋晚亭受傷,他不能這麼做。

他神色痛苦,他甚至有點恨宋晚亭,為什麼要和別人做這種事。

他重新抬起頭,捏著宋晚亭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手上的血蹭到宋晚亭臉上,那雙眼睛又在憤怒的瞪著他。

永遠都是這樣!

宋晚亭永遠隻會和自己生氣!

然後和別人親親我我,抵死纏綿!

他掐著宋晚亭的手都在抖,自己要給他點教訓,隻要把他變成自己的就再也不會有人碰他了。

他腦子裡瘋狂的想著。

隻要把他變成自己的,誰要再敢碰自己的東西,他就有理由弄死對方。

對,沒錯。

他擁有的東西那麼少,誰都不能跟他搶。

宋晚亭是他的!

他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一副魔怔了的樣子,對著宋晚亭就親了下去,他的手甚至還掐著宋晚亭的下巴,這是一個充滿血腥味的口勿。

宋晚亭被突如其來的親口勿驚的倒吸了口氣,舌尖就像是認識了這位常客,自主的碰了過去,直到他從被嚇到的情緒中回神,開始奮力掙紮。

但是他推不動任爾,拳頭在他背上錘了好幾下,任爾就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紋絲不動。

他沒有任何辦法,眼睛一瞪狠狠咬上任爾的舌頭,濃重的血腥味散開,任爾也終於老實下來,眼皮上抬,露出那雙執拗發紅的眼睛,看不大出情緒的盯著宋晚亭。

宋晚亭就感覺到一股涼氣,讓他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任爾緩緩直起身,嘴角往下淌著血,他盯著宋晚亭,抬手用拇指擦了下。

「任爾你別發瘋了,你快放開我。」

「放了你?」

任爾居然笑了,笑的殘忍又涼薄,拇指蹭上宋晚亭嘴邊的血跡,這是他的血不是宋晚亭的,把血跡向臉頰上抹出一道紅,甚至是有點溫柔的:「放了你,讓你和別人做這些事嗎?」

「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他說著眼珠往下轉去,隻要這樣,宋晚亭就是屬於他的了,說動手就動手。

腦袋上傳來宋晚亭嗓子都劈了的驚恐喊聲:「任爾!」

任爾抬起頭,看著眼淚壓在宋晚亭的下眼底,搖搖晃晃泫然欲墜。

他心神一震,目光裡是瘋狂和克製在糾結,緊握的拳頭,短到和指尖齊平的指甲都摳到了皮肉裡,眨眼就握了滿手的血。

宋晚亭抽空了全部的力氣喊了這一嗓子,嚇到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隻瞧著任爾,一直忍著的眼淚撐到了極限掉了下去。

「操!」

任爾暴躁的罵了聲從床上下去,把房間裡的桌子椅子什麼都掀翻了,一下下踹著椅子腿:「操!操!」

他像是一隻失控的野獸,但實際上此時此刻他才找回了理智,額頭還有脖頸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讓他的臉有些猙獰。

宋晚亭瑟瑟發抖的看著他,看著他把那些東西砸斷、砸碎。

此時此刻他才徹底清醒的意識到,他今晚挑釁任爾的這個舉動有多愚蠢。

「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宋晚亭驚弓之鳥般心咯噔一下,轉眼向門口看去。

「警察,麻煩開門配合一下,有人舉報這裡有非法賣y的,請你們立刻把門打開。」

宋晚亭完全沒想到會是警察來敲門,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反應是把任爾藏起來,於是他向任爾看去,剛轉過眼珠才發現他已經回到床邊了。

嚇的他脖子往後縮了下。

任爾瞳孔微眯,注意到他這個下意識的小動作,他藏起了自己的傷疤不想嚇到宋晚亭,但到頭來他還是害怕自己了。

「請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強行開門了!」

任爾扯了被子把宋晚亭蓋上:「把浴袍係好。」他剛才吼的太瘋狂,現在嗓子都啞了。

宋晚亭眨了眨眼睛,想要說點什麼現在又不是時候,用被子把自己蒙住,迅速把浴袍係好,抬起頭任爾就在門口那等著他。

見他都弄好了,這才把門打開。

兩位警察看到任爾,又看了眼房間裡的情況:「警察,這是怎麼回事?」說著向房間裡走去。

任爾魂不守舍的讓開。

「沒什麼事,就吵架了。」宋晚亭快速答道。

警察看向他,他的臉上還沾著血,雖然隻穿著浴袍但起碼是穿著衣服的,另一個喪著臉的手上還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

「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情侶。」宋晚亭還能擠出個笑臉。

任爾瞥了他一眼又重新靠著牆邊低下頭,情侶,他和宋晚亭是情侶?可以手牽手散步的那種,可以早上睜眼是他,晚上閉眼還是他的那種,可以一起度過每個節日的那種,可以互相依靠的那種。

他心裡愈發難受。

不是。

他和宋晚亭不是。

他不但沒成為宋晚亭的依靠,還把他嚇哭了,自己還欠著他的救命恩情,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情侶,把身份證拿出來,我們接到舉報這裡有賣y的,你們配合一下。」

宋晚亭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會需要配合警察檢查賣y的,壓下心中的一點不悅,他的衣服都掛在櫃子裡,櫃子在床的對麵,中間是任爾砸壞的桌椅。

他這腿腳還穿著浴袍。

「任爾。」

任爾羞愧的轉頭麵向他,但垂著眸子不敢和他對視。

宋晚亭見不得他這樣,也許是因為他身形高大的原因,這樣就顯的格外可憐,再加上他年紀小,宋晚亭的確很多時候對他會有一種對待小朋友的心理。

誰舍得讓小朋友委屈。

語氣放輕了不少:「去把我櫃子裡的衣服拿過來。」

任爾一聲不吭聽話的邁著大長腿越過那些桌椅,把衣服拿出來之前,還在自己身上先把手擦了擦。

宋晚亭在衣服兜裡拿出錢夾,抽出身份證交給警察。

警察看向任爾:「你的呢?」

任爾搖了下頭:「沒帶。」

宋晚亭眼珠一轉,連忙解釋:「警察先生你看是這樣的,我們是情侶,我們吵架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下地上那一片混亂。

「這你們應該也能看出來,我和他生氣,所以我今天就沒回家跑到這來了,然後他著急找過來,我們真不是什麼非法關係,我們有聊天記錄你可以看看。」

他拿出手機找到和任爾的聊天界麵給警察看,警察掃了眼,這聊天記錄的確很奇怪:「你們是情侶,為什麼要整天和這個叫綿綿的約會?」

警察不懂了。

但這倆人也確實是認識的,不過這場麵都這樣了,警察還是不大放心,打算了解一下情況。

宋晚亭臉色有點發紅,因為這事的確太蠢了,而且這麼蠢的事他也參與了:「沒什麼,就是想氣氣對方。」

警察無語的搖了搖頭,用下巴點著這一地狼藉:「這氣的很成功啊,不是我說你們,兩個人談戀愛那就是兩個人的事兒,本來兩個人都亂糟糟的吵架了,還非要再牽扯進第三個人,那不越來越亂了。」

宋晚亭被訓斥的頭也低下去了些。

「還有,你看把人家酒店砸的,那門上還有血呢,貼牆上那個說你呢,你不吭聲你也得聽著。」

警察向任爾看去:「那吵架是一回事,動手打架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你長的人高馬大的你再一揮拳頭,你嚇不嚇人,年輕人不要總是沖動也別死追著不放,有時候偶爾分開冷靜一下是更有利的。」

任爾眉眼一沉,分開嗎……

警察看向宋晚亭:「需要我們先勸說他離開嗎?」

「不用,沒事的,等一下我們收拾好,再把錢賠給酒店我們就回家了。」

「有事隨時報警,他那個手啊看著挺嚴重的,你們回去是和好還是接著吵,都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宋晚亭看向任爾還在滴血的手:「好,我們知道了,謝謝。」

警察離開這間房又去了下一間。

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宋晚亭抿抿嘴深吸了幾口氣,提起精神先把衣服都穿上了,拖著打石膏的腳來到雕塑般一動不動的任爾身邊。

幾次欲言又止後有些無奈的道:「先回家吧。」

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

任爾的眼皮抖了下差點哭出來,宋晚亭還沒丟棄自己,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抓宋晚亭的手臂,還沒等碰到,宋晚亭的手嗖一下躲到了背後:「你乾什麼!」

任爾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輕顫,沉重的眼皮一點點抬起,他像是一個即將破碎的玻璃人偶,從裡到外都充滿裂痕,望著宋晚亭那張滿是警惕還有些驚懼的臉:「我傷害到你了,是嗎?」

曾滴到宋晚亭身上的血,滴到了地上,讓他們的關係也變得血淋淋的。

任爾的樣子讓宋晚亭也不好受,他剛才……他是害怕了。

麵對任爾的問題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任爾傷害到他了嗎?應該吧,但是任爾最後放過他了。

他看到的不止是任爾的發瘋,還有任爾在發瘋情況下拚了命的克製,他在困著心裡的那頭野獸,不想傷害到自己。

他看著他幾乎咬碎了牙,牙齦上不斷冒血,看著他眼裡的糾結和痛苦,把他折磨的發出一聲聲吼叫。

他看著他一次次發瘋,自己是他憤怒的來源,可他的拳頭砸在門上,腳踢在那些桌椅上,沒傷到自己一根頭發絲。

他就連用要咬死自己的模樣,咬上自己的脖頸後,也再下一秒放輕了力道,離開時還在反復舔舐。

他重重嘆了口氣:「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

「是我對不起你。」任爾把手放下,推過輪椅:「走吧,我送你回家。」

兩人一路無話的回到家,以往樓上樓下都是任爾直接抱著宋晚亭的。

宋晚亭現在也緩過那個勁兒了,而且這個是已知的即將發生的身體接觸,不像剛才是突然的,所以他沒有害怕的感覺。

任爾看了眼樓上:「你的腳也差不多能自己站起來了,你可以先睡在樓下就不需要上樓下樓,這裡就不需要我了,我去樓上把我的東西拿下來,我就回去了。」

宋晚亭沒想到任爾會要離開。

任爾已經跑到了樓上,把自己的那幾件衣服從宋晚亭的櫃子裡拿出來,他也沒拿袋子就全都搭在了手臂上。

跑下來後把東西都攤在宋晚亭身前:「你看一下,我拿的都是我自己的東西,那個恐龍就留給你了,有了它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東西重新撿起來:「我走了。」

從始至終他都不敢看宋晚亭一眼。

宋晚亭搭在腿上的手都快要把腿掐青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原諒任爾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

雖然他不知道任爾為什麼突然發瘋。

但很明顯他對自己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占有欲。

他在想會不會是因為,最近兩人的接觸太沒有分寸了,所以已任爾的脾氣把自己劃分到了他的所有物裡。

但這是不對的。

而且自己明明想著任爾是不適合在一起的人,卻還一直縱容他,和他做一些越界的事情,自己這樣做也是不對的。

轟隆隆的雷聲驚醒了宋晚亭,扭頭向跑到門口的任爾喊了句:「打雷了,你明天……」

理智告訴他,任爾離開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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