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5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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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學校負責招生的副校長立馬聯係礦業工程係主任,請他無論如何也要跟招生辦的人,親自跑一趟石蘭省。

這次行動是悄無聲息的,其實就是怕被老對手京大知道,來到石蘭省省會也不敢耽擱,連夜快馬加鞭殺到金水煤礦。

來之前,對於陸廣全是個挖煤工人的傳聞,他們都不怎麼信,挖煤工人能有多少時間復習啊?就是能復習,又能學進去多少?

可看到這個從低矮窩棚裡鑽出來,從容淡定的年輕人,楊教授是信的。一個人,如果能視環境為無物,不就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嗎?

「小陸同誌,是這樣的,我們想邀請你加入清樺大學的大家庭。」楊教授笑眯眯地開口。

陸廣全卻不答反問,「老先生您就是《龍國礦聞》的作者,楊壽禮先生嗎?」

老先生也是一愣,黃主任趕緊點頭如搗蒜,「是是是,那本書就是咱們楊教授寫的,你也讀過嗎?」

衛孟喜在一旁聽見,簡直想大喊:何止是「讀過」,一千二百多頁厚達十幾公分的大磚頭,都快被他翻爛了!

她每次打掃書架的時候都擔心,稍微用點力就會把那塊殘舊的「大磚頭」弄散架。

這書雖然名字是帶龍國,但聽說在國外已經被翻譯成英、法、德、意、日五種語言版本,還被收據進世界各大學采礦工程專業必讀書目,其學術價值可想而知。

陸廣全彎月要,「您好。」

楊壽禮主動伸手,「重新認識一下,陸廣全同誌你好,我是楊壽禮。」

陸廣全的手微微有點顫抖,這是他自從知道成績以後第一次激動。

「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是否有意向加入清樺大家庭?」他又問了一遍。

所有人呼吸一窒,仿佛空氣都是安靜的。

衛孟喜糾結死了,理智上有個聲音在說「快答應他加入吧加入吧」,可心裡又有點期待,他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張勁鬆和楊乾事,也大氣不敢喘的看向陸廣全,拒絕了京大,可不能再拒絕清樺了,有這兩所一流學府在前,上礦大真的好像有點虧。

誰知陸廣全卻微微皺眉,很禮貌地說:「對不住,我的家在石蘭,我不能離開石蘭。」

空氣再次安靜,所有人下意識看向他身旁的衛孟喜。

陸廣全毫不避諱,輕輕握住妻子的手,安撫的捏了捏,「選擇是我自己做的,與我愛人無關。」

這意思是還怕衛孟喜背上耽誤他前程的罵名?

張勁鬆重重的咳了兩聲,提醒他別把話說太滿,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蘇奶奶,也在院裡「咳咳咳」。

七八個人,看看小兩口,又看看楊壽禮,心說被一個考生這麼拒絕,老先生應該會生氣吧?以他在國內礦業工程上的成就,別說行動不便還親自坐飛機來勸學,就是他不問世事,也多的是學生求上門。

誰知,楊壽禮卻撫著胡子笑起來,「誰說要你去京市的?」

嗯?

不去清樺大學不是在京市嗎?

就連黃主任也有點糊塗了,楊老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本來就打算學國外搞個聯合培養的模式,正好礦大也邀請我來任教一年,京市那邊也商量好了,你要是願意,可以把學籍保留在清樺,前三年基礎理論在礦大學,後麵三年跟我在京市,怎麼樣?」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是楊教授太遷就小陸?還是小陸這家夥運氣就是這麼好,剛瞌睡就遇到枕頭呢?

而第二反應,則是衛孟喜這類愛「算賬」的:本科不是隻需要念四年嗎?何需六年?

「你要是能來清樺,不是以本科生的身份,而是六年製的本碩連讀。」

「謔——」張勁鬆沒忍住,腳步踉蹌。

本以為能出個大學生,結果出了個狀元。

本以為出個礦大本科生,結果出了個清樺本碩連讀,那就是畢業就是研究生學歷?!

楊乾事激動得臉都紅了,恨不得替小陸答應,橄欖枝都塞到嘴邊了,老天爺都追著餵飯吃了,你還有啥好猶豫的?!

陸廣全還真不是猶豫,「我需要跟家屬商量一……」

話未說完,衛孟喜就緊緊回握他的手,「不用商量,我尊重你的選擇。」本來想說批準,還是給學神留點麵子吧。

這下,他沒有再拒絕,「我接受。」

直到所有人頂著月色離去,衛孟喜還沒緩過勁兒來。她對於「清樺大學」四個字,最深的印象就是紅色的布標,各種炮仗,紅包,紅酒,她以前的飯店曾經為一名考上清樺大學的學生舉辦過升學宴,那時候圍觀的人都快擠滿了她的飯店。

她沒想到,自己的丈夫會有能成為其中一員的時候,更沒想到他能得到行業泰鬥的破格錄取,直接從本科變成本碩連讀,而且還能有三年時間留在書城市作緩沖。

三年,足夠她追上他的步伐,足夠孩子們學業步上正軌了。

陸廣全的一鳴驚人,讓金水煤礦不知多少人徹夜難眠,但他自己卻睡得格外香甜,筒子樓裡的還不知道今晚這出「搶人大戰」的姚家,兩口子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老姚你到底啥意思,不睡就出去。」楊夢麗被老伴的翻身吵得心煩意亂,她最近本就是更年期,睡不好,心情也格外的煩躁。

姚永貴果真翻身坐起來,「你說陸廣全這次真是全國狀元?」他咋覺著不真實呢。

全國幾百萬考生,就那麼悶聲不吭一人,能比幾百萬人還聰明?

楊夢麗也睜開眼睛,「反正就算不是全國最高分,也肯定是前三名,金水礦這次要出名咯。」

都說春江水暖鴨先知,他們離領導班子近,知道礦上的風向要變了,要是能成為第一批給陸廣全開綠燈的人,以後說不定……

「那咱們這架子是不是擺得……不太妥當?」姚永貴是幾十年的老油條了,第一次因為給一個年輕人擺譜而感到不安。

楊夢麗也有點拿不準,「都怪你,我早說了讓你早點鬆口你偏不,要租要賣趕緊的一句話的事,你偏要臭擺譜!」

其實,姚家表弟那邊已經吐口了,說要開門麵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時候陸廣全的初考成績不是剛出來嘛,兩口子就有點想要待價而沽的打算,先看看陸廣全考得怎麼樣,要真能上大學,那到時候他們把「好消息」送上門就是錦上添花,能做個順水人情,以後就當多條路子。

所以,姚永貴好幾次都是繞著衛孟喜走的,他是挺欣賞她的勇氣和謀略,但也清楚知道她的身份,沒有陸廣全,她在礦上就是外來戶,就是無根浮萍,是走路上也不會多看一眼的存在。說他勢力,他是真勢力,但他至少也沒欺壓衛孟喜,對她拜托的事也很上心。

關鍵是楊夢麗現在還有別的想法,「這房子要是租就算了,一個不好咱們還有風險,不如直接賣吧,一勞永逸。」

姚永貴有點舍不得,那是他家返還的祖產,當然不是他這一支,而是當年太爺爺分給大伯家的,後來大伯在文革時受波及,這一處臨街的二層小樓被沒收,去年才返還的。但因為大伯的子女死的死,出國的出國,這棟小樓就委托他們代為看管。

「你想啊,你堂哥都出國多少年了,還會在意這一棟小房子嗎?人家在外頭掙的是美元,是刀樂,不缺這仨瓜倆棗的……你再想想,兒子就要結婚了,這四大件兒上哪兒買去?」

姚永貴內心掙紮,他上個星期已經給堂哥打過電話,那邊說既然政府歸還他們了,那就隨他們處置,無論是租金還是賣房款都不用匯了,就當留給侄子侄女的新婚禮物吧。

自從得了這準信,兩口子就不想再租了,每年收租也才幾塊錢,還不如一口氣賣出去呢。

可衛孟喜會不會買,他們也拿不準,雖然鹵肉攤是能掙點小錢,但根據他們觀察也掙不了多少,她手裡沒錢又怎麼會買呢?

這不,兩口子就商量,先晾她一段時間,等她耐不住再次上門的時候,他們再順勢說堂哥想要直接賣掉的話,拖得越久,衛孟喜越著急,她別無選擇自然也隻能買下咯。

想是這樣想,但變數就出在陸廣全身上,誰知道這平時三棍打不出一個冷屁的人居然一鳴驚人了?

姚永貴和楊夢麗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一早,衛孟喜剛起床,他們就來到窩棚門口,滿臉堆笑。

「姚主任您怎麼親自來了,趕緊進來,嫂子也來了。」

她讓他們進屋,用乾淨的玻璃杯泡茶水,又忙著問吃早飯沒,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不用,我們昨晚聽說小陸的成績出來了,剛好來這邊辦事,就來看看你們。」何止喲,其實是剛出門就被名校的深夜搶人大戰傳聞給驚呆了,名校名師尚且不遠千裡親自跑一趟,他們擺這譜是不是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咱們這關係,你們要是有啥困難可一定要跟哥和嫂子說,別啥事都自己解決,這多浪費小陸的學習時間吶。」

這話說得,衛孟喜都不好意思聽,敢情他們兩家人以前關係很好,她沒記錯的話也就是她剛剛認識姚永貴而已,連交情都算不上。

姚永貴可能也覺著這話太冒昧了,不好意思的咳兩聲,「小衛啊,你那鋪子還租不租?」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衛孟喜為了等他這一句話不知道等了多久,每天蹬自行車蹬不動的時候,全靠腦海裡腦補的這個畫麵維持動力啊。

心裡高興,麵上不能太讓他們得意,衛孟喜也不是單純的23歲小煤嫂,知道他們一直拖到今天才給準話,而且是親自上門,那不就是陸廣全的一鳴驚人帶來的後續效應嗎?既然有這層關係,她也想壓一壓價格。

不壓都對不起她的苦等。

「哎喲,您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這事,最近我家小陸忙著考試,我也沒心思想別的。」

那到底是租還是不租啊,小姑奶奶你倒是別扯那些啊,楊夢麗心裡吶喊,嘴上卻還依然微笑著順著話頭狠狠誇陸廣全,簡直就是文曲星下凡,「是這樣的,我們也是家裡老人身體不好,國外又一直聯係不上,現在昨天剛一打通電話,我們今兒就來告訴你。」

衛孟喜不接茬,等著她要說啥。

果然,楊夢麗麵色為難,「但我家那堂哥,在國外待久了,說以後不想回來了,每年收房租也不方便,他們不大想租,還是覺著賣了比較方便。」

衛孟喜心頭一動,繼續不動聲色,「哦?」

「對,他原話就是這麼說的,我們也覺著不地道,這年頭誰家有那麼多錢啊,我怕你不答應,沒把你的事辦好,心裡也忐忑。」這話要是姚主任說,就顯得很沒麵子,陸廣全再厲害那衛孟喜也隻是個煤嫂,他拉不下臉麵這麼討好。

但楊夢麗不一樣,她就是一家庭婦女,沒正經工作,家屬對家屬,主任的身價不會掉。

衛孟喜心說,這兩口子真是人精老油條啊,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說話滴水不漏,反正壞人都讓那國外的堂哥當了。於是,她也露出糾結的神色,「那可就不好辦了,我手裡也沒啥錢,這條件你們也知道。」

指指窩棚,一切盡在不言中。

楊夢麗咽了口唾沫,還是不願放過這機會,鬼知道她不買的話要再遇到一個有意向的要到猴年馬月,「我們昨天也是這麼說的,堂哥也說能理解現在國內經濟,你要鎮誠心要的話,可以便宜點。」

「可再怎麼便宜,我也拿不出來啊。」攤手。

「不多,也就五千塊錢,他們隻要五千塊錢。」

衛孟喜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五千塊還不多,這兩口子可真敢獅子大開口的,這年頭能拿出五千塊錢的人家有多少,他們自個兒心裡沒點數嗎?

衛孟喜毫不猶豫的搖頭,「就是把我稱斤賣了也沒這麼多錢啊。」

「那四千五怎麼樣?」楊夢麗話剛出口就知道自己太急切了,這不明擺著告訴對方還沒到底價,還可以再談嗎?「就這個價我們也做不了主,晚上還得打電話問問。」

四千五,在自己能力範圍內,衛孟喜其實是能接受的,她原本確實隻想租那麼一間門麵,但後來跟黃大娘聊天的時候得知,房子是一棟帶後院的二層小樓,一樓臨街房子其實有兩間,準備出租的那間其實是小的,隔壁那間足足有六十來個平方呢。

樓上樓下四間加起來就是200平左右,還不算一個三十來平的後院,院裡有水井,還有自帶的排汙溝渠。因為要洗下水,她很在意水源和排汙的問題,這棟房子能幫她徹底解決。

對方要價五千塊的話相當於是25塊一平,正好相當於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基本工資,這個價格其實無論放哪個年代都不貴。畢竟後世工資五千房價就要五萬呢,這個性價比真的很高。

最近她越看越覺著,如果自己能把一整棟全租下來,或許連以後開飯店的地方都有了。無論地段還是人流量,又或者是房子通風采光朝向啥的,她都很滿意,隻是一直沒往「買」上想。

她不敢想,倒是姚永貴和楊夢麗提醒她,既然錢夠,為啥不盤下來呢?都說置業不窮,現在能賣鹵肉,以後能開飯店,要是二十年後飯店開不下去,也能留給孩子,要是孩子沒出息,說不定還能給他們收租養活自己。

房子,尤其是位置好的臨街房子,是永遠不會過時的。

衛孟喜有點心動,也不隱藏的表現在臉上,「房子倒是還不錯,雖然舊了點,但……姚主任您看,能不能便宜點?四千五百塊我實在拿不出來。」

姚永貴也想賣個人情給她,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他也不怎麼心疼,「四千塊,這個價我可以答應給你,但還得問國外,明天給你消息怎麼樣?」

衛孟喜麵上依然不為所動,能到四千塊,那就是二十塊一平,已經算天大的便宜了,看來這兩口子確實是缺錢,不然隻要在手裡多放兩年,肯定就不是這個價了,別說翻兩倍,五倍都有可能。

價格她很滿意,也知道確實砍到底,再砍就砍到他們肉上了,但還沒到衛孟喜心裡的預期。

她不僅想要低價買房子,更想要花錢買個身份,合法的不會被治安隊追趕的身份。

「錢我去想辦法,但姚主任能不能幫我給市工商局說一下情,我能不能辦一張私人營業執照?」

「啥?」姚家兩口子異口同聲,「營業執照?」

對,衛孟喜砍價是其次,最主要還是為了這句話。有了個體營業執照,她的生意就不是投機倒把,而是受法律和政策保護的正經買賣,就是什麼人來了也不敢攆她。

現在的錢掙得有多難,隻有她自己清楚,能夠合理合法的,輕輕鬆鬆的賺錢,她寧願多花一點「成本」出去。「我也不著急,您看能不能問問工商那邊,要是能幫我辦一張營業執照,這房子四千塊我也就買了。」

姚家兩口子麵麵相覷,「這怕是難……」整個金水市,還沒聽說誰能辦下這執照。

衛孟喜眼裡閃著光,她知道金水市是還沒辦下,但沿海地區和北上廣大城市已經有了,龍國第一份工商個體戶營業執照誕生於1980年,也就是去年,她現在想當金水市第一人,不過分吧?

而能不能辦下,就看姚家到底有多想賣房子,到底願出多大力了。

想賺走她衛孟喜的四千塊錢,也不是這麼簡單的,除了房子,總得付出點什麼。

姚永貴和楊夢麗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意外——這個小衛不簡單,比他們想象中的精明多了。

楊夢麗有點緊張,下意識端起杯子喝口水,透過玻璃杯看這屋子,乾淨整齊,孩子多卻一點尿騷氣也沒有,這很難得,就是雙職工家庭也做不到。

她自己就是家庭主婦,知道這些看不見的活最考驗人,一個女同誌能把家庭和事業同時兼顧好,光這一條就不得了,這樣的人頭腦不會簡單,她和老姚低估她了。

「行,我們幫你想辦法,但具體的事項我們也不清楚,還得你親自出麵才行。要不我幫你們約個時間,吃頓飯慢慢聊?」姚永貴終於吐口。

衛孟喜等的就是這句話,「行,那麻煩您了,這情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了。」

她也不奢望他能一口氣答應幫忙搞定,但隻要同意牽線搭橋,就是目前能得到最大的讓步了。要是沒有姚永貴,衛孟喜就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跟市工商局搭上話,她總不可能大咧咧走進工商局,大咧咧問到局長辦公室,大搖大擺說「我跟你談談,你給我辦個個體營業執照」吧?

估計她人還沒見到局長就先讓人請回來了。

就是見到局長,誰會鳥她?難道就因為她長得漂亮嗎?她從來不敢做這種美夢。

「哎呀,說啥情不情的,我跟你家小陸也是同事,互相幫助嘛。」姚永貴臉上還是挺高興的,客氣幾句還是接過了衛孟喜塞過來的中華煙和鹵肉。

中華煙是前幾天衛孟喜買的,本來準備再往高家去一趟,沒想到今兒就先用上了。

姚家兩口子笑眯眯離開窩棚,蘇奶奶上下打量衛孟喜,「哼,搞這些你倒是在行。」

這是誇人還是罵人啊?衛孟喜哭笑不得,要是有李茉莉的資源,誰會想要腆著臉求爺爺告奶奶呢?她東躲西藏賣一天鹵肉也就剛夠買四條中華煙而已,光姚家這邊就送出去四條,她心裡也在滴血啊!

「不過,想吃螃蟹是要付出點代價。」蘇奶奶哼哼著,又走了。

衛孟喜:這是贊成還是諷刺?完了完了,她感覺跟蘇奶奶相處久了以後,她聽什麼話都覺著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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