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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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女主管拍著自己的心髒:「嚇死人了。我感覺,這個人物不止完全沒有李小姐的記憶,甚至因為生存環境的關係,性格上也有很大的不同。」

有一個人提議說:「不行啊,這樣可不行,就她這樣,在這世界生存太難了。別死在路上了。」

「怎麼辦??」

大家冥思苦想,最後一個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女技術工說:「既然她有隨身係統是合理的,那隨身係統有一些特別的能力,也很合理吧。」

「你指什麼能力?太無敵的buff可不行。畢竟這個隨身係統,不像虛擬世界中巫馬做給李姿意這個角色的係統,是用無數的數據換來的,造它付出的代價與它的能力成正比,符合虛擬世界的邏輯。我們這個係統,是隨便寫的。如果太逆天,恐怕連她都有危險。」

「那怎麼辦呢?」

看上去寡言的女技術工推了推眼鏡說:「咳,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玩過戀愛遊戲?她沒有自保的能力,但我們可以促成別人來保護她。順便我想說的是,如果把孔先生設為主要攻略對象,有可能改變兩人這種犯沖似的怎麼重來都是be的命運。孔先生出來肯定得給你們發工資。」

「啊,但是我不懂,它有什麼用呢?」

女技術工笑一笑。

-

李子已經虛弱無力,當有人把水和吃的拿來,她吃得又慢又艱難。但沒吃多少,就終於昏了過去。到她醒的時候,已經在陌生的床上。

眼前出現提示:

【任務:要如何才能求生呢?】

【目標:想辦法撐過接下來的一個月】

【狀態:已完成】

【獎勵已發放】

【主線任務開啟:回到自己的地方】

【好感度係統開啟:注意,獲得主要人物的好感度,能降低生存風險喲】

但關於主線任務,並沒有任何描述,也暫時沒有什麼需要她做到的。隻是空有一個標題。讓她扌莫不著頭腦。自己的地方是哪裡?屠家村嗎?

生存風險又是指什麼?

李子沒來得及想太多。這時候外麵有人在說話。

她欠起身子,發現原本虛弱的身體現在已經恢復了很多,雖然還是感到虛弱,但不再像之前瀕死一般了。

窗戶雖然沒有開,但聽外麵說話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聽雪樓那邊似乎不大好。我看到霍師叔一回來就過去了。」

「霍師叔是徐師叔帶大的,感情當然好。」

「屋裡這個是什麼人啊?」

「不清楚,應該是乞丐吧 。好髒。」

「真不知道看守著她乾什麼?我看了隻是個普通人,又不是修士,隨便找個下仆來守著不就好了嗎?好煩啊,我今天的課業還沒有完成。到時候又要被師像罰。」

「會不會是追捕到的人犯?」

「霍師叔主理牢山,要說是人犯不是沒可能,但一起去的還有懸風殿那位上尊。我覺得大概是和我們太虛山有關的事吧。」

李子推門出去,外麵的人嚇了一跳。

「麻煩你們,有沒有吃的?」她又餓了。感覺胃就像個無底洞一樣。

在外麵看守的,是兩個看上去十多歲的少年,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束著乾淨利落的發髻,月要上掛著木牌。大概是一種身份的標誌。

「現在哪有吃的。還沒到中午呢。」少年捏著鼻子退開好幾步,皺眉嗬斥:「回去。」

李子隻得回到房間去。

雖然她完成的任務,得到了獎勵,但顯然並沒有她料想中的那麼好。

這和她聽過的奇聞軼事中神佛神靈的故事,相去甚遠。故事裡的神仙什麼的,受考驗的人如果完成了試煉,神仙都會親自降下應付的獎勵。

她沒有想到的,自己的獎勵是這樣獲得的。

但到了中午,也並沒有人給她送飯。她從門縫裡向外看,那兩個少年沒走,但一個在看書一個在院子裡的石桌邊坐著寫什麼東西,各做各的事。

他們也不用吃飯嗎?

李子又偷偷打量院子。

這裡看上去挺農家的,甚至都不像她見過的城裡人,用磚砌牆,隻有一圈籬笆,籬笆外麵就是山路,但到處都霧蒙蒙的,看不清太遠。

李子從小在山裡長大,但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霧。又冷又濕的。

偷看被坐在門口看書的那個發現了:「你乾什麼呢?」

「我就是什麼時候吃飯。」李子說。

但人家並不是真的問她的意思,隻是嗬斥她不讓她張望而已,她的回答沒有得到回復,少年隻是走過來,用力地把門合嚴實。

李子肚子又難受起來了。為了減少消耗,回到床上躺著。

她有些想啞姑。

雖然隻是短暫的相處,但啞姑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隻是沒想到,竟然就那樣餓死渴死了。

即便是家裡窮困,山裡艱苦,可李子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死的人。更滑稽的是,死在食物豐富的城裡麵。她回想起,自己觸碰到啞姑時冰冷又柔軟的觸感,便感到恐懼。人死後明明還是原來的樣子,但青灰的膚色、凝滯的眼睛都讓她不寒而栗。做下仆因為犯錯被打死,起碼還有個原因。但啞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錯……就算宋平有錯,她隻是宋平買回來的,自己也隻是宋平買回來的,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到了半夜,那兩個少年也沒有走。

她在屋子裡,琢磨著山裡會有哪些果子可以吃。覺得自己大概可以趁他們不備,從窗戶翻出去。但又怕山中有猛獸,自己會有去無回。正想著,就聽到外麵有聲音。似乎是有什麼人來了。

「霍師叔。」聽上去是兩個看守中的一個在說話。

來的人沒有應聲,但李子聽到了步伐由遠而近。她連忙坐起來,就看到門被推開,那個她見過的月要上掛金鈴的青年邁步進來。但看向他頭的時候,卻一下愣住。他頭頂上有一個長條,那個長條是灰色的。寫著0/100。

因為屋子裡沒有點燈,青年皺眉,但似乎對他視物並沒有什麼影響。他走近幾步,盯著李子看。

李子發現,隨著他盯著她看,他頭頂上那個長條竟然有了數字的變化,一下就變成了50/100。

那是什麼東西,好感度?

太古怪了。

他為什麼看著自己就這麼有好感呢?

李子不敢看青年。

她低下頭,盯著青年月要上的金鈴。它看上去好華貴,雖然小但花紋精致。隻是這鈴鐺又不會響,不知道除了表明身份之外有什麼用處。

「是程大娘子將你賣給宋平的?她說你是屠山村人。」

「是。」李子回答。

「你在宋平身邊呆了一個多月,講講。」

李子不太懂要自己講什麼:「啊?」

青年移步走到她塌前,月光落在他衣擺上,映照得衣上的暗紋熠熠生輝,那是金的嗎?這得多貴啊?她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乾活賺到的錢買一根他身上的絲線都買不起。

「說說你去了之後的事,事無巨細地講。」

見李子不說話,問:「怎麼了?」

「我餓了。你給我吃的我才講。」李子說。

青年叫少年去拿吃的,不一會兒他們就拿了糕點和茶水來。

甚至還帶了油燈。

燈一點起來,李子一下就覺得,之前真的太暗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本來不覺得黑的,但真的亮起來,才會驚覺之前多麼暗。

燈光下的糕點無比精致,李子都有點不願意去吃它了。這東西被自己吃掉也太可惜了吧。

隻吃了幾個,就不吃了。

邊回憶邊說起宋平。

其實她也沒什麼好說的。都是些日常的事。

她記憶最深刻的是,宋平教她識字。

「他用紅色的那個東西,畫在我額頭上,我就過目不忘了,不過每天隻用一下,但一個多月下來,現在已經認得很多字了。」

青年問:「那別的呢?他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或讓你做什麼事?」

李子搖頭。

「他對你,好嗎?」青年問。

李子點頭:「宋郎君就是不太與人來往,性格孤僻一點,但人是很好的。他不止對我好,他對啞姑也好。從來沒有打罵過我們。吃喝什麼的,也不分貴賤。以前在別家的時候,主人家都吃好的,下人都是碎米,但在宋郎君這兒,下人也吃好的,那米呀,一顆顆珠圓玉潤像珍珠一樣。我跟啞姑去米行買過一次,第一次去才發現可貴了,可不敢買,跑回去問宋郎君,宋郎君再三說買,這才又去米行跟老板說,讓他送到家裡去。」

「再有呢?」

「再有……」李子想不出來。

「除了幫你識字,在你額頭上畫過符,還做過什麼……奇怪的事嗎?」

李子搖頭:「沒什麼了。」

她脖子上倒是貼身掛了個荷包,裡麵也是有符。但這符是因為她做噩夢宋平給她安神用的。這件事又不奇怪,應該是不算的。

「他日常帶人回來的事你知道嗎?」

「客人?是有一些。有幾次我起夜的時候,撞見過他帶客人回來。」

「不奇怪嗎?」

「哪裡奇怪?」李子想了想:「就是這些客人,走得都特別早,每次起來做早飯的時候,就已經走了,沒在家裡吃過飯。」

青年又說:「他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李子不知道什麼樣的話才叫奇怪。她以自己的認知,認真地在記憶中篩選,末尾搖頭:「我沒聽過什麼奇怪的話。」

青年審視她很久,又開口:「你說他什麼奇怪的事也沒對你做過。是實話嗎?」

李子看他那表情,就好像認定了宋平做過什麼,而她在隱瞞一樣。

可她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不想得罪這個人,一時絞盡腦汁。

青年盯著她衣領處看。伸手過來的時候她不敢躲,僵坐著。

好在對方不是要做什麼,隻是看到了那根掛荷包的紅繩,扯著露出來的部分一拉,荷包就露了出來,解開紮口,裡麵的黃符被拿出來,舉到她麵前:「那這是什麼?」

「宋郎君說,這是安神的。」李子立刻解釋:「嚇著人就得安神。這又不是什麼怪事。」

「怎麼嚇著了?」

「就是有一天,我做了噩夢。夢到自己被宋郎君帶到書房裡,地上畫著好多好多不知道什麼東西。他還把一些陶罐搬過來,圍著我。我嚇著了。醒了之後,宋郎君就讓我把這個符帶著。」

青年把折成三角的符解開,上麵的字李子不認識,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他認識。把符收起來之後,表情有些失落的樣子。隨手又丟還給李子。好像這東西對他來說,確實沒有什麼價值。原本對李子還是有些問題,但也似乎沒必要問了。站起來便轉身出去。

少年們立刻退開恭敬地送他。

等他都走得沒影了,這兩個少年才敢直起身子。伸頭看了屋子的李子一眼,就從外麵把門關上了。

李子不懂是怎麼回事。

兩人說話的時候,青年頭上的好感度一直在跌,就好像她說話是什麼破除好感的良藥,掉到最後,一個也沒剩。

李子不知道那些好感能做什麼用,也索性不去管。

沒了就沒了吧。

她專注在黃符上。

但拿起那張符看了半天也看不懂,這大概不是普通的字吧?宋平平常總在黃紙上寫這種她不認識字的,她覺得這大概是用來跟鬼神溝通的。所以這種寫在黃紙上的字才有安神的作用。可這張符有什麼不對呢?她拿起來,打開窗戶,試著問外麵兩個少年:「你們認不認得,這是寫得什麼呀?」

少年本來不想理她的,但被她說話氣著了:「什麼叫認不認得?一張符而已。」伸手奪過來,皺眉看一看說:「不就是鎮心嗎。」李子認真地看他的頭頂,這兩個人是沒有好感度的。隻有那個青年有?還是某一類人有?

「什麼意思呀?是用來安神的嗎?」李子問。

少年譏諷:「什麼安神呀。這種符,是如果一些符陣並沒有達成目的之後,用來給受術者修復神魂用的。像一些馬腳起乩,借萬物之靈來達成自己所願的時候,沒請來,也會給自己用一個這個符。又不是什麼高級的頌符,還問我認不認識,真是可笑。」一甩手就給她丟在地上。

李子有點著急,這是宋平寫的呀,並且她不知道什麼符常見什麼符不常見的,所有的符在她眼中,都是極其貴重的東西,即便不用也可以賣給別人,得來的錢大概可以吃幾天呢,便立刻想翻窗跑出去撿,對方卻故意一腳將符撚在泥地裡。另一個見她真的要翻出來,一把就將她推了回來,罵了一句:「你乾什麼!」把窗戶也從外麵關起來了。

李子站在屋裡氣不過。但也沒有辦法。想解恨似的,氣呼呼把那些珍貴的糕點全吃掉。茶也喝得乾乾淨淨。挺著肚子睡在床上,也還是氣。這些人好不講道理。他們又沒出錢買自己,憑什麼這樣把她當犯人一樣關著。

又想,大概是宋平得罪這些人,要真是這樣,自己跟著倒黴也合理。

下仆就像財產一樣,主人跑了,財產自然被扣留。

如果沒這檔子事,她跟著宋平也算是享福,可現在是不行了。宋平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她也受到牽連。還不知道以後怎麼辦呢。

不一會兒她聽到外麵有人說話。

來人說:「師父叫你們回去。」

兩個少年問:「那這裡呢?」

「沒說。隻叫你們回去。大概是不用守著了吧。」來人走近些,說:「我聽懸風殿的侍人說,這個女的是宋平的侍女,宋平之前詐死跑了,算是背出師門,現在把他的侍女抓回來,也是想查到他的蹤跡,但侍女好像什麼也不知道。大概明天就會放她走了。」

又催促兩人:「走吧走吧。現在回去還趕得上晚課。」

二個少年應聲急忙跟著走了。

李子在裡麵側耳聽了半天,也沒再聽到什麼聲響。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外麵果然空了。她跑出去籬笆外看,雖然月朗星疏但外麵霧還是很大。又有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夜色裡發出嘯叫,格外嚇人。天空又好像時不時有什麼東西快速地飛過去,影子在地上一閃而過,待她抬頭看的時候又不見了,於是她不敢出去。急忙又退回來。

不過現在沒人,她倒是能把符撿回來了。

於是把屋裡的油燈端出來,借光去摳泥裡的那張符。

符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又薄又脆弱,恨不得拿著的時候風大一些,都能把它吹壞了,那個少年又是踩又是撚的,自然符的下場慘不忍睹。

可她舍不得。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將泥巴弄掉,想將和泥巴糊在一起的爛黃紙擇出來。

連身後的人是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回過神才發現有個影子落在自己眼前。嚇得一個趔趄。抬頭看,是個白麵的公子。穿著一身月白的衣服,身上也沒什麼飾品,看上去像是睡到半夜,想到有什麼事就信步出門,外裳隨意披在肩膀上,頭發也沒有梳。最重要的是,他有影子。不是鬼,並且他頭頂上也有好感度。數字還高得驚人90/100?!

「你在乾什麼呢?」那人問。

「他們把我的符,踩在泥裡了。」既然是人,李子就不怕了。

這時候,那人頭上好的好感度降了一些。

他邁步走近,看著與泥幾乎完全粘實在一起的一團黃紙:「這還有什麼用?已經壞了。」

「粘起來就行了。萬一有用呢。」李子立刻又發現,那人頭上的好感度又掉了。

他也和那個青年一樣,李子一說話就掉好感度。

李子乾脆不去看了。隨便吧。

邊埋頭擇這些泥巴,邊說:「我聽看守我的人說,明天我就要被送走了。興許這能賣點錢。」那人一直看著她,她有些不自在。總感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用手肘上的衣服擦了擦臉。

那個人問她:「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李子也不知道。她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說:「大概回家去吧。隻是我的戶籍在宋郎君那裡,是有主的仆人,父母不能再賣我,可能會有些生氣的。」家裡沒那麼多事需要女人做,再說她還有妹妹,還有母親在。已經足夠了。她又不能賣,又不能嫁,還得吃飯且占個鋪位,阿爸一定會發火。

她邊說邊看對方頭頂。果然一直在狂掉,眼看要全沒了。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自己一開口就有味道嗎?

她收回目光:「大不了,我就跟他進山去打獵。」

「你這麼瘦,拿得動刀嗎?」

李子覺得,這個人未免有些不知世事了,說:「鐵器貴得很,我阿爸都沒有刀用。我怎麼會有刀。隻要拿得動用鐵木削的矛就行了。」

「鐵木挺沉的,那你也舉起來都費勁。」

「沒事兒,我們山裡圍獵大蟲子的時候,都需得有人做餌。不需要很大的力氣。」李子邊繼續弄那張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的黃符邊說。這一會兒,她已經搞得滿手都是泥巴了,因為對方一直盯著她的臉,她又怕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下意識地伸手扌莫了好幾下,弄得泥上也是。

「你們村子,圍獵成功的時候多嗎?」

「還行吧。」李子說:「大概有一半的時候是能成的。不過現在大蟲子都有伴兒,就難一點了。有時候引開伴的要是沒引成,就難免有傷亡。也有雖然成了,但做誘餌引伴的人被咬死的。」

「你不怕死啊?」

「我怕啊。」李子嘀咕:「那怎麼辦?活著就得有些用處吧。」

雖然她已經夠小心,但成功弄出來的黃符還是隻有一片碎紙,並且又濕又爛。她知道這東西是不能賣錢了,有些氣餒。又後悔剛才不應該把點心吃掉的,應該包起來藏著,等明天帶下山,賣給別人。本來她就不配吃這麼好的東西,吃了也是糟蹋。

她失落地把這團髒東西任務放到荷包裡。誰知道這些紙符上有沒有什麼殘存的力量呢。放好了荷包拿著油燈站起來,那個人還在看她。就像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

難道這個人也是宋平的同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

她有些忐忑:「宋郎君也是修士嗎?我聽那兩個看守說,他裝死跑了。你們在抓他。我隻是宋郎君買回來的下人,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剛才已經有人問過我話了,我也沒能說出什麼來。你現在要也是來問話的,我實在也不能告訴你什麼有用的。」

想一想又說:「我猜我和啞姑不能出城,也沒人給我們吃的,是你們乾的。就是想讓宋平看到我們受苦,回來救我們,這樣你們就能抓他了。但是我和啞姑實在沒什麼要緊。你的同門們也看到了,就算我們都死了,他也不會回來的。搞不好,已經不知道跑到天涯海角去了。我就是這樣的角色,能知道他什麼事呢?」

那人說:「你知道在城裡是有人故意讓你們受罪?」

「恩。不然城主早該來抓我們,或者把我們趕走了。畢竟你們是修士。宋平得罪了你們,城主怎麼會不來痛打落水狗攀關係呢?所以我就想,是有人不讓他這麼乾。」李子說。

那人說:「你心裡恨我們。」

李子覺得也還好:「本來我們身為奴仆,命就是不值錢的。受主人庇佑,自然也要受主人牽連,哪有光吃糖,不挨打的?就是那麼回事兒唄。」

她沉默了一下說:「我就是命不好。隻是想有飯吃,頭頂有片瓦,也是很難的。」

髒兮兮的少女站在月色下頭,月輝把她的影子團成一團,臉上倒是並沒有什麼委屈,腳在地上無意義地劃了劃,重復說:「總之就是命不好。怪我沒有投個好胎。」

阿媽日常總這麼說。不論是受阿爸打了,還是遇到年景不好家裡除了阿爸其他人不能吃飽,或是生不出兒子受氣,都是命不好。根源是沒投個好胎,沒法怨怪誰。

李子原本是想回屋睡覺了,但見那人不走,又有些躊躇,不太想得罪他。沉默站在那裡。

見對方也不出聲隻是看著自己,全身更是不自在,便想,不如找些話說:「宋郎君欠你們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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