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五)(1 / 2)
「我和西鳥羽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禪院直哉冷冷道,說著他鳳眼一挑,笑得輕蔑無比,「還有你們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話的,一些雜魚也好意思誇下海口代表禦三家?」
「你!禪院直哉!你太傲慢了!」當即就有脾氣不好的青年作勢就要沖過去,卻被身旁人一把拉住。
拉住青年的同伴笑得不陰不陽的:
「嘿,裝什麼啊禪院直哉,一副虛偽作態,你明明也想要西鳥羽死吧,不然何必在外麵等呢?」
禪院直哉頓時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他擰起眉頭:
「你什麼意思?」
「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的?」那人一愣,見禪院直哉似乎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立刻笑得嘲諷無比,「你這小少爺,一定從沒吃過苦頭吧?如此不懂人情世故。」
「你再廢話我就殺了你你信不信。」禪院直哉猛地上前一步,一臉陰鬱道。
五條家和加茂家的子弟頓時警惕起來,戒備地看著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我們可是禦三家子弟!你、你不要亂來啊!」
然而禪院直哉真的急了,他直接揪住了剛才說話的那人的衣領,厲聲嗬道:
「說!」
審核的會場裡。
「你還真自己來了……看來禪院直哉是真的想要你死。」那考官見到西鳥羽進介隻身一人出現在門口,先是一愣然後輕笑了起來。
西鳥羽進介聞言卻隻是沉默。
……想讓自己死嗎?
「看來你對今天要發生什麼很有自知之明啊。」考官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抬起手來隨意地朝四周招了招。
在考核場的二樓,四麵八方立刻悄無聲息地走出來幾個穿著黑西裝的術師。
西鳥羽進介卻絲毫不懼地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
「對付我一個用不了咒力的孱弱術師,真是好大的陣仗。」
「少耍嘴皮子了西鳥羽,你當我是剛進入咒術界的雛鳥?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考官輕笑擺出了戰鬥姿勢,「你身為禪院家的超規格兵器,實力之強,即使你用不了咒力術式也很難殺死你。」
「禪院直哉可是一級吧,當初圍攻你的術師們也有很多一級……對付你花費多少的精力都值得。」
「要不是當初禪院直哉靠著你對他的情誼放鬆的警惕,又怎麼能得手。」
西鳥羽進介呼吸一滯,同時感覺月要腹上早已愈合的舊傷又隱隱作痛起來。
「怎麼,戳中你傷疤了?」考官笑,「可惜禪院直哉並不如你對他更有情誼呢。」
「看,我跟你廢話了這麼久他都沒有進來呢。」
「禪院直哉沒有那個腦子。」西鳥羽進介一字一頓道。
他說得很堅定,像是在自我說服,又像是堅信如此。
「聽得出來,你傷心了。」考官故意用一種憐惜的語氣說道,「沒關係,放心,你很快就不痛了。」
「我們這就送你去死。」
禪院直哉得知加茂家還有五條家在會場裡安排了殺手,想要殺死西鳥羽進介時,就拚命往回趕。
不過其他兩家似乎對禪院直哉的如此舉動有所預料,在禪院直哉去往會場的路上安排了無數殺手阻攔他。
其他兩家是鐵了心要殺了西鳥羽進介,阻止禪院家再次得到他來拔高自己的實力了。
禪院直哉雖然在年輕一代裡已經算是佼佼者了,但在如此圍攻下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刻意挺直脊背,一步步努力穩住搖晃的腳步往會場走去。
雖然心急如焚,卻是一副麵如沉水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到了迎麵走來的一個同樣搖搖晃晃的身影。
來人一頭長發,臉上粘著血汙,一身寬鬆的黑色風衣因為連番戰鬥有些皺皺巴巴的,能看出來他現在並不輕鬆。
但是他卻和禪院直哉極為相似地刻意挺直脊背,倔強地不想示弱於人。
兩人迎麵撞上了。
禪院直哉遠遠地看到了西鳥羽進介的身影,見他沒事,悄悄鬆了口氣。
剛一放鬆,他渾身頓時酸痛起來,他強忍著痛苦,故作隨意的囂張道:
「餵,西鳥羽,沒死吧!」
西鳥羽進介卻沒有想象中的還嘴,他遠遠地眼神復雜地看著不緊不慢地趕來的禪院直哉,不說話。
禪院直哉有些慌,又喊了聲:
「餵,西鳥羽,你說句話啊!」
西鳥羽進介依舊不說話,靜靜地看了他許久,才開口道:
「禪院直哉,贏我……就那麼重要嗎?」
「你才是輸不起吧!」禪院直哉沒好氣道,「從小到大我就贏了你那麼一次,你就跟我槓上了。」
「這是輸贏的問題嗎?」西鳥羽進介突然生氣了,他吼道,「禪院直哉你這個笨蛋!」
「你、你生什麼氣啊!你上回逼我跳舞我已經知道了……我不會再讓你這樣難堪了,到底哪裡還有問題啊!」禪院直哉也感到很委屈,他明明有在改啊,西鳥羽進介還是莫名其妙地在生氣。
「為什麼當初非要把我抓回去!為什麼現在一定要留下我!」西鳥羽進介怒火沖天,喊叫聲在兩邊的樹林來回回盪,「你現在就給我消失!你這個從來不會思考別人處境的混蛋!」
「西鳥羽進介!」禪院直哉眼眶一紅,也生氣地大喊起來。
兩人在一片綠蔭道上隔空吵架。
兩人八歲起就一起生活,直到十六歲才分開,脾氣不好又爭強好勝的兩人自然是時常揮拳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