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子不是個假道士嗎(1 / 2)
牧恆不明白柳清兒的意思,接著又對眾人說道:「諸位之前不是猜測貧道為何到這青樓來嗎,其實貧道隻是來做樁買賣,所為不過些許錢財罷了。」
牧恆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意圖,隻是這意圖說出來卻沒有人信。
台下眾人見牧恆逢場作戲,甚合大家心意,也都忙著附和,想著早點送走這個瘟神。
牧恆換上一副誠摯的表情,躬身對柳清兒說道:「今日恰逢盛會,有幸與諸位共討音律與詩詞,感謝清兒姑娘與諸位的抬愛。」
「貧道囊中羞澀,便想用這首《鵲橋仙·纖雲弄巧》與姑娘換些錢財,隻為置辦些行頭,不至於衣不蔽體。」牧恆嘴裡說著來意,同時展示這身上的拮據,增加一點可信度。
眾人看著牧恆短小的外袍,快磨掉的草鞋,也都認可了他的說法。不過,柳清兒看著牧恆的眼神,除了蔑視,眼裡寫滿了不信。
「不知公子想換多少錢財?」盡管不信,柳清兒還是配合著牧恆把戲演下去。
「不多,不多,百八十兩便可。」牧恆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錢財,卻也不是真的為了錢財,要多了自己也用不上。
「道長真是慷慨,此佳作可謂價值千金,區區一百兩,真是少了。」陳姓猥瑣青年一改對牧恆的鄙視,也幫腔道。
「哼,在公子心中,難道清兒的邀請,還比不上這區區一百兩嗎?」說完不等牧恆反應,便不再搭理牧恆,柳清兒秀手一揮,便轉身朝著後堂走去,臨走在丫鬟耳邊交代了幾句。
牧恆見狀心裡急了,別走啊,還沒給錢呢,正要詢問,邊聽丫鬟說道:「公子莫急,我們家小姐交代,再次邀請公子到後院雅堂一敘,若公子還不答應,今晚便跟嚴媽媽贖了身,與公子私奔去了。」
「。。。。。」牧恆一臉黑線,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啊。
而台下的眾人聞言更是義憤填膺,卻也心裡明白,今日這道士做定了這入幕之賓了。頓時,有幾個人已經捶月匈頓足,發泄著心裡的不爽。
牧恆搖了搖頭,算了,跟她去吧,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不怕被吃了。
心裡嘆了口氣,對著丫鬟說道:「有請姐姐帶路了。」
「當不得公子稱呼姐姐,公子叫我秋菊便可。」
跟著秋菊小丫鬟,牧恆來到一處全木質小樓,想來是柳清兒的香閨了。精致、素雅的建築風格倒是與柳清兒恬靜的性格相得益彰。
「公子請坐。」秋菊給牧恆上了清茶,便走出了秀樓,臨走又解釋道:「小姐正在沐浴更衣,公子不妨用些糕點,稍等片刻。」
「不妨事。」牧恆對秋菊報之一笑,心裡卻吐槽:這大晚上的,沒事洗什麼澡,也沒見你出汗吶。女人的生活習慣,男人真是難理解。
正當牧恆等的昏昏欲睡,感慨女孩子洗澡太慢之時,屏風後麵飄過來一陣清香,緊接著一個身影從屏風後麵出來。
入眼是一身淡藍的紗裙,廣袖的留仙韻襯托著女子的清純。月要間的流蘇,把不堪一握的月要肢彰顯的輕盈而秀美。
隨著
牧恆視線的上移,一張貌若天仙的容顏映入牧恆眼簾,之前都是隔著輕紗,此時除去輕紗,看一眼便再也無法忘記。臉型似鵝蛋,皮膚光滑而細膩,一枚蒜頭鼻恰似點在最合適的位置。略帶媚意的眸子,更顯得女子的明艷動人,好個絕色美人。
愣是牧恆見過葉輕音那般花容月貌,也不得不感嘆這女子的顏色出眾,如果說葉輕音是水裡的洛神,這柳清兒便是九天的玄女,難分伯仲。
柳清兒輕輕走到牧恆身邊,見她眼神盯著自己,牧恆略顯呆滯,心中得意不言而喻。
回過神來,牧恆有些尷尬,目不轉睛的盯著人家,豬哥哥的本質都露出來了,道了聲歉:「冒昧了。」
「哼,公子剛才可不是這麼對清兒的。」柳清兒回想著牧恆的對自己琴技的批評,對自己一而再的邀請不屑一顧,怨氣還未消完。
「形勢所逼,姑娘見諒。」牧恆又是躬身,又是拱手作揖,把歉意表達了十足,接著又問道:「不知姑娘覺得貧道那首詞,換個一百兩,值是不值?」
「呀,公子莫要再與清兒談這黃白俗物,賃的惹人心煩。」柳清兒聞言表情一乍,惹得牧恆也不太好意思了。
不過自己還有事情在身,好不容易能夠搞點錢,便想早點離去,修行要緊。接著便又說道:「貧道乃出家之人,不宜在此久留,還望姑娘體諒。」
牧恆把話也算說的明白了,趕緊把錢給我,我好走人。
「難道在公子心裡,清兒真比不上那黃白之物來的重要嗎?」柳清兒見牧恆不肯放棄,眼中閃動著淚光,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搞的牧恆很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