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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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一談我們之間變質的友情,還是談戀愛?

時間倒退回剛見到鍾溯的那天清晨。

去年,他還在g車隊的時候,夏千沉即使是宿醉,即使腦袋不清明,他也能蓋棺定論,鍾溯是個鐵直男。

所以一年的時間是什麼改變了鍾溯,或者說,掰彎了鍾溯?

如果這時候娜娜在旁邊,娜娜會拍著夏千沉肩頭,說,有沒有可能是你這張賣給富婆能買一套避震懸掛的臉呢?

一個猜想,不一定對。

——

壓力來到了鍾溯這邊。

為什麼你會覺得夏千沉是直的呢?

鍾溯磕磕絆絆地解釋,「因為你……你沒有男、男……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差點把他舌頭說打結。

畢竟這是個陌生的詞匯,人類在發出陌生詞組的時候,總會有些猶豫和疑惑。

大體表現在,這個詞,放在這裡,這麼用,是正常的吧?

然後夏千沉笑了。

他笑得有點……有點讓鍾溯後脊發涼。

「睡覺吧。」夏千沉說,「賽後再聊這個問題。」

「也好。」鍾溯像個機器人,筆直地走到自己的床邊,掀開被子,直溜溜地躺下了,屍體似的。

ss3,格聶山。

格聶山是沙魯裡山脈中海拔最高的一座山,有六千多米。

高海拔意味著空氣稀薄,意味著賽車也同樣會缺氧。在發車線的時候已經有人出現月匈悶氣短的症狀,所以ss3的賽前體檢很嚴格。

夏千沉這位「川藏北線之王」不動如山,領航員鍾溯更是體檢過了之後還能抽根煙。

「給我一根。」夏千沉說。

鍾溯遞給他一根,然後攏著火機湊過去幫他點煙。

這個動作在從前是再尋常不過,現在卻變得曖昧起來。

不過肌肉記憶還是讓夏千沉微微低頭,煙尾置於火苗尖端,然後輕輕吸一口,煙紙迅速燃上去,夏千沉再夾下來,吐出煙霧。

夏千沉很隨意地靠在翼豹的車身上,賽車服勾勒出他漂亮的身形,他身材比例相當好看,散漫的兩條腿交叉著,顯得長得離譜。鍾溯覺得自己喜歡他,很合理。

他們的煙灰彈在礦泉水瓶裡,兩個人往一個瓶嘴裡彈,有時候恰好同時彈煙灰,指節碰到指節。

很神奇,以前赤身裸體地抱著睡過,現在隻是碰一下手都覺得……授受不親。

很快,裁判通知所有人進等待區開始發車,他們把煙頭丟進瓶子,瓶子丟進垃圾桶。然後一個進主駕駛,一個進副駕駛。

戴好頭盔,扣好安全帶,進入狀態。

「今天有雨。」鍾溯說,「氣溫19度,地麵溫度9,能見度11公裡,濕度76%。」

「好。」夏千沉調試了一下通話器,「通話器正常。」

「通話器正常。」鍾溯回應他。

雖然說好了賽後再聊兒女情長,但鍾溯克製不住,他看著他。穿著張揚的紅色賽服,黑色頭盔,頭盔裡永遠堅毅又自信的夏千沉。

「起步準備。」鍾溯說。

「準備就緒。」夏千沉空轉轟了一腳油門。

沙魯裡山格聶山今天的雨是雷陣雨,而且這樣的山脈,通常是一片烏雲一片雨。

雨天山林路滑,而且泥土鬆軟程度不同,會讓四個輪胎的抓地力不同,今天會有很多車出事故。

「10米躲水坑。」

雨刮器已經是最高頻率,但依然敵不過這山野的急風驟雨。

夏千沉腳剎手剎一並用,猛打方向鍾擺讓輪胎橫著壓水,然後迅速回正繼續往前開。

流暢且帥氣,「漂亮,前50米左4進沙石,有積水。」

「跑多久了?」

「23分半左右。」鍾溯說,「領先,這種路不會有人比你快。」

即使是二手發動機,即使沒有龐大完善的後背車隊,他都是賽道上隨風前行的賽車手。

「曹晗錫在我們前麵第幾個發車的?」夏千沉問。

今年他勢必要碾壓g。

鍾溯回憶了一下,「前麵兩三個。」

「我甩他多少?」夏千沉問的是前麵兩個賽段加一起的總用時。

鍾溯說:「甩他2分40,再給他倆渦輪也追不上來。」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你這個嘴別奶我。」夏千沉說。

鍾溯收聲了。

格聶山的雨真是一片雲一片雨,沖過了這片雨幕後,終於恢復視野,賽車轟鳴著駛過的地方驚起飛鳥,風阻帶動著旁邊的植被左右搖晃。

夏千沉一個利落的剎車,翼豹的車身整個橫過來,完美閃避鍾溯提醒他的樹根,然後立刻反打方向掰回前輪,繼續沖向下一片雨中。

夏千沉的剎車永遠恰到好處,那是無數次踩下去的經驗,不能讓車輪抱死,還要發揮出絕對的剎車力,普通車手要達到這個水平,怎麼也要練個一年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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