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暴打馮囂亭,公主進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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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母親的狗臭屁,你敢侮辱黃大仙?小心天打雷劈!」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人群散開,胡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指著馮囂亭的鼻子罵道:「你哪隻眼睛看到黃大仙又醜又老?你是用眼看的嗎?」

馮囂亭不樂意了,你胡亥雖然是天潢貴胄,我馮囂亭卻也是丞相之子,說起來你一個沒權沒勢的皇子,還不如我這個實權派丞相的兒子,更不用說我還是宮中的郎官,堂堂的九卿之下第一人!

「我當是誰,原來是胡亥公子,怎麼著,你跟黃賀有親戚?一直向著他說話?」

「我記得你是祖龍的兒子,黃賀不過區區一逆賊,你這樣袒護他,莫非是與賊人勾結?」

「堂堂大秦帝國的皇子,居然勾連逆黨,說出去,恐怕會驚爆所有人的眼球!」

胡亥火氣蹭蹭蹭的往外冒,真想一拳打在馮囂亭的臉上,好在他明白自己技不如人,輕蔑道:「黃賀是我師父,正所謂師徒父子,你侮辱我的師父,就如同侮辱我的父親!」

聽到胡亥承認黃賀就是他師父,馮囂亭笑意更甚。

「大家夥快聽聽,堂堂大秦皇子,居然認賊作父,這等無君無父、不忠不孝之人,他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一點可信度!」

馮囂亭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敢跟我作對,小心我玩死你!」

胡亥心說你一個敗軍之將,被我師父打的如喪家之犬,也敢在這裡胡言亂語?他冷笑一聲:「黃賀是我的師父,這是我最驕傲的事情。」

「我師父他老人家,乃天上神仙下凡,這一點,是得到了朝中諸位大臣的認可。」

「當初金鑾殿上,馮囂亭和他的老爹右丞相馮去疾,禍亂朝綱,被我師父用五雷正法撂倒,口吐白沫,屎尿齊流,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馮囂亭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你,你血口噴人!」

「胡亥,你說這些話是要負責任的,是要向人民謝罪的!」

胡亥懶得看他,從懷裡扌莫出一遝彩印照片,然後將其分發給在場的群眾:「瞧一瞧,看一看,這就是當時金鑾殿上,馮囂亭父子被我師父擊倒的畫麵。」

秦朝的老百姓哪見過這種東西,油光發亮,一張小卡片上,人物栩栩如生,還是彩色的!

這正是那天黃賀用taiser槍打倒馮囂亭父子的照片。

而且這些照片的角度,都是從上往下,整座金鑾殿全貌,一覽無餘。

照片裡麵的人物,並不僅僅局限於馮囂亭父子,還有上卿蒙毅、左丞相李斯、中車府令趙高……

滿朝文武,幾乎都在照片上露了臉。

「這就是金鑾殿?祖龍召開朝會的地方?」

「那柱子可真粗,估計要四五個人才能抱得過來吧!」

「不是說金鑾殿的地麵都是金磚鋪的嗎?怎麼看起來跟我家差不多。」

「呸,神他母親的跟你家差不多,差多了好嗎!」

馮囂亭人都傻了!

他也沒見過照片這種東西,但是那照片上躺著的,似乎的確是他們父子倆。

雙眼翻白、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狼狽至極!

這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痛,是他最沉重的恥辱,他本來已經都快忘卻的,可看到照片,這些痛苦的記憶沉渣泛起,一幕幕湧上了心頭。

「不要看!不要看!」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馮囂亭發瘋了一般,沖進人群裡麵,再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跋扈、玉樹臨風,整個人仿佛魔怔了一樣,拚命的爭奪著百姓手裡的照片。

有幾個年老之人,猝不及防下,被他奪了過去。

馮囂亭本身武藝高超,此時又是在暴走的狀態下,自然如虎入羊群,無人可擋。

胡亥不動聲色的朝人群中使了個眼色,人群中幾個膘肥體壯的大漢會意,慢慢朝馮囂亭那邊擠了過去。

馮囂亭一連搶了七八張,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孩子,立時便有人高聲喊道:「打人了!右丞相的公子打人咧!沒有天理了!丞相的公子就能隨便打人?」

「他打不過黃大仙,就來打我們!」

「欺軟怕硬的東西,這樣的貨色我們不需要!」

「打死他!」

「打死他!」

馮囂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包圍了起來,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而他帶來的幾個家丁,則被人群封鎖在外圍!

馮囂亭大叫道:「我爸是馮去疾!」

人群中一個大漢拿著一塊磚頭就砸過去:「我去你的吧!」

有了人帶頭,民眾仇富、仇官的情緒立馬被點燃,就像猛火油遇到了明火,一點就燃,一燃就爆!

紅色的血瞬間從馮囂亭頭上湧出,馮囂亭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栽倒地上。

這也印證了一句話,武功再好,一磚撂倒,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哎呦,踏馬的,誰踹我?」馮囂亭捂著後月要,四處尋找著凶手。

他抓住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喝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踹的我?」

那男子被馮囂亭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傻了,連忙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

呯——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棒從背後襲來,精準的打在馮囂亭的後腦上。

馮囂亭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人群外麵的胡亥咳了一口濃痰,啐在地上:「呸,小樣,還想跟我鬥?」

等到馮囂亭的家丁擠進人群,馮囂亭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幾個連忙將馮囂亭抬回家中。

又有人去稟報馮去疾和馮囂亭的母親,馮去疾先接到的消息,卻在馮囂亭母親之後趕過來。

見到馮囂亭的時候,貴婦人也嚇了一跳,指著地上的一灘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下人回答:「夫人,這是您的兒子,馮囂亭公子啊!」

貴婦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東西,居然就是自己那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兒子。

馮囂亭這是被打的他親媽都不認得了。

「我滴兒啊!」就算再不認識,母子之間始終有一種莫名的聯係,她連忙吩咐下人,去找大夫來救治。

馮去疾匆匆趕來:「這是什麼東西?」

貴婦人擦了擦眼淚道:「老爺,這不是東西,這是咱們的亭兒!」

馮去疾:……

「到底怎麼回事?」馮去疾臉色陰沉的要滴水。

他心疼的不是馮囂亭身上的傷,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麵子。

打馮囂亭,就是打他的臉!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麼?

就是臉麵!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在意自己的臉麵。

聽下人講,馮囂亭是為了撕告示,跟圍觀群眾打起來,馮去疾的臉色稍霽。

「這孩子,總算沒有太糊塗。」

「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務必將亭兒的傷治好。」

貴婦人抓著馮去疾的衣袖哭訴道:「老爺,亭兒他太慘了,您一定要把那些傷害他的賤民全抓起來,流放三千裡,發配到北疆,讓他們修長城!」

馮去疾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我省的。」

……

驪山上。

府城的花園池塘裡養著許多姿態優美的天鵝,花園裡栽種著鬱鬱蔥蔥的白玉蘭、梔子花、海棠,白的像雪,紅的像火,粉的像霞。

胡亥站在那裡,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講述著。

「說時遲,那時快,磚頭快似流星,一下就將馮囂亭砸了個滿頭開花!」

「馮囂亭那小子,當時是一臉懵逼,還四處找是誰扔的磚頭,我讓人從後邊直接給了他一悶棍,馮囂亭當場就嗝屁了。」

黃賀沒想到胡亥這麼惡趣味。

旁邊的瀟睿、贏陰嫚笑的都直不起月要,沒辦法,胡亥不但有語言上的天賦,他的拍照技術更是日趨精進。

馮囂亭挨打的場麵,被他用攝像機給拍了下來,而且胡亥角度刁鑽,著重給了馮囂亭一些麵部特寫。

贏陰嫚捂嘴笑道:「小弟,你也太胡鬧了,馮囂亭好歹是右丞相之子,同時還兼任郎官,你鼓動人打他,小心被禦史大夫彈劾。」

胡亥滿不在乎道:「安心啦,現場人那麼多,動手的又不光是我的人,馮囂亭他辱罵師父,激起民憤,挨頓打不是很正常?」

對於自己這個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姐,胡亥一直沒有什麼好感。

實際上,胡亥跟其他兄弟姐妹都沒有什麼特別深厚的感情,隻不過是名義上的兄弟姐妹罷了。

這也是歷史上,胡亥能痛下殺手,將自己的兄弟姐妹一個不留斬殺的原因。

其實現代社會,這種情況也不少,許多人跟自己的親人之間的關係,甚至還不如朋友、同事、同學。

黃賀對馮囂亭挨打,沒有什麼感覺。

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家夥,打一頓就打一頓,反正已經撕破臉皮,換做黃賀出手,可能就不僅僅是皮肉之苦那麼簡單了。

「胡亥,你真的考慮好了?要在這裡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戰地記者?不去爭你的皇位了?」

黃賀再次問了這個問題。

胡亥搖搖頭道:「師父,說實話,皇帝誰都想當,當初父皇駕崩,趙高和李斯找到我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激動地。」

「那個時候,我真的就以為,皇位是我的,我就是天命之子。」

「一直到那天,在金鑾殿上,詔書被馮去疾吞下去,我感覺天都塌了。」

「那種得而復失的感覺,師父,您能明白嗎?」

黃賀點點頭道:"為師自然可以理解,想當初,為師下凡歷練,與一凡間女子相戀,那女子貪圖我的家財,假意與我結婚,後家道中落,那女子離我而去,當時為師的心情,或許跟你一樣。"

黃賀的親身經歷,隻不過以另一種方式說出來。

胡亥問道:「那師父恨那個女子嗎?」

瀟睿和贏陰嫚都一臉緊張的盯著他,她們還是第一次聽黃賀講起以前的經歷。

黃賀淡淡笑道:「當然不恨,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胡亥滿眼小星星,「師父您說的太有哲理了,我崇拜您。」

贏陰嫚低聲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一切依靠因緣而生的法,都如夢幻,如泡沫中的影子,如霧靄一樣的不可捉扌莫,無常變幻。同時又如同閃電一樣的快速變化。」

「黃公子,這是你自己想的嗎?」

黃賀臉不紅心不跳,「當然,難不成你還聽其他人說過?」

贏陰嫚化身小迷妹,使勁搖了搖頭,她覺得黃賀這個人深不可測,有時候隨口一說,就能讓人耳目一新,簡直跟傳說中的聖人一樣。

黃賀:我怎麼會不恨,我踏馬恨不得直接弄死那個SB女人!騙我的感情就算了,還騙我錢,騙我的房子!

黃賀真沒有那麼大度。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原本生活富足,突遭大變,生活水平我一落千丈,還背了一屁股債,這種情況下,吳丹提出離婚。

黃賀的內心是崩潰的,但是也能理解。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理解歸理解,要說原諒,黃賀是絕對不可能做到。

他的心沒有那麼大,他也沒有那麼大度。

黃賀不願多講這些事情,「胡亥,既然你決定不當皇帝,那我就交給你一個任務。」

「這項任務很艱巨,需要耗費你的精力,但是對於廣大的秦朝百姓來說,非常的有意義。」

胡亥心裡咯噔一下,能讓黃賀說非常艱巨的事情,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師父,弟子才疏學淺,道行淺薄,做不好的話,恐不能讓師父滿意啊。」

黃賀擺擺手道:「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要交給你的任務就是開辦報社。」

「報社?」胡亥撓了撓頭,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瀟睿和贏陰嫚也好奇的看著黃賀。

「報社為何物?」

黃賀笑道:「所為報社,就是記錄群眾生活中的事情,群眾的眼睛,官府的喉舌。」

「這方麵,可以充分發揮你的特長,你要利用好手中的相機,記錄下驪山、鹹陽、乃至整個秦國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使得民情上達天聽,朝廷的法度也能讓最底層的百姓知曉。」

「唯有這樣,才能使上通下達,統治者可以及時了解到百姓的需求。」

「隻有這樣,才能讓百姓的聲音,傳遞到更高層的耳朵中。」

「那個時候,你將開辟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

黃賀的這番言論,擱後世,人人都知道,但是在秦國,卻是開天辟地的頭一次。

歷史上的第一份類似於報紙一樣的邸報,要到幾十年後才會出現,而那個時候的邸報,內容不過是皇帝詔令、諸臣奏議和官員職位升降。沒有采寫的新聞,也沒有任何言論。

這種邸報,隻在內部流傳,並不對外公布。

事實上,直到後世的民國,報紙這種東西,才在民間廣泛流傳。

而直到清朝末年,普羅大眾,在當官的眼裡,隻是最低級、沒有任何價值的存在。

如何對待百姓,幾千年的封建王朝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

三個人,六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黃賀。

她們從未聽過如此新穎的言論,報社?

上傳下達,記錄民生,黃賀的這種說法,是把最底層的人也當作人來看。

這在贏陰嫚、胡亥的眼裡,是根本不可能,也是從來沒有人做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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