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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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內,葉太醫為陳述白上完藥,叮囑了幾句,復雜地看了一眼塌前的女子,「娘子莽撞了。aiqqx」

謀害天子,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啊,要不是天子讓他瞞下,再秘密上藥,這會兒怕是要震驚整個皇城了。

殊麗接過葉太醫遞上的藥,訥訥站在那裡,有點無地自容,那會兒的確被言語刺激,因此下了狠手,但說到底,又不是深仇大恨的敵人,實不該出手傷人的,何況還是九五至尊,真要追求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她暫收恩怨,主動坐在了塌上,舀起一口湯藥遞到男人嘴邊。

默不作聲的餵藥,屬實尷尬,她輕聲道:「不燙了。」

陳述白已經卸了易容,此刻蒼白著一張臉,淡淡凝著她,傷口不深,捅進去半個拇指長,但也有發炎、潰爛的風險,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還要假裝無事發生地出現在朝堂上,自己忍著疼痛和慍火,默默消化這次傷害,到底是為了誰?

讓她服侍,也是應該的。

「遞過來一點,動不了。」

殊麗坐近一些,像從前那般小心翼翼餵他喝藥,可他喝得很慢,慢得她端碗的手臂都酸了。

餵完藥,她遞上一顆葉太醫事先準備好的飴糖,「陛下要吃嗎?」

陳述白沒客氣,連同她蔥白的指尖一並含進嘴裡,舌尖卷過飴糖時,明顯感覺她的手指顫了下。

「最近我每日傍晚都會來換藥,你捅的口子,你來負責。」

天子的身體,哪怕是一點兒小傷,都要驚動太醫院,何況是刀傷,他能忍著不說,悄悄來宮外上藥,已是以德報怨,殊麗沒辦法推辭,扯扯嘴角算是應下了,「葉大夫的醫術能行嗎?」

是在關心他嗎?陳述白稍微得了慰藉,閉眼後仰,「湊合治吧,治不好,你就替朕好好把皇兒養大。」

殊麗心裡咯噔一下,很不喜歡聽見他說頹喪的話,可麵上還是維持著淡然,像是不怎麼關心。

次日一早,她背起藎篋,帶著被送回來的木桃,一起跟著葉太醫的女兒去城外藥田采藥,沿途還向對方請教了不少換藥的技巧。

葉家女兒是個安靜的性子,從不多嘴,隻耐心回答著殊麗的問題。

「薑娘子,你需記得,今日采的是石見穿、積雪草、蘆薈、敗醬草和蒲公英,這些藥草能預防刀口發炎,促進刀口愈合,需每樣百克,一並熬製,早中晚各服用一次。」

殊麗將她介紹的藥草裝進藎篋,莞爾道謝:「還未請教娘子芳名。」

「葉茉盈。」

「薑以漁。」

葉茉盈笑笑,明媚如清陽曜靈,在凜凜寒風中散發著柔柔的暖意。她掏出自己研製的積雪草膏,遞給殊麗,說是有祛新疤的功效。

別看女子年紀小,剛剛及笄,但照顧起人來細致入微,讓人如沐春風。

回到早點鋪,殊麗將借來的藥爐擺在灶房,拿起蒲扇坐在爐子前扇風。

店鋪被砸的稀巴爛,晚娘和夥計們在前堂忙活著,時不時咒罵一句挑事的幾個公子哥。

「誒,老趙,你病了?我看你把一包藥放在灶台上了。」

姓趙的麵點師傅一邊修理桌子腿,一邊嘆道:「我家婆娘總想再要個孩子,嫌我成不了事兒,氣急敗壞不讓我進家門。」

晚娘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那藥是壯那個的?」

「是啊,葉大夫讓我晚上煎好服用。」

另一個還未成親的小夥計調笑道:「那今晚,你能一展雄風了啊。」

晚娘踢他一腳,「去去去,別在我這兒口無遮攔。」

此時,幾個公子哥連同拐走木桃的小跟班們正跪在司禮監,接受著審問。

沒一會兒,馮連寬將實情帶到了禦前。

「老三謀劃的?」

馮連寬訕訕一笑,「他們的供詞,是這麼招的。」

陳述白讓人將齊王傳來,才得知齊王於昨日已經啟程,還留下一封邀功的信,說是提前祝賀皇兄抱得美人歸。

蠢的離奇。

丟開信函,陳述白靠在龍床上,捂了一下纏布的傷口,「無端滋事,嫁禍忠良,朕怎會有這麼蠢笨惡毒的弟弟!」

馮連寬撿起信,笑嗬嗬寬慰道:「齊王是急功近利了,該訓則訓,不過陛下龍體欠安,還是別留意這種小事,交給老奴處理吧。」

「從宮外雇幾個工匠,去給欒晚的店裡打造幾副座椅、箱櫃。」

「老奴馬上去辦。」猶豫了下,馮連寬提醒道,「陛下頻繁出宮,對傷口的愈合不利,不如讓太醫院院使秘密為陛下醫治。」

出宮療傷也算是個借口,至少能見一見那女子,陳述白捏下鼻梁骨,疲憊中帶著淺淺的期待。

紅霞滿天,陳述白如期來到早點鋪的後堂,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

殊麗讓木桃在門口守著,自己捧著藥碗來到男人麵前,「這是我跟葉醫女學來的藥方,能防止刀口發炎,促進愈合,陛下快喝吧。」

常年心悸,陳述白飲藥如飲白水,可此刻他就是不想爽快喝下。

彎月要就著殊麗的手嘗了一口,便邁開步子坐在了桌前,「太苦了。」

一股怪味。

殊麗也覺得怪,照說簡單的幾樣藥材不該熬製出這股味道,可她急於擺脫他,溫聲溫氣地勸導:「良藥苦口,陛下趁熱喝。」

不得不說,溫言軟語還是有用的,陳述白接過藥碗,幾口喝下湯藥。

輪到換藥環節,殊麗沒像以往那樣服侍他寬衣,不想讓他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陳述白也不計較,慢條斯理解開係帶和盤扣,將大氅、外衫和鞶帶放在桌子上,隻穿中衣坐在桌前。

長指勾住身側衽帶,慢慢拉開,敞月匈露懷地看向女子。

殊麗深吸口氣,盡量忽視呈現在眼前的月匈肌和人魚線,依著葉茉盈所教,慢吞吞換起藥來。

傷口在左側月要上,觸目驚心,殊麗倒吸口涼氣,擠出積雪草膏,一點點塗抹在還未徹底結痂的刀傷上。

「輕點。」

因疼痛,陳述白額頭溢出薄汗,可始終沒有喊疼,隻深深凝著麵前的女子,冷白的膚色變得更為皙白,卻又隱約透出潮粉,並隨著時長,越來越明顯。

感覺月匈膛陣陣發悶,他拽了一下衣領,兩側衣襟徹底垂下,露出大片月匈腹肌。

暗欲的人魚線半埋在褲月要處,散發著野性和冷感。

殊麗目不斜視,粘好布帶後,細若蚊吶道:「可以了。」

陳述白低頭看了一眼月要側,沒急著掩好衣襟,就為了不讓守在門口的木桃進來,「再往裡一寸,你就要了朕的半條命。」

殊麗心虛地收拾藥瓶和布帶,「嗯」了一聲算作回應,「所以民女才對陛下言聽計從。」

陳述白啞著嗓子低笑,笑聲如浸純釀,醉人迷離,「真夠負責的,朕還得誇誇你?」

殊麗紅著耳朵逐客,「藥換了,夜也深了,陛下請回吧,切記傷口不可沾水,飲食清淡。」

跟醫女接觸過,還真有點像模像樣,陳述白靠在桌沿,單手支頤,覺得她古板的樣子甚是可愛,「口渴,勻我一杯水?」

一杯水而已,殊麗不會吝嗇,她起身走到櫃子前,取出乾淨的杯子,提起壺倒滿水,放在桌子上,「喝完就回宮吧。」

陳述白耷著眼皮拿起杯,試了下水溫覺得燙,可身體的溫燙也不遑多讓,難受得他重喘了兩聲,還是壓不下莫名燃起的燥感。

「你熬的藥裡,放了哪幾樣?」

為何會突然躁感難耐,幾近破欲,看著眼前的女子,生出了想要摧毀的瘋狂念想?

他忽然握住殊麗帶著涼意的手,甩了甩頭,「藥裡到底放了什麼?」

生在皇室後宮,見慣妃嬪爭寵的戲碼,怎會不知自己身體發生的難堪反應是因何而起。

殊麗同樣見識過許多不入流的風月手段,瞧他俊麵泛紅,眉心含春,目光狠的像是能將她活活吞噬,再遲鈍也明白他是中招了。

可她熬的藥,斷不會出現這種反應。

「我」

「殊麗,」陳述白忽然加重手勁,緊緊扣住她的腕子,向自己身邊拉近,「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嗯?」

一麵執意出宮,做自由翱翔的鳥,一麵又給他下藥,摧毀他的定力,不是很矛盾麼。

不過眼下,來不及細想,他依她所願就是了,即便身負重傷。

將人一把按在桌麵上,他毫不客氣地褰了她的裙麵,手指勾住了裙下的褲沿。

殊麗嚇得魂不附體,想要轉過身解釋,卻被粗魯地按了回去。

顯然,陳述白急不可待。

「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殊麗雙肘撐在陳述白的外衫和大氅上,扭頭看向麵色越來越紅的男子,「陳述白,你敢碰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像是厚重的濃霧被一道烈日穿透一個洞,陳述白反復念著那句「不會原諒你」,可身子的不適感源源不斷沖擊著大腦,逐漸變得不可控製。

秉著最後一絲理智,他單手撐在桌麵上,另一隻手在她前麵遊弋,「你講講道理行嗎?我是喝了你給的藥湯才失態的。」

藥效逐漸發作,每吐出一個字,噴薄在殊麗後頸的氣息越發灼人。

身前被摧得發疼,殊麗擰眉發出嚶嚶一嚀,臉蛋紅得滴血,她想推開身後的人,去醫館找葉茉盈,一起研究下藥草是否拿錯了,可眼下她連起身都困難。

陳述白根本不給她延緩的機會,隔著兩層綢緞,表達了他的意思。

再熟悉不過的意思。

殊麗羞得想要敲暈彼此,很怕守在外麵的木桃聽見聲音,她費力扭轉身體,麵朝陳述白,捂住了他的嘴,製止了那古怪的聲音。

「你、你閉嘴!」

咬牙切齒的,她向男子發出了命令。

混沌之間,陳述白竟覺好笑,又有些被掌控的刺激感,雙手緊抓女子小臂,盯著那張日思夜想的芙蓉麵,毫不猶豫地口勿了上去。

殊麗偏頭躲避,雙頰或多或少染了灼人的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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