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在齊王的軟磨硬泡下,陳述白終於鬆了口,指著侍衛月要間的佩劍,道:「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男兒總不能一味貪歡。朕來驗驗你的劍術有無長進,若能叫朕滿意,朕就把殊麗賞給你。」
比試劍術?齊王不確定地問道:「此話當真?」
「自然。」
齊王雖紈絝,但也跟著陳述白走過南、闖過北,劍術刀法都不弱,且劍術遠好於刀法,如今也唯有這個機會能抱得美人歸。他站起身拍拍衣擺的褶皺,抱了抱拳:「還請皇兄賜教。」
此刻他喊的是皇兄,而非陛下,其中大有深意。
陳述白跟著站起身,玄色龍袍隨著步子搖曳,背上那條五爪金龍威武肅穆,令鼠輩膽顫。
與侍衛擦肩時,他寬袖一掃,拔/出侍衛月要間佩劍,反手扔給齊王。
齊王接住劍,小跑上前,「皇兄用哪把劍?」
莫非要用削鐵如泥的禦劍?那自己也太吃虧了。
哪知,陳述白又拔/出另一名侍衛的佩刀,眸若寒星道:「朕習慣用刀。」
彼時,陳述白以三千精銳擊退韃靼三萬兵力,一戰成名,手中握的永遠是刀。戰刀出鞘,以血潤刃,勢不可擋。
兄弟二人站在禦書房外,齊王請陳述白先出招,陳述白也沒客氣,揮刀砍去,身姿矯健如豹,幾步逼近齊王。
齊王深知天子刀法極快,不敢怠慢,急急閃身,提腕立劍,襲向陳述白握刀的右手。
陳述白反轉刀柄,改劈為挑,一個虛晃,逼退了齊王,繼而抬起腳,重重蹬在齊王月匈口,將人蹬出兩丈遠。
齊王未能識別那招虛晃,身體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剛要打挺起身,眼前徒然出現一道寒光。
陳述白立在他麵前,刀指他眉心。
觀戰的侍衛們無不驚嘆天子的刀法,連齊王都嘖嘖稱奇,「皇兄刀法又精進不少啊。」
「是你不加以練習,退步了。」陳述白挑眉看他,「服嗎?」
服了就丟了抱得美人歸的機會,齊王自然不服,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肉搏中,持刀更占優勢,皇兄敢不敢再來一局?咱們都使劍!」
侍衛們瞠目結舌,也就隻有齊王敢厚著臉皮同天子提要求,是輸不起嗎?
陳述白將刀撇給侍衛,抬手道:「取劍來。」
在旁觀熱鬧的馮連寬忙抽出一把劍,雙手呈給天子,又笑著看向齊王,「刀劍無眼,別傷了和氣。」
別人不了解天子,馮連寬豈會不了解,沒有人能從獅口奪食。
「那是自然。」齊王以劍尖點地站起身,左手化訣,擺好攻勢,「這次請讓臣弟先!」
說罷,改守為攻,沖了過去,又靠庭樹為撐,一躍而起,沉腕刺向陳述白。
陳述白背起一隻手,僅以單手接住了他的攻勢,轉腕時,劍穗在半空劃出優美弧度,劍尖運走更是行雲流水,幻化出無數虛影,逼得齊王節節敗退。
「砰。」
陳述白閃到齊王身後,抬腿踹向他的後背,將人踹趴在地,平靜道:「縱欲太過,劍氣不純,該好好反思了。」
齊王哀戚戚地哼唧幾聲,翻身麵朝上,擺出投降的手勢,苦笑道:「皇兄就不能給臣弟個台階下嗎?」
陳述白擲了劍,沒再理睬他,負手走向禦書房,麵色漸漸陰沉。殊麗能解自己心悸,誰也不能將之奪走。
皇兄弟切磋的事沒有傳開,但殊麗有心打聽禦書房這邊的動靜,還是探到了風聲。
子時剛過,外殿傳來宮人跪安的聲音,殊麗從龍床上下來,跪在珠簾內。
陳述白帶著馮連寬進來時,見她規規矩矩行了叩拜禮,心中了然,「免禮。」
殊麗跪著不動,直起月要杆,故意讓那雙杏眼濕漉漉的,顯得無辜些,「給殿下添了麻煩,奴婢罪該萬死。」
雖不知天子為何沒有將她送給齊王,但此事過後,齊王應該不會再來滋擾她,她總算是高枕無憂了,心中對天子存了份感激,連眼中的水光都真誠三分。
灼灼紅燭淚,盈盈美人眸,此情此景,不失為一道景致,連馮連寬見了都覺賞心悅目,何況是正直陽剛年紀的陳述白,可陳述白像是不願入凡塵,時刻保持著七分理智、二分警惕,隻有一分肆殺寒氣。
他抬手,勾住殊麗的下巴,用玉扳指刮蹭她細膩的肌膚,彎月要靠近她的臉,「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是種警告。
殊麗雖覺得冤枉,卻知道要順坡下,若她咬定是齊王一廂情願,隻會讓天子覺得她不自量力,掂量不清自己的分量,覺得權貴都會為她的美/色所傾倒。
「奴婢明白。」
陳述白鬆開她的下巴,撚了撚指腹,轉身走遠。
一旁的馮連寬趕忙跟上去,轉頭揚起下巴,示意殊麗可以起身了。
殊麗扶著落地罩站起來,一隻手無意識地扣緊罩門上的鏤空花紋,將那點委屈壓了下去,既入賤籍,哪裡還有公平和道理可言,天子不賜她鴆酒已是對她最大的寬容。
所以,哪怕是拚了性命,她也要脫離賤籍,恢復自由身。
作者有話要說:笨蛋齊王:皇兄一點兒不寵我!!哭的好大聲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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