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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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人是件累活兒,哄精明的天子更是累上加累,殊麗蹲得有些腿麻,稍微挪動下胯骨,舒緩腿的酸澀。

這麼蹲著,有個弊處,袒領處遮蔽不住,完完全全暴露了那顆小痣。

正當她期盼天子早點回寢時,陳述白的目光掃了過來,落在她身上,端美的麵容沒有異樣,可那目光帶著探究。

殊麗覺得臉燙,抬手遮了一下,著實欲蓋彌彰。

「在遮什麼?」

老話說,看破不說破,天子此問,無疑是不給殊麗遮羞的機會。

「沒、沒什麼。」

陳述白懶懶垂眼,又拿起一顆核桃酥,作勢要餵她。

殊麗自然是不想吃的,可遞都遞過來了,她沒辦法拒絕,隻能張開櫻桃口,怯怯咬住那塊酥糕。

陳述白心情不錯,淡笑時郎艷獨絕,擁有極為少見的俊美皮相,加上氣質蘊藉,初見總能給人留下好感,可那雙眼幽幽邃邃,沒半點溫度,即便笑了,也笑不達眼底。

「真如你所說,朕賞的都好吃?」

「嗯嗯。」殊麗乖巧點頭的同時,頭皮發麻,總感覺天子不懷好意。

他是絳霄之上的灼陽,她是塵埃之下的粟粒,兩人雲泥之別,交流起來,會令她感到惶恐不安,即便他什麼也沒做。

陳述白盯著她的唇,不知在想什麼。

殊麗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道:「奴婢為陛下斟茶?」

半晌,男人「嗯」了一聲。

殊麗立即站起身,卻因蹲得久了,眼前發白,身形微晃,險些碰到男人的膝蓋。

陳述白扶了她一把,剛好扶住她的月要。

那月要,細如柳。

殊麗渾身一顫,立馬退到石桌前,提起嵌蓋壺倒茶。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陳述白失了興致,起身往寢殿走去。

「陛下?」

「自己喝吧。」走出幾步遠,男人回眸,似笑非笑道,「朕賞的,慢慢喝。」

殊麗默嘆,是不是以後,他賞的什麼,她都要盡數吃下去?

慈寧宮。

齊王在陪天子和太後用膳後,就留在了慈寧宮,此時,他倚在如意塌上,語含算計,「母後,兒臣想求你一件事。」

太後哼道:「又惹事了?」

「哪有,兒臣現在就是夾著尾巴做好人呢。」齊王坐起來,雙手搭在太後肩頭,輕輕按揉起來,「兒臣看上了尚衣監的掌印,母後能跟陛下說說,將那女子送給兒臣嗎?」

之前莽撞了一次,齊王不敢在天子麵前重提,又因不能在宮中久留,想著通過太後說情,將殊麗要過來。

尚衣監掌印,那不就是殊麗麼,太後冷聲問道:「她勾引你了?」

這個殊麗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竟能腳踏兩條船,本事不小。

齊王愣了下,隨即玩起心眼,若說自己是一廂情願,那母後未必肯去當說客,若說自己和殊麗兩情相悅,母後或許會看在他能收心的份兒上幫他一回。

「是也不是,我們就是看對眼了。」

聽聽這粗鄙的用詞,太後甚為嫌棄地丟開他的手,「沒的商量,那女子就是個狐媚子,離她遠點,少給我惹事!」

齊王不解,「狐媚子怎麼了,兒臣身邊的狐媚子還少嗎?哪個不是對兒臣百依百順?」

一聽這話,太後氣不打一處來,揪住他的耳朵,「我怎麼生出你這個酒囊飯袋?學學你皇兄待人接物的本事,少流連花叢!」

齊王齜牙咧嘴,自嘲地笑了:「學陛下玩弄心術,兒臣怕是早沒命了。陛下之所以縱容兒臣,不就是看在兒臣沒有野心的份兒上麼。」

沒想到小兒子還有這等認知,太後麵色稍霽,「陛下是個念舊的,你隻要不生出非分之想,陛下不會對你怎樣。」

「念舊?」齊王覺得好笑,也真的笑出了聲,「陛下要是念舊,會逼瘋大皇兄,奪了他的皇位?」

「胡言亂語!」太後臉色驟變,磨牙警告,「這種話爛在肚子裡,不許再與人說起,為娘是為了你好!」

齊王撇了撇嘴,沒再多言,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不必拿出來顯擺以招致殺身之禍。

翌日,齊王直奔禦書房而去,臉上堆滿人畜無害的笑,好不要臉地再次跟天子索要殊麗。

求美人一事,還得自己來。

剛好禦書房內沒有外臣,隻有兩個司禮監的宦官在稟告內廷事務。

陳述白坐在龍椅上,手裡翻著薄冊,麵色淡淡地聽著齊王的說辭。出乎宦官們意料,天子對這個草包弟弟耐心十足,即便臉色已不怎麼好看,也沒有叫侍衛將人拖出去。

「她能讓你收心?」

齊王點點頭,跪在陳述白腳邊,像條哈巴狗,「她生得美,臣弟看著就歡喜,不會再看上那些個庸脂俗粉,後院也會清淨些,不給陛下和母後添亂。」

陳述白從薄冊上移眼,斜睨跪地的齊王,「說得有理。」

沒想到天子會認同自己的說法,齊王一喜,更為賣力地賠笑,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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