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給我當繼母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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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狀元郎,端的是巧舌如簧。」善水譏笑,「可任你再是能言善辯,黑的永遠都說不成白的,真以為你和陳錦書那點事沒外人知道,便可以由你想怎麼編故事就怎麼編,你怕不是忘了靜安師太。」

謝允禮的心咯噔一響,終於想起那一樁舊事卻為時已晚,隻能眼睜睜看著善水道:「四年前的七夕節,你和陳錦書在慈念觀私會,被我當場抓到鬧開驚動了靜安師太。當年是我傻,怕丟人現眼便選擇了息事寧人,倒給了你混淆是非的可乘之機,幸好還有靜安師太她們可以作證,不然我就真的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謝允禮的神色一沉到底,因善水搬出德高望重的靜安師太,也因回想起了那一天的心如刀割。

四年前,在陸嘉寧的步步緊逼之下,錦書不得不離開謝府寄居慈念觀。他屢次上門求見,都被庵中尼姑拒之門外。直到第三次,錦書終於見了他,卻是告訴他,他們之間早已經結束,讓他不要再找她,免得惹來非議。他又驚又怒又慌,可任他如何道歉都於事無補,而陸嘉寧的到來更是雪上加霜。

陸嘉寧闖了進來,像個潑婦一般破口大罵,若不是靜安師太及時出現,陸嘉寧能把整個慈念觀掀翻。

至今他都記得錦書當時的模樣,她顏色如雪像是隨時都會在這樣不堪的羞辱中融化,聲音卻異常堅定。

「少夫人請放心,之前是我傻才會自甘下賤,現在我想明白了,寧為窮人|妻不為貴人妾。我陳錦書這輩子寧肯絞了頭發做姑子也絕不會為妾更不會當謝允禮的妾室。謝允禮,我再說一遍,你我之間恩斷義絕,最好此後餘生不相見。」

恩斷義絕。

謝允禮心口驀地刺痛,那種痛深入骨髓貫穿靈魂。這都是他該受的,年少時,他曾親口許諾會娶她為妻,然年歲漸長也漸漸知道一個強而有力的妻族意味著什麼,所以他隻能委屈她做妾。雖為妾,但除名分之外,他會給她自己能給與的一切,在他心目中,她才是他認可的妻,唯一的妻。

謝允禮抬頭望向善水,那一瞬間眼底洶湧的戾氣幾乎要脫眶而出。他明明已經安撫好錦書,若不是陸嘉寧跋扈太過,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錦書,錦書絕不會棄他而去,更不會被陸霆趁虛而入。

對上謝允禮噬人的目光,善水麵露冷笑,轉臉對覃正道:「覃大人可以派人將靜安師太請來,屆時便知到底是誰在公堂之上信口開河。」又似笑非笑掃一眼臉色發青的謝允禮,「到時候你們總不會又說靜安師太是被我收買誣陷你們吧。」

謝允禮抿緊了唇,換個人,他真會試一試,可靜安師太德高望重備受推崇,連宮裡皇後都會時不時請她入宮探討佛法,說這樣一個人被收買無異於自取其辱。

謝允禮這態度落在覃正眼裡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公堂之上弄虛作假,覃正心下不悅,冷聲吩咐衙役去請靜安師太。他對陸謝兩家的風月之事不感興趣,然涉及到殺人動機,那就有必要驗證真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善水一字一字,語氣發涼。

謝允禮呼吸漸漸沉重,心念如電轉。這些年外麵都沒出現風言風語,可見靜安師太從未對外人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想來靜安師太也知道這種事傳出去對錦書不好,畢竟他們現在的關係委實尷尬,一旦讓人知道他們曾兩情相悅,錦書還差一點成為他的妾,外人必定會對錦書說三道四。

可出家人不打誑語,何況在公堂之上覃正麵前,隻怕靜安師太最終還是會選擇實話實說。而靜安師太一來順天府,勢必驚動一些人引來窺伺,那就更難壓下此事。謝允禮隱晦逡巡一圈,順天府上下可由陸霆出麵,覃正應該會給麵子不對外聲張,陸嘉寧也能讓陸霆名正言順帶走看管起來,剩下的人不足為患。權衡之後,謝允禮有了決斷:「不必請靜安師太。」

此言一出,無異於承認善水所言非虛,頓時滿堂側目。

覃正神情端肅,目光凜凜直視謝允禮:「那你是承認謝陸氏所言非虛?」

謝允禮心頭一跳,意識到覃正已然不悅,忙拱手賠禮:「大人恕罪,下官和陸夫人確有舊,然發乎情止乎禮,絕沒有陸氏說得那般不堪。陸氏言語太過不堪,下官才一時糊塗,望大人海涵。」

覃正怒聲:「荒唐!這裡是公堂,豈容你為了一己之私混淆視聽阻撓查案。」

謝允禮牙關繃緊,一揖到底:「下官知罪。」

善水應景地悲涼一笑:「我言語太過不堪?我再不堪,也沒你們不堪。有舊,嗬嗬,說得真含蓄,既無父母之命也無媒妁之言,不就是私定終身。新婚不足三月,你就想納陳錦書為貴妾,她陳錦書也自甘為妾!我不同意,在你們嘴裡倒成了善妒跋扈。更可笑的是,我父兄都百般維護她,覺她無辜,她都自甘為妾了,也配得上無辜二字。是我堅決不允,她知道在我手底下討不到好,這才變卦,換上一幅不屑為妾的清高嘴臉。若是她一開始就堅決不為妾,那我還真敬她三分。」

心上人被說得如此不堪,怒火中燒的謝允禮臉色鐵青,想怒斥卻無力。隻怪當日沒想到還有今朝,言語間沒有避諱靜安師太,結果落下這麼一個把柄,讓陸嘉寧肆無忌憚地在這裡斷章取義肆意侮辱。

「外人隻見我刁難陳錦書,道我驕縱任性見不得父親續弦,他們豈知這裡頭的骯髒齷齪。試問誰能接受丈夫的舊情人當自己的繼母,何況若不是我堅持反對,這個舊情人早已經和我共侍一夫。反正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繼母,於是就被你們囚禁,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險些被你們毒殺!」

在場好些人心頭惻然,看向善水的目光紛紛帶上憐憫,丈夫的舊情人當繼母這樣有悖人倫的事,一般二般的人都不可能坦然接受。

謝允禮顧不上周圍人的態度,滿腦子都是毒殺二字,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謝夫人,一眼就看穿謝夫人的心虛慌亂,頓時一顆心不斷往下沉。母親糊塗,何苦和陸嘉寧一般見識。退一步說既然決定下手那就該確保萬無一失,而不是被陸嘉寧鬧到公堂上,以至於牽扯出錦書。

「不可能!我母親絕不會做這種事。」謝允禮斷然否認,一旦認下,母親會身敗名裂,謝家也將名譽掃地,「你憑什麼說我母親毒殺你?」

「之前你還不是言之鑿鑿你和陳錦書沒有私情,結果呢。」善水反唇相譏,「你們謝家人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謝允禮臉皮子輕輕一抽,他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已經失去可信度。

覃正同樣覺得謝家人嘴裡沒實話,以他多年斷案經驗,劉郎中所言非虛,而謝夫人目光閃爍不定,兩相對比,真相顯而易見。

覃正直視謝夫人:「你還是堅持給劉郎中那一千兩隻是單純的打賞?」

聞言,謝允禮眼中的不可思議簡直難以掩飾,母親怎麼能想出這麼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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