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給我當繼母3(1 / 2)

加入書籤

順天府上門,當然是因為善水擊鼓鳴冤了啊。

現任順天府尹覃正,人盡皆知的鐵麵無私不畏權貴,就是沖著他,善水才會選擇報官。

望著順天府的牌匾,被從馬車裡揪出來的劉郎中整個人都是懵的,他以為善水是要帶他去謝府理論,心中還在竊喜,到了謝府做主可就輪不著她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順天府,難不成她想告謝夫人,她是不是瘋了?媳告婆母,依律哪怕所告不假,都得杖責一百關三年,難道她不知道?

善水當然知道。

凡妻妾告夫及告夫之祖父母、父母者,杖一百徒三年,誣告者絞。

就是這麼惡心,所以她告的是劉郎中。

「劉郎中下藥害我性命,被我人贓俱獲之後,竟然說他是奉我婆母之命行事,婆母還給了他一千兩的好處費。我是萬萬不信的,我婆母吃齋茹素多年,連隻螞蟻都不敢捏死,是全京城都有名的菩薩心腸。她豈會害人,更不會害我,還請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

至於最後查明劉郎中的確是受謝夫人指使,那是覃正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可不是她告發。

覃正眉頭一皺,見多識廣如他,豈會看不穿善水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口口聲聲不信,可乾的分明是信的事,不然豈會鬧到順天府衙,轉個彎把她婆母告上公堂。對此覃正並不反感,觀其形容憔悴枯槁,若她確受婆母迫害,那也是被逼到實在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

劉郎中這才恍然大悟,她真正想告的還是謝夫人,隻是拿自己做引子。畢竟覃正斷案如神|的名聲在外,勢必會徹查。思及此,劉郎中腿肚子不受控製地打顫。

覃正問善水:「證據何在?」

「這是劉郎中送來的藥,還有之前熬剩下的藥渣,藥和藥渣裡頭都能找到大量的天仙子,連續過量服用天仙子會導致吞咽困難及至窒息而死。」善水接著道,「覃大人可請郎中診我脈象,長期服用大量天仙子,但凡稍有經驗的郎中都能從我脈象中發現,可劉郎中為我看診這麼久,卻從未指出,還繼續給我開天仙子,這絕不是一句學藝不精或者疏忽大意能解釋,這分明是蓄意謀害!」

覃正當即吩咐去請郎中。

劉郎中臉色發灰,證據確鑿,他肯定難逃一劫,區別是要不要供出謝夫人。

供,自己身為幫凶始終難逃牢獄之災,還會連累家人被謝家報復。

不供,他一力擔下罪名,想來謝夫人會善待家人。隻是?劉郎中瞄瞄善水,她能讓自己如願?劉郎中心裡發虛,又望望堂上威嚴正氣的覃正,恰對上覃正看過來的視線,被這樣洞如觀火的目光盯著,劉郎中隻覺得所思所想皆無所遁形,他忍不住低頭避開。

覃正眯了眯眼:「劉耀光,你有何話說?」

劉郎中哆嗦了下,難下決斷。他尚在冥思苦想,卻不知自己這番模樣落在覃正一乾順天府的人眼裡,無異於不打自招。

「啪!」驚堂木發出震天響,覃正星目含威,「劉耀光,本官在問你話!」

劉郎中抖得更加厲害,麵上更是沒有一絲血色:「我,不,草民,草民……亂說的,跟謝夫人無關,少夫人之前一直逼問幕後真凶,草民不堪折磨就隨口說是謝夫人,其實都是草民一人所為,草民認罪。」

劉郎中跪伏在地,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他終究不敢供出謝夫人,他怕謝家的報復。至於能不能蒙混過去,總要試一試,至少他盡力了。

覃正眉眼下沉,再問:「你為何要毒害謝陸氏?」

劉郎中被問住了,絞盡腦汁想找出一個合情合理的殺人動機,可越是著急腦子裡就越是空白。

「你抬起頭來,本官在問你,你為何要毒害謝陸氏?」覃正聲若洪雷,直擊劉郎中鼓膜,震得他每一根神經都在恐懼。

「少夫人跋扈,」始終不敢抬頭的劉郎中磕磕巴巴地說,「草民早就懷恨在心,便在藥裡動了手腳。」

「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跋扈你的?」善水冷冷出聲。

劉郎中拚命想說點什麼,可腦子亂成一鍋粥,什麼話都吐不出來。並非每個人都會急中生智,大多數人情急之下隻會慌亂無措。

「言辭閃爍,詞不達意,你分明在說謊。」覃正聲色俱厲,「你把本官當三歲小兒嗎?本官勸你速速從實招來,念在你坦白的份上,本官尚能從輕處理,否則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冷汗唰得一下子從劉郎中額頭上冒出來,一滴一滴往下滾。恐懼令他身上每一根骨頭都在戰栗,彷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等了片刻,見劉郎中隻一個勁兒地瑟瑟發抖,並無開口之意,覃正便道:「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來人。」

眼見著衙差搬來刑凳,劉郎中寒毛卓豎,不由想起之前生不如死的折磨,他下意識畏懼地看向善水,就見善水撚了撚手指,彷佛指尖有銀針,劉郎中生生打了一哆嗦,慌忙避開視線,身上竟隱隱開始作疼。

疼痛之下,劉郎中一團漿糊的腦袋突然有了一絲清明。有了前車之鑒,他不覺得自己能在順天府的大刑之下守口如瓶。又敬畏地望一眼堂上威嚴正氣的覃正,事已至此,覃正顯然疑上他,與其刑訊之後被迫招供罪加一等,不如主動招供以求法外開恩。

劉郎中咬咬牙心一橫,聲淚俱下:「大人,草民願意指認幕後真凶,隻求大人庇佑草民家人,草民助紂為虐罪該萬死,可草民的家人無辜,若非為了家人安危,草民也不會害人。」

覃正肅容:「隻要你所言非虛,你的家人沒有觸犯國法,那麼本官向你保證,順天府會保障他們的安全,天子腳下,任是誰都不能仗勢欺人。」

劉郎中重重叩首,有覃大人這句話,他就能放心了,不想被這天下悠悠眾口口誅筆伐,那麼謝家就不敢報復他家人。

沒了後顧之憂的劉郎中咬牙切齒:「是謝夫人,真的是謝夫人,是她逼草民下藥害少夫人……」深恨謝夫人害他落到此境地的劉郎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求覃正看在他坦白的份上能從寬處理。

*

謝夫人可不知劉郎中已經把她賣了個乾乾淨淨。

乍聽順天府登門,謝夫人勃然色變。便是陶媽媽也跟著白了臉,心頭惴惴不安。

謝夫人定定神,問:「可有說所為何事?」

丫鬟小心翼翼回:「不曾言明,隻說請夫人您和陶媽媽跟他們走一趟。」

謝夫人和陶媽媽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都想到剛提及的陸嘉寧身上,又覺得不可能,她被軟禁在別院裡半步不得離開,外人也沒機會見她,如何能驚動覃正。

「通知老爺和大爺了嗎?」謝夫人又問,父子都在當差並不在府中,這會兒府中隻有婦孺。

丫鬟又回:「大管家已經派人去通知老爺大爺。」

謝夫人心頭稍定:「我收拾下便去前麵。」她想拖延時間等丈夫兒子回來,就這麼前往順天府,她不願意也不敢。

主仆二人剛從房裡出來,聞訊的謝老夫人急匆匆趕到,劈頭就問:「順天府為何要傳你們主仆過去?」所謂請,那是給謝家麵子,實際上那是傳喚。

經過最初的慌亂,謝夫人已經冷靜下來,她皺著眉道:「兒媳也正糊塗著。」

謝老夫人狐疑打量謝夫人,以覃正風評,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真不知道?」

謝夫人暗暗咬牙,這老太婆什麼意思?自打陳錦書攀上高枝成了侯夫人,老太婆立刻抖起來,誰叫陳錦書的枕頭風好使呢。而陳錦書隻聽老太婆的話,對謝家其他人卻不假辭色。忘恩負義的東西,隻記得他們不同意她嫁給允禮當正妻的仇,怎麼就不記得謝家把她從五歲養到十八歲的恩。

「兒媳不知。」謝夫人木木道。

謝老夫人睃她一眼,陰陽怪氣:「咱們謝家書香門第,萬不能出現有辱門風的事。」 婆媳失和合便是源於陳錦書,謝老夫人憐惜她孤苦無依,便一直想親上加親,省得嫁到外麵被欺負,也是想自己晚年有依靠。奈何謝夫人堅決不同意,齟齬就此結下。縱然後來陳錦書高嫁陸霆,謝老夫人都難以釋懷,時不時要刺一刺謝夫人,最喜歡的就是拿謝允禮無後一事刺激謝夫人。

謝夫人握了握拳頭,又慢慢鬆開。今非昔比了,從前謝老夫人雖然是婆婆卻不是親婆婆而是繼婆婆,底氣不足自然擺不起婆婆的譜也不敢擺譜。現在謝老夫人卻有了當侯夫人的外孫女,還有了孝順有加的侯爺外孫女婿。

思及此,謝夫人忍不住在心裡罵陸霆色令智昏,明明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兒女親家,可陸霆對他們也就那樣。娶了陳錦書後倒愛屋及烏把這為老不尊的老虔婆真當祖宗供起來,也不知道陳錦書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又想起陸霆明知道陳錦書差一點就成為允禮的妾室依然八抬大轎娶進門,謝夫人頓時沒了脾氣,忍著厭惡盡量心平氣和地說:「母親多慮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仙境故事 桃源小村醫 我一人一刀,砍翻諸天萬界 天價嬌妻,第999次求婚 磨刀十年,我的磨刀石成聖了 琅琊迷夢 特種兵:一等功提乾,我成了將軍 肆爺的小祖宗真是壞透了 閃婚嫁給厲先生 孤艦刑天的18號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