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神仙眷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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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聯想到五年前的事,來敬戚無憂的酒,賠罪的修士絡繹不絕。

戚無憂起初還惦記著冷一冷洛雲彰,後麵卻是想要理他都沒空,一杯接一杯,十來杯靈酒下肚,頓覺熏熏然。

洛雲彰自打入席,麵前吃食靈酒一概不動,時時刻刻望著師尊動向,見師尊連個餘光都不曾給他,心中懊悔——早知師尊要生氣,昨晚師尊喊停時,他停下來就好了。

然而想起昨夜在冷泉種種,他又低頭抿唇,自認重來一次,也未必能控製得住自己。

不由對自己生出不滿,皺起眉來。

洛雲彰氣場悍利,過往幾年所作所為早在修仙界傳遍,一襲黑衣往案邊一坐,像個冷酷無情的殺神。

不少想要趁此機會與洛雲彰結交的修士端著酒杯過來,卻連一個正眼都沒得到,又見他皺眉,越發顯得不好接近,訕然退開,不再上去自討沒趣。

戚無憂身上酸軟,腦中迷蒙,幾乎是見到酒杯遞過來便接過飲下,不知喝到第幾杯時晃了一下。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洛雲彰騰然而起,不顧眾人視線,大步過來,嚇了周圍修士一跳,連主位的仇三仙也掃了這邊一眼。

眾人隻見對外瘋魔狠戾的洛雲彰單膝在戚無憂身邊跪下,麵色柔和地捋開戚無憂的手,取走他掌心的酒杯,低聲道:「師尊,你喝醉了。」

戚無憂麵前的光被洛雲彰擋住,便生出些唯有兩人的私密感。

洛雲彰長得俊朗,他看著甚為舒心,眼中起了霧,之前的打算被他拋在腦後,說悄悄話似的小聲回道:「我……知道,但是此番仙宗坐東,就是為了一聚抿恩仇,我若不奉陪,難免叫人覺得心意不誠。」

洛雲彰一方麵被戚無憂全然信任的模樣撩得心動,一方麵又對他此時還不忘為仙宗籌謀不滿。

權衡片刻,說了聲「我知道了」,起身在戚無憂身邊坐下。

他扶住戚無憂,讓戚無憂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掃過前方意欲敬酒的修士,冷冰冰道:「師尊不勝酒力,恐怠慢遠客,從現在起,便由我來替師尊招待諸位。」

仇三仙:「……」

眾修士:「……」

話是這麼說,但洛雲彰臉上就差寫上「滾遠一點少來打擾我師尊」了,語氣又這麼冷,還有哪個沒長眼的敢去敬酒?

但他這話實在不妥。

他修為再高,也隻是戚無憂的弟子,與在場的不少修士都差著輩分,怎能由他代戚無憂招待眾人?

眾修士也都喝了靈酒,有幾個被掃了顏麵,嘴快的暗下嘀咕——

「洛雲彰區區弟子,怎能如此僭越,代蘭芳君行事?」

「也太沒形狀了些,蘭芳君謙方得體,怎麼教出個沒規矩的?」

「恃才傲物,天才的通病。」

……

洛雲彰滴酒未沾,眾人議論他聽得清清楚楚,卻不為所動,冷鐵似的杵在戚無憂身邊。

誰知洛雲彰不在意,戚無憂倒不愛聽了。

心裡翻來覆去過那幾句閒話,不悅地想:什麼叫「區區弟子」?什麼叫「沒形狀」?怎麼就「恃才傲物」了?

自酒杯被洛雲彰奪去,戚無憂便一直以手肘杵在桌案上,手捏著額角休息,此時不甚爽快放開額角,把手伸到桌案下扌莫到洛雲彰的手,抬起來砰地往桌案上一壓。

這聲動靜不小,引來眾人注意。

洛雲彰轉頭:「師尊?」

主位的仇三仙眉頭一跳:「……」

眾人起初疑惑,以為戚無憂是要說什麼,視線往下一撇,瞧見他與洛雲彰十指緊扣的手,漸漸覺出不對味來。

未等他們深想,便見一向笑意盈盈的蘭芳君神色肅然,慢吞吞地掃過在場眾人,質問道:「雲彰乃

我道侶,他即是我,我即是他,由他代我待客,有何不可?」

這一聲猶如驚雷擲地,直將在場所有人都轟了個倒仰。

洛雲彰愣住,僵硬地轉過頭。

眾修士:「???」

仇三仙扶額搖搖頭:「……」就非得現在說嗎?

戚無憂一見洛雲彰的樣子,顯然是沒想過自己會在大庭廣眾下承認與他的關係,一時更覺心疼,心說:憑什麼讓小棉襖在這裡受你們的氣?

當即起身拉起洛雲彰,自打穿書過來,頭一次疾言厲色:「我與雲彰還有些事,諸位慢用,恕不奉陪。」說罷拉著洛雲彰大步離席。

等他們飛遠,眾人還沒從沖擊中緩過神來,震驚地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

不知哪個最先喃喃出聲,轉頭一幅見鬼似的樣子問身邊的人:「蘭……蘭芳君和自己的弟子結成道侶了?什麼時候的事?」

他身邊修士同樣轉頭問別人,一個傳一個,落霞台上嗡地吵鬧起來。

仇三仙乾咳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乾笑道:「蘭芳君醉了,若有唐突之處,諸位道友莫要放在心上。」

花勿回神,忙幫腔道:「自然,蘭芳君著實喝了不少,便讓他回去休息,我等繼續在此宴飲。」

東道主和仙首都這樣說,其餘修士也不好繼續議論,心裡無聲咆哮著,麵上卻笑盈盈地推杯換盞,沒一會兒,這事便被揭了過去——表麵上。

-

戚無憂被送回瓊花嶼的半路上,就困倦得差點睡著。

直到被放到床上,解開衣衫,意識才緩慢回籠,連忙抵住洛雲彰的肩膀,攔道:「我現在累得很,你莫要太過分。」

洛雲彰輕而易舉地把他的手抬起環到自己的脖頸上,低聲哄道:「我便是來替師尊解乏的。」

早些時候,他見那幫修士灌戚無憂的酒,心中一直憤鬱,此刻憤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歡喜,與將他的心髒漲得發痛的濃情蜜意。

他不知該如何說,隻能身體力行地做,期望戚無憂能從糾纏之中感受到。

戚無憂:「……」

解乏?

有這麼解乏的嗎?

要是沒這碼事,他至於這麼乏嗎?

戚無憂在靈酒和殘留在體內的酸軟的雙重折磨下,很快就被洛雲彰控住,堅實的身體壓了過來。

「師尊,同我一起念法訣。」情到濃時,洛雲彰低低說道。

靈酒正上著頭,戚無憂腦子裡一團漿糊,根本不想念法訣。

但他架不住洛雲彰連番廝磨,被迫引動體內靈氣暗合雙修功法。

某一時刻,有充沛靈氣漫入他的靈脈,摧枯拉朽般將他的醉意與酸軟驅出了體外。

-

逍遙仙宗的蘭芳君與弟子洛雲彰結為道侶的消息,飛速傳遍整個修仙界。

修仙界後知後覺——原來當初洛雲彰為了蘭芳君之死,將百家攪得不得安寧,魔窟夜夜鬼哭,不僅僅是因為師徒之情。

戚無憂是在第二天酒醒之後,才想起自己說了什麼。

短暫呆滯之後,便覺得自己酒醉時辦的事還挺靠譜——他當眾宣布了洛雲彰是他道侶,便是與洛雲彰綁死,整個修仙界共同見證,此後洛雲彰再沒理由患得患失了。

起初還有人覺得此事匪夷所思,想起被洛雲彰支配的那四年,眾人立即倒戈。

誰也不想再過那般水深火熱的日子,若蘭芳君能製住洛雲彰——顯然可以——讓他不再找其他仙門麻煩,別說是好姻緣了,甚至能算上功德一件。

再仔細想想,蘭芳君端方溫雅,洛雲彰冷峻恣意,甚是相配,簡直是對神仙眷侶。

傳著傳著,竟有好事

者飛書仙宗,詢問起合巹大典的日子來了。

仇三仙將飛書轉交給戚無憂,戚無憂思來想去,將合巹大典的時間定在了三月十四。

壬寅年三月十四,這便是他穿進《反派》裡,第一次見洛雲彰的日子。

現今六月廿六,角力來年三月還有大半年。

為躲避仙門修士探問,戚無憂索性暫別仙宗,同洛雲彰到起鳳崖走了一趟,拜過洛九江和阮秋霜後,攜洛雲彰去紅櫻鎮賞遊,順便帶洛雲彰去見了褚宗主。

褚宗主得知與他交遊的「吳憂」就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蘭芳君時,嚇了好一大跳。

好在他這人比較看得開,交的是人而非身份,與戚無憂往來照舊。

戚無憂將與仇三仙商議之事托出。

褚宗主起初不願離開永成宗,隻想著將三名弟子送出去。

戚無憂勸道:「褚宗主若不去,單讓他們三人居留仙宗,往後傳出去,怕是要有人說他們的閒話。」

褚宗主最是愛惜聶允三人,連忙答應下來,尚有大半年時間,便回去拾掇起永成宗的家當來。

雲中城傾,抱一身死,仙盟成立,百家待興。

修仙界擺脫過去幾百年的沉屙,如遊龍擺尾,直上雲霄。

和樂圓融的氛圍蔓延到了遠離仙門中心的紅櫻鎮。

戚無憂在這裡有一處小院,乾脆與洛雲彰小住下來。

無訪客時,每日裡與洛雲彰在院中品茗共飲,偶爾出去賞玩幾日,日子過得悠閒自在,閒雲野鶴也不過如此。

唯一讓戚無憂吃不消的,是洛雲彰有時太過粘人了些,他對對戚無憂身上的每個部位都極其熱衷,平日裡不是雙修就是道侶間的親近。

他那張臉太具迷惑性,總是三言兩語就被戚無憂逗得麵紅耳赤,與他表現出來的單純完全相反的,便是他做那事時的力道與決心。

偏偏戚無憂很吃他這一套,每每被折騰的筋疲力竭才能停歇。

半年時間眨眼便過,轉年戚無憂特地帶洛雲彰去了鎮上的賞櫻台,盡攬十裡紅櫻。

當天夜裡,便被洛雲彰拐去了紅櫻林,嘗試了一次簌簌櫻花落滿頭的情趣。

直到合巹大典在即,戚無憂才與洛雲彰一起,攜著永成宗的幾位修士返回仙宗。

褚宗主等人與聶允、紅袖和魚梓在瓊花嶼上團聚,幾番寒暄之後,聶允等到眾人走開,單獨去見了戚無憂和洛雲彰,恭恭敬敬地在他們麵前拜下。

起身時,聶允仔仔細細地看過戚無憂的臉,就像他當初看戚無憂胡謅的畫集時那般認真,然後收回視線,說道:「祝蘭芳君與洛仙長永結為好,生死不移。」

戚無憂微笑謝過,聶允轉身,快步跑到師弟師妹中間,修行去了。

-

戚無憂和洛雲彰的合巹大典是逍遙仙宗的盛事。

早半年,仇三仙就開始張羅,聲勢鋪得極大,到了三月十四這一天,仙門百家凡是有些頭臉的,皆來道賀。

戚無憂與洛雲彰身穿吉服,於萬千視線矚目中,喝下合巹酒。

禮成的同時,電子音最後一次響起。

【叮咚——】

【恭喜您成功解鎖結局「神仙眷侶」,獲取獎勵「終極雙修功法」x1,解鎖技能「時空裂隙」】

【恭喜您通關《反派》,擺脫劇情與反派的桎梏,從此世界與現實世界任您馳騁。】

【因果律係統為您送上最誠摯的祝福,願您與道侶情深意篤,百年好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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