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褻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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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公主說要昭告汴京城案件真相,其實不過隻用了半日功夫整個汴京便是人人皆知,張明月不得不佩服這位公主雷厲風行之手段,這麼一來倒也不用擔心被人針對,隻是畢竟因為自己三人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就算已下了告示仍避免不了有人為之詬病,夜裡出行實在是最好不過的,楊幼倩本來已睡下,聽聞敲門聲時這才披衣出來,也沒想到竟然是司馬雲與張明月二人,告示的事情她已有聽說,但畢竟是司馬雲殺了那麼多人,並且是在她家小院之中,若非是娘女兩經濟不寬裕恐怕就這麼一下兩人便再也不敢在這院中居住,鬼神之事雖不信,但也怕死人化作厲鬼打擾娘女兩不得安寧。

「是……是你們?」楊幼倩有些戒備道,沒多大功夫屋內便傳來其母打聽是誰的消息,楊幼倩隻是隨意說了句問路的人。

「看起來倩兒姑娘好像並不是很歡迎我二人前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害怕,可是因為我們殺了人的關係?」司馬雲笑道。

「你們直說有什麼事情吧?」楊幼倩對司馬雲一番話並不以為然,雖告示已說明汴京城命案另有案情,可那二十多人是真活生生死在她麵前,正是眼前二人親自動手,這青衫書生還說什麼還要再殺五人的話,說他二人並未殺人豈不讓人笑掉大牙?隻是她沒想到不過三個外鄉人居然有能力能將這麼大的命案壓下來,即便她楊幼倩隻不過是一個女子也能猜到這當中和官府定有千絲萬縷關係。

這幾人,究竟是何來歷?

「放心吧,倩兒姑娘,此番前來倒不是逼著姑娘與老爺子學劍,也並非是來找姑娘什麼麻煩來了,隻不過受人所托期望倩兒姑娘去參加百花宴,倩兒姑娘也不必一口回絕,眼下李府已經徹底瓦解,到時候我三人來接姑娘一同前往。另外,邀請倩兒姑娘的人,正是姑娘最想見到的人。」

司馬雲說完這番話便告辭走人,這倒讓張明月有些不明白了,他道。

「你怎知道人姑娘最想見到的人是誰?咱們充其量也不過與人姑娘相處了一兩日而已。」

「倩兒姑娘最想見到的人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司馬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笑容,張明月頓時驚愕。

「你是說公主?」

「除了女扮男裝的公主,又有何人能讓人姑娘如此掛念?你且記住,但凡女子,不論這女子是好是壞又或是是漂亮是醜,總不會忘記那個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出現的人,尤其這人是一個男子。」

「說起這一點,我倒是知道有些人卻完全是反著來了,非但沒能在人姑娘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反而是在自己最為丟人的時候被姑娘救了。」

司馬雲拍了拍張明月肩膀似笑非笑道。

他說的是峨眉山婉清,可張明月知曉婉清與明月比較起來,他其實更想明月一些,那月下佳人的回眸一笑至今仍深深銘刻在腦海裡,想要忘記卻不論如何都忘不了,倘若司馬雲說的這番話有理,那自己又何嘗不是人明月最需要時候出現的人?

倒是想的太多了。

張明月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

「百花宴即將開始,屆時你準備如何讓公主大出風頭?你不過一人一張嘴而已,如何說的過這西楚諸子百家?」

「說不過那便不說,說不過大可以大打出手打一架,是不是這麼個道理?百花宴既是西楚盛會又怎會沒有江湖中人參加?有老爺子這尊大佛,誰又敢多造次?不過說起做官,我倒覺得你應該請公主與你一個軍中一官半職才好。」

「你想要讓我去參軍?」

「非是參軍,隻是隻有在戰爭中才能磨礪你的刀,人寧致遠不是說了我三人早來了十年?既然早來了便要做早來了的事情,這事情就是讓你快速成長起來,到時候你我加上老爺子三人再風風光光回北魏,教那軒轅宏圖投鼠忌器才好。」

二人回到別苑之時老爺子依舊未睡,而是饒有興致正翻閱著這西楚第一大儒寧致遠家中的藏書,書有文武,文有古來聖賢卷卷不離天下大義,武有西楚各門各派秘籍卷宗無數,老爺子手中正捧著一本劍譜時而皺眉時而開懷大笑。

「公主倒是煞費苦心,他讓我們去讓人倩兒姑娘參加百花宴,無非就是想讓老爺子再見到她,到時候再由公主一番勸說說不定就能讓她學老爺子的劍,這份人情咱們可是應該收下。」

司馬雲就著老爺子坐下,自顧自與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冰冷的「楚茶」。

「那是你們與人昭陽的關係,可別把老夫扯上,至於人家倩兒姑娘究竟是否早學老夫的劍那得看人家自己,你們兩個消息瞎操什麼心。」

老爺子沒好氣道,隨後便把手中那本能被堂堂西楚第一高手留下來的劍譜遞給了張明月手中。

「天下武學本是同根生,這府中藏書雖不及峨眉卻也足以讓世人為之瘋狂,這些日子你沒事便多看看,與你的刀也大有裨益,十年之期,你若是能在這十年之中潛心練刀說不定也能至一品至境界,到時候便多了一份保命的本事。」

老爺子似有千言萬語,但到嘴邊卻隻出來了這麼一句,張明月有些木訥接過劍譜不知該如何回答。但聽一口氣喝了一杯涼茶的司馬雲看向老爺子笑道。

「恐怕他這十年是不能潛心修行了,我打算讓他參加西楚軍隊磨煉。」

「胡鬧。」

獨臂小老頭兒猛的一拍石桌將張明月嚇了一跳。

「你讓他參軍莫非你也要參軍不成?還是要把老夫也拽上去參軍?」

「自是不會。」司馬雲依舊笑容滿麵。

「昔年老爺子一人一劍行走江湖靠的可是潛心練劍不去過問世事?」

「自然不是,這對敵經驗又豈是簡簡單單一個潛心修行能扌莫索出來?」

「那可不就是嘛,所以老爺子你可覺得他一心待在這別苑裡就能練出驚世駭俗的手段?就算到時候真練出來了說句難聽的也不過就是溫室中的花朵而已,實力早就是大打折扣。又如何能真正夠得起高手二字?」

獨臂小老頭兒再不說話,隻在離去之前留下一句。

「那就隨便你折騰去吧,老夫不管了……」

……

一兩日光景不過如同白駒過隙一般,池中早先朵朵盛開荷花逐漸開始凋零,已是盛夏,才不過天亮便紅日東升,別苑後處是一片竹林,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少年人**著上半身收刀而立,渾身已布滿不少汗珠。

「練了一夜?你倒是肯用功?需不需要休息?」司馬雲悄然到來,這一次卻換上一身素白衣,一頭黑發隨意用發帶束縛,倒是臉上的疤痕怎麼都去不掉。

總體來說,張明月知曉自己這四人當中唯獨司馬雲才有那麼幾分超然出塵味道,老爺子雖然是屹立這天下巔峰高手,卻最為不像高手,若不是因為身負劍匣恐還真不會有人相信這位老頭兒會是一名劍客,至於自己,用他自己話說那便是這天下螻蟻一般的存在,更不說古月,雖有一顆成為天下第一劍客的心,卻根本就是個市井小民。

「雖不知為什麼你跟老爺子對我如此看重,不過既然人寧先生都對咱們三人如此看重,不惜將自家別苑讓出來給我們居住,既來之則安之,總不能白白占了人家西楚的好處,你讓我參軍那我便參軍,你要我做將軍,那我便做將軍,為這西楚也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少年人重新穿好了衣裳。

「這點苦可比得上老爺子當年斷臂之苦?」

司馬雲啞然,倒是沒想到素來三人之中最為沒什麼大道理可說的張明月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你可是要為老爺子報斷臂之仇?」

「談不上報仇,隻不過好歹也算是老爺子半個弟子,總不能讓人笑話堂堂春秋李老劍神弟子沒點拿出手的本事。」張明月看向那昨夜一套刀使過之後竹林的殘垣斷壁,四十九根竹子,倒下了四十八根,隻差一根。

「能不過一夜裡就將這套刀使到如此地步,你也算是奇才了。」司馬雲笑道。

「那你怎麼不說我現在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張明月舒展了因為一夜練刀而帶來的疲憊。

「與人對敵,不能差分毫,倘若將那四十九根竹子看成我的對手,還剩下一人活著,那便是我已經死了,這個道理應該你比我明白才對。」

留下這麼一句話張明月便回到了自己別苑,隻留下一臉錯愕的司馬雲,卻聽到身後又傳來腳步聲,便道。

「老爺子昨夜裡一直在看他練刀?」

「老夫沒那麼無聊,練刀有什麼可看的,不過是看你這小子一大早便吃了鱉老夫心裡暢快罷了,哈哈。」

老爺子今天也換上了一身拿得出手的金縷黑衣,隻因這是昭陽公主親自送來要他穿的,若不穿便要將老爺子堵在房間不準出來,不得已之下小老頭兒才就了這位西楚奇女子的範兒,昨夜雖不曾看張明月練刀,倒因為與竹林距離最近能聽到不小的動靜。故此這才一大早就前來。

「老爺子你倒是說笑了,看他如此長進我應該高興才是,又如何會吃癟,隻不過是有些疑惑這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若是知道的話當日在北魏就應當知道了,那孟家三小子在那一夜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話已經道明了一切,一代大儒,一代劍神,一代天人,隻是這天人,究竟何解,老夫至今依然沒弄明白。」

「老爺子也不需要明白,我也不明白,不過早晚都有明白的一天,有人不願讓他活下去,無非就因為他活下去將來若是成長起來定然壞了大事,而咱們不能讓那人得逞,大抵便就是這麼個事情。」

司馬雲與老爺子對視一眼,皆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老夫倒想問問你,當初你將張小子從大漠帶回來,究竟隻是無意還是有意?」

老劍神問道。

「老爺子你猜?」

司馬雲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大笑離去,留下老爺子一人望著竹林若有所思。

——

這一日汴京城幾乎可以說是人潮湧動,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今日裡便是百花宴的開始,百花宴持續三日,朝陽初生,正是一大好天氣,昭陽公主正裝出席,本就是人中鳳凰,不須多加點綴便已是引人注目,再加上一身金縷衣更是皇氣十足,來別苑時別苑中已隻剩下老爺子一人,那柄自拜劍山得來的名劍被老爺子留在了別苑之中,隻因實在不願意顯擺,倒不如來的實實在在一點。

「怎的你叔叔今日不陪同嗎?」

見是昭陽公主一人前來老爺子便好奇問道。

昭陽公主不慌不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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