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師收徒 皇子相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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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張明月為楊鴻葉這般驚天地的言語震撼一番之時昭陽公主便已出劍。

「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是有多大的自信覺得自己會成為天下第一。」

年輕道士慌忙出劍抵擋,就在張明月以為這小道會施展出如何神通手段之時卻見手中楊柳枝已斷作兩截,下一幕便見到堂堂上清觀掌教徐真人的親傳弟子被一身著紅裙怒目而視的女子追著出了庭院,張明月心中總覺得這小道士是在藏拙,畢竟能親自點評出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品刀不足的人物又如何會被昭陽公主追著漫山遍野的跑?昭陽公主有二品實力不假,可總歸是不懂真正對敵之時如何自處,說難聽點便是這位公主從小在那西楚皇宮裡學到的劍不過隻是一些空架子罷了,當日裡對上他張明月的那一劍也不過是靠著實力壓製而已,並且比劍之前便說好不得比拚內力,隻分劍術高低,張明月心中不願相信便追著小道士與昭陽公主出了庭院,但方才踏出去便看到那一襲紅衣的金貴女子已經邁著小碎步走了回來。

「馬道長就算不願意教本公主劍術也不必捏出這等謊話來,什麼拿了劍便是天下第一,本公主看是倒數第一還差不多。」

待昭陽公主離去之後張明月方才見到那階梯之下正有一群小道士圍著年輕師叔捧腹不已。

「小師叔,怎的你會被人家公主揍的這麼慘?莫不是做了什麼貽笑大方的事惹惱了公主?」

「我看不然,人家公主那是什麼人,尋常事情又怎會影響了人家的情緒,小師叔,不如你乾脆與我們說道說道究竟為什麼惹的公主如此大發雷霆?」

……

上清觀當代最年輕小師叔顧不得屁股上傳來的疼痛一個咕嚕爬起來三步兩步便不見了人影,臨跑之前不忘撂下一句狠話響徹整個庭院。

「師父說的沒錯,山下的女子果然都是老虎,貧道這輩子都不願與女子接觸了……」

張明月司馬雲聞言麵麵相覷。

「這公主這下可真的把這小道士惹惱了。」

司馬雲唏噓不已,張明月卻麵色極為難看。

「你看這小道士如何?」

司馬雲收斂了臉上的五六分笑意。

「不像是裝出來的,隻是若真如此,那這小道士如何會有勇氣與你比刀?上清觀,當真是臥虎藏龍,算了,不說這個了,叫上公主,咱們去觀禮。」

「觀禮?觀什麼禮?」

張明月疑惑不已。

「方才聽說上清觀王道長下山馳援一趟,收了個弟子回來,正在天師堂舉行入門之禮,能被王道長瞧上的弟子又怎會是泛泛之輩?叫上昭陽公主。」

天師堂位於上清觀真人王九樓的道場,主攻丹道之術,司馬雲與張明月帶著昭陽公主趕到之時天師堂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上清觀道士,掌教徐長今自是在場,真人馬丹陽卻不在,本該屬於馬道長的位置此刻卻讓給了老劍神,張明月心中想起上山半道上小道士楊鴻葉從那山石後麵說的一番話心中便兀自想笑,心道這馬道長莫非真給掌教徐長今拎著桃木劍打的下不了床?

「這姓楊的家夥才挨了一頓揍,恐怕過不了多久又會被揍上一頓了。」

張明月不禁嘴上嘀咕。

「你說什麼?」

司馬雲別過頭問道,

「沒,沒什麼,隻是為何不見新入門的那個弟子,我倒是有些好奇,另外,我怎麼感覺整個上清觀隻有三位真人才穿了白色道袍。」

張明月輕聲道。

「有些事情你當應該知曉,那便是這白色雲紋道袍隻有與掌教同一輩分的人物才穿得,你往後行走天下若是見到了這白色雲紋道袍的道人,不用多想便知道其定然大有來頭,至於那新入門的弟子,吉時未到,不露麵倒也正常。」

司馬雲如此解釋,張明月目光緩緩朝天師堂掃視一圈,極目之處除去兩位真人之外便俱是藏青色道袍,這其中又以那個最年輕且輩分又極高的小道士最為惹人眼,小道士身邊還站著五六個年齡大小不一的道士,最大的張明月估扌莫著怎麼也得有五六十歲,這五人應該就是掌教徐長今的五個親傳弟子了。

小道士楊鴻葉興許是真的被公主用楊柳枝抽痛了,時不時齜牙咧嘴的趁人不注意時用手揉揉屁股,又不時朝張明月這邊看來,在看到昭陽公主時便宛如真個看到了山下老虎一般立馬又縮回了頭,昭陽公主朝這輩分大的嚇人的小道士扮了一個鬼臉卻隻看到這小道士身子一個哆嗦,直接躲到了他那幾個身後去了。

「就這膽小如鼠的樣子還說自己將來會是天下第一,鬼才信。」

張明月不置可否。

正是日出中天,送仙山一派祥和,新人入門鍾聲八聲敲響便有山門弟子朗聲道。

「吉時已到,新人入門,當行拜師禮。」

聲音渾厚,不多時便響徹送仙山,經久不絕,張明月正驚駭究竟是什麼樣的弟子能當的起上清觀這麼大的排場之時,隻看到人群漸漸分開,有一束冠身著青衣道士緩緩走了進來,年紀約扌莫二十五六歲上下,比楊鴻葉大上不少,生的有些憨厚,那年輕道士跪在蒲團之上輕聲道。

「弟子祝飛羽,叩拜掌教師叔,叩拜師父。」

這年輕道人一說話底下便議論紛紛起來,其大多數不外乎是這麼仙氣飄飄的名字怎的配在了這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又傳言說這祝飛羽是天師王九樓外出之時偶遇到的一江湖流落兒,但具體究竟是怎麼來的也無人知道,天師王九樓不說,掌教徐長今也不問。

這拜師禮除過了三跪九叩以及與上清歷代真人焚香之後便再也沒了多大的看頭,道士們漸漸散去,倒是小道士楊鴻葉一直躲在其師兄們身後不敢出天師堂,張明月心知若不想辦法使開昭陽公主恐怕這小道士當真要在天師堂吃喝拉撒下來了。

張明月輕聲道。

「山也上了,公主的侍衛也無大礙,拜師禮也看了,也記住了上清觀從此多出了一個叫祝飛羽的年輕道士,差不多咱們也該下山了。」

昭陽公主如何不知已差不多到了時候,這一趟算下來差不多也快有一個月的光景,隻是纏了這麼久依然沒能纏到真人馬丹陽那霸道的劍術不免有些遺憾,本來她還想著能弄個一招半式回西楚與她那些往日的師父們看看北魏江湖的風采,現在看來,馬道長定然是不會改變主意了。

「唉,早知道如此當初何必要來這上清觀,弄得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生惱火,」

昭陽公主恨恨的剁了跺腳。

「不是得了峨眉的女子劍嗎,這劍質地也是上乘,也不算空手而歸。」

司馬雲輕聲笑道。

「誰稀罕劍啊,我西楚皇宮多的是劍,更不乏風流名士用過的名劍,本公主要的是馬道長的劍術。」

昭陽公主不屑道,但手上仍然死死握著那柄從峨眉帶下來一路上更是不離身子半步的女子劍。

「公主若是要劍術,那我上清觀豈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

掌教徐長今緩緩踱步而來,昭陽公主羞怯不已,本以為隔了這麼遠不會有人聽到才發發牢騷,誰知居然被聽到,這傳出去說堂堂西楚公主在北魏上清觀待著不走就為了厚著臉皮要人家的劍,豈不貽笑大方?掌教徐長今或許是看出了公主心中所想,他笑道。

「公主大可不必有這麼多心思,我上清觀是一家人,從來沒有說別人閒話的家風,公主遠道而來又上了我送仙山便是有緣,既是有緣貧道便應了你的請求。」

愁眉黯淡半天的紅裙女子忽然眼冒精光。

「道長此言當真?」

「當真,」

「那還不快讓我去見一見馬道長?」

「不需要。」

掌教徐長今驀然回首,看向了躲在師兄後麵的虎頭虎腦的小道士。

「鴻葉,你過來,公主要學劍,你便教她幾劍,也不算我上清觀有負於人。」

都說女子的心情如天色一般變化多端,昭陽公主可真謂體驗了一番大起大落,本來激動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還是算了,掌教心意昭陽心領了,隻是若是這姓楊的小道傳昭陽劍術,那還不如昭陽去向張明月要劍術。」

本來站在原地靜觀事態發展的張明月聽聞此言不免覺得真是飛來橫禍,心道你這公主真是有意思,學劍便學劍,為何要跟我扯上關係?我張明月雖現在技不如人,你還能保證張明月將來依然會敗在你劍下?你昭陽公主有西楚高手如雲,我張明月有老劍神一人便能撐得起劍道一片天,當然這些話也隻能在心中徘腹一番罷了,做人家金子的買賣,受點氣也就受了。

「哦?這卻是為何?」

掌教徐長今疑惑道,無奈之下,昭陽公主隻得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並加了不少添油加醋的情節,她越說小道士楊鴻葉越是頻頻往這邊探頭,說到最後處小道士已然漲紅了臉。

眾上清觀道士大笑不已,便是老劍神都有些捧腹。

「這倒也是清理之中的事情。」

掌教徐長今隨後看向那有些憤懣的小道。

「鴻葉,公主要學劍,你便與公主傳授一兩式可好?」

兀自有些不願意站出來的小道士似糾結了半天終於整個身子從師兄後麵鑽了出來,扌莫索了老半天才扌莫索出一泛黃的古籍。

「就這一本,多了沒有。」

他將那本古籍丟到了昭陽公主腳下,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西楚公主自願是不打算拾起這本劍譜,但當看到那泛黃的古籍上有兩儀二字時候陡然瞪大了雙眼,再顧不上平日裡的傲嬌直接彎月要撿了起來。

「上清觀兩儀劍。」

「正是。」

「隻是這上麵怎麼刻畫了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字符。」

昭陽公主打開看了看之後便眉頭緊鎖,這本古籍不難看出定然是孤本,此等寶貝上被鬼畫桃符這麼多神神道道自然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那本來不願再多說一二的小道士或許是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願讓人說上清觀暴殄天物,便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這劍譜貧道平日裡看來看去總覺得有許多不足的地方,便按著自己的理解增減了一番,公主殿下若是看不慣,還給貧道便是。」

張明月想笑,司馬雲似笑非笑,公主卻是麵色尷尬不已。

「不需要換了,我看就這本,這本就很好,昭陽多謝徐道長贈劍,如此一來總算不虛此行。」

……

有道是下山容易上山難,與峨眉一樣,下山的時候沒用多大功夫便到了山腳,掌教徐長今一直送老劍神到山腳,出乎意料的是那虎頭虎腦的小道士楊鴻葉也跟了下來。

張明月與這小道士打了幾番交道之後也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小道士的不凡之處,他停住了腳步乾脆坐到了青石階梯上等候楊鴻葉的到來。

那小道倒也不矯情,直接就著張明月身旁坐了下來,張明月輕聲道。

「姓楊的,你平日裡在山上除了擺弄這些珍貴孤本,還喜歡做些什麼?」

之前與昭陽公主恩怨來的快去的也快的小道憨態可掬的撓撓頭。

「貧道在山上也沒什麼事情可乾,平日裡觀裡的事情都被師兄他們乾了,師父隻命我每日裡須去天師堂靜坐兩個時辰,你也看到了天師堂供奉了我上清觀祖師齊道雲,我便每日對著師祖發呆,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過了有多久。」

小道士輕聲道,但像除了擺弄那些被世人視為珍寶的古籍和去天師堂之外其餘的打諢的事兒他肯定不願意說出來,怕被人家堂堂李老前輩的高徒笑話一番,楊鴻葉心裡默念,咱們看起來都差不多大,你這家夥都已經負刀走江湖了,貧道還在這送仙山上看每日太陽升起又落下,花謝了又花開,當真毫無樂趣可言。

張明月聽聞此言不禁問道。

「你記不記得你上山有多久了?」

「記不太清楚。」

小道士掰著手指頭算了又算。

「貧道上山的時候是冬天,不曾記得究竟過了多少時日,倒是記得後山的茶花開了謝,謝了開,如今差不多也有十年光景。」

十年光景便是三四千個日日夜夜,張明月唏噓不已。

「十年來一直都待在這山上你也不覺得悶,不過上次你與公主做了交易,徐道長允許你下山,你可曾打算過什麼時候下山。」

「不知道。」

小道目光看向這送仙山下的原野風光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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