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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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傷得再深又怎樣,又不會有人替他笨拙地處理傷口,那個時候即使紗布紮得再緊,緊得傷口再裂開溢出鮮血,也是甘之如飴。

人一旦嘗過甜,就再也受不得苦。

等桑暖將課桌都收拾好,要帶的書都放在包裡後,解宴問她,是不是要去醫院。

桑暖有些驚訝,她不知道解宴怎麼知道她要去的地方。

少年低著頭,順手將她的文具也整理好,遞給她:「我在醫院,看到了你很多次。」

她了然,然後說:「我爺爺生病了,所以我經常在醫院陪他。」

解宴抬頭,眼神明亮地看著桑暖:「我送你過去,可以嗎?」

桑暖應該不答應的,因為一旦答應下來,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仿佛就變得觸手可及。她抓著書包的帶子,可是不答應的話,她為什麼會感到一點遺憾。

解宴看著窗外,冬天天黑得快,考完試沒多久,天色就擦黑了。

他說:「現在公交不太好等。」

這句話給了桑暖理由,她點點頭,說那就麻煩你了。

外麵有風,所以桑暖一出教室就把棉服的帽子套在頭上,她從教室的玻璃窗看自己現在這個模樣,棉服寬大,她將自己裹得像個球。解宴轉頭看她時,笑了出來。

桑暖說他,你笑什麼。

解宴說:「笑你。」

桑暖瞪起眼,裝模作樣地揮揮拳頭,說不準笑。

解宴的眼裡笑意還沒退散,他說:「聽你的。」

單單是這三個字,讓桑暖的心不合時宜地多跳了一下。

最是不經意的話語,最為動人。

醫院離學校的距離不近,就是開車過去,也要十多分鍾,騎自行車的話,差不多就是半個多小時。桑暖這樣想著,到了校門口,發現解宴沒有拿自行車出來,他走向一輛黑色的轎車,見桑暖沒有跟上來,他轉頭,用眼神示意她上來。

原來不是騎自行車過去啊。桑暖覺得有些遺憾,為什麼呢,大概是她不能坐在解宴的後座上,可以理所應當地抓著他背後的衣服。

似乎過了沒一會兒,醫院的大門就出現在她眼前。

桑暖下了車,再次向解宴道謝。

解宴點點頭,看著桑暖走進醫院,醫院門口人們來來往往,可解宴看著她的背影,從來不會被人流所淹沒。

後來他見到那個穿白色棉服的身影忽然停下,然後突然回頭,小跑著跑到他麵前。

「原來你還在啊。」桑暖眉眼劃開笑,她說,「幸好你還在,否則我還不知道怎麼找你。」

她的手縮在棉服袖子裡,短短的指甲一直劃著掌心,這是桑暖不安的表現。

她想了幾秒,最後下定決心問出來。

「你,想不想看看演戲是什麼樣子的。」

你想不想看看我演戲。

那時候的天色已經很暗了,他們剛出學校的時候正好是天剛剛擦黑時的模樣,不過去醫院的十幾二十幾分鍾,天已經完全黑透。路燈早早地亮起來,為這裡照亮一方天地。

桑暖在等解宴的回答,每一秒都過得煎熬。

而解宴笑起來,眉眼都生動,眼角的淚痣仿佛將路燈的光芒都吸收進去,顯得那麼熠熠生輝,看一眼都覺得耀眼。

他說好。

今天太美好,是不是上帝在眷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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