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舒舒對她說,回國後還是去國內的醫院看一看,國外的看起來都是庸醫,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治不好。桑暖牽起唇笑了一下,並不應該怪醫生,她覺得很大原因在於她高強度的工作,才導致一個感冒,竟然在她身體裡頑強地紮根了那麼長時間。
回到國內是深夜,桑暖低著頭走出機場時,不意外地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車。她同舒舒道別後,拉開車門,上車的時候她的腳步有點不穩,導致桑暖就這樣摔進了一個懷抱。
帶了點薄荷味的一個懷抱。
解宴的唇尋到她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問她怎麼了。
「有點感冒。」桑暖還是沒有摘下口罩,怕感傳染給他,「你暫時離我遠一點,免得被我傳染。」
在與解宴的幾次通話中,她都沒有說起過這件事。
解宴聽了她的話後,仍是沒有放開她,他如同黏在了她身上一樣,一刻也不舍得分離。
「怎麼突然感冒了?」他拿手去探桑暖額頭的溫度,解宴的手常年是冰冷的,但是這一次卻難得帶了溫度,乾燥、溫暖,很舒適。
太舒適了,桑暖將頭在他手下蹭了蹭,然後靠在他肩上,聲音低低的,語速很慢,是累極了模樣:「小感冒,沒有發燒,吃了藥睡兩天就好了。」
這一晚,桑暖睡在了解宴家裡。可能是帶病的緣故,她所想象中的帶有期待或不好意思的情緒沒有出現,他的床看上去太柔軟,她隻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在閉上眼的時候,桑暖看著四周尚算不上熟悉的環境,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解宴的家裡,太冷清了。
不是擺設或色調的冷清,而是一種感覺,像是長久沒有住人的那種冷清。
但是很快,這個想法就被睡意驅趕走。
眼前完全暗下來的時候,桑暖才覺得之前想得太簡單。她的身邊躺著她喜歡的人,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呼吸,他的存在。
明明有那麼濃重的睡意,可是就是睡不著。
桑暖翻身,頭枕著解宴的胳膊,有關於解宴的氣息,這下完全包裹了她全身。
「我睡不著。」她說,「都是你的錯。」
全都是因為解宴,攪亂了她所有的思想和感情。
解宴的手順著她的發絲往下,到了背部卻克製得沒有下去,仿佛真的隻是幫她梳理頭發。他無條件的,沒有任何緣由地向桑暖承認錯誤。
如此坦誠的認錯,給解宴的獎賞是他從桑暖的眼尋到她的唇,她的唇舌像美味的毒藥,誘人上癮。
桑暖此時也想不到會不會被傳染的問題,她模模糊糊的意識裡,希望解宴能口勿得更久一點。
什麼時候睡著的,桑暖已經記不清了。這一覺睡得很長,她隻在中途醒過一次。
偌大的床隻有她一人,解宴似乎在打電話,聲音輕輕的,但是冷漠得不近人情。
「你喜歡她,我就將她送給你。」
「你喜歡那個位置,我也可以送給你,你永遠都不會下來。」
意識太模糊了,這兩句話也是過耳既忘,桑暖翻過身,沒多久,她就感覺到解宴坐到了床邊。
她似乎對他說了什麼,又陷入了沉睡。隻能記得入睡前,他的指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