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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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暖的印象中,公司老板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她想象不到這樣一個人會將這件事時時掛在嘴上。

為了預防領教到,她認真地將會議室的電源關掉。

桑暖的公司有一個很大的茶水室,裡麵有各色飲品和水果小吃,桑暖很喜歡這裡的芋泥雪山千層,奈何隻有幸嘗過一次,每次不是沒有時間,就是已經被人搶光。

還好這一次,讓她終於拿到一個。

這裡的蛋糕區域,還圍著幾位女同事,桑暖還認識一個,正是剛剛和她一起開會的宣傳部的同事。她向桑暖打了一聲招呼,忽然想起什麼,對她說:「我們剛剛還在聊王導的事,我記得你是不是才拍過他的電影。」

乍一聽到導演的名字,讓桑暖情不自禁地皺起眉,不過她想到現在已經拍完他的電影,除非電影將要上映的宣傳期,後續早已和他毫無瓜葛,又輕鬆起來。

「才拍完不到一個月。」桑暖說。

女同事好奇地問:「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近況,聽說王導設立的公司接連破產,而且他的那些破事偏偏這時候被人捅了出來,還被警、局叫過去喝茶,最近很不好過。」

「我不知道。」桑暖前幾天一直在國外,確實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事,她的興趣也起來了,端著那盤芋泥雪山千層加入她們的閒聊,「拍完戲後我從未和他聯係過。」

八卦是女生之間天然的融合劑,桑暖很快就融入其中,聽了滿滿一耳朵八卦,最後心滿意足地被舒舒帶走。大概是由於有了八卦的調劑,桑暖覺得那塊雪山千層,也比記憶中的也美味了不少。

在車上,她與舒舒再復述了一遍八卦。

「雖然覺得這樣好像不太道德,但是聽見他倒黴,我真是開心,即使我拍的電影,會因為他的關係而流產。」

「這有什麼不道德的。」舒舒說,「如果是我,我還要放煙花鞭炮慶祝。」

桑暖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將裝千層的紙張擦乾淨,疊了一隻千紙鶴,放到儀表台上。

「那我再許個願望,希望那個人。」她想到那天酒局上令人作嘔的臉,立刻搖了搖頭,將那張臉從腦海中剔除出去,然後說,「希望那個人也能倒黴。」

那天隨意說下的願望,沒想到隔了不到一個星期,桑暖就在報紙上看到了那個企業家的消息。

當時她正在解宴家裡,討論牆上的裝飾畫。

頭幾次來解宴家中,他可能還沒有完全裝修好,牆上是單調的白,但是當桑暖再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已經錯落有致地掛上了畫。隻是當壁燈亮起的一刻,她差點被牆上的畫嚇了一跳。

畫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切開的蘋果與刀,畫的背景是純黑色的,但是蘋果的顏色卻極紅,刀上不知道沾了蘋果皮還是別的什麼,也有一道深紅的痕跡。簡單的筆觸與圖畫,卻有一種莫名的滲人感覺。桑暖想,是不是由於畫麵的顏色太深,才給了她這種感覺。

她退後了一步,恰好就退到解宴懷裡。

他順著她的視線抬頭,看向牆上的畫:「被嚇到了?」

桑暖點點頭:「有一點。」她又看向其他的畫,無一例外都是這樣的風格,簡單的線條,濃到極致的顏色,看久了不免讓人心情鬱鬱。

「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

「年輕的時候很喜歡,追求特立獨行,那時候買了很多,也自己畫了很多。」解宴簡單地解釋了一遍,然後說,「你不喜歡就換了。」

桑暖的注意力卻在另一點上:「有些是你畫的,你會畫畫嗎?」

解宴笑了:「學過一點。」

他的笑容明淨,與那些詭異的畫格格不入,有很強烈的不協調的感覺。

她跟著解宴去畫室,路過客廳時沒注意腳下,差點被疊起的報紙絆了一腳。幾份報紙散落在地上,桑暖蹲下身,將那幾份報紙撿起來。其中有一張的封麵上,放了一個星期前,桑暖許過願望的那個企業家的照片。

她匆匆掃了一眼,隻看到了挪用公款、高利貸、追殺等字樣,沒來得及細想就被解宴拿過手裡的報紙,重新放到那疊報紙上麵。

因此這隻給桑暖留下了極短的印象,沒過一會兒又被她腦中產生的新的問題擠了下去。

「我以為現在這個時代,已經很少有人看報紙了。」

解宴瞥了一眼,漠不關心地拉起桑暖。

「小時候家裡養成的習慣。」

桑暖猜測:「你的父母一定對你管教很嚴厲吧。」她看到解宴的家中,無論什麼東西,大件還是小件,都非常整齊地擺放,就猜測一定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解宴走在前麵,因此桑暖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的聲音,與平常無二的清潤聲音。

「他們對我,是很嚴厲。」

嚴厲到曾幾天幾夜,將他關在極為狹小陰暗的房間,沒有人同他說話,沒有任何聲響,寂靜詭異得幾乎要將人逼瘋。

解宴推開房門,一室陽光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桑暖麵前,他對著桑暖微笑,眼中也有陽光。

「我們到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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