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行啊薑遇橋,喜歡小妹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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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條冷冰冰的信息。

當天晚上,薑遇橋破天荒答應和沈曉陽他們聚餐,四個人兩箱啤酒,就著涼不涼熱不熱的烤串進了肚。

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薑遇橋向來是個自律且克製的人,即便已經一身酒氣,也還是洗完澡,才回到臥室。

這會兒鄭良不在。

整個家安靜得隻剩下時針走動的聲音。

可能是太過疲憊,薑遇橋躺在床上,沒多久就來了困意,跟著,他就做了個從小到大做過很多次的噩夢。

這是他在童安第一次做這個夢。

夢裡,他回到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父母不在,家裡隻剩他和八歲的薑萊。因為不喜歡和這個被家人過份保護的自閉症弟弟待在一起,年僅十三歲的他選擇一個人在臥室裡寫作業。

老師留的作業很多,薑遇橋塞著耳機,寫得很認真。

直到一聲雷鳴震在窗邊,他被光亮晃得手抖了一下,這才發現,家裡好像安靜得過分。

門外沒有薑萊玩兒玩具的聲音,也沒有電視裡動畫片的聒噪。

隻有一片沉沉的死寂。

薑遇橋有些納悶,打開房門。

隻見剛剛還開著燈的客廳漆黑一片,整個家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中。

弟弟卻不見蹤影。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在黑暗之中,看到了那個微微弓著背,身形不算高大的男人,男人轉過頭,在一片電閃雷鳴中,對上他驚恐的眼。

薑遇橋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

男人手裡拿著泛著冷光的凶器,有鮮紅的液體從上麵滑落,滴答一聲落在地上。

然而就在這絕望恐懼的一瞬間,畫麵驟然一變。

眼前的家像是幕布一樣被撤去,轉眼間就來到大院,那空曠又清冷的臥室,同樣漆黑的房間,窗外電閃雷鳴。

小小的薑遇橋縮在被子裡,咬緊牙關,打著寒噤。

忽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奶裡奶氣的聲音透過厚重的被子傳遞進來,「哥哥,哥哥?」

小少年額頭滲著冷汗。

臉色近乎慘白。

他沒有力氣回答,也沒有力氣掀開被子。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奶裡奶氣的發聲源擅自鑽了進來,跟著,柔軟的小手從背麵摟住他的月要。

因為手太短,她根本沒辦法把人全部抱在懷裡。

隻是盡量安撫著薑遇橋:「哥哥沒事的,可可在呢。」

這句稚嫩安慰聲,在那一瞬間,仿佛真的帶有魔力,薑遇橋心率漸漸平穩下來,這時,他身後的小姑娘已經陷入沉睡。

他慢慢翻過身,掀開被子,看到清涼單薄的月光下,鍾可可稚嫩又團呼的小臉蛋。

那麼柔軟又美好。

純潔不可侵犯。

薑遇橋抬了抬手,想去扌莫她的臉,可不知為何,沉睡中的小姑娘突然開始流血,大片大片的血,暈在她白色的睡裙上,暈到整張床都是。

呼吸在這一刻變得急促。

下一秒,薑遇橋驟然驚醒。

像是被人從深淵裡拉回來,睜開眼的一瞬,他看到的不是涼薄的夜色,而是燈火明亮的臥室。

鄭良正站在門口,半張著嘴,有些訝異地盯著他看,「遇橋,你沒事兒吧。」

薑遇橋這才慢慢坐起身。

身後冷汗濕了一背。

「我沒事。」開口時,他的嗓音近乎嘶啞,可麵色卻依舊平靜而冷淡,仿佛剛剛在睡夢中不安而驚醒的人不是他。

起身下床。

他喝了口水,眸光倦怠地看向門口的鄭良,「這麼晚了,有事嗎。」

鄭良拿著紙盒子,忽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蹭了蹭鼻尖,他才尷尬道,「沒什麼,就想給你送個快遞。」

說話間,他把包裹放到薑遇橋桌上,「你走之前到的,好像是個玩偶的。」

薑遇橋捏著茶杯的手一頓。

見狀,鄭良也不好繼續打擾,隨便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轉眼間,臥室再度安靜下來。

薑遇橋佇立在原地,腦子放空了幾秒,走過去,把快遞拆開。

是最近很紅的小羊玩偶其中的一隻。

這一套,一共十二隻,每一隻都很難買,他幾乎動用了所有關係,等了幾個月才湊齊這一套。

薑遇橋拿著那隻穿著漢服的小羊玩偶,清冷的眸光漸漸有了些許溫度。

沉默幾秒,他吞掉一整晚的鬱氣,低聲嘆了口氣。

算了。

就這樣吧。

隻要小姑娘平安開心。

他都可以。

在醫院住了幾天,確定沒事,鍾可可才回家。

為了慶祝她出院,鍾愛山當天弄了兩排吹好的氣球代替鞭炮,在樓下劈裡啪啦地放,雖然有點老土,但也確實讓鍾可可覺得喜氣很多。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她鍾可可沒再回學校,而是安心在家靜養,許琳特意雇了一個家教幫她復習,是個文質彬彬的大三男生,講課很細致。

距離高考隻剩下一周的時候,學校放了一天假,周明月二話不說帶禮物來看她。

剛開始,周明月有些擔心。

怕兩個人會很尷尬,但沒想到,鍾可可很快便跟她熟絡起來。

正是上午,氣溫頗高。

鍾可可從冰箱裡拿出冰檸檬汁和西瓜招待周明月,周明月則像個小播報員似的絮叨學校裡的情況——

「知道你受傷了,你們班上的同學都很惦記你。」

「特別是吳立昂,要不是不方便,他都跟著來了。」

「哦,對了,還有卓亦凡,那家夥煩死了,每天過來問我你的情況,我聽說因為這事兒,她在班上還被孤立了,大家都覺得她是故意的。」

「要是讓大家知道你失憶了,估計會更針對她吧。」

鍾可可估扌莫著卓亦凡應該是把她推下樓的人,忍不住好奇,「這個卓亦凡以前跟我有仇嗎?」

「何止有仇啊,」周明月義憤填膺,「她簡直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要不是她道歉那麼誠懇,我真懷疑你當時被她故意推下樓去的。」

鍾可可撓了撓鼻子。

怎麼都回想不起和這個人有關的事。

事實上,失憶對她還是有打擊的,這種感覺就像一夜之間去了一個新環境,無論誰在她眼裡都是陌生的。

她又不能把這種感覺表現出來,因為她怕身邊的人傷心。

但這不代表她不

想了想,鍾可可問,「那她為什麼這麼針對我,總要有個原因吧?」

「原因就是因為你和她喜歡——」

周明月心直口快,可話沒說完,就想起之前許琳特意囑咐過她的,不要在鍾可可麵前提薑遇橋這件事。

像被打了一巴掌,周明月膽戰心驚地閉上嘴。

鍾可可:「嗯?」

「……」

周明月尷尬地笑笑,胡亂撒謊,「因為你和她喜歡同一個愛豆。」

鍾可可有些好笑,「就這個?」

周明月撒謊不打草稿,「就這啊,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

行吧。

就當她說的是真的。

鍾可可懶得去探究,拿出新手機,「我還沒有你微信呢。」

周明月愣了一秒。

鍾可可把手機遞過去,「我手機丟了,但我想不起來那些舊的賬號密碼,隻能申請一個新的。」

「說起來還挺煩的,我什麼都要重新搞。」

「……」

周明月將信將疑接過手機,總感覺怪怪的,從樓上摔下來手機也能丟?這也太玄幻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鍾可可起身去開門。

是個臉熟的快遞小哥,他把包裹遞給鍾可可,「又是那個誰寄給你的快遞。」

鍾可可笑容一消。

把包裹接過來,有些出神地回到客廳,像是想到什麼,她問周明月,「你認識一個叫薑遇橋的人嗎?」

完全沒想到這個名字還能從她口裡說出來,周明月慢吞吞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誰?」

「薑遇橋。」

鍾可可眯了眯眼,讀著盒子上的小字,「生薑的薑,遇見的遇,橋梁的橋。」

「……」

「這人最近總是給我寄快遞。」

……

為了證明她沒說謊。

鍾可可拉著周明月去了二樓,她把最近收到的東西展示給周明月看,其中一半是零食,另一半則是漫畫和一整套網紅小羊玩偶。

周明月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敢相信。

網紅小羊哎,巨他媽難買,薑遇橋是怎麼做到的??

這還是那個生冷不近的冰塊嗎?!

在她一腦門子問時,鍾可可把貓從地上抱起來,將她拉回神,「我給他打過電話,但他不接。」

周明月:「……」

能接就怪了。

這男人可是出了名的不接陌生人的電話,因為追他的人實在太多,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告訴鍾可可的。

但鍾可可卻早就從她的表情中看出貓膩,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問,「所以你知道他是誰對不對?」

「……」

在鍾可可的「嚴刑逼供」下,周明月還是招了。

出於替姐妹不值,她理直氣壯地歪曲事實,「這個薑遇橋呢,是卓亦凡喜歡的男生,然後他對你有意思,就是因為這樣,卓亦凡才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鍾可可若有所悟地點頭,「然後呢?」

「什麼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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