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小太師叔在此(2 / 2)
「崩拳?」傻春叫傻春,隻是因為他癡迷武道,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會形意,並且頗得真傳。
武林中,同門競技,不許傷人。傻春師父趙如風就是這麼教導他的。
所以傻春停下來,想詢問對方師承,若真是一脈,他不想傷了對方,讓師父責罰。
還沒張口,蘇布冬就又攻了上來。這次換了鑽拳,並且帶了一絲內勁。蘇布冬唯恐自己暴露身份,讓對方有所顧忌,不敢跟自己交手。
傻春雙手一帶,一股內勁竟然沿著自己的胳膊鑽入身體,破開他大半防禦。
「透勁?」他心說形意何時出了這麼一位不知名高手?於是打起十分精神應對。
他也不顧師父嚴令,挺拳猛擊,招招要害。
蘇布冬大喜,這家夥果然有幾分門道。身法突然輕靈起來,將所有攻擊逐一化解。
兩人打鬥許久,歌舞廳許多凳子桌子瓶子都遭了殃,一時間歌舞廳中不時傳出乒乒乓乓東西碎裂的聲音。
這聲音在歌舞廳外的張溥悅耳中分外動聽。
趙敏臉上卻是陰晴不定:「怎麼會這麼久?」
「哈哈,這蘇布冬這次可是有苦頭吃了。」齊公子拍手。
趁著換氣功夫,傻春再也不打,寧願硬吃蘇布冬的拳頭也要問清對方是誰。
見對方戰意消退,蘇布冬無奈也隻有停下手。
「閣下師承何人?」
「你猜。」蘇布冬皮了一把。
「我猜不出。」傻春搖頭:「我在形意門中從未見過你。」
「李雲軒你可聽說過?」
「李老前輩算是我師祖一輩,我自然知道。」
「那你叫我一聲小太師叔吧,我形意門的師父是李雲軒。」
「小太師叔?」傻春愣了,他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小太師叔了?他久在京城,卻是知道李雲軒老爺子因為輩分太高,不能收徒,自己何時多了一位太師叔。
「騙子!」他一念之間就想到對方招搖撞騙。但是他身上的功夫卻做不得假,一時有些迷茫。若是一個騙子,又如何能將武道練到如此之高?
蘇布冬扔給他一個大哥大。
「是不是騙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師父不就知道了?」
「哼。」傻春拿起大哥大,卻不會用,他直勾勾的看著蘇布冬。
蘇布冬問清楚號碼,給他撥通。
「師父!」傻春一聲叫喚,把電話那頭的趙如風給嚇了一跳。
「周春?」傻春原姓周,趙如風一下就聽出傻春的聲音。「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你知道李雲軒師祖收了一位弟子嗎?」
「知道啊,你沒參加收徒宴,那場麵,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叫一個熱鬧啊……」津門人都好說,那說起話來差點收不住。
「但是我從來沒聽說過我有這麼一位太師叔啊?」傻春問道。
「沒人跟你說你當然不知道了,你個熊脾氣想在京城闖盪,津門發生的事你自然不清楚。」
「那太師叔的天賦如何?」
「天縱之才,一周就領悟了內勁。」
「啥?」傻春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周?」
「嗯。」趙如風一想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遇上他了。」
傻春苦笑:「我何止遇上他了,我跟他打了一架。」
「沒傷著他吧。」趙如風語氣陡然緊張起來,他可是知道自己徒弟的實力的。
「你咋也不擔心擔心我呢?」傻春苦笑道:「我們倆算是平手,但是如果分生死的話就不好說了,他好像領悟透勁了。」
「透勁?」趙如風一愣。這小子拜師每兩年,這進步速度跟坐火箭一樣。形意拳的內勁,在《內功經》上,用通、透、穿、貼、鬆、悍、合、堅八個字來形容,能做到這八個字時,發勁便能有剛有柔,剛柔互濟,往來纏繞,綿綿不斷,鬆緊蓄發,吞吐自如,周身—家,橫豎互變,這就是形意拳內勁的全貌。
而通曉形意,任是趙如風如今也隻是扌莫到通勁、貼勁兩味,李雲軒老爺子據說已臻化境,可以有七勁在身。自己的這個弟子,天賦好,如今也有兩勁在身。
形意拳精髓之所在是「精,氣,神「。拳經雲∶「氣充則神旺,氣暢則血融,血融則骨強,骨強則髓滿,髓滿則腹盈,腹盈則下實,下實則步健。動作不疲,顏麵常春,此內勁之真諦,亦內家拳之精髓。「其基礎仍是「氣「。心意為主宰,以氣行使。氣之表現謂之勁,勁力借四肢以發揮。
充分利用脊柱的彈性作用,才能做到力由脊發,斷而復連,循環不斷地發出一係列隨形勢的需要而變化著的力螺旋。這些力螺旋是非常縝密的,—觸即變,微妙之極。
趙如風想了想,問道:「探到他底了嗎?」
「尚未。」
「再跟他實打實打一場!」趙如風下定什麼決心,說道。他如此做,就是為了試一下蘇布冬斤兩幾何。
外麵的人等了一會,聽到裡麵沒動靜了,不知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會,又聽到裡麵劈裡啪啦亂打一氣。
又過了好長一會,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從裡麵走了出來,神色無比親密。
「怎麼回事?」張溥悅見到此情此景,差點沒被氣死,讓你傻春進去是打人的,怎麼還能跟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呢?
「這是我小太師叔!」傻春雖然臉上有傷,但中氣十足,甚至帶了幾分驕傲神色,他一言既出,全場寂靜。
唯有趙敏早猜透結局,笑而不語。
張溥悅麵色鐵青,今個算是在趙敏麵前栽了大麵子了。
「很……很好。」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當然很好。」你氣不氣?你喜歡的女人是我的,你的手下現在跟我稱兄道弟。
「我們走。」張溥悅不想再留在這裡丟臉。
「慢走。」蘇布冬知道京城人好麵,今天張溥悅已經出夠醜了,再刺激他就不美了。
現在這種,恰到好處。
「真有你的。」趙敏沖開人群阻攔,來到蘇布冬身邊,笑著說道。
「也不看看小爺是誰。」蘇布冬揉了揉臉,給了傻春屁股一腳:「下手夠黑的。」
「你是蘇布冬,我小太師叔。」傻春嘿嘿一樂,隨後委屈道:「是師父讓我打的。」
「知道,這筆賬就沒打算問你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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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幾個稅務的去查賬,這種東瀛鬼子想著來華夏掙錢,不就靠偷稅漏稅麼?咱們可以在這裡麵做文章。」
這時候,彭仕豪的電話打了過來。
張溥悅此時正在跟齊公子喝悶酒,這倆算是難兄難弟,都是喜歡趙敏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