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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警校的男生宿舍裡,降穀零側躺在自己的床上。諸伏景光端著托盤推門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兩粒白色的藥和一杯水。

「zero,先別睡,快把藥吃了。」諸伏景光把托盤放到床頭櫃上,側身輕輕拍了拍床上降穀零的肩膀。

降穀零並沒有睡太熟,聽到諸伏景光的聲音就醒了,他睜開眼慢慢坐了起來。

「來。」諸伏景光把藥和溫水遞給他。

降穀零接過很利落的就著水把藥吞了下去。

諸伏景光突然伸手扌莫了扌莫降穀零的頭發,眉頭就皺了起來,「zero你又不把頭發擦乾就躺下了,萬一明天感冒頭痛怎麼辦?要知道你現在還在胃疼呢!」

他起身從衣架上拿了條乾毛巾罩在幼馴染半濕的頭發上揉搓著幫他擦乾。

「抱歉。」也許因為毛巾的緣故,降穀零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兩人從聯誼會提前退場,剛走出居酒屋降穀零就扶著旁邊的電線杆開始低頭嘔吐,但因為晚上都沒怎麼吃,吐也吐不出來東西隻剩下乾嘔。

諸伏景光擔心的給他拍背順氣,提議要不去醫院掛號檢查下,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舒服了?被降穀零拒絕了。

諸伏景光扶著他回了警校,原本想讓他直接上床躺著,他去保健室拿藥回來讓他吃了直接睡,但是降穀零堅持要洗澡,甚至還要拉著諸伏景光一起,拗不過堅持的幼馴染兩個人就一起去澡堂沖了個澡。

降穀零的胃就是在這個時候疼的。他其實一直有胃疼的毛病,上學的時候總是不按時吃飯,還瞞著諸伏景光,要不是因為一次疼的太厲害讓諸伏景光發現了端倪,他的胃隻會比現在更差。

降穀零又喝了幾口溫水,冰涼涼的胃舒緩了不少,他平躺了下來,拍了拍床鋪,「hiro也坐吧,總站著乾什麼。」

諸伏景光先把毛巾掛回了原位才坐到了床邊。他並沒有注意到隨著他的靠近降穀零細微的表情變化。

【不準靠近他!】

降穀零飛速的掃了眼房間確認那隻消失了好幾天的蜘蛛鬼不會突然出現後在心裡鬆了一下口氣。

他實在不想繼居酒屋之後還要再一次被迫觀看全息式雙鬼打架,而且地點還是自己的宿舍!想想那「血肉橫飛」的場景,降穀零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諸伏景光環顧了一下和自己宿舍布局差不離的房間,有些感嘆,「總感覺,好久都沒有來zero宿舍玩過了呢!」

降穀零有的沒的心思都打住了,想到最近自己的確一直在刻意的疏遠的舉動有點心虛又有點愧疚。

他讓hiro很不安吧!

「hiro……」

「萩原和鬆田都問我是不是和zero吵架了,我說不是,但是我覺得應該是我惹zero生氣了吧!」

降穀零一愣,有點急的撐起身,「不是的,我沒有在生hiro的氣!」

「那是為什麼?zero最近太奇怪了,不僅躲著我,還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我可以幫zero的!我們是摯友不是嗎!」諸伏景光抓住降穀零的肩膀靠近他,神色真摯又堅定。

「hiro……」降穀零看著好友近在咫尺的臉呢喃的叫著對方的名字。

諸伏景光臉上的表情直白的不行,是對他真切的擔憂和願意與他共同麵對危險的果敢勇氣。

麵對這樣的情感,降穀零動搖了。

一直以來他都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私心裡不想讓hiro,讓鬆田、萩原和班長他們這些自己重視的人遇到危險就自己做了決定,完全沒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

如果他們是想和他一起麵對呢!不!不是如果!如果是他們的話一定會的!

前所未有的勇氣讓降穀零突然感覺最近的壓力都一掃而空了,他抬起頭直視著自己的幼馴染,「hiro!其實我……」

【不準靠近他!!!】

瘋狂的尖叫從天而降,注意力之前一直在諸伏景光身上的降穀零完全忽視了這個對他有著不一般敵意的女鬼,導致現在了的狀況。

女鬼變得和在居酒屋裡一樣巨大,它的臉再一次張開,巨齒上還殘留著眼熟的紫黑色粘稠物,它裹挾著無與倫比的威壓和腐爛的腥臭一口將他的腦袋咬住了。

「zero?你想說什麼?」諸伏景光奇怪的看著上一秒還滿臉嚴肅似乎要和他坦白大事的幼馴染下一秒就表情空白愣愣的看著他。

「……hiro」降穀零坐直,他抓住諸伏景光搭在他肩膀的手臂,低下頭,「其實……」

「其實我和他們幾個最近一直在偷偷調查當年hiro父母的案件。」

諸伏景光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直接愣住了。

「我和鬆田打架的那天晚上,我找你借貼布,hiro不是被我吵醒的吧?是又做噩夢了吧!」

這次正在被攻陷的角色調換成了諸伏景光。

「zero……你……」

「還有我在資料室裡查鬆田父親的事件那天,hiro讓我先走自己卻留下來偷偷查當年的案件報道。」

「我……」

「鬆田和我說了!那天在訓練場hiro聽到他提到胳膊上有刺青的男人就整個人很激動!我就猜是不是和你當年沒能看清臉的凶手有關。」

諸伏景光克製住自己回想童年陰影開始顫抖的身體,「所以,所以zero躲著我是因為……」

「是的,我沒辦法對hiro撒謊的,hiro不是早就知道嗎?那我隻能盡量不和hiro接觸才能瞞過你。」降穀零依舊低著頭。

很感動也很無奈的諸伏景光看著自家幼馴染金色的腦袋噗嗤笑出了聲,「那zero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還選擇瞞著我。」

「……」

「……hiro沒發現嗎?我們兩個之間從來沒有秘密,但是hiro一直都沒和我主動說起過當年的案件。我想等hiro自己想說了之後我再聽。但是你最近狀態越來越不好了,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難受而我什麼都不做,想來想去隻好偷偷調查那個有刺青的男人了。況且他們幾個也一直在關注著你呀!」

降穀零沒有說謊,這確實是他目前為止以來都在做的事情。原本是想等調查結果出來了再找hiro好好聊聊的,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zero你呀,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那幾個家夥也一樣。

諸伏景光抱住降穀零,他的眼眶紅了一圈,帶著感動笑意的聲音清晰的傳達到了他的耳朵裡。

降穀零覺得,雖然不是自己一開始想坦白的事情,但和hiro說破了一直以來回避的心結也是不錯的嘛!

他的腦袋擱在諸伏景光的肩窩上,比以往都要強烈的冰冷和刺痛感順著脊梁骨延伸至大腦,他的胃火辣辣的疼,腦袋也陣陣發暈。

不好!快要失去意識了。

諸伏景光本來還在感動,但隨即驚恐的發現靠在他肩頭的降穀零的腦袋緩緩滑了下去,抓著他手臂的手也無力的掉了下去。

「zero!」

07

他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餐桌。

【啊~景光今天上學開心嗎?】清亮的陌生女人聲音突然從他身體裡發出。

降穀零一愣,他依舊無法動彈,視角隻能隨著禁錮他的人變換而變換。此時在「他」的對麵餐桌前坐著的是一個年幼的黑發貓眼的男孩。

hiro?!

降穀零驚訝的發現那是自己幼馴染小時候的樣子。

hiro怎麼會在這?

我現在又在哪?

降穀零的記憶還停留在夜晚的宿舍裡,他準備和諸伏景光坦白自己能看見鬼的狀況,卻被非常不喜歡他靠近hiro的背後靈女鬼一口咬住了腦袋。

女鬼是碰不到他的,但他是可以看見它的!

降穀零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竟然一直盯著保持著目視女鬼嘴裡各種肌理的情況下和hiro從另一個方麵來了一次開誠布公。

不過之後發生了什麼呢?

降穀零對那之後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

【是門鈴響了嗎?我去開門。】不認識的男人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從位置上判斷應該是坐在「他」右邊。

對麵的「諸伏景光」一直在低頭吃飯沒有出聲。

突然,降穀零覺得自己的視角變高了,應該是這個人站了起來。

【景光先吃飯,媽媽去看看爸爸。】

【好的!】「諸伏景光」乖巧的點頭。

聽著他們的對話降穀零的內心十分震驚。

媽媽?爸爸?結合他失去意識前咬住他的女鬼……

難道!那個女鬼其實是hiro的媽媽?!

那他現在莫非是在以諸伏媽媽的視角「體驗」那個晚上的經過!

降穀零還沒來的及從新發現裡回神眼前的視角再一次變化了。

這次「他」倒在了地板上,居高臨下的男人一直在含糊不清的哼唱著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穿過了一樣,他無法呼吸,痛苦嗬嗬聲從嘴裡發出,他一直看著離他五六步遠的衣櫃,男人提著滴著血的刀子在往那裡走,

這一刻降穀零仿佛和女鬼合二為一了,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絕望,憤恨和對自己孩子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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