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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術的精髓就是不隻要保護自己,還能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將其鎮壓。1」
萩原研二說著看向場上又拿下了一個一本的伊達航,感嘆道:「伊達班長自從解開了心結後已經很少用以前那樣完全不顧惜自己身體的打法了呢。」
「但還是強的可怕。」諸伏景光走回來坐下摘下護具的頭盔大大的喘了口氣,「我倒覺得解開了心結的班長有種又精進了不少的感覺。」
「這麼一說,確實是呢。」鬆田陣平扌莫著下巴觀察站在場中連勝十幾場還隻是微微喘氣的人,露出了半月眼,「簡直就是大猩猩嘛,看來隻有另一隻同類才能打敗他了。」
「下一個,降穀!」
「是!」被點到名的降穀零應聲站起。
「加油,zero!」諸伏景光小聲給他加油。
降穀零沒有說話點頭表示聽到了。
鬆田陣平撐著頭看著場上「打」的激烈的兩個人,「我說,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降穀那家夥有點奇怪呀!」
「說話做事總有點微妙的不專心,整個人都很緊繃,簡直就像……」
「就像在提防著什麼。」萩原研二接過他的話頭,「其實小降穀隱藏的真的很好,如果不是我們幾個一直在一起也不一定看的出來。」
「是被什麼人盯上了嗎?監視?跟蹤?」鬆田陣平提出了幾個猜想,不過現在都還無從證實。
「小諸伏呢?有頭緒嗎?」
諸伏景光點頭,擔憂的看向場裡的幼馴染,「我覺得可能和我有關。」
「嗯?你們倆吵架了?不會吧!你們感情這麼好的!」鬆田陣平非常驚訝。
諸伏景光搖頭,「沒有吵架,隻是……」
隻是他覺得這段時間降穀零好像一直有在下意識的回避他,說話也不看著他,經常和鬆田約架半夜來找他上藥的環節也有段時間沒有出現了。
看出諸伏景光不想深談的意思,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默契的換了話題。
鬆田陣平說:「周末要不要去哪裡玩洗洗黴氣?」1
「如果不是去工具店,而是去汽車店和摩托車店的話,我到無所謂!」1
諸伏景光接著說:「那我也一起去吧!」1
迅速決定了周末行程的三個人又開始閒聊起來。
鬆田陣平隨口說:「說起摩托車店,之前在那裡見到過一個胳膊上紋著一個帶底座的高腳杯圖案刺青的男人呢。」1
「……」
另一邊的降穀零並不知道自己的幾個同期好友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不正常。此刻他正在全神貫注的應對伊達航的猛烈進攻。
【不要輸!打倒所有人!】
降穀零一個矮身躲過橫掃過來的竹棍,隨即揮起自己的竹棍打向伊達航的左腿,被對方一個緊急後退避開,兩個人迅速拉開距離。
【不要留情!我是最棒的!】
降穀零朝伊達航沖了過去,伊達航做出應對動作,降穀零迅速矮身一竹棍打在伊達航腿上,趁著對方吃痛跪倒的間隙直接打向他的頭部護具將人徹底擊倒。
「好!結束!降穀勝利!」鬼塚教官作為裁判宣布。
降穀零伸出手把倒在地上的伊達航拉了起來,「伊達班長,這次我可沒有心軟喲,你這次沒有對我失望吧!」
伊達航摘下頭部護具,笑容爽朗,「降穀果然很厲害呀!」
「那是因為班長前麵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要是換平常我不一定能贏。」降穀零實事求是的說。
「哈哈哈,那我們改天找時間再切磋一次吧!」
「沒問題!」
課程結束,累的一身汗的所有人都需要去澡堂洗澡。
打開水龍頭,從花灑噴出來的熱水從頭上到腳下淋了下來,伸手接了一捧水往臉上潑,溫熱的水撲在臉上的舒緩讓降穀零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感覺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從能看見一般人看不見的存在開始,他就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既要提防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出現的那些東西,還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能被那些東西發現自己是能看見它們的。
短短半個月,降穀零過的心力交瘁。
不過在這半個月裡,他也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歷大致總結了一套關於它們的信息。
首先明確了一點,他突然能看見的那些東西應該是鬼。
他宿舍天花板上的「蜘蛛」,諸伏景光背後的「女人」,操場上的「奔跑者」,哦,還有剛才訓練場裡一直站在鬼塚教官旁邊的東西。
想到自己自從踏進訓練場就看到的那個鬼,降穀零克製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那個鬼比身形高大的鬼塚八藏高了起碼三個頭,戴著整套護具,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可疑的綠色泥漿狀液體包裹著,不時會有氣泡從皮膚上冒出,咕嘟咕嘟黏稠的聲音聽的降穀零再也不想吃咖喱和壽喜鍋了。
鬼一直在不停重復著要贏,不能輸之類的話,結合他身上的黑煙,降穀零覺得它也許生前是個好勝心很強的人。
被黑色煙塵包裹住的應該是人死後的鬼魂,而像操場上的黑影和教室裡那隻蠕蟲大概率是前人留在這個地方的執念或者怨念。降穀零總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