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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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汗瑪法,我們的小秘密。」弘皙昂頭挺月匈地板著小胖臉:四叔說,孩子長大的標誌之一,就是有了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嗷!

「哈哈哈!」康熙開心大笑。

不聾不啞不做家翁。能這樣就好。康熙滿意了,陪著幾個小孫兒說一會兒話,等到幾個兒媳婦都領著孩子前來請安,自己抬腳去了承乾宮。

承乾宮裡頭,皇貴妃正領著宮人,給兩個女兒敷麵膜。看見皇上來了,氣得朝他抱怨。

「皇上你說說,這大熱的天被曬了一天,這臉頰上都高原紅了,太醫說都曬傷了,自己還不知道保養?」

康熙正因為兩個女兒糊的一臉泥巴一樣的東西,嚇到了。仔細地在一團泥巴裡找出來兩個女兒的眼睛,水靈靈的可憐巴巴地求情,頓時又樂了。

「皮膚上傷到了,幾天就好了,不用在意。」康熙知道女子們對臉蛋兒在乎,可他真心不覺得這是大問題。

兩個公主一起重重點頭。

皇貴妃翻著白眼氣惱道:「瞧瞧皇上您說的?現在日子好起來了,我聽說外頭的男子們都開始打扮了,女兒家們更不能落在後頭。就算她們皮的跟男孩子一樣,那臉蛋上外表上也要美美的。」

康熙:「……」

「這臉上糊的是什麼泥巴?這也能美顏?」

皇貴妃珍惜地捧著一個小油紙包上前給他看,忒是顯擺:「這呀,是浙江金華和廣東桂林的浴泥,細膩皮膚、消炎鎮定好處多多。是胤禛送來的。前兒榮妃妹妹的月要不舒服,熱敷了兩次,果然就好了。」

瞧著皇上麵對黑泥巴震驚的樣子,更是笑:「看著醜了一點兒,但太醫檢查了,都是好東西那。」再手腳比劃地顯擺:「運送過來不容易,天氣熱,要放好多冰,用之前還要蒸著完全化開,皇上,您昨天也曬了一天,我給您也熱敷一次,您試一試。」

康熙嚇得連連擺手:「這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的,要多久?」

「三十分鍾就好,皇上您躺著閉眼休息一會兒正好。」皇貴妃熱情地拉著康熙進來裡間,一把按住他躺在小榻上,又說:「皇上您今天來宮裡不巧,各個宮裡都是熱敷的,您自己也休息休息。」

康熙:「……」什麼時候朕要見你們,還要看你們的時間巧不巧了?可他剛要開口,就給皇貴妃的陣勢嚇住了。

皇貴妃嚴肅的跟大臣上朝一般,她親自動手,淨麵,洗臉,按摩……一道道程序下來,迷迷糊糊的半個小時過去了。正好等到那蒸好的黑泥巴端上來,皇貴妃舉著一個小篾片,仔細地給皇上塗抹全臉,脖子手手腕、肩膀頸椎也沒放過。

康熙僵著身體不能動彈,不得不說這般被伺候著實在放鬆,熱氣騰騰的浴泥塗抹在手臉上,渾身發熱,心神一放鬆下來,不一會兒進入休息的假寐狀態。

嘿,還別說,果然舒坦很多,尤其肩膀脖子這一塊。

皇貴妃給他收拾著穿衣服,扶他坐起來,嘴裡嘮叨著:「皇上常年寫字拉弓射箭的,昨天又幫忙乾活兒,這肩膀自然勞損,熱敷熱敷,不管有用沒用,舒坦就成。」

身上裡外熱乎乎的舒坦,宛若渾身輕了幾斤,康熙自然有感覺。

動動胳膊感嘆道:「朕哪裡能每天拿出來一個小時折騰這個?」

皇貴妃不樂意:「皇上您不是每天,隔三差五的也行,每次沐浴後睡覺前敷上,睡著了也不用動彈,要梁九功給拿下來,多舒坦?年齡大了要開始保養了,可不能和年輕人一樣打獵寫字的。」

「知道了~你也開始嘮叨了。」

「我不嘮叨做什麼?沒有孫子抱,也沒有一個外孫女需要疼。」提起來皇貴妃就氣得慌,手上收拾著用具整齊擺好,氣惱道:「皇上,我現在呀,就是要保養自己,我就不信,我耗不過那臭小子。」

「嘿嘿。」正在穿鞋的康熙聞言一樂。「他呀,估計就是打量你這心理,就是不生。你說他不喜歡孩子嗎?疼的幾個侄女兒認四叔不認親阿瑪,要老大、老二、老三……比賽著疼閨女,生怕閨女真給他拐跑了。」

「噗嗤」皇貴妃忍不住笑出來。「疼姐妹們,疼侄女們。我都不知道,等他有了女孩兒,會怎麼疼著。皇上您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小子?」

「朕也想罵他。剛弘皙還告狀那。說他四叔說,侄女兒都是香的,侄子們都是臭的?說是重女輕男。朕覺得此話甚有道理。」康熙起身去淨手,順手接過來一杯茶用了,問道:「兩個女兒那?」

「跑去無逸齋了。昨天收完麥子,要曬,要翻身……說事情多著那。」

皇貴妃現在明顯地老了,雖然保養的好,但歲月不饒人,她又本身身體就弱,累了這半天,也坐下來喝茶休息。

康熙因為她的話,瞅著外頭看看天,皺皺眉:「這天氣悶的透不過氣,不是今晚上下雨,就是明天。」

「麥子收回來就好了,下雨蓋上了也不怕。最怕地裡還沒來得及收的莊稼。」皇貴妃因為康熙的擔憂眼波一閃:「今年比前些年好多了,我聽很多人家都說那,乾活回家來,直接用熱水器洗臉洗澡,省了好多功夫,都感謝皇上那。」

「好就好。朕隻希望,還能更好一點兒。」

電風扇、電的一切都剛開始研究,全世界的獨一份兒,難度肉眼可見。康熙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麥場裡,十三阿哥領著兄弟們乾活兒,一個抱著麥子放到鍘刀裡,一個按下鍘刀,再有一個抱著鍘下來的麥稈放到另一邊,一個抱著鍘下來的麥穗在乾地上攤開晾曬……另一頭,八公主和九公主幾個舉著叉子給晾曬的麥子翻身,好曬的均勻一點兒。

皇貴妃、四大妃等等人送來的酸梅湯、綠豆湯擺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冒著絲絲冰鎮的涼氣:乾活的時候再熱也不能喝冰的,長輩們的一番心意也要等一等等恢復正常溫度。

當年一批老師中,身體還好著能堅持當老師的,徐元夢,弓著老月要站在一邊望著這一批即將成長起來的皇子皇女們,好似看到當年太子、大阿哥的一批,老的皺紋滿布胡子發白的臉上,露出來一抹期待的笑兒。

遠遠地傳來孩子們的奔跑聲歡呼聲,原來是年幼的皇子皇女們、皇孫皇孫女們,這要他老臉上的笑容更大,露出來僅剩的幾顆老牙。

思及王剡老師昨天找他說話,露出來的擔憂,輕輕地嘆口氣:皇太子寫詩作賦讀書好。以前都覺得這是千古難見的好學生,現在才發現,這也是性情敏感、傷春悲秋。這樣的性情太容易自傷,皇太子是一個,六阿哥是一個,八阿哥是一個。

可皇太子是皇太子啊。徐元夢臉上也有一抹擔憂,因為小孩子們跑近的腳步聲收斂起來,笑著請安行禮。

「王老師快起來。」幾個孩子一起扶著老人家,天真活潑的小模樣,要他又笑的露出來幾顆老牙。

還活著的老師們都在擔憂。

機靈的大臣們也在等著皇上的動作。

索額圖等人自然也有察覺。

幾場戰事基本打完了,皇上坐鎮朝堂,估計是要收攏權利了。皇上一貫是強勢的性格。小時候被鰲拜等四位輔政大臣挾製著的經歷,要他一輩子最是痛恨權臣,如今大清的外部憂患暫時沒有了,他騰出來手了,不收拾才是奇怪了。

午夜時分,一場大雨劈裡啪啦地下來,天氣不再那麼悶了,卻也是真正地迎來酷暑了。那熱的,暑氣熏蒸、赤日炎炎,夏天的太陽像個大火爐,把大地烤得發燙,就連空氣也是熱烘烘的,人一動就渾身冒汗。

四九城的老百姓們,除了忙著收麥子以外,還在興致高昂地談論一個話題。

——在雍郡王的引領下,出街的大家公子們老爺們老夫人們一個個的掛著懷表在月匈前。重點,官家的懷表大降價了!不光是四九城,全國各地方都大降價了!

雖然是以前的款式,可是官家作坊的做工在這裡啊。再說了,懷表一般都是經典經久款,那有人不就喜歡老舊的古董表?大戶人家忙著講究起來表鏈子、各個細節。小戶人家安排家裡的閒人去排隊搶購。

各個店鋪前都是老長的隊伍:一塊塊石頭或者遮陽傘,上頭寫著排隊的號碼。人群三三兩兩的散坐在臨時搭起來的茶棚裡用著上好的茶點,等著店鋪裡的活計喊著號碼,到誰了誰進店選購,不爭不搶不用曬大太陽。

瞧瞧,雍郡王領著的工部,安排的就是這樣要人愜意,每一個細節都到位的要你覺得受寵若驚。

工部裡頭,五貝勒和六貝勒接待完一波西洋商人,坐下來休息喝茶,互看一眼,臉上都是疲憊的欣喜。

小廝進來給他們換下來化冰的冰盆,換上新的。五貝勒端著碗一仰頭用一口酸梅湯,憨笑道:「六弟你感受到了嗎?我們這是和打仗不一樣的成就感。辦差拿銀子,就和小時候在地裡收麥子吃白饅頭一樣,腳踏實地的,人充實。」

六貝勒泡好一壺茶,倒出來兩杯,微笑:「人一輩子為的不過碎銀幾兩。可你要不需要為碎銀幾兩奮鬥了,又虛得慌。還是要乾活兒。」

「那是。」兄弟兩個相視一笑,工部右侍郎的中年人進來,打千兒行禮,問道:「五爺、六爺,外頭幾個同僚爭執那。你們給評評理,這買床,是買一更好的,付款大部分,分期一點點,還是買一個差不多的,直接全款?」

五貝勒胤祺樂了:「看你們的心理抗壓能力。我就是全款買一個差不多的,六弟是買一個更好的,分期四分之一那。爺是欠銀子吃喝睡都惦記的人,你們六爺心大。」

六貝勒胤祚品茶的功夫,一抬眼:「坐下來喝茶說話兒。要爺說,你們最好不要分期。這不光是心大,也是按期還款的定力和壓力。真想買一個好的,不如和親友們借一借銀子湊湊手。你們看,分期的都是什麼人?」

一番話,聽得工部右侍郎心驚肉跳:大多數都是不分期直接全款的。分期的幾個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員,家底子厚實,講究得起睡眠質量,盡管大著膽子買一個最好的。哪怕他們還不起了,賣幾幅畫兒幾件古董瓷器,也就直接還上了。至於幾個家底子不大厚為官極其清廉的大員,都是皇上幫忙給銀子。

得嘞。下麵這些小官兒就別窮折騰了。

「五爺、六爺,下官知道了。心大的,家裡有能力的,隨意折騰。一切看家底子情況。俸祿要留著。」

「想通了,就好。」胤祚表情淡淡的。「告訴他們,自己再考慮多也沒用,誰能不能分期,管事的肚子裡都有賬本兒,去問問就知道了。再說了,你們四爺折騰這麼一出,也是考慮諸位的家底子都殷實。誰打腫臉充胖子要分期三分之一二分之一的,他也是不答應的。」

「著!」工部右侍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分期那就好比和國庫借銀子,還沒有利息,如果還不上,豈不是國庫擔著責任?四爺安排的管事必然是查核極其嚴格。

「怪道下官就奇怪,這麼好不要利息的時候,怎麼大多數都是全款。下官一時沒明白過來,感謝五爺和六爺的指點,下官這就和他們分說。」

工部右侍郎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胤祺轉頭看六弟,眨巴小眼睛問道:「四哥明明不想給分期,怎麼還吆喝著給分期?」

「分期是未來趨勢,但要謹慎操辦。……萬一誰家裡有老人急需一張好床睡覺,暫時銀子不湊手,也是做好事一件了。」胤祚品著茶笑眯眯的,眼前碧綠的茶湯一晃一晃,好似這人生的**。「再說了,這也是一個人氣聚攏。對於一些人來說,甭管能不能分期成功,有一個希望見識到更好的大床,跟著熱鬧一番,也是好的。」

「……」胤祺還沒琢磨明白那。胤祚放下茶杯道:「五哥,弟弟有點累了,去裡間躺一會兒。」

「好好,快去快去。」胤祺顧不得多想,起身扶著他去到裡間,扶著他躺在羅漢床上,給脫掉鞋子,蓋好薄毯子,將裡間的冰盆都端出來,放在裡外間的門口,這樣即是涼爽了,也不冷著。

「謝謝五哥。」胤祚閉上眼睛,人放鬆下來,很快睡了過去。

「謝什麼。」胤祺憨笑著,檢查窗戶關好沒有,拉上窗簾,輕手輕腳地出來裡間,吩咐小廝不要去裡間打擾,給自己桌上的鬧鍾定好時間,過一個半小時喚醒六弟:萬一白天睡多了,夜裡不好睡。

五福晉和六福晉派人送來茶點,他都安排分下去。聽說四哥一直在郊區視察官辦作坊沒有回來,嘿嘿地憨笑:這不一定誰給四哥抓到了嚴辦那,各地方官辦作坊裡的利益越來越大了,鬧得鹽商銅商一樣,四哥哪裡會忍?

胤祺樂得看熱鬧。

作坊管理、做工質量、出產合格品效率……都是工部目前最抓的,聽說還要立法規定產品質量,跟那亂世用重典連坐似的狠抓狠打。

質量管控?一文錢一分貨,童叟無欺?胤祺撓撓頭,這是他不明白的商家道義公平。世人都習慣了被區別對待。皇家裡也就四哥打小兒最講究,內務府送上來的東西不夠好他嫌棄。如今同樣的價格有商家賣出去的東西不一樣,看人下菜碟子,他還是惱。

胤祺對很多事情大約明白,聽皇太後的話隻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官辦作坊膽敢也有欺客的毛病,要老百姓花一樣的錢買個瑕疵品,鬧在四哥的眼皮底下,這是找死。

前朝裡,皇上查出來現任福建巡撫不作為,出事了栽贓在投降的將軍身上,氣得擼了他的官兒押送刑部候審。派了張誌棟接任,福建的布政使、將軍提督,各州知府、福建水師,都牽連其中,遭到嚴查。

朝堂上的官員們還在琢磨皇上這接連的嚴苛手段,隱隱有「徐相」之稱的徐乾學,牽連其中,還查出他涉及貪汙和科舉舞弊,因為證據不足,被皇上解除職務,回家養老。

平地一聲驚雷。

滿朝的文武大臣都保持沉默:徐乾學走了,留下一個權利空白,皇上屬意誰?

索額圖急急地進宮麵見太子。

「太子殿下,張誌棟去福建了。」天氣熱,索額圖一著急,一身的汗。

「張誌棟去福建,和孤有關係?」太子一抬眼,繼續低頭看他的兒童故事書。

索額圖著急地上前一步,解釋道:「太子殿下,張誌棟為官最是耿直不變通,他之前在江蘇做官,還攔著蘇州織造局給您特別送布料那。他要是到了福建,這福建的孝敬?」

太子頭也不抬,淡淡的一句:「孤不缺他那點兒孝敬。」

「太子殿下您不缺孝敬。可福建這一動彈,我們就說不上話了啊。」索額圖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什麼一點不擔心。「太子殿下,皇上動了福建,可能下一步就是江浙,您在江南的所有布局都亂了。」

「……福建巡撫不作為,被嚴懲是正常。」太子抬頭盯他一眼:「你和他有聯係?」

「太子殿下請放心,老臣和他隻有一般來往。」索額圖趕緊撇清關係,再靠近一步,悄聲道:「太子殿下,老臣經過一次次事情也明白了,用人要選好一點兒,不能選天天惹事的不辦事的。可是太子殿下,皇上那裡……」

「汗阿瑪的心思,不要去猜。」太子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孤最近醒悟虧欠孩子們甚多,在家裡陪著。叔公,你也多關注家裡,朝堂上的事情,自有汗阿瑪做主。」

「太子殿下!」索額圖驚呼一聲。以為太子殿下中邪了!「太子殿下,您以為您退讓一步就太平了嗎?不可能的。退一步下麵可能就是懸崖啊。」

一句話聽得太子心驚肉跳。

抬頭正視他急切擔憂的蒼老麵容,輕輕地問:「叔公以為,我們該怎麼做那?汗阿瑪整頓福建吏治,本是應有之舉。你若有更好的人選,推薦給汗阿瑪,可你也要多注意自己身邊的人了,不是什麼人都好用的,退下吧。」

索額圖不甘心地離開了。

太子無心看書,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盛開的玫瑰花。

父子情深……

皇權歸屬……

七月裡,酷暑難耐。皇上領著兒子們巡視霸州新河成,賜名永定河,建河神廟。緊接著,奉皇太後東巡,取道塞外。

八月裡,巡幸塞外,打獵木蘭,與一群蒙古王公們聯係感情,賜幾位公主郡主及其額駙金幣。皇太後懷念早早去世的父母,隻是埋葬之地甚為遙遠,康熙體貼地望祭皇太後父母於發庫山。

九月裡,康熙的大隊人馬到達次克爾蘇,除了必要的宴會和活動,親自到科爾沁親王孝莊文皇後之父滿珠習禮的墓前酹酒行禮。

十月裡,康熙帶著兒郎們行圍於輝發部落。駐蹕盛京,謁永陵,遣官賜奠武功郡王禮敦墓。謁福陵、昭陵,臨奠武勛王揚古利、直義公費英東、弘毅公額亦都墓。

這次的大型祭祀,十二歲以上的兒子們都在,滿朝文武跟隨。

索額圖為了試探皇上的心意,一路上皇太子的儀仗還是高的,和康熙的分不清。祭祀之前,硬是在幕僚們交好的大臣們的齊齊勸說下,要太子的祭祀規格和皇上隻差半步距離。

康熙都沒有表態,這要他狠狠地鬆一口氣。

四爺沉默。

八爺眼裡精光一閃,握緊了拳頭,強烈的不甘心。

十二月裡,康熙帶著大隊人馬回來北京,召諭宗人府:「閒散宗室,才力乾濟,精於騎射,及貧無生計者,各察實以聞。」

且在康熙三十七年的春節剛過後,發布南巡詔旨:一切供給,由京備辦,勿擾民間。

這次南巡,皇太子還是跟著,而不是留下來監國。

皇太子在一天夜裡,跑來四弟的府上,喝一個爛醉。

不管四爺怎麼勸說,皇太子淡定不住了,脾氣越發地大,有時候表麵的斯文也維持不住。而一位太妃的葬禮剛過沒幾天,三郡王胤祉請假在家裡休息,不上朝了,也不去翰林院和武英殿了。

拉開架勢,要鬧事!

八爺沖到工部找到四哥,問他:「四哥,你真的不管嗎?你知道三哥這一次剃頭,汗阿瑪真的降他到貝勒,他受到的傷害?他就是因為這次的傷害,才變成墳頭蹦迪達人,葬禮剃頭達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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