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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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工部的大床,我們都想買。但是買不起。有人說可以分期付款,不要利息,真的嗎?」

「大爺,那大床,哪天您帶我們去工部體驗一下?我聽說李光地大人買了大床後,失眠都好了。」

「大爺您不知道,到了我們這個歲數,要睡一個好覺多難?」

「……」

大郡王豪氣地一揮手:「明兒就帶你們去體驗。先說好,體驗了,買了,可不許睡懶覺爬不起來,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夜裡做了什麼那。」

眾人齊齊大笑,那可真是,不一定以為一夜混了幾個美人兒腿軟了。

通過大郡王的嘴巴,不到三天,基本上四九城人人都知道了,四爺的宅子,四爺的寢室,這份暖暖從來不是直射的陽光,從日出到日落,不同的時間段有不同的感覺,那真是超級愜意啊,簡直是夢想中的天堂啊。

幾個弟弟們知道後,忍不住都生氣啊:大哥你原來是個大嘴巴,不知道有好處要藏著啊。這以後所有的弟弟們都知道了,都來搶四哥!

兄弟中唯二買了大床的太子,氣惱地和康熙告狀:「大哥忒是過分。一張大嘴巴叭叭叭,一個早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找兒子,要走後門快速買到工部的新床。」氣惱中透著幾分得意的矜持:四弟就是給人長麵子!

康熙剛用完午膳在湖邊散步,聞言無語地看他一眼,淡淡的一句:「那你四弟不是要開心的跳起來?收銀票收的手軟?」

「……」太子哭笑不得。「汗阿瑪您也不管管?兒子聽說,法蘭西路易國王給他發來訂單,他還接了。這不是從法蘭西買來羊毛,造成大床毯子等等,再高價賣回去?」那模樣,真有尾巴能翹上天。

「……」

「汗阿瑪,法蘭西傳教士們來找兒子,詢問能不能給個優惠價格那。」太子那臉上的得意都不掩飾了,渾身癢癢肉。

「……」康熙不慣著他這毛病。「價格的事情,你推脫自己不了解具體情況有專人去談。你四弟的操辦才是做生意的道理。那小子,一心羨慕人家日本從別處買來銅,煉銅技藝好,轉手賣給大清,就是價格翻倍。你們天天喊著大清銅鐵礦少,要買買買。你看日本那島國,有什麼銅鐵礦?」

太子:「……」

康熙背負雙手,穿花拂柳,頭也不回地走著。

「一個當家人,管著一個家的吃喝拉撒。皇家的人,管著一個國家的人的吃喝拉撒。柴米油鹽醬醋,哪樣兒不要計較?」康熙覺得太子有點兒被寵的太過了,有點兒不知道日子怎麼過的。

「講禮儀的大國麵子要緊,但麵子要有理子撐著。我們的礦產不能隨意挖,朕一直控製著開采量,也是想著給後人留一點兒。可我們鑄造銅錢要用銅,日常生活要用銅,鹽和鐵更不用說,鐵鍋、鐵釵子、鋤頭、榔頭……都是鐵。現在還出來自行車、刮胡刀……那也是鐵。難道我們一直就和其他國家買買買?地主家的日子也不能這樣過啊。」

「……」挨了一頓訓斥,又要將西洋傳教士們送來的禮物退回去,太子苦著臉,硬憋出來一句:「汗阿瑪,兒子知道了。」

「嗯。手裡不缺銀子了,還住在暢春園做什麼?」康熙很嫌棄。以前巴不得太子黏糊自己,可經過幾次傷心後,也不強求了。現在看他天天住著自己隔壁,煩得慌。

太子哪裡想得到老父親的心理變化?發虛的目光飄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搓著手紅著臉道:「兒子要和四弟再買三張床,銀子不湊手。」

康熙:「……」

要說這世界上,能要康熙掏月要包給買新床的人,還真有。

兩個。

皇太後和蘇茉兒嬤嬤。

不包括他認為已經長大成人的太子。

更何況太子還要再買三個?這一聽就不知道送給哪個美人兒的。

「朕也沒銀子。滾回你的毓慶宮去。」康熙一揮手,就這麼一句。

太子傻眼了。

沒有銀子,回去毓慶宮做什麼?麵對一張張芙蓉麵、嫵媚臉,光說甜言蜜語不給銀子賞賜,這不是太子的體麵啊。可是老父親發話了,他隻能卷著鋪蓋回來毓慶宮。

新床住習慣了離不開了,怎麼辦?忍痛留著新床在暢春園,自己在毓慶宮不是夜夜失眠?乾脆連床也搬走了。

康熙聽人說起來,太子愛惜新床自己親自監督抬著的模樣,一手捂臉,頭疼,胃也疼。

太子回來毓慶宮,收拾好自己的寢室,挺滿意。太子妃好不容易抓住他的人,顧不得他忙碌地見這個見那個,拉住他的人進來書房一通匯報,重點:「爺,這幾個月毓慶宮發生不少事情,幾個孩子都病了一場剛好,你多關心關心。還有,大哥和三弟帶著孩子來宮裡見皇太後,幾次請安。爺,我能帶著孩子們去給皇太後請安,但您看看,您要不要哪天帶著三格格和弘皙去暢春園見見皇上?」

幾個月的「單身」生活,更難得夜夜睡眠好,要太子養的神清氣爽。回來毓慶宮看什麼都親切正心情好著,乍然見到太子妃,聽她嘮叨,也沒有生氣。而太子妃的話,聽得太子一眯眼。

皇太後不喜歡大動彈,一些妃嬪們年齡大了也不喜歡搬動,定下來七月份出發去盛京後,過完春節都住在宮裡不來住暢春園,康熙自己住暢春園,隻有幾個年輕受寵的貴人妃嬪跟著。

年輕妃嬪們、年幼的弟弟妹妹們圍著康熙,太子不在意。可下一輩孩子討他們祖父歡心是大事。

「孩子小的時候,不好多帶給汗阿瑪看,孩子哭鬧起來那勁頭我們自己都煩。——現在孩子長大一些了,……還是四弟好。」太子喃喃自語。對於四弟一直不要孩子,不知道什麼滋味兒。

太子妃沒聽明白。太子提起來四郡王,她立即跟上:「爺,四弟妹上次進宮和我說起來新床的事情,建議我暫時不要給孩子們買,還說我們年輕也不需要。我覺得這話有道理。我們手裡銀子不少,但您要買,一定買最好的,最好的光成本也不低……」

太子的耐心用完了,冷冷地看一眼太子妃:「孤本打算再買三張新床,孤在暢春園和毓慶宮各一張,太子妃一張,李佳側妃一張,如今聽來,太子妃要攔著孤了?」虧得自己還要做的不偏不厚的,特意給太子妃麵子。

「爺,我還年輕身體好著,不需要。」你為了給李佳側妃買新床順帶給我買,我還要感激你?太子妃牡丹長袖下的手握緊掐的手心生疼,極力地壓著火氣。「爺,皇太後和蘇茉兒嬤嬤有皇上給買,其他的母妃們包括皇額涅,都是每天早起散散步鍛煉身體,都沒買。我聽說四弟妹進宮請安,特意問了皇額涅,皇額涅幾次都說不要。」太子妃肅著臉看太子,皇額涅都不要,其他母妃們都不好要,你確定你要給你的側妃買這份奢靡?

太子對這份約束很是煩躁。

對太子妃也沒有了好臉色。

「孤知道了。」

端起茶盞品著,那意思,沒事請離開。

太子妃因為他的動作氣得幾個深呼吸,脂粉遮掩下的疲憊麵容上幾番變化,硬是忍住氣繼續說道:「前兒十七弟給宜母妃說,今年要和哥哥們一起收麥子,幾個母妃都給年幼的弟弟妹妹做了乾活的衣服,兄弟們家裡長到三四歲的孩子們也都來。——爺,我打算要三格格和弘皙也去。」

太子一愣。

無逸齋菜地的活計,長大後他幾乎不參與了。四弟搬出宮後將菜地交給十三阿哥,現在每年都是十三阿哥領著幾個年紀相仿的兄弟姐妹們汗流浹背地收割麥子,今年……

「一眨眼,時間過得真快。」太子端著茶盞一動不動的,思及自己的童年時光,臉上露出來一個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兒:當時覺得辛苦萬分,很是氣惱四弟的折騰,現在一回憶,那是他在緊張的學習之餘極少數的快樂之一。

「要他們兩個都去吧。……如果哭鬧受不住吃苦回來找你,你也不要心疼,孤當年還和大哥一起挑糞施肥那。」

本來以為太子會拒絕,自己要費好一番說辭。可是太子的笑容和回答,要太子妃聽著一個愣神,好似不認識眼前這個養尊處優喝風飲露的太子一般。

「太子妃!」太子等了半天沒有回應,抬頭一看,愣神做什麼?不耐煩地喊一聲。

太子妃猛地一回神,對嘛,這才是她認識的太子。

「那我就去給安排了。爺,您這剛回來,萬請收著性子,不要鬧得誰傷著了。」

太子妃利索地福身行禮,轉身就走。

太子因為她的話一噎,望著她的背影,手上的茶杯猛地放在茶桌上,「砰」的一聲。

孤怎麼有這樣一個木頭無情的太子妃!太子氣得臉色幾度變化,當然,太子妃提出來的這些家事,其實都是小事。他一杯茶用完,冷靜下來一琢磨大哥和三弟利用第三代孩子的舉動,氣得抬手就要摔了手裡的茶杯,又猛地收回來動作。

這要他一腔火氣不好發作,就更氣。

堂堂一個皇太子,連摔打一個茶杯也不能了,太子心裡窩火。可他真不敢了,實在是那次被他四弟罰銀子罰的記憶太深刻了。

太子氣急敗壞地在書房轉圈圈。

大哥和三弟要做什麼?!難道一個郡王還不知足?!要做親王不成?!

他越想越氣,眼睛一眯就有了主意,抬腳去了自己前院的詹士府找幕僚們商議。

晚上他習慣性地回來他的大床洗漱沐浴待要休息,小太監一個個的都來通報:

「爺,李佳側妃請爺過去那,說是商議二阿哥去乾活的事情。」

「爺,唐佳側妃請爺過去看看三阿哥,說三阿哥想爺那。」

「爺,……」

太子困倦地打個哈欠,雖然沒有精神,但他素了這麼幾個月,幾句話就引得心思動了。

賈應選忙提醒道:「爺,您第一天回來……」該去太子妃的住處。

太子瞪他一眼,抬腳就朝李佳側妃的住處而來。賈應選忙領著人跟著,苦哈哈地試圖找機會勸說一二。

太子一來到,就見到一室母子歡樂的溫馨。和兩個兒子說幾句話,要人抱下去,瞧著李佳側妃身上洋溢的母愛,成熟女子特有的溫柔性感魅力,精心打扮出來的用心,剛沐浴完畢的水汽玲瓏……不由地喉結上下滾動。

李佳側妃嫵媚一笑,微微低了頭,留出來自己最完美的一個側顏。

太子果然忍不住,本來隻是來坐坐說說話的,此刻情意上來,將人打橫抱起來就朝內室走去。

賈應選呆住了,連忙喊著;「太子爺,太子爺……」

可他因為李佳側妃在太子懷裡偷偷的一個瞪眼,嗓子被棉花堵住了。

萬一將來太子妃真沒有子嗣,就算有子嗣,能不能和弘皙二阿哥一樣養住了還另說,李佳側妃……不能得罪啊。可是……賈應選小跑幾步追到水晶珠簾門口,最後再努力喊一嗓子:「太子爺,奴才待會兒喊您起身。」

您在這裡盡興一場可以,可您今晚上要是留宿,可鬧大發了啊我的爺!

太子這個時候哪裡還聽得見他的話?

兩場翻雲覆雨,太子一身汗地從李佳側妃的身上翻下來,人喘著粗氣,身體累的一動不想動,一臉的饜足。

李佳側妃也是一身的汗水,但到底比太子輕鬆一點兒。她一手舉著手帕給太子擦腦門上的汗,嬌聲軟語滴的出水:「太子爺,您要起身嗎?奴家知道……奴家隻是心疼您,……舍不得。」

發現太子爺閉眼沒有說話,心底倒是生出來一股子悶氣來,不蒸饅頭爭口氣,人都到了自己的床上哪有再離開的道理?否則明天其他女人不知道怎麼笑話自己那。

水晶珠簾門口傳來賈應選急切的呼喚聲:「爺!爺!」太子動動眼皮,李佳側妃眼裡暗光一閃,青蔥玉指輕輕地劃著太子爺的月匈口,哽咽道:「我知道我就是一個側妃,我也想識大體,可我……我……」一顆晶瑩的淚珠兒落下來,撲到太子爺的懷裡委屈道:「是我妄想了,太子妃姐姐和您生氣,就是奴家的罪過了。爺,奴家照顧您穿衣服。」說著話,作勢起身地動動身體,其實是技巧地摩擦生熱。

溫香軟玉在懷,勞累的身體不想動彈,布置的曖昧要人情動的高床軟枕和熏香,懷裡佳人若有若無的勾引……無不要太子想要一直躺下去。而李佳側妃的話也要他心生煩躁,摟著佳人摩挲著凝玉般的皮膚一腳踩油門,怒道:「不要管她!」但聽李佳側妃嬌呼一聲,身體癱軟的如同一汪春水,情動地喘息著。

太子頓時又有了力氣:太子妃那個木頭,哪裡有懷裡人知情知趣地討好著,什麼動作都使得出來?

李佳側妃感受太子身上的變化,貼在太子爺月匈口的芙蓉臉上,露出來一抹得意的笑兒:太子妃又怎麼樣?沒有寵愛!沒有兒子!

一直不見太子爺動身,還隱約聽到內室的動靜,門口的賈應選真著急了。顧不得李佳側妃的宮女拉著自己,大聲喊著:「太子爺!爺!太子爺!時辰到了!」

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這般任性地寵著一個妃子啊!要看著時辰啊!賈應選大聲疾呼:「爺,時辰到了!時辰到了!」

掙命的呼喚要太子的情動完全褪去,氣煞著臉抬手扔一個枕頭到水晶珠簾上。

「喊什麼喊!爺知道了!」

太子爺到底是爬了起來。

李佳側妃哭著又不敢哭著地送他出門,他氣得大步走著,到了正院門口,望著窗口透出來的那盞等候的橙黃燈光,月匈口窩著的那股氣更旺。

太子妃就知道自己會回來!

她是太子妃嘛!

太子冷笑,轉身離去。

「去告訴你們的太子妃,孤今晚上自己休息。」太子的聲音裡有報復的快感。我去自己住,總行了吧!

賈應選驚了一張臉煞白。

其他奴才們更是不敢說話。

但見太子大步流星地朝自己前院的住處走去。

正院裡,太子妃的奶嬤嬤安靜地聽賈應選哆嗦著傳話,臉上沒有一絲變化,還伸手掏出來一個紅包給他:「辛苦賈管事。」

看著這紅包,賈應選呆住了。

太子妃的奶嬤嬤體貼理解地微笑:「……太子妃都知道,辛苦你了。為人奴才的,都是顧著主子們的體麵,這是太子妃的賞賜,你拿著。」

賈應選僵硬的眼珠子動了動,他收過無數人送上來的紅包,可是這一個,紅的好似是誰的鮮血,要他看一眼都刺目挖心。

奶嬤嬤的話宛若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透心地涼。

太子爺以為太子妃利用正室的身份要挾他過來,太子妃卻是隻顧著皇家和毓慶宮的體麵了嗎?奴才的太子爺啊,您都做了什麼啊!

「嬤嬤,請您告訴太子妃,太子爺念著太子妃的,太子爺真的去自己的住處住了,沒有叫任何人。真的。」他突然急切地辯解著,手裡的紅包直直地塞回去給嬤嬤,哭著道:「嬤嬤,太子爺和太子妃是正經夫妻那,您多勸勸。嬤嬤。」

太子妃的奶嬤嬤輕輕地一閉眼,收回來紅包,嘆息道:「天兒不早了,賈管事也早點休息吧。」

「哎。」

賈應選大聲答應著,抹著眼淚出來正院,一回頭,望著那盞橙黃燈光熄滅後的一團漆黑,淚流滿麵。

伺候太子爺這麼多年,再怎麼樣也有感情啊。他希望太子爺好好的,將來繼承大統自己跟著雞犬升天,可他麵對自己無能為力的一幕一幕,他即使沒有根了,他還有心啊,他替他的太子爺傷心啊。

賈應選一拳頭一拳頭地錘著悶悶憋著的月匈口,一步一步踉蹌著回來前麵太子爺的住處,哭得眼睛紅紅的打嗝兒,可那月匈口還是好似堵著千斤棉花。

他進來太子的寢室的時候,太子已經收拾好準備睡覺了,一眼見到他的模樣,怒容道:「平白無故的哭什麼喪!」

賈應選有這麼一刻,突然不怕太子爺可能會有的懲罰了,他打一個嗝兒,快四十歲的奴才,哭得好似一個孩子。

「太子爺,您去看看太子妃吧。她是您的正經妻子。」

「這後院哪一個不是爺的女人!」太子爺怒了,他最討厭「妻子側妃」的名分劃分,這要他想起自己不得不遵循大禮迎娶太子妃的一幕一幕。

太子爺那紅著眼睛的模樣,要賈應選嚇得上下牙齒打顫,撲通跪下來,哭道:「太子爺,夫妻啊,夫妻不一樣的啊。」

迎來的是太子抬起的一腳。

賈應選一個摔倒在地,雙手捂著疼痛的月匈口,眼淚更多。

太子看著厭煩,到底是伺候自己這麼多年的人,剛一腳上沒用大力氣,此刻也克製著脾氣,怒聲道:「滾下去。」

賈應選默默地磕頭,默默地退下去了。

太子將自己摔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著,不明白以前自己覺得毓慶宮樣樣都好順心無比,這次回來怎麼樣樣不順心了!氣得他月匈口劇烈起伏著喘著粗氣。

在自己的房間裡上藥的賈應選模糊明白,打小兒被寵著金尊玉貴的太子爺,長大後受到了太多的約束,不能這個,不能那個,必須這樣,必須那樣,他怨恨,他討厭,偏偏他被寵出來的傲氣要他無從彎月要接納,每妥協一次心裡積壓的戾氣越重,越是要和人對著乾,即使他知道,別人說的都是對的。

他的眼淚無聲地流淌。

而太子因為一晚上的折騰,思考一番,歸結於大哥和三弟的不識趣,臨睡前發誓要出了這口氣,第二天和幕僚們一見麵,直接吩咐下去。

大郡王和三郡王不明白,怎麼這些官員們和西洋傳教士們都來找自己,要走後門先拿到工部的新床了?

「太子爺說他不知道具體細節,要我們來找大爺和三爺先看看那。」

官員們和西洋傳教士們這樣說。

如此被下眼子使喚。

三郡王的怒氣還能忍得住。

大郡王的怒氣怎麼忍得住?

氣得大郡王直直地沖到暢春園,正好康熙正在聽幾個西洋傳教士說他們的技藝研究,大郡王麵對眾人的震驚自己行禮自己起身,大步走到裡間找到康熙的刮胡刀沖出來,揪住一個西洋傳教士的大胡子一刀一刀地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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