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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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地磚上出現鮮血的痕跡,康熙一揮手,示意梁九功去攔著,麵無表情地說:「朕久知五世da賴喇嘛已故,如果他還活著,僧巴陳布胡土克圖、噶爾丹、濟隆等絕不會如此妄行,喀爾喀、厄魯特也不致遭受破壞。」

「感謝大皇帝隆恩。感謝大皇帝隆恩。」兩個使者不顧梁九功的阻攔,還是「砰砰」磕頭,這次是真心感激的。

等兩個使者涕淚橫流地退下,太子憋著一股氣,問康熙:「汗阿瑪,您之前知道?」

「大致猜到,不確定。」

「……兒子不明白。」

「五世da賴喇嘛是噶爾丹的恩師,和噶爾丹的感情很深。可事實是,西藏對大清和噶爾丹的戰局影響並不大。即使西藏部分勢力瞞著噶爾丹五世da賴喇嘛去世,寫信給他鼓勵他反叛大清,也隻是一個推波助瀾罷了。」

康熙對此看得很是明白,望著太子依舊無法釋放的樣子,淡淡地笑,站起來,領著他出來澹寧居散步湖邊。

「有些事,不必要去弄太清楚。如今西藏去投靠你六妹妹,派使者前來北京解釋請罪,送來重禮,這件事就是過去了。從康熙二十九年到康熙三十六年,大清打贏了這一仗,這是大清的驕傲和成長。我們慶祝勝利,收獲勝利的果實,對西藏、青海其他部落之前的一些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

太子抿唇不語。

康熙有這樣的心月匈,他沒有,他憑什麼要有?!

康熙看他一眼,無聲地搖頭。

「西藏在名義上屬於青海蒙古。但是西藏的位置至關重要,不容有失,必須納入朝廷直接管轄,但我們不能著急,慢慢來。……朕好久沒見你打獵了,你還記得最好的獵手,是什麼樣子?」

太子心神一震,喃喃地回答:「……是看起來像獵物的獵手。」

「還記得,很好!山西貪汙案的事情,你事前知道多少?」

話題徒然一變,雖然康熙還是平時說話的樣子,但太子嚇了一跳,連忙表白道:「兒臣得知有人彈劾溫保後,派人先去查事情真相。如果是誣告,應該還給溫保清白;如果屬實,應該處理。」

「哦,你認為怎麼處理?」

康熙又抬起來腳步,一簇艷黃的迎春花開得好,他站在花邊背負雙手欣賞著手上撥弄逗著,臉上還有了笑兒。

他不去問太子都查出來什麼,這就是放過了此事。太子跟在他身後側,偷偷地呼出一口氣,望著那一朵朵明麗的迎春花,小心翼翼地回奏:「兒子之前認為,溫保是功臣,是老臣,有錯也有功勞,且已經被革職在家,應該開恩。現在,兒子也在等山西清查結果。」

「……嗯。」康熙臉上有一抹很自然的為難和氣惱。「朕本來的打算也是開恩。可是我們的四阿哥,他能留下溫保和甘度一條老命,卻必然要挖出來被吃下去的銀子的。」

「……」太子本來想給溫保和甘度求情,一眨眼,又想起索額圖今天的話,氣不打一出來:一百萬兩的銀子,我才拿五萬兩,我乾嘛要心虛?憑什麼溫保他們就能貪汙一百萬兩,到頭來求情要活命了,還隻給孤十萬兩?

康熙發現太子不說話了,一抬頭,還挺憤憤不平的樣子,樂了:「難道你也和你四弟一樣,很生氣?」

太子一揚眉:「兒子很生氣。」我乾嘛要顧著他們的體麵?我乾嘛要做一個乖太子?「兒子認為,這件事,可以適當給予一點嚴懲。控製適度即可。」

康熙笑了笑。

太子到底是被儒家學說束縛了,或者說,心軟,也可以說,沒有真正經歷苦難,不知道世人對於銀子追逐的貪婪本性,以為小小的嚴懲,就能給予教訓了。

「朱元璋當年打殺一批一批,卻無法杜絕貪汙,太子怎麼看?」

太子莫名心神一震,低頭沉思一會兒,再一抬頭,說話仔細了。

「汗阿瑪,兒子認為這方法不對。宋朝以後,皇家和士大夫共治天下,而朱元璋將士大夫們推到對立麵,這樣必然引起反彈。明朝的君臣爭鬥,朱元璋有責任。」

康熙點頭也搖頭,目光深深地望著太子。

「你說的對。隻是,時代不一樣了啊。過去,山西、陝西這些地方,山高皇帝遠,縣鎮府尹巡撫們誰不是當地的土霸王?若是連通一氣朝廷十數年發現不了他們之間的貓膩。而如今呢?瀝青路麵鋪設,各地方因為作坊的建設急切地需要人口流動,人一流動起來,一點點小事或許就會隨著百姓的口舌而傳入朝廷。朝廷的擔子更重,朕對每一個官員的要求必然也要提高。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山西這件案子,該怎麼操辦。」

太子:「!!」僵硬著脖子點頭答應,木頭一般地行禮退下,氣得差點跳出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算什麼?想訓斥就訓斥一頓,想教導就教導一下!我說的哪裡不對?難道能把溫保和甘度抄家嗎?將來誰還敢當官了?誰千裡當官為的不是財?!

太子氣糊塗了,就覺得果然在老父親的眼皮子底下,事事不自由,就山西案子這麼點大的事情,也能挨一頓訓斥。騎上自行車就直奔毓慶宮:這是自己的地方,自己才是主子!自己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太子騎著車子飛快,他被怒火充斥了頭腦,壓根就不看路更不看人。四爺騎著自行車來暢春園,在門口拐彎的地方差點撞上,怕撞到人,忙用輕功架起來車子避開了,一回頭,隻看到一道杏黃的影子飛過,再一轉頭,賈應選領著一群宮人侍衛可憐巴巴地給他行禮。

四爺無奈了:「快跟上去,別給碰到人。」

「哎!」

賈應選飛快地跑著追太子,侍衛們運氣來輕功一路上護著太子左右,路上遇到來不及躲避的,一把拉開。

四爺望著他們的身影到看不見了,一眯眼,進來暢春園去找康熙。

康熙見太子怒火沖天地走了,正在思索自己教導的太子,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兒時對人下不去狠手,留著索額圖,朕送他去慎刑司學習,他都自己親自審訊犯人了,怎麼還是不舍得見血那?

康熙的認知裡,如果要收攏老臣的心,就做出來寬容的姿態,一兩銀子也不追究。如果要追究,就狠狠地動手,一次將他們打殺怕了幾年!

正難過地思考的時候,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喊:

「兒子給汗阿瑪請安。」

「胤禛?」康熙一眨眨眼,看清了麵前的四兒子,「起來,怎麼過來了?」頓了頓取笑道:「這是迫不及待要抄家溫保和甘度不成?」

四爺忒是傲嬌地一抬下巴:「兒子才沒有迫不及待。兒子是正派人,等著證據那。兒子也希望溫保和甘度是清白的,畢竟,都是大清的功臣啊。」

「……」康熙抬腳就踹。

四爺嬉笑著避開,懶懶地作揖鞠躬:「汗阿瑪,兒子來,是有事求汗阿瑪那。」

「哦~~有事求朕啊?」康熙忒是傲嬌地一抬下巴。

四爺連忙給老父親捶肩膀:「汗阿瑪,兒子這是小事,很小很小的一點事情。汗阿瑪,兒子在寫一個折子,想去八旗學院,國子監,各大學院看看,求汗阿瑪一個話兒。」

康熙眯眼享受著。

「汗阿瑪,兒子今天看《康熙皇帝》這本書那,就那法國傳教士白晉寫給路易國王的那本。汗阿瑪,那書寫的太好了,兒子重新認識汗阿瑪的豐功偉業,帝王魅力。兒子對汗阿瑪的敬仰之情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康熙聽不下去了,淡淡一個:「哦~~」

四爺手上大拳頭不停,嘴巴上再接再厲:「汗阿瑪,兒子不是給您說,要管著大清人提高生活能力嗎?兒子今天看書頓悟了,這每個人的生活習慣,是打小兒養成的。比如太子二哥,你要他隨地吐痰,他也做不到啊,他自己都別扭那。可有些人就是習以為常,不吐不痛快。汗阿瑪,兒子認為,這事兒,一方麵要嚴格管理,比如誰亂扔垃圾罰銀子,為人不體麵的標誌之一。一方麵要從小孩子們抓起,要在童學院裡普及教育,要作為和科舉考試一樣重要的考核標準,所有人一起監督,人人有責……」

康熙實在聽不下去了,乜他一眼。

四爺厚臉皮:「汗阿瑪,兒子寫著章程那,寫到一半,想起來兒子好久沒有去學院了,一直都是三哥負責課本事情的。汗阿瑪,兒子要去看看。」

「!!!」康熙這次是真踹了,直接一腳踹出去。

四爺一個飛身閃開,也生氣了:「汗阿瑪,兒子說的是正理兒。」

「什麼正理兒!」康熙也怒了,伸手給他一更響亮的腦崩兒:「孩子去學院學習,是學習知識和學問的,不是學習怎麼做人的,那有他們的父母教導!」

四爺伸手捂著腦門,不用看,這麼大的力氣一定紅了。一雙深邃清亮大眼睛醞滿了控訴,水汪汪的黑白分明。

「哪個父母能給這樣的教導?大戶人家,打小有仆從打理一切。窮人家的孩子,六七歲還流鼻涕不知道擦的多的是,父母顧著吃喝都難了,哪裡顧得上教育?他們又哪裡會教育?兒子知道,這樣的人家,供應孩子進學很難。這是大清朝廷的責任任重道遠。但是中等人家那?父母省吃儉用地供應孩子進學,我們多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才是正理兒。」鼻子皺巴,哼哼:「免得他們將來考上科舉,也因為不會喝茶吃飯被人笑話。」

「……」

父子兩個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

良久良久,眼睛小一倍的康熙落敗,氣得又給他一個響亮的腦崩兒。

!!!四爺氣得大喊:「汗阿瑪我們講道理不帶動手的。」

「朕就動手了!」康熙氣哼哼的,龍臉漆黑。

四爺委屈地低了頭,還伸手扌莫扌莫鼻子,好似哭了似得。

康熙:「……」

憋了好一會兒,憋出來一句:「這都什麼歪理?都考上科舉了,還在意那點吃喝的小事?」

「那怎麼不在乎?去年的寒門狀元,不就是在宴會上被人笑話喝了爛醉大哭?」

「……」

「行吧行吧。你去學院轉一轉。朕要你三哥配合你。快滾吧。」擺擺手,康熙真嫌棄這個兒子了,多一眼也不想看。

「哎。兒子滾了。汗阿瑪喜歡迎春花,兒子今晚上給汗阿瑪畫一幅。」四爺開心地謝恩行禮,一蹦一跳地唱著「二月迎春花盛柳,清香滿串盪悠悠,……」

康熙被氣得笑出來,看著麵前一串一串的金黃迎春花,聞著花香,搖搖頭,還是無奈地笑。

「這臭小子!」

康熙罵了一句,又想起來太子,就頭疼,煩惱,難過……

「梁九功,派小太監去一趟翰林院,轉告三郡王,要他配合他四弟的鬧騰。」

「嗻。」

梁九功轉身要走,康熙又喊住了:「太子去哪裡了?」

梁九功低了頭,乾巴巴地回答:「太子爺,……去,去毓慶宮了。」

康熙身上的氣息一變,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壓抑死寂。梁九功兩腿哆嗦,卻連哆嗦也怕引起帝王的注意和怒火。

懷裡的懷表一下一下地走著,好似在代替他嚇停的心髒,一秒一秒都是煎熬。

好一會兒,康熙抬頭看他一眼,瞧著一臉的汗煞白的臉,淡淡的一個「嗯。」梁九功撒腿就跑著離開,跟逃命似得。

如果是其他皇子皇女們被康熙訓斥和教導了,那絕對要老老實實地反省,或者琢磨做點什麼討好老父親。就是四阿哥鬧脾氣,那也是明晃晃和康熙鬧騰,鬧得康熙又氣又笑的也就過去了。可是皇太子不一樣啊。皇太子被康熙嬌養長大,鬧起來脾氣:老父親不是生氣嗎?我躲著你行吧。

梁九功一路小跑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要他想哭: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我這一身肥肉早晚要給嚇沒嘍。

三郡王胤祉收到康熙的吩咐,扌莫不著頭腦的發愣,出來偏殿在院子裡轉圈琢磨,就看到四弟騎著自行車一路飛著來了,宛若一隻英俊的小鷹兒學飛一般的對著藍天白雲歡快撲棱翅膀,情不自禁地笑了。

四爺在車上一腿蹬地,忒是風流瀟灑的姿勢,清雋的眉眼彎彎,八顆小白牙笑出來春日太陽閃亮的熱情。

「三哥!」

「乾嘛!瞧你笑得,我這翰林院可沒有小姑娘。」三郡王很是嫌棄和嫉妒。

四爺腿一蹬滑到三哥身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三哥,弟弟來找你那,不找小姑娘。三哥,汗阿瑪和你說了嗎?弟弟要去學院轉轉,三哥有空跟弟弟走一趟?」

三郡王上下打量他,眯了眯眼。

自從汗阿瑪將八旗學院的事情交給自己,四弟就自覺避嫌地不管了。這是什麼大事,要他去和汗阿瑪討口諭,還要自己陪著做證人監督?

「弟弟有大事。三哥走著,路上說。」四爺熱情邀請。

「好吧。你等我換一身衣服。」三郡王起來好奇心,反正有汗阿瑪的口諭了也不怕。「我這身長袍不好騎自行車。」說著話,起身朝翰林院的後院走。

四爺抬頭看看天色,彎月要在荷包裡掏出來懷表打開蓋子看看時間,催促道:「三哥你快一點,不需要打扮也是風度翩翩。」

「知道~~耽誤不了你的午休和午膳時間。」

三郡王加快了步伐:混蛋四弟的吃喝睡覺是萬萬不能耽誤的。

四爺將懷表放進裡荷包裡,和翰林院進進出出的翰林們笑了笑。

「在四爺請安。」「給王爺請安。」……一片老老少少的聲音裡,一道「給主子爺請安」的年輕聲音,格外顯眼。

四爺一抬眼,笑了:「這不是年老頭家裡的老二?年羹堯?」

年羹堯討巧諂媚地作揖:「主子爺還記得小臣,小臣激動萬分。」

「嗯。在翰林院好好乾。」四爺隨口勉勵一句,一眯眼嚇唬道:「不許給爺丟人。」

「哎!」

年羹堯大聲地答應著,眼睛發亮,整個麵孔,整個人都發亮。

四爺這句話,就是認了他這個旗下的臣子了,就是自己人了。年羹饒好似一頭小狼遇到最崇拜的狼王,月匈腔鼓動著,興奮的恨不得豎起來尾巴顯擺,對所有圍觀嫉妒他的狼嚎一嗓子。

四爺和三郡王騎車出去的時候,三郡王沒忍住問他:「看好年羹堯?」

「有點能力。」

「性格太傲,桀驁不馴。」三郡王皺眉,他非常不喜歡這樣的臣子。

「所以才值得弟弟出手馴服了。」

「!!!」三郡王生氣,板著個清秀的書生臉:「就你要折騰。」

四爺隻笑,好似看到上輩子的年羹堯在對他笑,鼻孔朝天別扭地喊「給主子爺請安」,一貫懶怠的小俊臉上的笑容多了一份真摯和傲氣:「三哥你不懂。」

「三哥是不懂,三哥隻勸你,你別被狼崽子咬了手。」

「嘿。他要有那本事,弟弟一定重用他。」

三郡王在自行車上給他一腳,四爺也給他一腳,哥倆打打鬧鬧的,一路吵嘴來到一所八旗學院。

就在四爺實際考察四九城的所有學院,和當世界的教育大家們研討,和西洋傳教士們學習西方教育方法的時候,一個月很快過去了。

三月天,風箏滿天飛,春紅綠柳、春風和惠,老老少少忙著踏青郊遊吃春,出發去山西的大臣們回來了。

康熙顧慮的很對,現在大清境內來往方便了,做事也方便了,官員們真有心辦差的時候,速度比以往的朝代快了一倍。

刑部、戶部、兵部、翰林院,去的欽差大臣們拉著幾馬車的賬本,帶著一些重要證人,浩浩盪盪地回京。

騎著高頭大馬,踏著整齊的步伐,昂首挺月匈目不斜視,即使白發老頭兒也英姿勃發的模樣讓街道上的百姓們歡呼出聲,京城上下一片歡喜的議論聲。

暢春園裡,迎接他們的是康熙和太子,四爺,相關大臣們。

風塵仆仆的大臣們一進來澹寧居,齊齊眼眶泛紅,鼻尖泛酸。

一起單膝跪地,聲若洪鍾:「給皇上請安,給太子爺請安,給四爺請安,臣等幸不辱命!」

大郡王和三郡王隨後進來,雙手「啪啪」地打著馬蹄袖:「給汗阿瑪請安,給太子殿下請安。」

「起。」

「起。」

伴隨著幾聲「起」,剛在大哥和三哥進來就起身的四爺,分別給兩個哥哥請安。

互相行禮完畢,康熙看著一個個大臣,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出來他們真心辦差,秉公無私,知道自己要得罪人卻必須誠實復命的忠誠。

康熙眼角泛紅。

他強忍住哽咽的聲音叫「都坐下」,緊接著吩咐人上水盆毛巾茶點。太子也有模學樣地體貼道:「諸位辛苦,快擦把臉,用口水。」君臣和睦的場景讓在場的文武大臣動容不已。

這……或許就是臣工們遇到明君的激動吧。為人臣子,有時候他們不是沒有熱血,不是沒有剛骨,可他們要遇到對的君王啊。

士為知己者死。為人臣子,為國為民鞠躬盡瘁。這是真的壯士情懷。

索額圖和佟國維在一邊看著,都怔愣了一瞬。

他們的內心深處止不住的翻騰起一個念頭——這些人怎麼會一起決定,和皇上如實匯報那?

不!不!不可能!

他們應該互相推諉,互相包庇,互相幫著拿朝廷和百姓的銀子!

康熙今天一句話也沒問,隻關心他們路上順利嗎?遇到大雨天,驛站的環境怎麼樣?吃住好不好?山西老百姓什麼樣子了?過的好嗎?之前鬧事的百姓,囑咐了不追究,有官員給穿小鞋嗎?地震後的災區現在恢復的好嗎?

「朕聽說有人生病了,路上養病不方便,更何況還帶病辦差?回家好好休息幾天。」康熙的話,要所有人淚灑當場。

所有人都感動於帝王的溫情。

晚上,康熙領著幾個兒子看賬本,秘密審訊幾個重要證人,問話:「你們說,該怎麼辦?」

四爺聽幾個兄弟猶自感動地紅著眼睛說:「臣子們都是好的,可否寬容……」,憤怒地直接一句:「抄家!家產不夠子孫做工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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