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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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拚命掙紮著扭曲著想要反抗,就算手腳被綁也阻止不了我強烈的反抗心。

在我的努力掙紮之下,捂著眼睛的絲帶被我一蹭不小心微微地歪了一個角。

微弱的光線透了進來,而對麵的黑衣人還沒有意識到。

通過這一絲微弱的光線,我看清了這個人的手——

他帶著潔白整齊的手套。

不用看臉。

我已經認出他來了。

-

趁這個變態還在尋找物品把我叭叭的嘴封住,我掙紮著努力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用手肘撐著地麵把自己支撐起來,一邊說:

「你不會是因為我天天討要小廚房的冰淇淋,你怒從中來想置我於死地吧。

……

我已經認出你來了。」

黑衣人窸窸窣窣找東西的聲音,停止了。

他似乎是直起月要,一道陰冷的視線朝我看過來。

腳步朝我走近了。

聽到我的拆穿他身份的話,他緩緩地朝我靠近,然後伸手,一把撤掉了蒙住我眼睛的黑色布料,看來他是徹底放棄了封住我的嘴的想法。

重獲光明的我被刺激得一連眨了好幾次眼睛,才勉強適應了光線,緩緩抬頭朝著對麵的綁架犯看去。

他一臉平靜,漂亮的臉上絲毫沒有作為罪犯臉上應該有的猙獰恐怖的神情。

他看著我,又說了一句:「抱歉。」

這件事真的非常奇怪。

長相和衣著都非常人模狗樣的管家先生——

現在我應當把他稱作綁架我的大壞蛋。

他禮禮貌貌地和我道了歉。

我又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想看出他是否有別的什麼表情,可惜他一直擺出一副撲克臉的樣子,和白天裡那個十項全能溫和有禮的管家先生沒什麼兩樣。

完完全全不像是個心理變態。

但是縱橫米花町多年,我也知道這裡是米花町不是哥潭,俊俏帥哥常有但是心理變態不常有,這管家長得再好看也不管用,也許放電視劇裡會引來一堆三觀跟著五官跑的迷妹,放現實生活中,迷妹們可能撒丫子一個賽一個跑得快。

管家先生用他幽藍色的眼睛凝視了我好一會,然後用著非常真誠的語氣,一本正經,一字一頓地說:

「做我的模特,我們可以一起被全世界的人所崇敬,我們會一起登上雜誌封麵,一起在藝術展覽館裡接受采訪,一起名留青史,我們就像漢斯先生和娜娜小姐一樣……

不對……我們可以比他們更出名。」

我聽了他的的話,忍不住吐槽:

「你知不知道他們兩個一個死一個失蹤的結局啊,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不過管家先生並沒有理會我的吐槽和胡言亂語,他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接著說:

「我曾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你就不為什麼來這個莊園做一個微小不受人重視的管家嗎。」

我冷漠回答:

「不想。」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選中你作我的模特嗎?」

「不好奇。」

「你要聽聽我的故事嗎?」

「不想聽。」

「很多年前……」

不是我在故意胡攪蠻纏,根據我看電視劇多年的經驗,最終boss在大開殺戒之前都會講一遍自己的故事,就像是固定要走的劇本線一樣。

但是縱使我表示了抗拒,拒絕了套路,管家先生還是當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講了下去。

我相信就算我現在破口大罵他全家,他也會左耳進右耳出,強迫症一樣非得把他的破故事講完不可。

相信我,他講的真的是一個垃圾破故事。

就像是卷王安室透無法理解我為什麼鹹魚一樣,擺爛的我也無法理解為什麼管家先生會因想要實現出名的藝術家夢想而發瘋直至癲狂。

他向我講述了他的扭曲和掙紮,他對漢斯先生畫作的崇拜,像成為想漢斯先生一樣在世界藝術史上留下自己光輝璀璨的姓名。

於是他來到這裡,深入他們的生活,像一隻在暗處的眼睛,從縫隙裡觀看品味他們生活,創作,爭吵,直到死亡。

他癲狂扭曲,不見天日,像一隻蛆蟲,在變態陰鬱的行為裡得到快感和藝術的靈感,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重見光明,而他不見光的過去,會成為歡送他登上舞台的鮮花和禮炮。

「我不像娜娜小姐。」他說,「她是被監視被束縛的永生花,而我像是一朵腐爛的花蕊。」

我隱約從他長篇大論的廢話文學裡察覺到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是你殺了漢斯先生?」

管家先生淡漠的眼睛裡終於出現了一絲不一樣的變化:

「沒錯,你很聰明……

是我殺了他。」

我的猜想得到了肯定:「你殺了他,想取而代之,占有娜娜做你的模特,取代漢斯先生成為享譽世界的大藝術家。」

管家先生以沉默回應,間接承認了我的話。

我接著說出我的猜想:「但是後來娜娜失蹤了,你失去了你的理想模特,就隻能呆著莊園裡等待下一個目標。」

管家先生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卻像蒙上了一層霧氣一樣令人捉扌莫不透。

他用著贊許的目光看著我,示意我接著說下去。

「你等到現在才動手,也是因為要等待你的模特?」

他點點頭,微笑著對我說:

「對,而現在…我等到你了。」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我?」

這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我除了向小廚房要了好多遍冰淇淋之外,和別人也沒有表現的不一樣的地方。

除非他是小廚房派來的臥底,代表冰淇淋消滅我。

「因為啊…」管家先生憂鬱的目光突然移開,仿佛是要透過牆看向遠方一樣,

「因為…你是最鮮活的一個……沒有束縛,愛憎分明,不管在哪裡,你都在做自己。

所以我要掌控你,囚禁你,把好動的兔子關進籠子裡,一點點捏碎它的希望,看它眼裡的光一點點消失。

如果把這些變化一點一點畫下來,那一定會讓畫壇震動,世界震驚。」

管家先生一邊說著話,眼裡的光彩更盛,他的眼睛裡閃爍著狂熱的神情,臉部線條竟然有些扭曲到癲狂。

他手裡拿著的畫筆就像是刑具,以藝術之名的侵略。

我好怨…我隻是饞,我隻是多吃了一碗冰淇淋,為什麼我要遭受這些。

「我可以給你最好的,為什麼你不肯留下來?」他惡狠狠地注視著我。

我搖搖頭打斷了他:「你的『最好』,在我這裡什麼也不是。」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管家先生,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眼睛很漂亮,像漂浮在湖麵澄澈的藍色寶石。」

他隻是默默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但是……」我接著說,「這顆寶石是灰暗的,它沒有光芒,就算再完美,也不過是一顆名為寶石的灰色石頭罷了。」

「人是可以學會閉嘴的。」管家先生的聲音又冷了下去,他似乎是又被我的話激怒到,但是一向良好的禮儀又克製著他。

他沉默著拎起了膠帶,扯了兩下,估計是在恐嚇我,又把我的嘴封起來。

我還在拚死掙紮;

「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看來你真的應該永遠被鎖在我的畫裡麵,或者被封在人偶裡,這樣就永遠也不用說話,專心做一隻漂亮的,供人欣賞的藝術品就夠了。」

管家先生的臉已經模糊不清,變得扭曲而詭異,他緩慢地拉開膠帶,膠帶撕開的聲音就像一把把鋼鋸在切割我的腦子,發出令人無法忍受的噪音。

膠帶貼上來的瞬間,我感受到一股令人惡心的塑膠味,粘住了我天天精心護理,一天睡滿十個小時保養來的好皮膚上,它和眼前這位皮相精致內心醜惡的管家先生一樣,令人想逃離。

我隻是舍不得昨天我吃到的冰淇淋小碗,沒想到昨日一敘,竟是永別!

我要是今天沒逃過這一劫,今後就會被鎖在這個牢籠裡麵,今後我的人生就會和眼前這個帶惡人鎖在一起,一起發爛發臭。

想著想著我的眼淚就要掉下來。

「你是掉眼淚了嗎?」

管家先生的臉湊了上來,他像個好奇的孩子一樣,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我狼狽的樣子,要是我的腳還能活動,我一定朝他的肚子狠狠來上一腳,踹得他六親不認,斷子絕孫。

「你能不能多掉幾顆眼淚,一顆落在眼角,一顆滾在鼻尖,這樣最好看。」他又思考了一會,接著說,「你等我一下,保持這個姿勢不動,我回去莊園一趟,找一下我的顏料和畫板。」

……

變>態的心思果然讓人難以捉扌莫。

年輕的管家站起身,又反復檢查了一下捆住我的鋼絲繩和膠帶,確保萬無一失,他把我單手拎起,粗魯地拖到門邊,把我和這個房間裡唯一的木門拴在一起。

他一邊使勁捆一邊說:「你別想耍花招逃跑哦,你要是亂動,我就能感應到。」

我看著他費力地打完最後一個繩結,用力拉緊繩子,然後把我五花大綁成一個粽子。

我問他:

「你是說你在門上裝了類似鈴鐺一樣的裝置,我一動就會響嗎?」

管家先生看著我,愣神了一下:

「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我在門上裝了監控和報警係統,不過報的不是警……

是。我。」

我生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這樣無比清晰的感受到——

科技改變生活。

怪不得這個莊園偌大的地方連個監控設施都沒有,原來是管家截下的。

但凡走廊有個角落設一個監控,凶手也會好抓很多吧。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米花町沒有監控。

……

可能是為了偵探們的就業率吧。

監控會讓偵探失業,米花町政府真是用心良苦。

管家先生離開了,像一陣風。

我又重新陷入了黑暗和無助當中。

蒙著眼,堵著嘴,捆著手腳,端午節的粽子都沒我包的嚴實,豆沙粽捆我這樣放大街上賣都可以賣到大肉粽的價錢。

縱使廢柴如我,也知道趁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正是逃跑的好機會,可是我現在被綁的太嚴實了,根本動不了。

連米花町中心醫院裡終年臥床的植物人都比我靈活。

也不知道小蘭他們發現我失蹤了沒有。

也不知道此刻在拆炸彈鬆田陣平會不會感應到的,他眼前被五顏六色電線纏著的炸彈像什麼,像此刻被五花大綁的我啊。

可是我想著想著又陷入了無人知曉的恐慌當中,我被綁走的當晚,毛利偵探讓大家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別出來,少出門,少串門,而我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慘遭管家一棍子爆頭的。

我不出現,大家也發現不了,即使有人察覺了,可能以為我隻是怕死不敢出來。

那個管家就是趁這樣的混亂時機綁走我的吧!

我都能猜到下麵的劇情了。

管家偽裝我在房間被凶手殺死,大家就會以為我不幸喪生,最後等暴風雨過去後懷著悲痛離開小島,誰也不知道我在這裡拍打牆壁叫破喉嚨都沒人回應。

鬆田陣平拆彈歸來卻發現他的好朋友一去不復返,屍骨未存,隻留一縷香魂,成為黑白照片高懸房間。

小笨蛋會不會為我掉幾顆眼淚呢?

我也沒什麼願望,我的卡裡還有點點錢,是我辛辛苦苦攢起來打算退休養老的。

就全部都送給鬆田陣平好了,讓他也辭職,別乾這危險的拆炸彈的活了,把我的米花町法醫的職位給他吧,他一定做的比我好。

雖然他肯定並不會接受,這家夥熱愛拆彈事業就像我熱愛鹹魚事業,他恨不得抱著炸彈睡覺。

算了,我的錢還是捐給研究防爆服的科研機構吧,讓他們研發一個好點的防爆服,強迫鬆田陣平每次都穿上,不穿就沒收他的墨鏡。

我隻有一個小小的願望,每年這個時候讓他帶兩桶冰淇淋給我上貢,順便再燒兩卷電視劇。

對了…我家還有兩袋餅乾拆封了沒吃完吶!

我一邊抹淚一邊想,還是把小餅乾的繼承權也給鬆田陣平吧。

鬆田陣平賺麻了。

可能明日米花町每日報紙的大標題就可能掛著我的照片,上麵寫著:

震驚!花季少女慘遭毒手!

害怕!帶薪休假一去不返!

可能米花町新聞聯播將會滾動播出我的新聞,我提前申請要用安室透拍的那張好看的照片。

我越想越難過。

嗚嗚嗚,管家!你好狠毒的心吶!

我要想平安回去守護我的小餅乾小錢錢,不讓鬆田陣平半夜為我哭濕枕頭,也不想鬆田陣平繼承我的寶貴財富。

現如今,就隻能祈求安室透能發現我的不對勁了。

希望他一腳踹開我的門,大喊:快去給我找案件線索!然後發現我的房間空無一人,一本日記本散落在地上。一副標準的綁架慘案現場的樣子。

而不是在門口禮貌的敲敲門,說:理子小姐在嗎?不歡迎我的話我就離開嘍。

雖然他踹開我房門的幾率微乎及微。

但是……大偵探波洛…咖啡廳的安室透,快告訴我還是有一點點希望的對嗎?

我從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熱烈的期盼著安室透快快來找我,不管我喊我上班還是叫我加班。

拜托了!

不管是天涯海角,請都務必,把逃班的我揪回來吧!我可以被扣工資的!

我還想留一條命繼續在米花町做鹹魚的。

聽說波洛下周要出新品,我還沒吃到呢……

可惜被封上嘴的我發不出聲音,隻能哼哼嘰嘰地嘟囔著發出幾個短音,連路過的螞蟻都會忽略的那種。

可是我的靈魂哭的很大聲。

歪~有哪位路過的天使聽得見我靈魂的聲音嗎?

歪~安室透有聽見我的傳音入密嗎?

歪~鬆田陣平能不能和我靈魂感應一下?

我掙紮無果,呼叫無門,隱隱約約還似乎因為被綁太久而出現了迷迷蒙蒙的幻覺。

因為我聽見耳邊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有一點熟悉,但是卻又溫柔的像是我迷離夢境的延續。

那個聲音在我耳邊說:

「我似乎出現了幻聽,我怎麼感覺……你在喊我的名字。」

作者有話說:

鬆甜甜把腳放在油門上,沒踩下去……

(沒關係!以後就往前沖沖沖啦!

透子:(背後一涼)扌莫著罵人的聲音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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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評論都看到了哦,過完這個幾章就加戲

感謝大家訂閱!!感謝在2022-05-2312:00:10~2022-05-2323:31: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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