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薛元輝(2 / 2)
華櫸也在心裡直嘆息,雖然梁山打的旗號是替天行道,但山上的人並不全是好漢,做的事情也並非真正的為了老百姓。
甚至他們殺害的無辜百姓,比那些貪官惡人還要多。
尤其他們每攻打一個地方,總會出現大規模殘殺無辜百姓的事情,其血腥程度讓人不寒而栗。
情緒稍微平復之後,薛元輝繼續說道:「沒過多久,新的高唐州知府到任,我本想繼續在他的手下任職,那知那知府竟然說我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把我抓了起來,準備處以極刑。
後來,多虧高唐州幾十位熟識父老聯名證明我沒有貪生怕死,那知府才放了我,卻依然將我革職。
家父以前曾做過禁軍指揮使,還被封過明威將軍,在京中也認識一些人。所以傷養好後我便賣了家產,帶著三千兩銀子來京城,希望能找關係再謀一份差事。」
唉!
薛元輝嘆了口氣,顯得很無奈,華櫸問道:「難道是那些故舊不肯幫忙?」
薛元輝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幫忙,而是我父親以前認識的那些故交,去世的去世,罷免的罷免,一個能幫得上忙的都找不到。」
「原來是這樣。」華櫸輕輕點了點頭。
薛元輝繼續說道:「故舊的關係沒有了,我就想重新找關係,於是便每天去兵司衙門口等著,有官員從裡麵出來就向人訊問是誰,然後主動去結交,一來二去還真認識了不少人。
前不久,一個姓焦的殿帥府文吏,帶著一個自稱是高太尉身邊姓黃的虞候來見我,說能夠幫我向高太尉說說,給我一個殿製使做,但必須要五千兩銀子才行。
為了能夠謀得這個職位,我把祖傳的一對傳家玉佩當了兩千兩銀子,連同我身上帶的三千兩銀子一起給了那個黃虞候。」
華櫸聽到他這麼輕易就把錢給了那個人,就知道他肯定要被騙了,心裡不由暗嘆他太老實了,竟然完全不知道這個世道的險惡。
果然,薛元輝在桌子上錘了一拳,義憤填膺的說道:「可是我等了足足一個多月都還沒有消息,於是就去找那個姓焦的,那知道他竟然裝著不認識我,並失口否認要幫我的事。
到了那個時候我終於知道上當了,一怒之下揪住他準備要揍他,卻不想那廝竟然威脅我,說我如果敢打他就讓我下大牢,輕則充軍發配,重則直接砍頭。」
唉!
薛元輝在桌上又錘了一拳,喪氣的低下了頭,華櫸知道,他被那人的話嚇住了,沒敢動手。
屋裡安靜了下來,華櫸知道他需要時間來穩定情緒,所以也沒有追著問。
過了大約兩、三分鍾,薛元輝的心情平靜了,抬頭繼續說道:「門路沒找到,銀子也沒了,想回高唐州沒有路費不說,連房錢也付不出來,想去找些掙錢的活做,卻又都是些下等苦力活,我以前怎麼說也是統製,實在是放不下這個臉去做那些事。
唉,找不來銀子,交不了房錢,每日都要受那店主的醃臢氣。今日那店主又來催房錢,我與他爭了幾句,便一氣之下出去準備不顧臉麵找些事做,先掙點錢把房錢還了免得聽那廝再聒噪。
那成想在外麵轉了幾個時辰,一文錢沒掙到,反而遇上了那群找事的潑皮,要不是華公子你相救,我這眼睛必瞎無疑,眼睛瞎了,我這條命也肯定沒了。」
說著站起來再次向華櫸道謝。
華櫸對他的遭遇很同情,因為以他的本事不應該混的這麼慘的,都那些昏官惡吏把他逼到這個境地的。
「你以前是統製,那應該知道如何訓練士兵吧?」華櫸問道。
薛元輝說道:「當然,練兵是為將者最基本的能力,否則是做不了將官的。」
華櫸馬上就要開始訓練那五百士兵,但不可能什麼事都讓自己親力親為來操持,那樣就算把自己分成幾半都忙不過來。
所以,他需要有得力的助手幫忙,這樣他隻需要把訓練計劃擬定好交給助手,其餘的事就可以讓助手去執行。
薛元輝以前是統製,又有實戰的經歷,武藝也不錯,關鍵是人還不錯,正是他需要的助手人選。
「你這幾天就在店裡把眼睛養好,過兩天我來找你,給你介紹一份差事。」華櫸說道。
薛元輝聽到華櫸要給他介紹差事,不由一怔,問道:「不知公子給我介紹的是什麼差事?」
華櫸沒有馬上告訴他,站起來說道:「這個你就先別問了,到時候保管讓你滿意就是了。」
「多謝公子。」
薛元輝雖然很但既然華櫸暫時不想告訴他,他也不好再問。
「好了,你休息吧。好好養眼睛,別勉強看東西,否則眼睛會留下毛病。」華櫸交待道。
「是,在下一定謹遵公子吩咐。」薛元輝抱拳躬身說道。
華櫸拍了拍他的手臂,打開門出去了。
來到大堂,老板看到他急忙過來陪笑道:「公子要走了。」
「你是這家的店主?」華櫸問道。
「小人正是這家的店主。」店主點頭應道。
華櫸說道:「給薛元輝的房間裡加個火盆,以後每餐多給他加兩個菜,他想要什麼你隻管派人去買,銀子到時我會給你的。」
「是是,公子放心,我一定會把薛爺伺候好的。」老板點頭哈月要說道。
華櫸沒再說什麼,帶著張樹根他們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