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183 連小霜不是你殺的嗎?(5.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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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正禮冷笑,「我還沒瘋,殺了那賤人還怕髒了我的手呢」

黑靴人又靜了片刻,「瞿慧當真是被雲中月擄走的」

吳正禮「我懷疑根本沒有雲中月這個人八成就是那個林隨安乾的」

「若真是林隨安做的,那就麻煩了。」

「怎麼說」

「你可知花一棠為何能連升四極,從一個小小的從九品縣尉擢升為益都城司法參軍。」

「我記得你說過,他之前是在青州的一個什麼縣做縣尉莫非」

「沒錯,花一棠就是破了龍神案的誠縣縣尉,他根本就是沖著青州繡品來的。」

吳正禮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也、也就是說」

「花四郎已經率人查封了吳氏名下所有的布行。」

「」

「青州繡品的事已經敗露,若是那件事也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而且,我聽聞花四郎審問嫌犯的手法甚是毒辣,青州審了三個人,瘋了三個人」

「那、那現在要如何是好啊我最怕疼,若是他們用刑,我肯定熬不住,萬一一個小心供出那個豈不是、豈不是」

黑靴人遞給吳正禮一個黃色的瓷瓶,「你且將這個喝了。」

吳正禮眼球劇烈一顫,「這是什麼」

「假死藥,服用之後,十二時辰內氣息全無。為今之計,你隻有假死方能逃過一劫。」

吳正禮臉色刷白,直勾勾盯著黑靴人,「你莫要忘了,若我死了,你的那些賭債借據,包括你將連小霜賣給我的契約都會公之於眾」

黑靴人「我救你一命,欠你的賭債從此一筆勾銷。」

此言一出,吳正禮心中大定。此人最是貪婪自私,若是一無所求,定然有詐,但若是為了抹平賭債,倒是頗為可信,畢竟那三千貫的借據可是他的命門。

「一言為定」吳正禮扒開瓶塞,一口喝了下去,慢慢閉上了眼睛。

黑靴人取出吳正禮手裡的瓷瓶,塞回袖口,腳尖踢了踢吳正禮的脖頸,吳正禮軟軟翻到了一邊,呼吸綿長,沒有任何反應。

黑靴人笑了一聲,轉身出了牢房,黑色的靴子一步一步踏入黑暗。

片刻之後,牢房裡又響起了腳步聲,獄丞提著燈籠引路,淩芝顏和夏長史步履匆匆走了進來。

獄丞「我瞧著吳正禮眼球轉動,應該很快就要醒了,趕緊請二位大人過來問案誒」

獄丞看到仰麵躺在牢房裡的吳正禮,忙掏出鑰匙打開牢門,近前扒拉了兩下,喊了幾聲,又貼著吳正禮月匈口聽了聽,撓頭,「奇了怪了。」

夏長史「有何不妥」

獄丞起身抱拳,「回夏長史,吳正禮呼吸正常,心跳正常,看起來應該是睡著了,但就是叫不醒。」

淩芝顏眉頭一皺,走進牢房撩袍蹲身,手指貼在吳正禮脖頸測了測脈搏,又讓獄丞端了碗水潑在吳正禮臉上,吳正禮雙目緊閉,毫無反應,淩芝顏捏開吳正禮下顎,單手扇風聞了聞,麵色一變,「他口中有股怪味兒,被人灌了藥」

夏長史「什麼」

獄丞大驚失色,「怎、怎麼可能,剛剛還好好的」

「適才有誰來過」淩芝顏問。

獄丞冷汗淋漓,「池太守嚴令,吳正禮一案事關重大,必須嚴加看管,沒有池太守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望。何況我剛剛出去接二位大人,離開不到一刻鍾,這衙牢隻有一條路一個出入口,咱們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到人啊」

「別糾結這個了,快看看人還有救嗎」夏長史叫道。

淩芝顏翻開吳正禮的眼皮看了看,皺眉,「速速請個大夫不,速速請方仵作過來」

獄丞提著燈籠一路狂奔了出去。

淩芝顏從牢房外麵取下火把,照著牢房裡外繞了一圈,又握著牢房上的特製銅鎖觀察半晌,皺緊了眉頭。

灼灼火光下,大理寺司直眉眼淩厲,猶如寺廟中金剛怒目的神佛,夏長史大氣也不敢出,遠遠站在一邊。

很快,獄丞帶著方刻到了。

方刻飛速把脈,又以銀針分別刺入吳正禮幾處大穴,吳正禮還是毫無反應,方刻嘖了一聲,「是假死藥。」

淩芝顏「假死藥是何物」

方刻雙手飛快在大木箱裡翻騰,「假死藥又稱金蟬脫殼,服下後能令人氣息心跳全無,猶如死了一般。藥效可持續十到十二個時辰,藥效一過,呼吸心跳恢復,人便可復生。」

淩芝顏「但是吳正禮呼吸心跳皆如常,隻是昏迷不醒。」

「因為他服用的假死藥隻有一半藥量,服用之後心跳呼吸如常,失去意識,就如同睡著了一般,但是」方刻翻出了一根兩指粗、三尺長的皮管,還有一個類似馬嚼子的東西,「至此之後,一睡不醒,無法進食喝水,最終會被活活餓死。」

淩芝顏和夏長史頓時大驚失色。

「好在他服下假死藥時間門不長,還有的救。」方刻示意獄丞,「叫兩個獄卒過來搭把手。」

一個獄卒壓住了吳正禮的雙腿,一個獄卒壓住了吳正禮的雙臂,方刻卸掉了吳正禮的下巴,用「馬嚼子」將吳正禮的嘴固定住,讓獄丞幫忙將馬嚼子和吳正禮的脖頸固定好,抓起皮管噗嘰一聲塞進了吳正禮的咽喉,唰唰唰往下順,吳正禮雙手雙腳開始發抖,兩個獄卒的麵色不太好看,獄丞的臉都白了,心道這到底是什麼要命的刑罰,也太恐怖了。

皮管順下去一尺有餘,方刻從大木箱裡抽出一個長瓷瓶,將瓶裡的液體咚咚咚灌進了皮管,吳正禮整個人彈了起來,全身瘋狂抽搐,四個人根本壓不住,淩芝顏忙上前幫忙壓住了吳正禮的肩膀,就在此時,方刻眸光一閃,大喝一聲「鬆手,讓開」,倏然拔出皮管,吳正禮整個人向前一撲,嗷一聲,吐了滿地的花花綠綠,

獄卒和獄丞哇一聲也吐了,夏長史用袖子捂著嘴,臉色慘白,淩芝顏捏著鼻子強忍反胃,隻有方刻麵色如常,將吳正禮拖到一邊,仔細檢查一遍,點了點頭,「吐出來了八成,甚好。」

夏長史「此種解毒的法子簡直聞所未聞,敢問方仵作,可有什麼講究」

「屁講究。我以前見農人用類似的方法替中毒的牲畜洗過胃,」方刻挽起袖子,照著吳正禮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啪一聲,夏長史嚇得一個哆嗦,「一直沒機會在人的身上試驗奇怪,還不醒」

方刻又對著吳正禮的臉狠狠扇了四五下,吳正禮的臉腫了,方刻也累得夠嗆,吳正禮哼唧了兩聲,歪頭倒在了地上。

夏長史「方、方仵作他不會」

被你弄死了吧

方刻又翻出一個瓷瓶,將裡麵的液體倒進了吳正禮的嘴裡,「此人雖然言行若牲畜,但身體畢竟還是人,估計要暈個日了。」

夏長史「」

剛剛他好像聽到這位方仵作一本正經地在罵人。

淩芝顏皺眉「日嗎」

「沒死就不錯了。六個時辰後,給他灌點水,否則也活不過日。」方刻站起身,背起大木箱,走到淩芝顏身邊,腳步一頓,放低聲音,「吳正禮之前口腔裡沒有任何破損,說明這假死藥是他自己喝下去的。」

淩芝顏「吳正禮身上並沒有假死藥的容器,定是有人取走了,取走容器的人便是給他送藥的人。」

方刻「要麼,他知道自己喝的是什麼,一心求死,要麼,他被人騙了。」

淩芝顏眸光一動,「無論是那種情況,送藥之人定是吳正禮十分信任之人。」

小劇場

花參軍一行浩浩盪盪離開吳氏布行後,驚魂未定的餘掌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汗透。

他的預感是對的,那個賬簿果然救了他一命。

門外響起腳步聲,一行人逆著光走進了布行,為首的竟然是益都花氏家主,花二木。

餘掌櫃怔怔看著花二木悠哉悠哉在布行裡轉了一圈,尋了個空位款款落座,示意隨行小廝送上茶水,滋溜抿了一口,道

「餘掌櫃是吧,我瞧著你這鋪子打理的不錯,不如考慮一下和花氏合作如何」

餘掌櫃傻了整整半盞茶的功夫,騰一下跳起身,殷勤湊上前,堆起笑臉道「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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