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守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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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去年高中武狀元的齊斌,當年號稱齊府幼龍,也依然潰敗在他手下。

六扇門捕神,天下公認的武神趙傳武也曾贊之曰:」天下武道分九品,以陸家大郎的資質,未必不能窺視那遙不可及的一品陽神境。「

可惜……時過境遷,在這三年間,科舉卻離他越來越遠。

在爺爺走後,他的修為再無寸進,甚至開始慢慢倒退。先是從八品退回九品,武道根基的氣海迅速衰竭,直至與普通人無異。

一夜之間,平京城武道第一天才泯然眾人的傳聞,鬧的人盡皆知。

初時,還有許多不信邪的同窗,特意來山莊寬慰他。日子久了,當眾人徹底斷定陸長歌廢了以後,山莊的訪客就隻剩餘慶之一人。

不過陸長歌也不見怪,畢竟聽說當年為了力挺他,不少寒門出身的武進士,貶官的貶官,外放的外放,不來他家門外啐兩口就算不錯了。

他很難想象外界現在對他持著什麼樣的罵名或譏諷,不過……好在還有餘慶之。

餘慶之還在繪聲繪色的給陸長歌描述著這些天武院裡的趣事,似乎完全沒將齊府的盛宴放在心上。

陸長歌默默嘆了口氣,餘慶之在武道上天賦不差,若不是為了搏個高位,也不會拖到現在不去應試。

按理說,齊府舉辦盛宴,拉攏寒門天才,也該有他一個位子。可前些年陸長歌鼎盛時期,將平京城的勛貴子弟壓的太狠,差點在寒門與勛貴之間爆發爭端。

一來二去,平京城的勛貴們都視他為眼中釘,也連累了餘慶之。

陸長歌將惱人的思緒甩開,許久不見好友,本以為能有許多話說,沒成想還是三句離不開科舉。

「明年的春闈,可是最後一次了,你準備的如何?」

餘慶之自信的拍了拍月匈肌,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卻又忍不住打趣道:「若是這次不成,咱兄弟二人便一起打理你這山莊,這兒山清水秀的,後半輩子做個平凡的小地主倒也不錯。」

夏朝每年的科舉,是文武二科交替舉辦,因此無論對於文科還是武科的備考生,一次不中,下一屆都需要等待兩年。

其中文試的報名年齡限於十八歲之下,武科則在二十。

餘慶之和陸長歌一般大,都剛過完十九。明年開春,是他們高中的最後一次機會。

看他說的輕巧,可對於他們這類從小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前途斷盡,往往比死了更難受。

不僅在於出人頭地的機會,就連武道突破六品的密法,都被朝廷牢牢把控著。

從小無話不談的兩人,麵對科舉這個敏感話題,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直到茶水放涼,餘慶之才微微回神,看著陸長歌一身簡樸的喪服,身上再也找不出往日的英姿。

他默默的捏緊拳頭,披著鬥篷漫步向屋外,看著飛舞的雪花,他想起了從前的一段典故。

曾有人將文武之爭比作梅與雪,天下文人墨客自詡高雅,以雪自居。

可陸長歌卻說:「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寒梅與白雪都是轉瞬即逝,可梅花獨特的香氣卻足以令之流芳百世。

餘慶之心懷不甘的走了,臨行前,他留下一句:「長歌,不管別人怎麼看,我餘慶之不相信你會是庸才。」

「明年開春,慶之等著你回來。咱們哥倆騎白馬,一道去西華門唱名!」

……

陸長歌目送著他的背影,漸漸被風雪掩埋,重重的嘆了口氣。

世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至親離世,悲傷過度,壞了武道根基。

然而事實的真相,那些潛藏在他身體裡的秘密,天底下隻有爺爺與他自己知道。

從他幼年識字起,爺爺便給了他一本頗為奇異的古籍。

古籍的名字叫胎心術,說不上算是武學功法,全篇隻是七張光頭小孩的簡筆畫,擺成了一個個怪異的姿勢。

姿勢非常的扭曲,一開始陸長歌連第一張畫上的動作都堅持不下來,可爺爺卻一直強迫著他。

在爺爺臨死前,老人家拉著陸長歌的手,千叮嚀萬囑咐,不論未來發生什麼,胎心術都不可荒廢。

還說再堅持三年,隻要能以第一張畫上的動作運氣自如,一切自見分曉。

算算時間,今天正好是三年整。

陸長歌盤腿坐下,身體極度扭曲的舒展開,手腳翻轉倒立,天地間磅礴的元氣不斷朝他匯聚。

若是往常,元氣在他體內運轉一周後,就會在氣海內莫名其妙的散去。之後便是身軀微微一顫,綿軟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可這一次……陸長歌明顯能感受到不一樣!

大地仿佛與他連成一體,扭曲的姿勢並未給他帶來絲毫痛苦,反而令他感到舒緩平靜。

元氣在經絡間遊走,熟悉的感覺讓他興奮期待之餘,卻又不免擔心再一次失望。

直到元氣化作真氣後,在氣海內安靜的盤旋一陣,溫暖的小腹漸漸隆起,鼓成圓球狀,再緩緩收腹……

陸長歌難掩激動的神色,乃至捂著臉淚流不止。

回來了……都回來了!

這三年來消失的天賦,黯淡的昔日榮光,隨著體內真氣的逐漸充盈,這份獨特的感覺終於回來了!

在這一刻,陸長歌張開雙臂,擁抱著風雪後的朝陽,仰頭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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