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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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窗外那叫人羞惱的斜陽直直照射著,將遲盈的臉都曬得有幾分通紅。

等蕭寰處理完政事,往後殿去時,見遲盈合眼靠在臨窗榻上。

她麵上含著疲憊,睫毛時不時便落去了眼皮上,一會兒又睜開眸子,似乎心裡有事情,總不得安穩。

她等不來天子隻能強撐著困意與親近的宮人說話。

聖上登基當日的封後詔書落下,震驚滿朝,其實朝廷中也為皇後前塵舊事爭辯過許久,不過都被聖上輕巧按下。

冊封皇後的聖旨已下,冊封典禮卻因皇後身子不適,一直往後推著,聖上的意思是等皇後誕育下皇子再行冊封。

這般也叫眾人知曉了許多,知曉皇後胎相不穩。如今誰不知皇帝對皇後的用情至深,頭一個皇嗣如今更是就在皇後肚子裡,縱然想鬧起也萬萬不敢傷到皇嗣。

是以一場本該引起軒然大波的朝廷如今都平息著,仿佛在等一個突破口,若是皇後誕下皇子,許是這崇善寺失蹤,於寧王緋聞一事便也不了了之。

日後皇後便是太子生母,子以母貴,母以子貴。誰會與未來太子,未來大魏君主的生母過不去?

若是皇後誕下公主則就另論了

今日這事兒看著湊巧,本已經沒什麼朝臣探討這事兒,為何又有劉衡舊事重提?還偏偏就趕上了皇後往紫宸殿等天子的時候。

在東宮時便在遲盈殿內永寧殿當值的女官秋容如今也做了大長秋,她與遲盈說:「遂安夫人前些日子入了宮,如今也都該稱呼她為保聖夫人了。夫人來拜見過皇後兩次,都恰好趕上皇後不在正殿,奴婢便說叫她改日再來。」

遲盈做了皇後,內外命婦總是時不時便遞牌子入宮,想法子到她跟前來說話,遲盈有孕卻不能勞累。

蕭寰自然是不願叫遲盈勞累了去,這宮裡的事兒,便早早叫了後宮女官擔著,內外命婦也一應以身子不適為由不見。

遲盈聽到遂安夫人,才想起有這麼一號人,說起來她初嫁入東宮時倒是時常見到,後她成日悶悶不樂避殿不出,人員一概不見。

如今想來,倒是許久沒見過這位遂安夫人了。

遲盈聽了倒是有幾分生氣,道:「她好歹也是保聖夫人,要來見我,你們也不該瞞著,總要告訴我一聲的。」

遲盈極少罵人,如今想必是氣急了才會罵人,秋容聽了連連告罪,這才無奈透露給遲盈說:「娘娘不知,那保聖夫人不知從何處聽了說聖人要納後妃的消息,話裡話外便是來為她丈夫家族中女郎謀個位份。」

甚至還要皇後替她求情去聖上那處,叫聖上開口,趁著皇後有孕不能服侍,叫她家女郎入宮。

如此,遲盈宮裡的人自然都是厭惡這位保聖夫人的,如今可不就朝著遲盈說起她的壞話來了。

遲盈聽了麵容有些沉悶,她正欲說什麼便聽到珠簾聲響,有道熟悉的步履聲朝著她方向匆匆而來。

遲盈未加思索,便下榻去迎天子。

這到是叫蕭寰頗為受寵若驚。

他去牽住她清白的手腕,仿佛她是一個不能動不能跳的玉人。

「你來迎朕做什麼?」他笑說。

遲盈蒙蒙的看了他一眼,她有些麵紅,半個時辰前那一通冗長的贊繆她的詞句,遲盈如今想起還是窘迫的緊。

「陛下」她仰頭輕聲喚他。

夕陽西曬,日頭瞧著大卻也止不住的寒冷,宮人怕皇後身子涼著,往她坐著的石榴纏枝紋貴妃榻四處燒著火盆。

遲盈脫了外裳,隻著裡頭胭脂色綃繡海棠春的細絲扣身襖兒,將人身段襯的更加婀娜纖細。

霧眉蟬鬢,一雙杏眼含著水光,唇畔潤澤紅粉,臉頰更是生出了兩團粉雲。

蕭寰手背覆在她手背上,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柔摩挲著,他眉眼輕緩,問她:「方才再與宮人在說什麼?」

他走到她跟前了遲娘子才發現。

遲盈沒有隱瞞,輕聲道:「說起保聖夫人的事。保聖夫人兩次來拜見我卻都不得見」

遲盈不懂蕭寰對這位保聖夫人的心思。

她知曉她的丈夫年幼喪母,由著乳母養大,恐怕是與這位保聖夫人感情甚好吧。

就如同她對自己的乳娘一般,她有親娘,與乳娘關係都能這般勝似母女,更遑論是他呢。

遲盈未曾有過要與保聖夫人一較長短的心,更沒有要將保聖夫人收的服服帖帖的心。

縱然有時保聖夫人不叫她心中那般歡喜,她也能忍讓一二。

無他,隻因他罷了。

蕭寰含笑牽著她往塌邊坐下,揉了揉她的頭發:「不見便不見,她雖是朕乳母,朕卻有足足二十餘位乳母,她原先是世家出身,朕才出世時便受了聖命入的宮。是以後麵受封賞的比同期幾位乳母品級都高罷了。」

遲盈約莫是懷了孩子,她總覺得自己腦子想不得什麼,以往那些心思都變成了淺顯的孩童一般的直言直語。

她眨眨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隨著顫動,如一對蝶兒一般靈動。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給蕭寰遞了被茶水,蕭寰頗有幾分吃驚,接過端著,還未來得及喝便聽遲盈說:「保聖夫人想見臣妾,給她家族中年輕的女郎牽線,叫陛下納入後宮,陛下是什麼意思」

蕭寰擰起眉頭,凝視著榻上蜷著腿兒的小姑娘,不自覺的提了一下嘴角。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他淡淡念著。

兩人身高差距大,縱使坐在榻上,蕭寰挺拔清雋的身姿,仍比遲盈高出許多來。

他邊說著邊往遲盈那邊傾去身子。

遲盈被他抵在身側桌案邊,被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裡,連側首花窗的光都被他寬闊的後背遮擋的嚴嚴實實。

他垂眸去看著她的眼,薄唇微抿,有幾分怨懟:「朕是什麼意思,你還不知嗎?」

他溫熱的氣息充斥在她耳畔,貼著她的臉側,那聲音低沉帶著誘人的勾子:「嗯?皇後?遲娘子?」

遲盈聽了忍不住的咬了咬唇,覺得氣息有些微熱。

遲盈知曉自己有孕後,二人便少了這等親密舉措,主要是她害怕。

可人的情感總是不受控製的,他扣住她的月要肢,手掌略有幾分小心翼翼的靠著那處隆起,他繞開了那處,眼中亮晶晶的,去口勿她澤潤的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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