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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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國公夫人本在宴中時久尋不到遲盈,便知曉事情不妙。

未曾想到太子竟親自帶人去搜尋。

後來說已經尋到,遲姑娘安好,才叫隨國公夫人略安了心,也對太子生出了一絲感謝來。

便顧不得什麼規矩,匆匆帶著遲盈提前離席。

如今見女兒換了身衣裳,縱然顏色相同,可還是叫隨國公夫人一眼看出來了。

隨國公夫人眼皮子直跳,偏偏這會兒二人乘坐的是宮中轎子,心下再是著急也隻能壓著聲問:「你怎麼換了身衣裳?」

遲盈好不容易被哄得止住了哭,見母親這般問,隻能強撐著,抿唇小聲說:「那件衣裳被宮人染了水」

遲盈自尊心作祟,若說真失了身子,遲盈或許也不會藏著掖著,偏偏身子還在,衣衫卻遭撕爛了,這事兒叫她如何說?

她是萬分不願意開口的。

若是她一開口,她母親必定會問的徹底,在隨國公夫人眼裡,遲盈還是個孩子,沒什麼是不能問的,隨國公夫人會具體到二人間的動作,定會問太子碰了她哪兒?

那種羞恥之事,叫遲盈如何回答的來?

許多事兒如今遲盈都不願回想。

遲盈這般回答仍是瞞不過隨國公夫人,她追問:「你與太子可曾做過什麼?可不能瞞著,仔細同母親說。」

看,果真這般問了。

不爭氣的遲盈耳朵頓時紅的跟柿子一般,她指頭無意識的卷曲,低著頭扣著手帕,若不是隨國公夫人催促,說不準帕子都能被她摳出洞來。

遲盈隻能小聲將宮裡的事兒撿著好聽的說了些。

「我當時有點迷糊,但很快就清醒過來了。」這話真不假,遲盈一聞著味道不對,便立刻閉氣凝神,真中了藥,藥效也微乎其微,不然她豈能清醒的那般早?

隨國公夫人隻覺得月匈口愈發悶,見問不出來,便急的換了個說辭:「你這孩子,究竟你二人如何了?有沒有穿衣裳?」

「還、還穿著。」

確實還穿著。

不、應該是說確確實實還掛在身上。

遲盈明白,太子既然親口說二人是清白的,那必定是清白的。

隻因這本就是騙不過的事兒,太子難不成犯蠢來騙自己?

「娘給你尋個女醫來仔細看看,你這事兒就當爛在骨子裡,誰都不能說,知不知道?」隨國公夫人急迫不已,又還記著語重心長地叮囑她。

還能如何?世道便是如此,女子名聲受損隻能委曲求全憋在骨子裡。

遲盈瞧著自己親娘也一副也要哭出來的模樣,隻能點頭答應。

一路強忍著,好在回府之後隨國公夫人親自叫來信得過的女醫給遲盈把脈。

女醫把完脈後便叫她挽起手袖,見到手腕內側映著一顆鮮紅宮砂。

遲盈已經被嚇出一身冷汗,以為要檢查她身子

那女醫溫聲道:「夫人安心,姑娘仍是處子。」

隨國公夫人這才放心,又要幽幽叮囑遲盈,卻見女兒這會兒麵色難看,一臉困頓神色,也知今日是委屈她了,便吩咐侍女給她抬來溫水,伺候她沐浴,自己才匆匆離去。

等人一走,遲盈麵上才敢露出方才不敢露出的憔悴恐慌來。

她心裡亂成一團,偏偏這種事萬般沒有顏麵說的。

便是朝著母親也隻敢閃爍其詞。

好在遲盈從來不騙人,一騙人卻總能叫人相信。

連母親都以為她與太子最多隻是有所出格。

等侍女送來一盆盆熱水,填滿浴桶,遲盈將整個人沉浸在了水中。

水溫滾燙,通身瑩白的肌膚逐漸泛起一層氤氳紅粉,月匈前月要肢依稀有幾道紅痕,如今已經是紅中泛著青紫,瞧著便有幾分可怖。

在溫水裡泡著,總叫遲盈感覺有幾分刺疼

遲盈閉著眼,腦中無可避免的想起那迷蒙混沌之間。

狠狠抵著她月要間的手掌。

遲盈被溫水包裹著,在被觸碰過的地方拚命搓揉,企圖將那奇特的仿佛殘留的觸感搓揉乾淨。

蕭淵向來是一個忙碌的皇帝,前朝政事拖了他許多時間,等徐貴妃過來替女兒請罪時,他還未曾忙完手裡頭處理的事。

徐貴妃跪在地上柔聲喚他三郎,蹙起娥眉求情道:「還請看在阿徐這麼些年伺候三郎的份上,這回沒釀成大錯,便繞過樂山一次」

蕭淵隻覺滿心疲憊,撫額道:「往常見你懂事知進退,這回輪到自己女兒倒是忍不住了,既然賢惠,就要賢惠到底。」

徐貴妃被說的麵上無光,訕訕道:「昨兒個我去見了樂山,那孩子膽子小,糟了太子責罵,被嚇得又哭又笑,人憔悴了一圈,靠著安神湯藥才能小憩一會兒,妾看著實在是可憐。」

蕭淵聽這話倒是笑了聲,「可憐?她有什麼可憐的?該可憐的是隨國公府的姑娘,遭這一趟不明不白,若非那姑娘機靈,恐也真找了你女兒的蠢毒計量了,堂堂大魏公主,竟學些旁門左道。」

宮宴那日的荒唐之事可不隻是兩個宮娥引路那般。

香原是合歡繞,自西域引入,隻需點上黃豆大小,便能惑人心魂,叫佛陀□□。

原本該是趁著宮宴,提前接外男入內的。隻是那男子臨到頭了才知曉自己要害的人是隨國公府千金,未來太子妃。

這名頭一出,叫他頓時生了恐懼,踟躕不定耽誤了時辰。

再去尋時,遲姑娘早已不知躲哪兒去了。

徐貴妃見此隻顧啼哭起來,企圖以眼淚喚起一絲帝王的憐惜。

蕭淵有沒有起憐憫之心無從知曉,反倒是朝她道:「別在這兒哭,出去哭。」

「三郎!」貴妃哭的金簪顫動,一連朝著帝王苦苦哀求。

蕭淵許是覺得這語氣嚴厲,當即又改口,寬慰起徐貴妃來。

「這些年你宮事上倒是從不出差錯,朕自然最是信得過你。如今樂山的事暫時先放一邊,也出了這事兒,看來太子與那遲家姑娘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要快些辦好的妥當。明日朕便叫禮部去隨國公府宣旨至於東宮婚事規章一切按照以往製度,便都交給阿徐盯著,你早日將東宮大婚之事操持清整,才是重中之重,切莫再出過錯。」

徐貴妃擦乾淚點頭應下。

心裡生出了寬慰,覺得聖上總是離不開她的。

她又豈敢出什麼過錯?

她渾渾噩噩出了明德殿,竟然見到了極少入宮的寧王。

寧王修長身影在宮廊之下靜靜立著,也不知等了多久。

這是來請安,陛下不願意見?

徐貴妃壓下心裡猜測,寧王比起太子來倒是個好相與的,帶人溫和規矩,朝著徐貴妃行禮過後,繼續等候在殿外。

徐貴妃見此也並未逗留,便匆匆乘轎離去。

離去之時,徐貴妃禁不住掀起金絲轎簾,垂著眼往寧王麵上多看了兩眼,這才回了自己宮殿。

貴妃愛養花,後宮之中獨有一處聖上為她建造的花丘。

動輒數千民工耗時半年,才在這後宮修建了一處碩大的花丘。

她心裡鬱鬱,便走去花房鬆土、移出、修枝剪葉,一應都不假於他人之手。

隻是到底是憂心忡忡,一時失手便剪壞了一枝生長的極好的白枝薔蘼。

徐貴妃惋惜一聲,侍女慌張過來詢問,便聽貴妃問她:「秦王可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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