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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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遲盈燥熱去了一些,恢復了些意識之時,隻感覺月要肢被禁錮的動彈不得。

她猛地驚醒,激靈睜開眼,便見那張離自己極近的眉眼。

那人濃密纖長的眼睫顫動間都落在她的鼻尖上,灼熱的氣息貼在她眉眼裡,叫她睫羽都沾染了溫潤水氣。

她被圍在一方逼仄狹小的空間。

遲盈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抑製不住的失聲叫出。

慌張無措推開了眼前人,垂眸看自己月匈前,衣衫接近半裸,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遮不住身體。

年少無知的遲盈什麼都不明白,當下隻以為自己已經失了身子。

太子被遲盈那一聲哭泣,醒了大半。

他不見窘迫,表情還算和睦,隻是眼眸微冷,反身過去整理衣袍。

遲盈如同宿醉才醒的人,神魂尚未歸位,暈乎乎將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盡力遮掩住,在一片迷亂中邊哭邊去尋能蔽體的外衣。

太子見狀麵上逐漸帶起幾分森然,冷聲問她:「總算是醒了?」

一種遲盈未曾聽過的冷言冷語。

冰涼刺骨,仿佛自己是一個肆意引誘他,卻道行淺薄,引誘他卻被他一眼識破的妖女

遲盈隻覺無助,不堪,羞辱,一同而來。

她並非一絲方才的記憶也無,如今想來隻覺得奇恥大辱。

更憑著那句總算醒了?

恐怕真是自己犯了糊塗,犯了大糊塗,將太子給、強、強迫了去?

可方才她醒來看到的一幕又是什麼?

遲盈懷疑起來,果真是她主動麼

可若真是自己主動,太子他難道不知道把自己推開嗎?

難不成自己中了藥,他也中了藥?

那又如何能隻怪自己一人?

太子眸光落在那張蒼白的小臉上,那雙眼底升起了水霧,水霧凝結成雨滴,綴在睫上,將落未落。

他不禁眼睫顫了顫,語調低沉催促道:「既是醒了,就將東西還孤。」

遲盈覺得自己遇到了無賴。

自己失了清白名聲如今衣衫不整,太子不僅不知退避,反而還氣勢洶洶朝自己要東西?

不對,東西?

她愣了一下,忽的有些緊張,發現自己手上緊攥著一條揉的皺成一團的麵料,展開發現,是一條被揉成麵條一般的男子月要帶。

再看,她腿下還墊坐著在花萼樓時瞧見的太子身上的明黃衣袍。

滿袖金龍的衣袍,皺成一團鋪徹在她身下,那金絲龍紋摩擦著花裙下大片的藕白細腿。

遲盈下一秒臉色慘白,如同燙手山芋一般將手上的月要帶丟了出去。

那男式革帶乃是細皮製,中間嵌有玉勾,玉龍,被她失控的砸到太子後背,發出一陣悶響。

太子眉眼低著,被砸到了竟也好氣性的一聲不吭。

遲盈怔怔地盯著自己皺成一團的衣裙,小衣的襟帶都被撕破了。

她失了神,隻剩一連低聲啜泣和痛苦。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能忍常人不能忍,頑強堅韌之人,此刻隻想快些回家,尋個僻靜之處躲起來哭個三天三夜。

再聰慧也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姑娘,她抽抽噎噎,最先是壓抑的小聲抽泣,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無所顧忌哭的越來越厲害,像是隨時要昏倒過去。

太子生平第一次被人惹得有火發不出,他知曉自己被懷疑圖謀不軌,被懷疑要了她清白。

誰叫他是男子?

隻能忍著耳邊女子不停歇的抽泣,冷聲勒令:「別哭了。」

遲盈聞所未聞,接著哭。

蕭寰忍不住嘆氣:「遲娘子,今日你我間並未發生什麼。」

遲盈聽不下去,隻覺得頭仍是疼的厲害,每次遇見他,自己總能不舒坦。

不是傷了腳就是傷了其他地方,遲盈一想到自己身子沒了還被人不承認,頓時眼淚帕拉帕拉的掉,她無措的將羅裙一點點撫平,可上邊的皺褶如何也撫平不了。

就如同自己的身子,再也不乾淨了。

她淚眼汪汪,終於停了哭泣,朝他沒好臉色道:「我想回府」

太子背對著遲盈已經打扮齊整,又恢復了那副衣冠禽獸矜貴無雙的太子樣貌,頷首答應,「孤差人送你先回隨國公府。」

卻聽遲姑娘好不容易止住的哭聲忽的又響起。

「不我不能出去。我的衣裳爛了」

蕭寰聽得認真,回頭見遲盈石榴紅襦裙月要間被撕扯出一塊裂口。

露出瑩白一片,似那紅梅枝梢的一叢白雪。

遲盈後知後覺男人視線落在她月要上,忍著怒氣羞恥,用手背匆匆擋起。

遲盈瞪著他。

她再也不怕太子了,不過是個道貌岸然之人,有何可怕?

要殺她便殺罷了!

此刻的遲盈隻覺得,她已經不想活了!

內室氣氛頓時微妙起來,蕭寰匆匆移開視線。

他耳尖升了一分紅暈,薄唇緊抿,逃離一般往外間走去。

遲盈不想叫住他,可奈何要是這人走了,自己要如何?豈不是滿宮的人都知曉了?

「你別走,你走了我怎麼辦」遲盈的眉眼蹙著委屈,懊惱,更恨起了太子來。

太子聽了她的話停下腳步,過了片刻才冷聲道:「孤差人給你送件乾淨的衣裳。」

乾淨的

這個詞不禁使得二人又是一陣靜默僵硬。

那兩名宮娥約莫也未曾想過,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謀,自以為誰也查不到。

不想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便從一萬宮女中找出了她二人。

兩名宮娥被反綁著,也不知用了什麼刑,皆是能忍耐之人,竟然仍舊閉口不言,隻一直否認自己參與之事。

太子換了身素紗寬袍,靠著交椅微闔雙眸,挺鼻之下一雙薄唇比往日更加赤紅,竟顯出幾分妖冶之色。

他眉頭微蹙,朝身後禁軍招手:「拖下去剮了。」

竟然是連審都不審,直接就要將人活剮。

那兩宮娥早已統一口供想著隻要忍上幾輪,最後在招供上榮昭儀,她們這輩子便衣食無憂。再也不用為生計奔波,來這深宮為奴為婢浪費一生,若是有可能,誰不想出宮去過活

如何會料想到這等下場?

頓時二人對視一眼,麵上皆是恐懼之色。

她們原以為隻是放些藥,再尋個願意赴死的人過去,一切都悄無聲息。日後出了這等醜事也該是那位遲娘子去尋死覓活,皇家臉麵盡失,再也不提什麼遲氏娘子做太子妃的事兒,如何還有閒情逸致去查當日的是何人?

且有公主在上頭替她們兜著,富貴險中求,若是能成,公主答應了她們,日後早早放她們出宮,大好的年華不至於浪費在宮裡,日後幾代都可衣食無憂了

可如今,為何與她們所想的截然不同?

「殿下是昭儀娘娘是昭儀娘娘」

身側禁衛對視一眼,將二人拖到後邊審訊,拿著剮刀便要活剮,隨後隻聽一聲聲慘叫響起。

「再不老實點一五一十的招,連招供的機會可都沒了!」行刑的禁衛恐嚇。

膽敢對未來太子妃下毒,這群人剮起來沒留半點情麵。

「是是樂山公主她逼迫我們的!妄太子明察!奴婢也是被逼無奈,樂山公主將藥遞給奴婢二人,命我二人務必辦妥,否則明日便要將我們貶去掖庭充當苦力」那兩名侍女挨了兩刀,頓時痛哭流涕,語氣斷斷續續,卻意思分明。

蕭寰道:「把樂山叫過來。」

「殿下!殿下繞我們一命給我二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朝著太子下毒!我二人敢對天發誓,隻朝著遲娘子用了那藥」

就連百裡延也覺得此中有差,是不是有兩夥人企圖渾水扌莫魚,他們隻抓到明麵上的其中一夥人

「殿下,不如尋個太醫給殿下把脈,看看是不是有人膽大包天,在太子的酒水裡下藥」

蕭寰便一直閉著眼,麵色越來越差:「不必了,此事孤心中有數。」

小黃門見太子臉色一直不好看,連忙端了杯新泡好的茶水遞給太子麵前。

蕭寰忙了一日,又是騎射又是滿宮尋人,後來還被那女人

素來矜貴無雙的太子,麵上的各種顏色調節在一處,他抿著唇,飲了口茶。

頓時微蹙起眉頭來。

表情似是痛苦??

小太監一見嚇得腿都發軟,隻以為是自己茶水泡的不對,還是說水溫太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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