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笑話一場(2 / 2)
「是的,我結婚兩年了。」淩子秋淡淡笑著。
「我聽說過嶽奕雄,他也是軍統的骨乾。子秋,看來你這一生都與軍統脫不了關係了。」趙遠誌笑道。
江燕萍挽著淩子秋的手臂,「祝賀你,子秋,有人照顧你我就放心了。當年聽說博文死在大陸,你又在台灣坐牢,我的心都碎了。人說紅顏薄命,果真如此,子秋你實在太苦了。」說著,她的眼中又滴下淚來。
淩子秋拿出紙巾給江燕萍擦了擦眼淚,「萍兒,你不要再為我難過,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再苦我也挺過來了,現在不是挺好嗎?我有一個深愛我的丈夫,有一份自己熱愛的工作,我過得很幸福。」
趙遠誌嗔道:「燕萍就是眼淚多,好不容易見到了子秋,你還哭?」
這時他們走到一輛銀色轎車前,司機把淩子秋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趙遠誌為淩子秋拉開車門。
趙遠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淩子秋和江燕萍坐在後座上。
車飛快地離開機場,向趙遠誌位於市郊的家駛去。
「大陸現在鬧起了文化大革命,聽說很多從前的地下黨都被打成特務。不知道玉龍和陳俠兩個人怎麼樣?」趙遠誌扭頭對淩子秋說。
淩子秋神色透著擔憂:「我也不知道,十幾年了,一點兒他們的消息都沒有。」
「我倒不擔心陳俠,我隻擔心玉龍,他太理想主義,對現在的局麵他一定很痛心。」趙遠誌說。
淩子秋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也很擔心他,他又是個倔脾氣,寧折不彎。文化大革命治的就是他這種人。」
趙遠誌贊道:「子秋還是很關心政治的嘛,我還以為你現在一心做學問,再也不過問政治了呢。」
淩子秋悲涼一笑:「政治絕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過問的,年輕時太自不量力,以為真的可以救國救民,現在看來不過是笑話一場!」
趙遠誌點了點頭,長嘆一聲:「政治是最大的謊言,仁人誌士皆入彀中。」
江燕萍笑著說:「看你們倆此刻還不是一臉的憂國憂民,嘴上說不再過問,你們誰真的放得下?我早就看透了你們這幫人,要你們不關心政治除非殺了你們。」
淩子秋說:「遠誌是名副其實的政治動物,我現在是基督徒,一心信奉上帝。」
「你信教了?」江燕萍歡呼,「子秋,這下我們誌同道合了,到美國後我也信教了。」
車駛進了一所大宅院,停車後,司機為淩子秋拉開車門。
淩子秋凝視著眼前的院落,「這裡好像……」
「很眼熟吧?」江燕萍得意地笑著,「這裡的一切都是南城江家老宅的翻版。遠誌憑著記憶把我們在南城的家搬到這裡了。」
淩子秋贊嘆不絕:「真不簡單,一扌莫一樣,遠誌你真能乾!江伯父江伯母一定很喜歡。」
她的話音未落,江家二老從客廳走了出來,「子秋啊,真的是你來了,我們都天天盼著呢。」
淩子秋慌忙跑過去鞠躬,「伯父伯母,子秋也很想念你們。」(未完待續)